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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努力让衣服变得可以不影响辨认『药』味,程湛好像完全忘记了当时说她的熏香影响他辨认『药』的样子,执念于让楚征仪弄出他嗅不出的无味衣服!
在野外受了一个月风的衣服都还说味道浓得影响他认『药』,有毒吧他!
空旷大自然中最清淡的风的味道怎么可能影响认『药』!!!
楚征仪真是越想越气。
当然最让她气的不是这个,最气的是攻略程湛的任务毫无一点进度。
她努力让伊仪那因为常年颠簸流离而有些差的皮肤渐渐恢复细腻白皙,又抽空从庄中讨得材料自做些粗糙的胭脂、眉黛妆点自己,可见程湛的机会实在是太少,见了程湛也好像看不出来她的变化似的,眼神都不曾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刻。
明明伊仪的五官不差,楚征仪也觉得自己的仪态和品味不错来着。
还是要走伊仪那种近水楼台路线啊,惊艳路线完全对程湛这个对美丽无感的瞎子无用!
楚征仪苦闷地将她新做的衣服给嬷嬷。
纵使吐槽程湛不懂美,楚征仪还是尽量在舒适基础上绣些象征高洁等品质的精致图样给程湛的新衣。
“款式不错。”嬷嬷明明是夸奖,却高深莫测地说道。
近来她老是用这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楚征仪,楚征仪一开始被看得发麻,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后,就当她是变态不理会了。
毕竟这山庄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与山庄外的世界隔绝久了,或者是在老鬼和程湛这两个主人下带得久了,奴似主人,不懂人事,『性』子也是古古怪怪。
这嬷嬷前段日子还拿纸笔让她写遗书。
听听,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她还能工作呢?没倒下呢!就催着她写遗书,有毒吧这人!
楚征仪目送着嬷嬷离开,翻了个白眼,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算是静谧和平了。
虽然着急任务问题,但楚征仪有时候也被这些安宁的时光打动。没办法攻略程湛的时候,她就放空大脑享受这些无太大争斗的时光。
离开楚征仪的嬷嬷是快步离开楚征仪去程湛那儿的。
程湛已经自我培养了看衣物前深深嗅一遍的古怪习惯,只见他用力嗅了半天,扔到一旁,看也不看款式,拿起茶杯微抬起下巴道:“味道还是大,让她再想。”
这个“她”不用说也知道是楚征仪。
嬷嬷却没有和往常一样离开,而是说出她这段时间的顾虑:“庄主,您有没有发现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中了骸骨的伊仪还在活蹦『乱』跳……”
“已经三个月了?”程湛吩咐人做事和看人挺精通,生活就过得模模糊糊了,对于时间的流逝一直都是要靠人提醒的。
“是,前一个多月她渐渐起不了身,虽然还是坚持干完活,但明显已经开始毒发了。我当时就想再恶化就提醒您可以辞退她来着,后面随着她增加喝滋补『药』的量,不知怎么的,竟然坚持到了现在。”嬷嬷不可思议地说道,顿了顿,又疑『惑』不解地补充道,“而且皮肤也越来越好,人看着越来越漂亮。”
皮肤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漂亮?
程湛回忆着这几个月里依稀的几次见面,发现自己因为没仔细看,对楚征仪的面容变化也很是模糊。
程湛眯着眼睛道:“她最近除了那滋补『药』,还吃什么?”
“和我们吃的都一样,不过她吃的量挺大的,不像是受骸骨困扰的人。”
奇怪,那『药』明明很普通啊,难道『药』里面有什么他和老鬼忽略过的部分?
程湛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透的程湛怀疑是嬷嬷老眼昏花,没有注意到,于是又问道:“她人还老实吗?”
