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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的那段日子,他所思念的就是这种香味,他不想承认什么,或许也就独爱这茉莉花吧!
她低眉为他系扣的情景,和那日为他系红蝉时一模一样,那难得的温柔乖巧,纵使再强硬的心也都要被揉碎了。
霍承胤真是太高了,那颈间的那颗扣子孟茴要踮着脚才系得够。这简直就是煎熬,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带着暧昧的笑意,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他在想什么,臭男人,都是色胚子。
果然,她系完最后一颗扣子,他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下她的额头,惊得孟茴捂着额头连连后退,他自己反倒戏弄得逞般大笑起来。
“流氓!”孟茴小声骂道,却有小厮急匆匆的跑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好好说!”霍承胤训斥,那人忙立住,却依旧话语慌乱,“宫中传来消息,荣王、荣王他……骑马摔了。”
霍承胤先是一愣,旋即似乎明白过来,果然小厮道,“是您从西北稍回的马,荣王骑着它给皇上表演骑术,却不想从上面给摔了下来,现在太医们都在皇后宫会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完,霍承胤脸色微变,却尚算镇定,跟着小厮便要出府去,孟茴忙跟上,“我也要去。”
霍承胤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算是默许了。
坐上马车一路往宫里去,孟茴自我安慰道,“这荣王骑马摔了,那是他自己骑术不好,跟咱们没关系吧!”
“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我做的呢?”
孟茴失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岂不是疯呢?”
“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想来别人都明白,这我就放心了。”霍承胤靠在车厢,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是啊、是啊……”孟茴跟着附和,忽而发现他拐着弯在损她呢,气得扭头不理他。
马车内就这样安静下来,霍承胤闭眼假寐,眉头却微微蹙起。孟茴知道,他并非说话间那么轻松,荣王受伤了,还是因为他所赠的马,这怎么也说不清。
很快,便到了皇宫,而荣王被安置在皇后宫。
待到孟茴和霍承胤进殿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荣王疼得直叫唤,皇后也是心肝宝贝似地紧张不已。却听宫人通传豫王来了,脸色一变,起身愠色道,“豫王,看你干的好事,竟送匹疯马给荣王,你安的什么心,难不成想摔死你弟弟?!”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孟茴都耳膜生疼。霍承胤却习以为常般,看了床上的荣王一眼,关切道,“三弟还好吧!”
“惺惺作态!”皇后气恼的别过头去,丝毫不给霍承胤面子。
他也不以为意,只是说,“当初三弟让儿臣给他从西北稍匹马回来,儿臣就提醒过他,西北马烈难驯,他说没事,儿臣这才带了回来,还反复叮嘱他府上的下人说,让三弟多加些小心,养些时日熟了再骑。若说到疯马,那儿臣就更纳闷了,从西北一路骑回京城,儿臣也没见它有什么异常。”
“本宫堂堂皇后冤你不成,还想狡辩,你自己看看!”皇后怒指窗外,霍承胤顺势看过,外面的空地上,那匹黑马果然左蹦右跳有焦虑发狂之态。
“你还有什么好说?这还没疯,那怎样才算疯?”皇后说着,扑在荣王床边,梨花带雨道,“元儿啊,你若有什么事,让母后怎么活啊。姜氏母子也太狠了,先是太子,现在竟连你也不放过……”
一直坐在桌边的皇上听闻此言,脸色骤然一沉,抬眸看向霍承胤,目光中多了几抹嫌恶。
这样的目光,霍承胤见多了,却每每都会止不住的心凉。蓦地,他道,“既然皇后娘娘认定它是匹疯马,那好,儿臣骑给您看!”
“霍承胤!”孟茴急了,这摔死了怎么办?然而,不容她阻拦,霍承胤已翻身上了马。
第56章 顶撞皇后()
随着“嘶”的一声马鸣,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壮硕的黑马不停的前仰后踢,企图将马背上的霍承胤摔下来,然后折腾半响终是无果,发狂的朝前跑去。
“呀!”
众人吓得惊呼起来,孟茴的心亦是紧紧揪起,目光跟随一刻都不敢移开。
只见霍承胤表情严肃,一副不肯服输的样子。双腿紧夹着马肚子,左臂因受伤了,不得不单手勒住缰绳御马,如此便更加难了。
孟茴虽然喜爱骑马,但见这马也是慎得慌,她看马没疯倒是霍承胤疯了,何必因一句话和皇后置气?
“嘶——啾——”
马异常狂躁,发出怪异的声音,几次险些将霍承胤从上面甩下,幸亏他反应机灵都化险为夷,但这一路狂颠,真让人替他捏把冷汗。
但不能否认,他武功不行,骑术却是极好了,也难怪四皇子笑道,“也真亏了三哥这一摔,却不知二哥骑术这么好,真让人刮目相看呐!如此说来,是人不行,倒也怨不得马了。”
皇后脸一阵青一阵白,却道,“骑术再好,疯马终究是疯马,没见一路发狂的吗?再者荣王可不像有些人心有提防,哪能想亲哥哥会暗算自己。”
“皇后娘娘贵为国母说话可要有凭有据才行啊,这般肆意揣测,若真相并非如此,岂不是有失颜面?况且豫王都说了一路回来马都好端端的,如今疯了,也是在荣王手上疯的,又为何要赖他?许是某些人无聊了,抽了它、打了它,不然怎会疯?”
