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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赛诗会哦。”秦飞下得楼来,被人满为患的酒楼大厅唬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有这档子事。左右寻不见秋凝和两位夫人,知道她们肯定已经过去了,看秋三爷忙碌不停,也不好麻烦,于是吃着晓晴牌金丝肉松饼,晃晃悠悠的的往后院走去。
看看热闹总是可以滴。
后院周遭都是打扮得体的才子。秦将军这副模样倒是显得格格不入,好在人山人海,都在绞尽脑汁的作诗,谁也没注意。
秦飞听他们说了初赛题目,心里一片茫然,不过这阵子自己读书不少。对诗文格律,倒是小有心得。一边漫无目的往前走,一边尝试着拼凑字句。
好巧不巧的,刚好碰上成杰、子舟两个扑街。
“你俩咋在这嘞?斗诗啊?”秦飞看他们便秘的表情,就知道写不出来,坏坏发笑。
被秦飞这个大文盲嘲笑。成杰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笑道:“没有没有,我是陪子舟来的,感受一下文人气息,接受文化熏陶嘛。”
这个包袱甩得漂亮,子舟脸色一僵。旋即故作讶异的道:“咦?成杰,不是你说要来参加赛诗会的?还叫我替你参谋参谋,怎么又赖到我头上!”
得得得,自家人何苦互相为难。
不过看到秦飞,子舟忽然灵光一闪,眼里闪烁出一抹兴奋的光芒,猛的一跳,举着手往前挤去,嘴里夸张的叫着:“有了有了,我有了!”
秦飞、成杰面面相觑,回过神来时,已经看子舟趾高气扬的登上了一艘画舫,正冲自己招手呢。
过了初试,便如考上了皇榜一般高兴。
“这个骚货……”成杰莫不戏谑的摇摇头,然后看着秦飞道,“我们都可以直接上主会场,现在过去?”
秦飞打个呵欠,却是不急。故意道:“我可是来参加赛诗会的,要去主会场,那也要凭本事上去!”
“老子信了你的邪……”成杰一翻白眼,心说秦飞参加赛诗会,和杀猪佬绣花有什么区别?
十分不信的看着秦飞道:“呐,带颜色的字为头。写一首四言诗,你能写?”
“这个……”秦飞皱着眉,把刚才寻思的字句凑了凑,“我刚试了试,得有四句,你帮我看看。”
就在原地吟道:
丹颊顾遗卷,
碧筱挑春帘。
玄甲归故里,
荼雪覆眉间。
“卧槽?”成杰的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猛的蹿出一句,把身侧的才子唬了一跳,纷纷鄙夷的看着他,一副嫌弃的模样,纷纷远离几步。
咱是饱读诗书的才学之士,能说“卧槽”?简直有辱斯文!
成杰目瞪口呆,这丹对红,碧对青,玄对黑,荼对白,而且寓情于景,画面感极强,绝不是拼凑之作。仿佛是居家的女子,度过春秋,终于盼回了打仗的郎君,在皑皑大雪下等待的情境。
“这绝对过了,你咋写的?”成杰直感觉自己是白读了十几年书。
秦飞嘿嘿一笑:“有一天晚上我去找秋大小姐,她正捣鼓她那本秋家古书。”
这是第一句。
“咱在四十五号楼,那莲子不得用竹竿去挑嘛?”
这是第二句。
第三句倒不用解释,大家都看见了。
“上次在剑阁看到我姐,她眉间覆雪,我一想貌似能用。”
这是第四句。
秦将军作诗,明明就是东拼西凑,平仄暂且不论,偏偏还能捣鼓出些意境,也是没谁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进入决赛()
看得秦飞都通过了初试,登上了画舫,成杰直感觉这天下已经没了道理。犹听见秦飞在画舫上哈哈大笑:“作诗,那是看天赋滴!”
成杰抹了把脸,已经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老子真的没天赋?
却说秦飞登上的画舫,却和子舟不是同一艘,这画舫露台之上桌椅齐备,瓜果点心俱全,待遇显然比江畔好了不少。秦飞坦然坐下,抓了几颗红瓜子,却不知怎么磕,只会一通乱嚼,让几名斯文雅士看得哑然不已。
看他穿着打扮,也没个读书人的模样。真不知是怎么通过的。
由于初试之时都不问姓名,秦飞也没戴上战神府名牌,大家都不认识,只把他当成一个稍有文采的江湖侠客。
或有文人相轻,说起如何通过初试,各自卖弄文采,一时斗将起来,个个神采飞扬,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秦飞始终不搭话,坐在画舫之上,吃些水果点心,看着江畔的热闹情景,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快到正午,各艘画舫才渐渐满座,七八名才子争不出高下,那桌面的精美点心,却被秦飞一个人吃了大半。有位衣冠楚楚的秀才看不下去了,故意挑他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初试之时,用的哪般佳句?不如说出来。叫大家品鉴品鉴。”
秦飞怔了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帅哥,很是认真的答道:“忘了。”
才子们一阵无语,读书人皆以创作出好的诗文为傲,但有佳句,恨不得教天下人都知道,这次赛诗会初试审查严格,没点本事,还真上不来。
眼前的这位大兄弟,竟能把自己创作的诗句给忘了,可谓是诗人中的一股泥石流,叫人叹为观止。
待得画舫满员,只听得岸边一声炮响,无数的画舫齐齐开动,往江面上驶去,赛诗会第二轮,正式开始!