“挺安分的,做事很努力。我本来见她身体不好,对她要求很低,但她主动学,我说过一次的都能记住,然后认真贯彻。嗯……还有,她走路直视前方,从不东张西望;可能为了完成您的目标,爱打听您生活上的兴趣爱好,除此之外对其他事情再无兴趣……她晚上睡觉从不起来,一觉到天明;白天不去『药』房那儿,也不往前门跑,也很避着庄里的男人……对了,她好像念过书,我记得听过她好多次嘟囔过诗句,每次的诗都不一样,挺应景的。她说话爱举的例子也比较文雅,但我给她纸和笔写遗言,她却放得远远的不肯动笔……”嬷嬷仔细回忆着,事无巨细都交待清楚,好让程湛分辨。
程湛沉思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尖轻轻叩了桌子几下,先对身边伺候的一个奴仆道:“你不用伺候了,”又向嬷嬷道,“让那伊仪过来轮值。”
“您是说让她过来近身伺候吗?”嬷嬷讶异道。
他们山庄里来来去去挺多人,但新人总是还没轮到在程湛身边伺候的机会,就被程湛皱着眉头赶走了。
“嗯,终于来了个正常的顺心的,就试试吧。”
程湛绝口不提更大的原因是他要研究楚征仪为什么能顺利活下来。
不过他不提,嬷嬷也知道程湛爱研究奇怪事物的癖好,尤其当这个奇怪事物和医学有关的时候。
第一罪()
近身伺候意味着要住到程湛屋子的外间房,楚征仪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嬷嬷交代工作内容和注意事项。
“你之前当过丫环吗?”嬷嬷磕着瓜子问道。
“没有,我到处流浪,靠乞讨和帮做点刺绣工得钱。”楚征仪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迅速低头假装继续认真弄心理的样子,以免『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伊仪的确四处流浪,很多时候靠乞讨得钱,但她并不会刺绣,而是有假扮男的去做体力活。
楚征仪当初刚过来脱下厚厚的冬衣的时候『摸』着身上结实的肌肉和硬邦邦的小腹,浑身不自在极了。
在她受到的教育里,柔柔弱弱、娇娇软软的身体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好身体。
曾经爱慕过她的表哥就曾经多次痴『迷』地小声赞她动若风中弱柳,惹人怜爱。
她很想消掉身上的那些硬块,但洗衣服需要的力气太大,她又想通过锻炼来加强克制骸骨的毒素,是以她的硬块到现在还没消,一『摸』就愁人。
所以说自己靠做刺绣得钱,不光是解释自己一个流浪儿怎么会精秀的绣工,也是为了以后不做苦力活,好恢复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身材。
“那我尽量给你解释清楚。伺候我们庄主呢,也不是很麻烦的事,他不折腾人,只要伺候的人完成好他提过的要求……”
“等等,嬷嬷,我去拿纸和笔记下来。”楚征仪不好意思地打断道。
“你果然是会写字的。”嬷嬷很是欣慰自己又一次火眼金睛,但又试探地问道,“能识字应该小时候过得不错吧?我还听见过你念过诗,怎么后面就流浪了呢?”
嬷嬷只见楚征仪浑身一僵,像是戳中了她不好的过往。
“小时候的确过得不错,直到我娘死了,父亲就再也没来过我和母亲的小院。父亲的正室有一天就叫人把我送到外地……之后……之后就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只好跑掉,但没有认识的人,也不想被人收留,于是只好流浪了。”楚征仪强笑着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通。
嬷嬷吃瓜子的动作顿住了,叹了口气,莫名亲近了几分楚征仪,和蔼地道:“庄主的经历也和你差不多。”
“庄主也是?”楚征仪表面愣住了。
“他也是被他爹的正室排挤欺负,被赶到外地后继续被正室派的奴仆欺负,不堪忍受就逃了,幸好被老爷收留。”嬷嬷感慨地回忆往事,“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对谁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哪怕把好吃的好喝的递给他,他也面无所动。想碰碰他,却被他一巴掌拍掉手哈哈……警惕时候的那神情那动作,像极了老爷养过的黑豹,老爷一见就特别喜欢,本来想收了他做儿子,但后面发现他嗅觉灵敏,记忆力又强,就把他收为徒弟……”
老爷应该就是老鬼吧,没想到程湛有过那么凄凉的过往。
小时候被虐待,好不容易收养他的人又是个不走仁道的,怪不得长得那么歪。
楚征仪心中唏嘘。
“说着说着就说远了,忘记正事。”嬷嬷回过神,难为情地笑笑,“你现在准备好了没?”
“嗯嗯。”楚征仪铺开了纸,仰着头的样子无意透『露』着几分乖巧。
嬷嬷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多了几分疼爱:“早上的事情不多,主要就是帮庄主洗漱和打扫庄主房间。只要你按照这段时间的作息起床就可以。收拾好自己后就去厨房那拿热水,敲门叫醒庄主,顺便帮庄主洗漱。务必记得,你在整理自己时可以拖延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但必须确保你身体上下是完完全全干净的,指甲缝都要清洁到……”
楚征仪按照嬷嬷的吩咐,搬过去后严格把关自己的卫生问题。
她把自己呆的偏房都重新打扫清理了一遍,因为说不定某天程湛突然过来,看到她整理得有序又整洁,对她更有好感呢。
程湛已经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搬进偏房,但一搬进去就精力十足地忙得进进出出,又是拿长扫帚扫屋顶,又是不停拎水清理的,好久没有见过了。
程湛站在正屋门口,不言不语地远远望着,拿着雪白的帕子捂住口鼻,像是怕楚征仪打扫时的脏空气沾染到远处的他似的。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楚征仪感觉到程湛的视线,下意识地拢了拢『乱』发,挺直了背行走。
她的皮肤真的恢复得不错。
伊仪身上只有手和脚是粗糙的,楚征仪每晚都会坚持泡热水,泡软了茧子,用类似浮石的表面凹凸不平的石头小心翼翼地磨茧子,磨完擦干后立刻用油膏涂上;伊仪的脸和脖子被晒得黑黑的,但幸好没有长斑,又晒得比较均匀,楚征仪就每天尽量避免晒太阳,晚上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