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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看了看赵星玄,这人确实有当红颜的资本,但是重明真有这么不冷静?
然而不管白泽怎么问,赵星玄都对这个问题缄口不言。
自讨了一会儿没趣,白泽瘪了瘪嘴正准备溜达回人界,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白、白……”
白泽:“拜什么拜,我还没走呢,有话慢点说。”
小童着急忙慌道:“白泽大人,外面有个坏人要冲进来!!!”
白泽挑眉:“坏人?怎么看出来的?”
小童:“就、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很凶的样子!”
正在收拾碗筷的赵星玄手上的动作一顿,难得露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他是不是叫鬼车?”
小童点了点头:“没错!”
白泽眼珠一转,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没想到这个鬼车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难不成还想在自己的地盘跟重明再干一架不成?
想到这里,白泽开口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记住这事别让重明知道了。”
“哦。”
等到小童离开后,赵星玄沉声道:“他应该是来找我的,我去就行,白泽大人您不用出面。”
白泽:“这哪儿行?他都敢来我这山上,我作为主人岂有不会会他的道理?更何况他把重明伤得那么重,”说到这里白泽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赵星玄沉思了一下,点点头二人一起出门。
出乎白泽的意料,大门口粘着的鬼车居然是个面容俊美的年轻人,一身黑色的华贵长袍显出几分雍容高雅,只是一双眼睛深邃锐利,透露出几分嗜血的冰冷。
白泽双手负在身后,下巴微扬,颇有些上神的高傲,“不知魔皇前来寒舍有何贵干?”
鬼车抬眸,冷冷道:“不找你,我找他。”
白泽往前走了几步挡在赵星玄面前,“我若是不让他见你呢?”
鬼车:“你是他什么人?”
白泽:“我是他夫君的好兄弟。”
鬼车:“……”
赵星玄:“……”
此话一出,鬼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弟弟,你和那个大鸟——”
赵星玄:“他叫重明。”
“对,就是莫名其妙找我打了一架的重明,果真在一起了?”鬼车的语气有些无奈。
弟弟?!
白泽心里一惊,赵星玄居然是魔皇鬼车的弟弟?!不过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赵星玄颦着眉头,似是不想听到鬼车管他叫“弟弟”,“你别这么叫我,我从未承认你是我哥。况且你将他打成那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来了。”
鬼车:“他那天怒气冲冲地跑到魔域来,不由分说就要打架。我岂有不应战的道理,更何况,我也被他打得伤了元气,在魔域修养到现在才勉强恢复了。”
赵星玄:“别说了,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鬼车:“我是来找你回去祭拜母亲的。”
赵星玄微微一愣,眼里有些迷惑,“母亲的尸骨在魔域?”难怪他找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鬼车:“没错,后天便是她的忌日了,你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鬼车就看到重明出现在门后面,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赵星玄连忙迎了上去,也不知道重明听了多久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重明:“出来一会儿了,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把你叫弟弟?”
赵星玄长叹一口气,知道这事早晚是瞒不住的,“回屋里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
鬼车跟着他们一起进到屋里坐下,白泽也理所应当地坐在一旁。
鬼车挑眉:“你进来做什么?”
白泽:“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鬼车:“这是我们的家事。”
白泽:“万一你们两兄弟联合起来欺负重明怎么办?我得在这里给他撑场子。”
鬼车:“……。”
赵星玄泡了一壶茶,看着氤氲的雾气,才开口讲起往事。
自从那天在桥上之后,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赵星玄带着重明游遍大江南北,见识了众多奇闻异事。重明从一开始的抗拒和警惕,到后来越来越信任赵星玄,也不再抵触拉手之类小动作。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两人虽然没有外貌上的改变,但是不知不觉中周围普通百姓的衣着发生了变化,建筑也变得越来越高大。在这期间除了偶尔给王秋言写信询问自己那两个徒弟的状况外,两个人几乎从未分开过。
有一次两人不小心闯入了妖魔聚集的地方,看着那些妖物在光天化日之下坐着一些令人害臊的事。赵星玄当时心里一动,看着羞红了耳根的重明迫不及待地把他带到了一处极隐秘的地方布下结界,然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结果第二天赵雪蚕就急匆匆找来了,赵星玄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和重明在一起了这么久,久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清玄阁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喜新厌旧的毛病,对任何人任何事的兴趣不会持续很久,甚至可以说是三分钟热度。
可是对于重明……赵星玄有些恍惚,他一开始只是看上了这副皮囊罢了,但是如今却越来越被吸引,竟有些离不开了。
第279章 番外 牢笼岂能长久地困住一只飞鸟()
赵雪蚕着急道:“师父,你别发呆了!师弟他、他……”
赵星玄:“灵苏他怎么了?”
