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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联合通缉。
许韵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去案发的房子外围观了。
那时正是午后,案发的木雕平房里,警方人员正在清理筛查现场。
也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隐约只能看见地面已经凝固的鲜血,和触目惊心的喷溅在墙上的血迹。
会是那个少年吗?
她攥着手机,看着新闻里的举报热线,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提供线索。
正想着,身后不远处忽然原来低低的交谈声。
用的是中文,所以附近能听懂的人很少。
许韵听到,有人在说,“事情办妥了吗?”
“放心吧。”另一道沉重的男声说,“警方的目光已经转向慕寒,我们今晚约在老地方,要尽快把东西送出去才行。”
东西?
许韵想到新闻里提到的消失的那三件古董。
她后背冒着冷汗,一时想转身,又不敢。
直到身后的行人多起来以后,才猛地回头,试图在熙攘的人群里找到那两张中国人的面孔。
可她并没有找到。
人群涌来的太快。
就像电影里人潮涌动的画面,一眨眼,周遭就被游客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想着回去一定要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让他们不要冤枉好人。
可许韵那天到底是没能回到客栈里去。
她接了一个电话,一个叔叔打来的电话。
那个叔叔和她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所以当他说有个礼物一定要交给她时,许韵并没有多想,很快就按照他发来的地址问路找了过去。
那是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里,草木密密麻麻,虫蚁遍地游走。
许韵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
感觉身后好像一直有人跟着。
可她并没来得及多做反应,人已经被一棍子敲晕。
再醒来时,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早已经被束缚,腰间还绑着一颗定时炸弹。
她听到身后那个叔叔在打电话。
他怒不可竭的质问许建国,“你到底把属于我的那份资产挪用到哪里去了?!”
许韵不知道对面的许建国说了什么。
最后,她身上的定时炸弹被按下开关。
而许建国匆匆赶来时,炸弹还剩三十多分钟才会爆炸。
他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所以不敢报警,只能眼睁睁看着倒计时一分一秒接近燃爆的数字。
许韵看着对面一向最疼爱自己的爸爸,哀求的嗓子都哑了,眼泪也哭光了。可为了保全自己,他始终没报警,只是在选择离开的时候掉着眼泪说,“你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是不得已啊。”
看着视线里许建国仓皇离开的背影,许韵绝望到了极点。
那一刻她体会了一辈子都没体会过的恐惧和绝望。
她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
却没想到还会遇见客栈里见到的那个少年。
他穿了一身异国装束,脸被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了双眼睛在外面,身手矫捷的穿梭在浓密的灌木丛中。
听到滴滴声响,他逃离的身形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
许韵也在同时认出了他熟悉的侧脸。
“是你?”
她的语气里不乏惊喜。
少年抿唇看了她半刻,转身走了过来。
看了她怀里滴滴作响的炸弹几秒,他果断选择打电话报警求助。
“你会在这里陪我等警察来吗?”
“不会。”
“因为你要逃命?”
“你怎么知道?”
少年等待电话拨通的时间,陪许韵闲聊了几句,分散她心里的恐慌。
她的心奇异般平静下去。
甚至还抿唇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是被诬陷的。”
“如果我获救以后,我可以帮你作证。”
“作证?”少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问她,“你有证据吗?”
证据?
她没有。
他又问,“你是记者吗?”
她不是。
“那你怎么为我作证呢?”
许韵急了,“我听到凶手最后的对话了啊。”
“有人能证明你听到了吗?”
少年疲惫的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连我自己都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你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正说着,电话通了。
许韵听他用尼泊尔语走到一旁,语气焦灼的和警方沟通着现场的情况。
没多久,他就挂了电话走回来,掐着时间看了下手机,说,“我只能陪你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你要自己镇定下来,等警察来救你。我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许韵重重点头。
“嗯,谢谢你。”
她心里的恐惧被这个陌生少年的善意渐渐安抚下来。
她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记者呢?”
“记者和你被冤枉有什么关系?”
