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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一把伞,却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独自遮雨。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孟茴面前,高大的身躯,令她只能仰视。
脖子都看酸了,孟茴也记不清认识这号人,疑惑的问,“我们见过?”
男子没有答话,只是微蹙起眉头,眼神倨傲又冷漠的看着她。
孟茴分不清这表情是嫌弃还是同情,但不管哪种,她敏感的神经都接受不了,立即厌恶地推开他,“我们又不认识,干嘛站我这么近!”
身上的衣服被孟茴打湿,男子神色有些不悦,还从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不禁道,“看来给你的惩罚太轻了,竟还这般张牙舞爪的。”
孟茴气恼的瞪着他,这还算什么男人啊,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有必要这么恶毒吗?她都这样了,居然还说惩罚轻了!
孟茴越想越气,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罚跪的?”
“见是见过,就是没见过罚跪还敢这么横的。”
“你……!”被他三番调笑,孟茴羞愤难当,也不管他什么来头了,凶巴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是只为了耍嘴皮子,本公主可没工夫伺候。要是想挖苦人,抱歉你也找错对象了,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招惹的!”
一席话,让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随即笑了,来赵国所见公主,莫不过温柔娴淑,倒是这一个,居然出奇的叛逆蛮横,不禁让他觉得新奇。
但是,他从来就不是个容易好奇的人,他停下来,不过是她那雨中单薄的身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见男子一直不说话,反而一副探究模样的看着自己,孟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头疼死了,还被这个讨厌鬼缠着。她烦躁的想,他若再不走,或者再敢多说一句奚落的话,她就大喊非礼,看他怎么办!
半响,男子终于开口,“好心告诉你吧,皇后已经原谅你了,回去吧!”
“真的?”孟茴不敢置信。
“我有必要骗你吗?”他说着,突然大发善心的将伞递给孟茴,她可不是小恩小惠可以收买的,不屑道,“谁要你假惺惺!”
“我没有假惺惺,我只是如你想的一般,真的可怜你罢了!”男子嚣张的说完,将伞随意的扔给冬雪,转身走入雨中。
孟茴气得咬牙切齿,却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背影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呢,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冬雪搀扶着她起来,孟茴浑身打着寒战,刚一站起,就两眼发黑的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冬雪在喊她,不知是不是幻觉,她看见有人来了,她被抱了起来,那个怀抱很温暖,让她冰冷的外壳瞬间融化,她喊:父皇……
翌日。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处处鸟语花香。
清晨的阳光如轻柔的薄纱一般,令人觉得亲近而舒适。
孟茴睁开眼,整个人还在懵懵懂懂中,就透过窗户看见外面阳光普照、柳绿花开,那景色,真的很美。
经过一夜雨的洗礼,空气里都透着清香。
孟茴忘了所有的不悦,这一刻,内心是宁静而平和的。
她以为自己回行宫了,可是打量房子,却不是。正诧异着,有人推门而入。
第14章 燕国皇子()
是冬雪。
孟茴想要问,可是嗓子疼得厉害,浑身也很是乏力。
冬雪见她醒了,忙说,“公主昨个吓死冬雪了,发了一整夜的高烧,若非二皇子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发高烧?二皇子又是谁?”一开口,孟茴才知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公主忘呢?”冬雪将温水喂给她喝下,说,“你昨晚淋雨昏倒在皇后宫外,是二皇子抱你回来的,之后就发高烧,很吓人的。”
“哪个二皇子?”孟茴还是不明白,赵国皇子年纪都偏小,哪个抱得动她?在皇后宫外?她猛地一惊,“你不会是说他……就昨晚那个、那个讨厌鬼?!”
“公主怎么还这么说人家,人家可救了你呢!”冬雪显然被收买,还一副花痴的说,“不说谁会想到,他居然就是让燕国女子为之疯狂的二皇子霍承胤,果然比传闻中还好看。”(备注:胤,与“印”同音。)
“他叫霍承胤?”
“是啊,是啊,公主你也听过对不对?”冬雪欣喜不已的样子。
孟茴翻了翻白眼,“没听过,祸水倒听过不少。”她对那个男人没好感,一点都没有,哪怕他救了她。
“没听过那你昨晚干嘛那么激动,抱着他又哭又闹的。”
“你说什么,我哭了?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自两年前离开皇宫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
“你自己看看。”
冬雪将镜子递了过来,看着里面的人,孟茴吓得一大跳,这哪里是她啊,分明是个发育不良的大兔子,眼中又红又肿的。
冬雪指着镜子里的人说,“你瞧,眼睛都哭红了,昨晚还拉着二皇子不许他走,折腾了半宿呢!”
