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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接近恐惧和回忆曾经的一切,都有可能让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糟糕,甚至无法掌控。
现在,她人不知道在哪里。
尤其想到监控视频最后她脸上清晰可见的焦躁,季栾川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本以为,到了西北,与姜戈汇合,得到他手里的消息后,事态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却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隐患等在后面。
那时已经三点多,下了飞机,季栾川和马克打车,一路赶往姜戈他们的临时办公地点。
西北依旧天蓝云白,远处雪山皑皑,视线齐平的蜿蜒山脉透着丝丝微凉。
马克看到路边的积雪,满眼惊奇,拿着手机一路拍个不停,完全不像一个冷静杀手该有的样子。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姜戈和陆晨正坐在空荡荡的休息大厅,一人拿着一份吴宗昨晚的审讯报告。
季栾川想点根烟,打火机掏出来看到禁止吸烟的标志,又把烟放了回去。
“小五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陆晨说。
“坐,坐下聊。”他冲季栾川和他身后的马克招了招手,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姜戈也是。
季栾川扫过两人通宵的熊猫眼,摇摇头,“不了,我先去看看小五。”
说着,他已经轻车熟路往病房走去。
季栾川生的腿长,大步走路时脚下好像带风,再加上冷硬俊朗的眉眼,惹的不少女病人和小护士侧目。
“长得帅就是有好处,小姑娘成堆成堆往上扑。像咱们,就没有这福气。”陆晨嚼着口香糖笑着调侃。
马克表示赞同。
看来国内外男女都一样,都看脸。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刮胡子的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或许是几天的车轮审讯实在太累,需要闲聊提提神,姜戈也一反常态搭了话。
“羡慕别人你也不知道主动点。”
“我听你爸正在给你找人相亲?”
陆晨拿审讯报告扇了扇风,温雅帅气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反正我没打算回去。”
姜戈:“你小子,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等这件案子结束,我就给你放长假,去解决人生大事。”
“别别别,我宁愿待在队里加班,为祖国发光发热。”
陆晨正贫嘴提神,季栾川就回来了。
姜戈止住闲聊,挑眉看向他,“看完了?”
季栾川不知可否的耸了耸肩,斜靠在医院墙上,松垮垮的,俊朗的眉眼也透了几分疲惫的颓然。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姜戈,说,“你说有许韵的消息?”
“什么消息,她人现在在哪儿?”
姜戈和陆晨对视一眼,有几分失笑,“你也太急了。”
“我们先说说做完审讯的结果。”
“这是报告,你看看。”
季栾川拿过姜戈手里的审讯报告,视线扫过白纸黑字,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半晌,他直起身,周身都变得凛冽起来。
“这是吴宗的口供?真实可靠吗?”
陆晨慎重的点点头,“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我们轮番审讯了好几天,连香港的心理分析专家都请过来了。”
“吴宗一开始嘴很硬,死撑,以为背后的人还会来救他。”
“我们把最近尼泊尔那边平静的动向告诉他,并且找来了他的家人轮番上阵,配合警方劝说审讯。”
“昨晚后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松口说了这些。”
陆晨还在简单叙述,季栾川却看着审讯报告上面吴宗供出来的名字,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第一百四十章 不详的预感()
“别说你意外,我们也很意外。”
姜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知道季栾川已经看到审讯报告上齐悦的名字。
过去几年,姜戈和陆晨跟他合作的虽然并不亲密无间,但他和齐悦的关系,他们都知道。
吴宗供出来齐悦,让姜戈等人实在难以置信。
一开始,姜戈以为吴宗是逼急了胡说的,毕竟齐悦也算一个公众人物。
可再三确认后,他们也不得不重视起这份口供来。
如果吴宗说的是真的,那这件案子翻过来,也必定举国震惊。毕竟齐悦是公众人物,在国内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尤其是现在娱乐圈当道的这种情况下。
季栾川脑海里却浮现出前几天回到a市,和齐悦去许建国藏身的出租小屋里的情景。
他把出租房从前到后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找完上车后,他问齐悦,“上次我找你帮忙鉴定的那张油纸有结果了吗?”
