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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天真的问话再次惹的栀婵大笑,在收到云熵杀人似的目光时,才有所收敛,不过却差点憋出了内伤
栀婵幸苦憋着笑,道:“云,别跟孩子一般计较,我们还是去看看占星祭司到底葫芦里装的什么蛊”
栀婵好生劝说着,终于让云熵那尊可以与千年寒冰相较高下的冷脸有了些融化的迹象跟着莱幽,他们穿过回廊,往祭司府的中庭走去
“祭司大人,您邀我们二人来贵府,不会只是来陪您喝茶的?”
进入中庭有些时间了,两人一直站在厅里,却不见占星祭司有什么话要说服侍的下人端来茶水,请两人入座,可是他们却并不想移动脚步收敛了刚才闹开的笑容,中庭里的气氛说不上僵持,不过却也不怎么缓和
莱幽机灵地走过去伏在占星祭司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祭司点点头,吩咐着莱幽退下再次抿上一口茶水,占星祭司舒缓了一口气,道:“刚才小徒与二人有过短暂的相处,却已经观察过二位,还请见谅”
顿了顿,不等栀婵和云熵发难,占星祭司继续道:“小徒说两位不拘一格,是不可多得的世外人才,我们南国一定要留住两位才是”
抱拳,羽冠上折射出一点亮光,云熵散漫回道:“我们只是山野中人,恐不能担起祭司意欲所属的责任,还请祭司收回美意”
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占星祭司并不气馁,他笃信有德才之人一定会被他说动,而这个攸关南国兴衰的蛊女更是不能让其流落其它国家
占星祭司起身,与两人平视,道:“蛊女不是在寻人吗?如果你们留在南国朝中,自然有大量的信息网可供蛊女查阅,到时候想找什么样的人,也能简简单单找到,不是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占星祭司不信他说不动两人
“不行,我们自己会去找的”
栀婵还没有说话,皇甫红绯便急了如果栀婵真的笨到同意留下的话,她可以想象,这南国的人为了留住栀婵,一定不会竭尽全力去帮她找人的
那样的话,她的眼睛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治好呢?
“你是?”
祭司大人一直都没有注意过皇甫红绯和东方星耀两个人,直到皇甫红绯突然出声拦住他们的话,他才正眼的去打量了他们一番
一看之下,顿觉自己之前是多么的失礼
皇甫红绯和东方星耀,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人
大祭司脑门发热的,只看见了栀婵和云熵却忽视了被他们的光芒掩盖住的皇甫红绯和东方星耀两人
大约,是因为他们一直的态度
一直以落后栀婵与云熵半米的距离,跟在他们的身后就算再夺目,在人人信奉的蛊女面前,也必须为之黯然失色的
“我是求医的人,至于身份,你没有必要知道”
皇甫红绯退后一步,并未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更何况,从云熵的态度来看,他也是不赞成栀婵留下来的
既然如此,她就没必要再啰嗦什么了
栀婵微微欠身,在大祭司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皇甫红绯之前,道:“谢过祭司美意,不过栀婵欲寻之人恐怕普天之下,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有他的踪迹记录”
晦涩地搪塞过去,栀婵也不想刚刚离开如牢笼一般的苗山,很快又进入另一个更坚实的牢笼里紧紧握着云熵温暖的大手,栀婵仿佛感觉到了支持的力量清亮的眸子望向云熵,眼前这个才幻化成年的同伴始终给她最最坚定的支持,心中暖暖的淌过一阵温热
云熵递给栀婵一个安心的眼神,冲着祭司回道:“祭司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云熵与栀婵都不希望在同一个地方被困,我们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留在南国朝野并不合我们意愿”
占星祭司胸有成竹,似乎早已经料到云熵会有这样推脱的借口占星祭司早早找好了退一步的方案,道:“非也非也,栀婵如果有意,可以只在南国担任蛊女,至于自由外出,那是不会受到限制的,老朽这样说,不知栀婵意下如何?”
栀婵这下没了主意,心中依旧排斥着蛊女的头衔虽然事实如此,可是要在朝野里面当值,怎么样都会有被利用的感觉她指着身边的云熵,问道:“那他呢?他怎么办?”
占星祭司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笑逐颜开,等的就是栀婵这样犹豫不决,道:“蛊女的朋友乃是高人,老朽推算的能力尚不能测出云熵身份,故,老朽不敢妄作决断”
想将人才拉拢,却又更怕开罪了这个莱幽说的有怪癖的人,占星祭司决定先来个欲擒故纵,试试水深水浅
栀婵顿时泄气,完全没了精神,面无表情道:“如果祭司大人能够劝动云熵,栀婵就答应做南国蛊女”
言语之中,栀婵也并未表明到底是要劝动云熵什么,全凭占星祭司自己理解了
如果这老头不是那么固执,如果这老头愿意放自己走她是万分乐意立刻就离开的,可眼前的形势不对,这老头绝对不会愿意轻易就放他们走的
理说不通,便来动情,总之软硬兼施这个方法是用不上了,眼前两人没有一个是能够轻易开罪的
占星祭司道:“老朽惭愧,毕生所学之术竟然不能参透云公子,还请云公子应允,我南国昌盛全仗着蛊女庇佑了”
一挑眉头,云熵蛊惑的声音又起,问道:“难道这大陆上真的迷信至此,从来蛊女都是守护云兽之人,你们奢望有蛊女所在便有云兽守护?”
