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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纱窗连阳光都遮掩掉了,可买不起定允太公侯国府这样的纱窗。
名贵的纱窗好是好就算太容易破碎,所以丫鬟们都是小心翼翼的呢,生怕窗纱坏了,重新置换一个,可要不少银钱。
戳破纱窗,明月觉得往书房里头的视野顿时间开阔许多。
赫连江空亲自端起茶盏来,朝镇国公爷走来,亲自赔不是得说道,“岳父大人请喝茶,这件事是小婿错了,女婿这就下令将鎏飞院上下解除禁足令!也不再禁夫人的足了!夫人她想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小婿唯独有一事,还望岳父大人答应!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岳父何必提及拓跋吉呢!当初小婿也是被迫无奈的!岳父知道当年皇帝陛下一定要小婿严厉彻查朝中贪赃枉法之人!拓跋吉上任右定允太公侯之前,在江州为江州知府,大肆收刮民脂民膏,所以小婿不得不…”
“哼!这些年来!你赫连江空收刮的民脂民膏还少吗?”
暴怒之下的镇国公爷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砰得一声,声音极大,明月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聋掉,看起来,镇国公很是气愤赫连定允太公侯国此举。
“岳…岳父大人这…”
赫连江空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搁出一屁来,“岳父大人断然不可听信外人之言,小婿官拜左定允太公侯国这么多年,向来的两袖清风…小婿我…”
“两袖清风?呵呵,你府邸此间的书房都可以比得上皇上的御书房了。”
镇国公冷笑,“你这些年自己做了什么龌蹉事,别以为老夫都不知道,老夫不过念在你是臻珍的夫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看在这些年,你的的确确是因为吉儿的死,所以有过悔改!若不然!老夫早已将你捆上朝堂!叫皇帝陛下治了你的罪!赫连江空!你只要少作罪孽!对臻珍好一些的话,老夫权当什么都看不见!若是再让老夫知晓,老夫的朕珍女儿受苦的话,哼!赫连江空!可别怪我这个老脸翻脸无情!你可知…当年吉儿的死一直是我的心病!”
“知道,知道…岳父大人…小婿知道错了…万望岳父大人原谅…原谅小婿…小婿以后定然善待夫人…再也不会让岳父大人伤心了。”
堂堂定允太公侯爷竟然跪在镇国公爷面前,至少明月是看到了,这个薄情绝义的定允太公侯国父亲向来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前一刻答应镇国公爷,后一刻便开开始阴奉阳违。
“哼!”镇国公爷连茶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这样走掉,他始终板着一张臭脸,他是赫连玄语的外公,明月自然对此人没有任何好感。
既是定允太公侯国父亲,明月也是一丝丝的好感都没有。
镇国公离开却不让定允太公侯国定允太公侯送,赫连江空知道自己这个岳丈大人,这些年来脾气越发不好了,若是岳丈大人真的去皇帝面前告自己的状,说这些年他赫连江空贪墨民脂民膏,得了不少钱财,恐怕拓跋吉就是赫连江空的下场了。
当年赫连江空初初为定允太公侯国,那个时候,赫连江空还是一个朝廷有为青年,试问,整个大陶华京城,谁家名门闺月贵女不恋慕着年轻定允太公侯国赫连江空?
第75章()
年轻帅气的赫连江空那会儿就好像一个刚刚进入职场的愣头青,敢作敢为,当年老皇帝就是看见他身上有这么一股子魄力,所以让他担任钦差,手执上方宝剑,若是查实谁贪污,哪怕此人官拜一品的右定允太公侯,也是立斩不赦。当然那是年轻干的事,现在的赫连江空早就已经被朝廷这个大染缸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第二个拓跋吉了,完全失去了当年想要壮大大陶万千河山的豪情壮志!
当初,赫连江空趁着大夫人死后续娶了镇国公府大小姐拓跋臻珍为填房,当然,此门亲事,是赫连江空将当年的右定允太公侯拓跋吉拉下马之前。
要不然想想当时的镇国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的嫡女嫁给赫连江空。
此刻,赫连江空坐在书案边上,咒骂着镇国公爷是个老不死的,都这么老了,竟然还想着来算计他赫连江空。
“父亲大人…”明月推门而入,看着已经彻底变成震惊的镇国公爷,“父亲这样咒骂国公爷,信不信,女儿这就去给镇国公爷告状!说父亲说他老人家的坏话!哦不!女儿是否应该去皇帝陛下面前说一说父亲大人您贪污呢,哎呀,这么一来,我们赫连府上下可要被爹爹连累的呀。”
“大胆…你敢…你说什么时候听见我跟他说话的?”
赫连江空紧张兮兮得道。
明月悠然一笑,“父亲别紧张,女儿开玩笑罢了,只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定允太公侯父第一次在赫连明月这个小小庶女面前露出胆怯之色。
想想一个人,他之前原本毫无把柄抓在任何一个人手上,大可肆无忌惮,可惜,现在则不同了!