吹着熟悉的江风,秦飞还待伸手去摸桌上糕点,却发现已经被自己吃完了,只是他手掌一拐,又掰了根香蕉,剥了皮吃起来。那画舫的阁楼里行出一名老学究,打扮得甚是严肃,其余九名才子齐齐起身,毕恭毕敬的冲老学究躬身行礼,道声:“老师好!”
秦飞哪有这觉悟?
金刀大马的坐开,仿佛这画舫是他家的一样。
一些有心争斗的才子心里冷笑:得罪了主考官,看你如何晋级!
那老学究却不在意,直接说明了第二轮的比试规则:盏茶为限,作诗一首,吟咏春夏秋冬!
时限之内,无法成诗,或者胡乱拼凑者,淘汰!
盏茶之内作诗一首本就不易,还要同时吟咏春夏秋冬四季,这题面一处,顿时让才子们皱紧了眉头,纷纷摇头晃脑,嘀咕不停。可掏尽了胸中才华,却难拼出理想的诗句,时间迅速流逝,竟无一人答得上来。
这赛事会仅有三轮,不是没有道理。
第一轮四色藏头,已经极考验功底。
第二轮吟咏四季,显然更具难度,怕是要淘汰大部分人。想想也对,这无数得画舫,若都有人通过,四英亭的浮台还不给站塌了?
秦飞却是暗笑,怪不得四色四季的,原来是四英亭带个“四”。
眼看着盏茶时间所剩无几,终于有一中年文士思得佳句,答道:
“春水满泗洋,夏云多奇峰。”
“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
那老学究黯淡的眼眸闻之一亮,连连称“好”:“四句四季。四季四景,好诗,好诗!”
其他几个互不相服的才子,听到这四句,不得不称点头称赞。不服归不服,这般才学的确难得,承认别人厉害,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老学究扫视一眼,见没人出声,正要宣布结果,桌边一人忽然嘀咕出声:
“绵绵抚春思,烟烟扰夏日。”
“潇潇取秋实,皑皑覆冬至。”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时。却是那吃尽满桌糕点的江湖侠客所作。这四句叠词描述,亦堪称简单清新,入情入景。而且用词简单,更显朴素。
秦飞忽然发现,作诗也挺简单的。看着周围才子目瞪口呆的模样,鼻子一扬,嘚瑟的哼道:“承让!”
如此一来,就有两人过关,老学究笑眯眯的看着二人:“两位才思敏捷,盏茶成诗,老朽佩服!可每艘画舫,最多只得一人进入决赛,二位之间,得加赛一轮。”
老学究指着梦江波涛道:“请二位以江水为题。作诗一首!”
中年文士、秦飞皆是皱了皱眉,江水固然是好题,可前人吟咏,佳句无数,极易雷同。想要吟出新意,颇有些难度。
秦飞站起身来,走到栏杆边,凭栏而望,只见夏日阳光,洒在梦江之上粼粼点点,灿烂辉煌。低眉思忖,竟有所得。
那中年文士的确才学出众,稍加思索,便率先开口: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老学究微微颔首,这中年文士的确有真才实学,成诗之快,极为罕见。而且寓情于景,写实而隽永,乃是上佳之作。
只不知栏杆边站着的小哥,能否有诗相对?
秦飞纵然不懂诗,也听出来几分悲悯,他却不喜欢这调调,张口吟道:
“幽梦叹今宵,静夜听古谣。”
“磨刀斩逝水,酿酒赠明朝!”
中年文士听了,认真品鉴。其中豪气,的确非他所有,不禁一叹,起身对秦飞拱手作揖:“小哥端的好才学,好心胸,是在下输了。”
其实就诗文本身而言,中年文士所做更为上乘。但是太顾及自身情感,与今日赛诗会主题略有相悖。秦飞的前两句也是感叹,可画风一转,斗志昂扬,叫人精神一震,的确很符合今日主旨。
秦飞见中年文士坦坦荡荡,亦恭敬还礼。说声“侥幸”。
可这临时作诗,凭的都是真才实学,哪有什么侥幸的道理,这船上文士,皆尽心服。甚至觉得秦飞之前的我行我素,也是高人的“风格”。
江面的角逐很快有了结果,不过被淘汰的才子也可以继续留在画舫之上,游览梦江,自有人奉上茶点,照顾周全。
早有不少画舫停靠四英亭浮台,各船胜者,陆续到位。秦飞与诸位才子文人作揖道别,随着画舫的停靠,也来到了四英亭外宽阔的浮台上。除了主台上的一众大佬。宽阔的浮台在秋梦舞罢之后,已经摆满了案几。
到达浮台的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