齐悦愣了一下,转身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就知道你惦记这个,呐,给你。”
“什么都没查出来,这就是一张普通的油纸。”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季栾川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
她说没有,他便也没多想。
今晚来见齐悦,一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许建国坠楼前的蛛丝马迹,二是想跟齐悦整理清楚两人以后的关系。
只是下车离开之前,季栾川走到路边一颗榕树下抽了根烟。
烟火明灭,淡青色烟雾袅袅升起,他不经意间转头一瞥,就看到远处齐悦的车子前站了一个男人。
两人隔着窗户说了什么。
男人的侧脸很像裴晋南,远处的远光灯打过来时,季栾川脑海里有一瞬闪过这个念头。
可他没看清,男人接过齐悦递出车窗的一个文件夹,就上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很快,齐悦也开车离开。
马路上却留下了男人匆忙上车时从文件夹里掉下来的一张白纸。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眯了眯,掐灭烟走过去。
到跟前,才看清,地上的不是什么白纸,而是一张油纸。
和齐悦先前给他的那张一模一样的油纸。
季栾川把两张油纸摊开在掌心去看,连上面的污渍都一模一样。
只是他手里这张,明显更轻薄。
而男人留下的那张,有种陈旧的厚重感。
回去以后,他把两张油纸重新找人去做了鉴定,心里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猜疑。
但当齐悦这个名字清清楚楚出现在吴宗的口供上时,他还是有点意外。
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我们还发现,许韵从警局失踪后,是坐一辆保姆车离开a市的。”
“我们猜,她的消失可能也和齐悦有关。”
“从裴晋南不惜搭上自己也要栽赃陷害许韵,把八年前旧案凶手的罪名栽到许建国和许韵头上来看,这件事有幕后推手和策划者。”
“所以我们更要抓紧时间找到遗失的古董,抓到这些人藏身的窝点,人赃并获,才能从齐悦嘴里知道许韵的下落。”姜戈说。
很明显,找季栾川帮忙,是因为他和齐悦的关系。
而且现在网上铺天盖地是齐悦即将结婚的新闻。
如果季栾川想办法把她引来调查,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先去尼泊尔。”
沉默半晌,季栾川终于开口说话。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审讯报告上的文字,说出的话不容置喙。
“为什么?”陆晨问。
季栾川的手快速又急促的叩击着墙面,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冷静而镇定。
“你觉得齐悦有那么蠢吗?”
“把她引来西北,引到你们眼皮子底下。虽然调查方便,但这无异于打草惊蛇。”
“连吴宗这样的小弟交易都在国外,那齐悦的老窝肯定也在国外。”
吴宗的口供里说,他们每次交易,都在加德满都附近。
有时在奇特旺,有时在蓝毗尼。
所以齐悦真正的犯罪老窝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季栾川却在想,如果现在赶去尼泊尔,是不是能顺着黄毛手机里传来的线索顺藤摸瓜?
思及此,他迅速抬头看向姜戈,“有电脑吗?”
“什么电脑?”
“笔记本。”
“没有的话我出去一趟。”
“有有有,在车上,我去给你拿。”接到姜戈的眼神示意,陆晨连忙起身,朝外面停车的地方走。
马克的电脑在来的路上没电了。
季栾川用手机软件去检测,只能听到手机摩擦口袋的滋啦声。
所以他打算用电脑运行一下检测软件,正好这里有姜戈和陆晨,能提取一下检测内容。
黄毛很谨慎,不知是为了防监听还是什么,手机一路都放在口袋里,被杂音充斥着。
直到两个小时后,季栾川和姜戈等人回到他们临时办公的民宿,手机那头才终于传来逐渐清晰的说话声。
“我去打个电话。”
黄毛说了第一句。
耳畔响起拨号键滴滴的按键声,季栾川等人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屏息凝神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
“阿星?”
“我晚上不回去了,你别等我了。”黄毛说。
“我饭都做好了,怎么突然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啊,干什么呢这是。”阿星忍不住抱怨。
黄毛说,“今晚要忙通宵,你别管那么多了,好好在家睡你的就行。”
说着,他挂了电话。
这回手机像是捏在了手里,对面的谈话声清清楚楚。
“吴哥,又给你那相好的打电话呢?”
“肯定是肯定是。”
“你要不要也去给你相好打个电话说一声儿?”
“反正我估计,这搬起来一两天根本做不完。”
“不过你说这好好的,老大怎么忽然让咱搬家了?”
“谁知道呢,八成躲条子呗。”
“行了别废话了,老大一会儿来手机都要没收了,要打电话通知家里的你们快点了啊!”
电脑前,姜戈和季栾川对视一眼,目光又同时落回电脑上。
“现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