从今天开始,定允太公侯国须要对自己的亲生庶女有所提防。
“只是什么?”
赫连江空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他仿佛在安慰自己,因为从赫连明月那里透射过来的看似温顺却异常怪异的目光,赫连江空身为大陶国定允太公侯爷爷忍不住心生胆颤。
父亲啊父亲啊…你好歹驰骋纵横官场多年,难道就听不出来女儿是在跟你讲条件么?
明月莞尔一笑,目光端得是无极锐利,“父亲大人别以为女儿真得下不了此心,去知会镇国公爷,或者趁机去回禀皇上,说父亲大人三日下午申时三刻之前收了兵部尚书魏楼的五百万两银票,向皇上进谏让兵部尚书的侄子魏子苒担任西营大将军一职!父亲大人可别告诉我,父亲大人老了,记忆力消褪得快,忘记了。”
“你…你如何知道的…”
赫连江空抽吸一口气息,觉得此刻的自己,竟然被明月女儿抓捏手中,他却一丝防抗的能力都没有,方才镇国公爷说自己贪污,那也是镇国公爷怀疑而已,而明月此间却能够完完整整说出来,此事恐怕镇国公爷都不知晓的,她一个小女儿家如何知道?
这太可怕了!
“父亲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女儿就是知道了,除非父亲大人杀了我!要不然女儿肯定是要去京兆尹府出首父亲!除非…”明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杀掉她?
倘若是以前杀死府中一个不起眼庶女,可以说得上容易得很,可赫连江空并不傻,自己那个老母亲近日甚是宠爱明月,若是杀死明月,无疑是有悖母恩啊,赫连江空奉母至孝,再说他虽然不喜明月,也并不至于杀掉她。
“有什么条件,你开出来!”
赫连江空知道明月身为自己向来不宠爱的庶女,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在自己这个定允太公侯国父亲面前刷刷存在感罢了。
父亲那鄙夷的目光,令明月心中森然,冷冷哼一声,如果父亲这样想,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以后女儿晨晖院上下的例银,要跟母亲大姐房里的,一模一样,此乃条件一!
父亲要隔三差五的得去晨晖院看望母亲,此乃条件二!
父亲可以选择不答应我,我也可以选择去做父亲大人不想我去做的事情。”
明月冷然一笑,那定允太公侯国父亲脸色极为精彩,他的脸完全就是从一根饱满个大的茄子变成了一根霜打瘪软的茄子一般,甚是好看。
“好…我答应你!”赫连江空心想,还以为明月这个小畜生是来讨要,骡子黛来着,谁料想,他自己却想岔了,好在不是骡子黛,那骡子黛是宫中贡品,只有一份的,给了赫连玄语,就不能再给明月了。
明月说完便走出书房,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深深凝明月背影,赫连江空卧蚕眉微微勾,这个女儿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竟然敢威胁他!!!
今日之事,明月定允太公侯信定允太公侯父一定会第一时间解除大夫人所在鎏飞院的禁足令。
原本明月是想,干脆让定允太公侯父答应自己三个条件得了。
第三个条件便是继续禁足大夫人!
可明月知道,镇国公来一趟定允太公侯国府,此事就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制得定允太公侯父喘不过气来,尽管明月可以威逼定允太公侯父,继续禁足大夫人一两天,如此一来,只怕定允太公侯父日后一定的恨毒了明月。
狗急尚且跳墙,何况定允太公侯父乃是高高在上的大陶国定允太公侯,他为人处世都有一定的隐忍限度。
再说,今日就算不释放拓跋氏,过两天照样放,明月干脆做个顺水推舟人,她始终等着大夫人大姐母女二人继续作死才好。
明月准备回晨晖院,白浅沫儿急匆匆得过来跟明月说三房哑小姐已经先回去,因为是三夫人喊她回去的,而那边慈恩堂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又遣人来说,要明月此刻速速过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明月也不知道祖母这么急,是什么事情,反正哑妹都已经回去,先去慈恩堂瞧瞧,也是好的。
慈恩堂的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手里捧着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笑着对明月道,“明月,过三日是司马南妃生辰,祖母打算带你同去北郊行宫赴宴,你可愿意?”
“行啊。孙女还从来不知道北郊行宫长什么模样的呢。”
明月莞尔一笑,实际上,她前世已经去过无数遍了,是带着自己的细作任务前往的,前世,她被夜太子使唤惯了,去各大府邸做过内应,探查每一个人的虚实,什么帧王府,什么庸王府,什么邑王府,什么北郊行宫,明月没有不曾去过的。
往世犹如隔梦一般。
这北郊行宫,可是当今太擎帝为他最心爱的皇嫡长女夜冰痕所盖,可要知道,众位公主之中,唯有长公主,也就是现如今的司马南妃,有此殊荣。
夜冰痕,陶皇长女,东宫阿姐,当今异姓王司马南王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