原来那个人不是父皇,是霍承胤!!!
孟茴顿时无地自容啊,如果冬雪说的是真的,那她不是丢脸丢到家呢?居然当着个陌生人撒泼,还哭呢?天啦,简直不敢想象!
她不敢问霍承胤当时什么反应,她不要知道,太丢人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他!
不过有些人、有些事,还真的由不得她想与不想。
后来听冬雪说,孟茴才知道,她们确实没有回行宫,这里是清莲宫。而且以后都不用回行宫,天娇向皇后求情,说希望姐妹们住在一处,这才让孟茴留了下来。
明明是件好事,孟茴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天娇自幼就讨厌她,怎么可能帮她说话?尤其昨天她还刺伤了她母后!
至于容宣,因保护皇后不力,被打了二十大板。
孟茴没有去看他的意思,而是让冬雪送点药去,后来一想,他在天娇身边,得到的照顾自然不会差,又哪里需要她操心?
她该明白,他这个人、他的事,早已与她无关。
只是,她无法接受,他居然会阻止她杀皇后?为什么?
难道他忘了,当初是谁给他今天这一切?若非昔日母妃救他,还将他留在行宫,他又怎能活到今天?
如今母妃早故,他不但不知恩图报,居然还阻拦她报仇。
孟茴越想越气,竟猛地咳嗽起来。
冬雪忙说,“公主身子还没好,喝些药睡下吧,皇上吩咐太医看过了,说很严重,得静养好些天呢!”
“那父皇来过吗?”
看着孟茴期盼的目光,冬雪摇了摇头,又劝,“皇上政务繁忙,他……”
“我没事。”孟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失望。
冬雪正欲安慰,却听门外有人禀告道,“三公主,奴婢奉皇后之命,请您过去一趟。”
第15章 赐婚太子()
皇后?
孟茴和冬雪面面相觑,这皇后八百年都不会主动搭理她一回,这次,居然是召见她。
到底因为什么事?孟茴有些不安。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果真如霍承胤所言,那惩罚太轻,皇后昨个当着外人不好发威,今天想秋后算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病着的缘故,孟茴完全没有昨天的戾气,她有些惴惴不安。昨天的下场对她已算是最轻的了,她也清楚了,皇后绝非她想的那般简单。
现在想想,她居然刺杀皇后,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真是疯了!
一路到皇后宫,孟茴都在猜测,到底所为何事,直到进入大殿时看见霍承胤正好从里面出来,才被惊到,莫非那讨厌鬼告状了,说她趁病撒泼?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这么小气?
虽然他脸确实被她抓伤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啊,孟茴就为了点自己的小揣测,就狠狠瞪了霍承胤一眼。
不过毫无杀伤力啊,因为对方根本就将她无视,从头到尾不曾看她一眼,阴着整张脸而过。
好个狂妄的家伙!
孟茴收回视线,抬步走了进去。
皇后坐在高高的主位上,默默的品着茶,而天娇眉开眼笑的坐在一侧,气氛有些诡异。
孟茴来到殿中,也没有行礼,就一副顽劣的样子站着。
“皇后娘娘,三公主来了。”宫女小声禀告,皇后也没有抬眼,只是让她退下。
殿内噤若寒蝉,偶尔传来茶盖碰撞的声音。
许久,见孟茴仍不行礼,皇后秀眉渐渐蹙起,“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本宫,连怎么行礼都忘呢?”
“我昨儿膝盖跪疼了,父皇还说要静养呢,实在不方便给您请安!”孟茴无所谓的答。
“说起这,本宫倒是要问问你,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我这么深的敌意。宫宴上居然敢那样对我,让本宫丢尽颜面!”
孟茴不理会,皇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说话!”
“我为什么那样,你心里跟明镜儿似地,多此一问还有意思吗?”
对方出言就已不逊,皇后面子挂不住了,叱责道,“孟茴,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宫好歹是你的嫡母!”
“嫡母?”孟茴笑了起来,“您找我来,不会就为了叙这母女之情吧!”
这丫头句句带刺,顽劣比之过去更甚,皇后已不想和她兜圈子了,直说道,“本宫找你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昨晚的事,念你年少不懂事又无人管教,本宫可以原谅你这一次。晚间也和你父皇商量了,想你已过及笄之年,是大人了,确实不是我们能管的,该找个婆家了。”
“你说什么!”孟茴惊愕不已。
“刚刚你也看见了,那是燕国的二皇子,是替其兄,也就是燕国太子来求亲的。其实这亲事早在燕赵建交时就定下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如今见你回来,亭亭玉立,正值适婚之龄便应允了,已命礼部择吉日,着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