少年大概是觉得她幼稚,不想回答,可想了想,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
“如果你是记者,就算你没有证据,你说的话也会有听众,听众听到也会去寻找那些被遗漏的蛛丝马迹。”
“这是新闻工作者的优势。”
“如果你不是记者,只是个普通人,那你就要有证据。拿不出证据,谁会听你说话呢。”
就算说了,那言语也不过是在网上泛起一丝水花,最终归于平静。
后来真正做了记者之后,许韵才明白,他说的果然没有错。
因为他也曾是媒体工作者,所以他才深谙其理。
伴随着刺耳的滴滴声,五分钟很快过去。
少年直起身,转身钻进灌木丛更深处。
临走前,许韵问他,“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少年挥挥手,什么也没说,修长挺拔的身形很快消失在视线里,也从此销声匿迹在了许韵的生命里。
她从没想过,命运那么早就注定了他们的相遇。
也没想过,原来还有之后的再次重逢。
第四十三章 我在睡觉()
“小许?”
“小许?!”
许韵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没有意识到有领导已经喊了她好几遍。
直到胡清看情势不对连忙起身走过来。
“你干嘛呢?”
她一脸担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就是”
“长途跋涉累了吧?”
胡清赶忙接过她的话头,特意提高语调,让其他人也刚好听到。
领导的尴尬又为难的脸色缓和了一点。
再次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关于这次的信任危机,我认为胡清提的应对办法很不错,你呢?你自己怎么看,还有什么想跟大家解释的吗?”
许韵环顾了四周一圈,视线扫过斜对面的许建国,神色淡漠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觉得很好。”
“但有一点。这件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公司开新闻发布会也好,或者其他公众场合的声明处理也好,还是我自己出面面对吧。”
那领导看了眼许建国皱起的眉头,还想说什么,被许韵的话头再次截住。
“至于发言稿我也会自己准备妥当,辛苦各位领导费心了。”
“好,小许态度很不错嘛。”
“是啊是啊”
立刻有其他人也交头接耳的附和。
许韵对这些溜须拍马的话已经听到耳朵起茧。
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坐回椅子上,许建国和胡清低低交谈了几句,很快这场短暂的会议就宣布结束了。
说到底,公司内部早已经确定好应对的方法。
今天开这个会,一是走个过场,二是最后确认一遍辟谣流程。
从办公室离开后,胡清觉得有点怪异。
她看着前面步调轻快的许韵,快步上前追上她,嘴角的笑不怀好意。
“哎我说,你今天状态十分不对呀?”
“怎么不对了?”
“异常听话,异常乖巧。都有点不像你许大小姐的叛逆风格了。”
“怎么,在你眼里我次次开会都要跟那帮老古董杠着来才算正常了?”
“那倒也不是。”胡清一时也理不清这怪异的感觉。
挠着脑袋想了想,她摇摇头,“算了算了,不想这么多了,都已经九点多了,我们出去给你接接风。”
许韵心情愉悦的点点头,“行,地方你定。但有一点。”
“保密对吧!”
胡清一脸得意的接过话头,“放心吧,姐姐我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说完,两人回办公室拿了行李和钱包,一起从公司后门的货梯下了楼。
与西北的空旷宁静不同,城市的夜晚是繁华而纸醉金迷的。
街道上霓虹闪烁,食物的香气远远飘来,到处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许韵和胡清去了一家川菜馆。
正宗的江南回廊风饭店,饭店里小桥流水,亭台回廊,装修的文艺又复古。
胡清定了一个格外隐秘的包房。
只是没想到,吃到一半儿胡清去上洗手间时,却碰到一个熟人。
是个男人,斯文帅气,穿着品质上佳的西装,领口的扣子解开一粒,随性又不失优雅。
胡清一开始没认出他。
直到男人挑眉跟上来,试探着喊出她的名字。
“你?”
“你不是那个,裴晋南吗?”
她一脸惊讶,心里五味杂陈,祈祷话题绝对不要牵扯到许韵。
可胡清这头还没祈祷完呢,男人就轻声笑开,“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
“你和许韵现在还有联系吗?”
这她是说有还是没有啊?
胡清内心忍不住哀嚎。
怎么说都得罪人。
难死她算了。
裴晋南显然从她为难的神色里窥见端倪,没多久就自己跟上来,敲开了包厢门。
许韵那时正低着头在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