“他被冥界的人打得魂飞魄散,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
“什么?!我马上就跟你回清玄阁!”赵星玄面色严肃,来不及和重明告别就和赵雪蚕连夜匆匆赶回清玄阁。
此时的清玄阁中一切都和往日一样,正值清晨,弟子们和长老都在教室里上课。虽然还留下了些许打斗后的痕迹,但总体上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
看门的弟子看到赵星玄气势汹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连忙道:“赵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赵星玄斜眼一睨,“怎么,我不能来?”
赵星玄说的是来,而不是回来,赵雪蚕心里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回来得有些突然,要不我先去叫长老过来?”
“滚!”赵星玄不屑地推开看门弟子,直直地往清玄阁中的祠堂走去。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大片阁中弟子,长老们听说了赵星玄回来就直接去祠堂这件事也纷纷赶了过来。
赵星玄让赵雪蚕留在下面,自己一个人面色冷漠地走上长长的阶梯来到祠堂门口,正要推门就被被王秋言拦了下来。
王秋言:“师弟,你冷静一点,这件事长老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不顾其他弟子的性命,你成日在外不了解——”
赵星玄不怒反笑,一把抓住王秋言的衣领,眯着眼睛恶开口道:“是啊,其他弟子的命就是命老子徒弟的命就不是命,不管是死无全尸还是魂飞魄散,你们都无所谓是吧?!”
王秋言:“师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师兄,你倒是说说看?我看这阁中一片平和与往日并无异样,根本就没人把老子徒弟的命放在心上吧。”赵星玄松开王秋言,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沉沉,继续决绝地说道:
“我念在你我之间的手足之情,今日我不会对清玄阁下手,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在众人的目光下,赵星玄手里幻化出当初他拜入清玄阁时长老所赐的长剑,这么多年来他从未用过一次。
王秋言看到了赵星玄眼中的决绝,微微一愣,手中幻化出笛子,“师弟,你要做什么!”
赵星玄勾唇讽刺地笑了,“我一直都不习惯用剑,阁中无人知道。而今天,就像我只是想来祠堂看最后一眼并未打算对清玄阁做任何事一样,也无人明白。”
而这把剑的第一次出鞘,便是要和清玄阁划清楚界限。
王秋言连忙伸手去拉赵星玄,却只碰到了了他的衣袖,“师弟……”
“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师兄弟。”
赵星玄拔出长剑,目光冰冷地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然后将长剑往王秋言脚下一扔,毫不留情地转头往阶梯下走去,边走边扬声道:
“我赵星玄带着徒弟赵雪蚕和赵灵苏脱离清玄阁,从今往后,和清玄阁再无半分瓜葛!”
四周的弟子都目光复杂地看着赵星玄,没人说话。
直到赵星玄离开后,王秋言依旧目光深沉地盯着躺在自己脚边的长剑,在烈日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时间他竟有些睁不开眼。
傅君远看着王秋言的脚步有些虚晃,双手也无意识地颤抖着,连忙走过来扶着他,“师父,你没事吧?”
王秋言长叹一口气,“牢笼岂能长久地困住一只飞鸟。”
傅君远微微一愣:“师父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王秋言最终还是弯腰将长剑捡了起来,慢慢地走开了。
傅君远看着王秋言有些颓败的背影,在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
离开清玄阁后,赵星玄心里倒是释然了许多,他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离开是迟早的事。这一次,虽说愤怒他们对待赵灵苏的态度,但也算是借了个机会脱离了清玄阁。
赵星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重明,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些害怕,他好像真的喜欢上那只喜欢炸毛又很贪吃的神鸟了。其实重明那句话他很赞同,“不必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爱情对他来说,就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将希望寄托在爱情上的下场就会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临死前都等不到心爱的人。
赵星玄叹了口气,只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重明,只能希望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