云熵直接挑破了占星祭司的目的,既然占星祭司不愿意直面事情本质来说,不如自己先挑开来说
第七十四章 皇帝驾到()
利剑般的精光从占星祭司朗朗康健的眼中激射而出,直逼云熵占星祭司努力保持着那份和蔼的笑容,道:“云公子果然所学渊博,这份学识定然不会区区山野之人所有,敢问云公子仙乡何处?”
抬手微摆,云熵仅剩的耐心都快要被占星祭司不急不慢的性子给消磨光了,云熵有些气恼的道:“仙乡不敢,不过祭司大人也不必知晓”
一直听着让自己头昏脑胀的话,皇甫红绯和东方星耀两人默默的对视一样他们,很迷惑啊!为什么他们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蛊女,什么云兽,什么守护呢?
怎么这南国里的人,给人的感觉是只要有蛊女的存在就万事大吉了?
他们两个,还是继续做隐形人好了
免得那个老头子劝说不成,拿他们撒气
躲在门外的莱幽见中庭里面的气氛越谈越僵,小小的身影一窜,便移动到占星祭司身边护着她师父道:“难怪蛊女说大哥哥有怪癖,脾气也是说变就变,竟然这么凶地对师父说话,真是愧对你长的这么好看的容貌”
被这个才到腰际的小孩子一通无厘头的说教,云熵淡然一笑,回眸盯着身边的始作俑者,道:“婵,看这是你教出来的”
嘟嘟嘴巴,栀婵冲着莱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好,既然我也是南国人,便应了祭司不过你也要知道,我们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久住的”
刚刚下山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栀婵脑中思绪万千可能师父说的没错,蛊女始终逃脱不了世人既定的那个身份怪圈,一旦被发现肯定是要被国家供奉现在唯一能快速解决的方法便是答应占星祭司的话
“好,栀婵蛊女果然气魄,有你这句话,老朽即刻入宫,请皇上主持加封大典”
占星祭司说着就立刻起身,拉着莱幽往中庭外走去
栀婵抬手阻止道:“等等,加封大典就免了,我给你一个长运蛊,祭司你将它带入宫中便是”
历来蛊女加封第一件事就是为国家特制一种名为长运的蛊,供奉在天台祭坛里
而栀婵对于皇宫毫无兴趣,更不想因为什么加封大典再继续耽误他们的时间利用祭司去准备的当口,迅速调制出长运蛊在占星祭司再次来中庭请人的时候,栀婵说道做到,拒绝了邀请,只将一个锦缎袋子交给占星祭司
无论何时何地何人,长运蛊自制成之时起,就不容有人打开占星祭司就算怀疑,也不敢解开锦缎袋子的结绳来看,只好恭敬地收好,带着进宫
占星祭司拱手作揖道:“请栀婵蛊女在祭祀府上稍等,容老朽片刻时间,从皇宫回来之后即刻做周全的安排”
顾全了对蛊女的礼仪,身为祭司的老者恭敬地向栀婵行了一礼
微微欠身,栀婵点头道:“这个怎么敢当,祭司大人您放心去,栀婵等您回来就是”
带上莱幽一起,康健的占星祭司大步流星地离开
云熵自从听了栀婵应允了要当南国的蛊女之后,纠结的眉头丝毫没有平复的迹象待占星祭司和莱幽两人走后,他才拉住栀婵质问道:“婵,你到底什么意思?”
无奈地耸耸肩,栀婵转身,裙摆旋起一个好看的彩色大圈,随意挑了中庭里两边摆置的一张椅子坐上,揉揉腿,道:“不答应怎么办?总不能叫我对这府里每一个拦路的人都洒下瞌睡蛊,然后咱们才好顺利离开?外面肯定也是一群一群的人”
栀婵说的不无道理,她的蛊不对无辜的人用,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困难就擅自使用,这会违背了她学蛊的诺言
云熵走进坐着的栀婵,抚上她眉心,道:“婵,别忘了,我有幻力”
栀婵掩嘴,咯咯笑道:“云,你的幻力还不能自由控制呢,再说了你不会真的想暴露身份刚才是谁说他们迷信蛊女守护云兽的传说来着?”
空气中,有暗流涌动,云熵修长的手指不能移动半分,就那样僵持在栀婵额上,自愧道:“婵,一直以来确实是你守护着我但是,云兽并非是会给大陆上的每一个国家带来昌盛之运”
“云,不必要担心,等祭司回来了,我们就可以离开啦就当是多了一个身份而已,有南国做靠山,不是很好吗?”
劝慰着云熵,栀婵知晓云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