皇后一看,竟是孟茴多言,想起上次当众泼她的皇儿,余怒未消道,“放肆的东西,说本宫肆意揣测,你这又是什么?竟敢如此诋毁本宫。”
“诋毁?”孟茴笑笑,“我何曾说过娘娘半句坏话?若为马疯之事,娘娘也未免太急于承认了吧!”
闻言,四皇子窃笑,蓝心却一脸忧色,拉过孟茴示意她少说两句。但少说就没事吗?梁子早已结下,如今跪地求饶也怕是无用的。
皇后气得语塞,正要发作,却听前方马凄厉的叫着,扭头惊见霍承胤取下固发的冠簪狠扎了马脖,它吃痛的扬起前蹄,马背几乎要与地面垂直了。
“承胤!”
蓝心吓得惊呼,捂着眼睛不敢看。而孟茴知道,无疑,这一次霍承胤成功了。
他插中了位于马脖子处的三灵穴,那是马的疼点,容宣曾交代缰绳千万别勒到那里。可是,霍承胤今天却扎了。
他也是在赌吧,那巨痛之后,像人一样,就只剩巨疲。
果然,眨眼的功夫,马突然跪趴在地,嘴里呜咽着,温顺异常。
“好!”
仿若看一场驯马,四皇子拍手称好。
而这一次,皇上的眼中没有嫌恶和轻视,取而代之的是赞许。
霍承胤从马上下来,单膝跪对皇上说,“可能是之前将三弟摔了,马受了惊这才作这焦躁摸样,加之性子烈,故而让人误以为其有疯癫之症,如今这吃了痛,便老实多了。三弟也是宅心仁厚,许是舍不得打,这才令它越发骄纵、野性难驯。但说到底,终究是儿臣之错,不该送马给三弟,还请父皇降罪。”
这番话说得诚恳,皇上也挑不出错,正思忖着,一旁的蓝心倒急了,忙求情道,“父皇请息怒,承胤也是见荣王喜欢马才如此,本意是好的,如今这般他也不想的,父皇就饶过他这次吧……”
皇上微愠道,“朕也没说要将他怎样啊,你怎就怕成这样?难道在你的心中,朕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
见龙颜不悦,蓝心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却连话也不敢讲。
钟愈袒护道,“还请皇上见谅,公主她绝无此意,只是护弟心切才致失态。”
“都起来吧!”皇上终是没有计较,又冲皇后道,“谁骑马没个摔着的时候,多大点事啊,皇后又何必和晚辈们置气,太医们都在呢,擦破点皮而已。”
“划了那么大的口子……”
皇后欲反驳,却瞧着皇上脸色不对,也不敢多说。
原本预定还有连环套的计策,已是用不上了,现在说得越多只会显得越刻意。本以为皇上厌恶霍承胤,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却不料终究是心急了。
但今日也算试探出了霍承胤的态度,这些皇子们就没一个省油的灯,到底是留不得。
好好的一场庆功宴闹成这样,荣王还伤着,皇上也没有心情,对霍承胤道,“朕在御书房等你,关于西北巡视呈上来的折子,朕要好好问问你。”
霍承胤领命,“是。”
皇上欲走,又瞧见他左手有血,道,“本就带伤还逞能,伤口撕裂了吧!太医正好也在,让给你看看。”
不过是嘴边上随便的一句话,霍承胤却愣住了,只因这是帝王的第一次关心。
好半响他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太医临近握住他的胳膊,才急忙避开,“谢父皇关心,不过没事,这是马的血,并非儿臣的。”
闻言,皇上的目光又瞥向那匹马,冷冷下令道,“不听话的畜生,杀了也无妨!”
霍承胤道,“它已经被驯服了,还是……”
“伤了朕的皇子就该死!”皇上杀意已定,不容置喙,对荣王的关切与偏爱也表露无疑。
皇后的怒火这才找到了发泄点,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皇上道,“让承元忍忍,这点疼算什么,别叫唤得人尽皆知。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他,也不用回府,就在这儿先静养着吧!”
说罢,动身前往御书房。
他一走,这庆功宴也是开不成了,人群各自散去。
蓝心生怕霍承胤驯马伤着,待反复询问查看无事后才放心的和钟愈出宫。
而霍承胤则和孟茴前往御书房,路上,她不放心的问,“今日这一闹,也不知道皇上心底怎么想的,我以为荣王这一摔,也太凑巧了,皇上英明神武不可能看不出来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想要父皇有什么反应?是打荣王一顿,还是削了他的王位?”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