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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年纪不大,目测在二十三四岁,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眉眼虽然装出凶狠,却透着几分青涩的稚气。
许韵看了看他,说,“你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她白皙清丽的眉眼粲然一笑,“猜出来的呗。”
“小弟弟,别老板着个脸啊。”
“你看看,你长这么帅,笑起来肯定很好看。你应该多笑一笑。”
保镖脸上有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刚要凶巴巴的冲许韵吼,就被她再次抢了先。
“你别那么凶行不行,我就是跟你说说话,又没想怎么样。这里真的太无聊了。”
“而且我也很配合你们要做的事呀。”
“如果非要说,我们也算是半个盟友,你说呢?”
她眯眯一笑,灵动狡黠的眼睛眨了眨,在黑夜里透出几分让人心悸的妩媚。
保镖摸了摸鼻子,说话有点结巴,耳朵不自然的红了。
“你,你别跟我套近乎啊,没用的。”
“我是不会放你走,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
许韵说,“我没跟你套近乎,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哎,不信就算了。”
她摊摊手,一脸无害的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小保镖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这样的人质,被逗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觉得有点热,只好用手不停的在耳边扇风,散热的同时让自己赤红的耳朵冷静下来。
就在这空档,小五已经按照预先计划好的,放倒了房门外守着的另一个保镖。
这些保镖都是粗犷男临时外聘过来的,战斗力并不强。
小五放倒门外最后一个保镖后,蹲在原地气喘吁吁的缓了一会儿,忍着被撕裂的伤口,起身向门外走去。
临走前,他忽然想起什么,在口袋和身上四处摸索一阵,直到摸见要找的东西,才松了口气,贴着墙快步离开。
许韵在洗手间里待了快十分钟。
第十一分钟到来之前,门外的保镖终于忍不住砰砰敲门。
“你好了没?好了就快出来。”
“好了好了,你别急啊,我洗把脸就出来。”
许韵一边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一边语气淡定却眉眼焦灼的等着。
她不知道小五能不能得手,也从没见过他的身手。
可现在她身边没有其他人,只能赌一把了。
门外催促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许韵深吸一口气,知道拖不下去了。
再拖,门外的保镖可能就要起疑。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替自己加油打气,上前一步去拉开洗手间的门。
几乎同时,许韵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哼。
她神色一凛,迅速拉开木门,就看到小五正拿刀对着那个保镖的脖子,死死拽着他。
“许韵姐,我出来了。”
“好样的!”
许韵心里松了口气,上前一步走到脸色通红的保镖面前,没什么温度的笑了笑。
“小弟弟,别想着通风报信。”
“我现在打晕你,留你一条命。你最好也配合点。”
“不然我们的行踪泄露,我再被抓回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完,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砍晕了那个保镖。
保镖的身体软绵绵歪倒,被许韵手疾眼快扶住,拖进洗手间放好。
小五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血迹和冷汗,跟在许韵身后向未知的方向快步走去。
许韵从他手里拿过手术刀,对他说,“我们现在必须找一辆车,然后才能顺利离开这里。”
“车子我看到过。”
“在哪儿?”
“就在刚才关我们的那间房子正对面。”
小五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并不在什么宾馆酒店里。而是在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地里。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草,近处只有一排简易的木头房和一条简易木棚搭起来的走廊。
洗手间在走廊中间。
从许韵刚才偷听到的声音去分辨的话,走廊旁的每个房子里都住了人,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可现在小五说,车子都在那间房对面。
这让两人心里泛起了难。
那间房子对面,随时都可能有别人去探查情况或换班,他们要是再折回去找车,万一被人发现,就逃不掉了。
可不回去的话,这荒山野岭,靠两双腿,也根本不可能走的掉。
怎么办?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许韵的大脑在黑夜里飞速转动起来,像一只被迫在冰面上不停旋转的陀螺。
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是什么()
“许韵姐,要不我先过去看看,实在不行”
“先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许韵拉着小五躲到远处一个坑洼起伏的土坑下面,隔断衣服一角让他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别留下痕迹。”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在这之前我们应该不会被发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行事。”
“好,许韵姐,我听你的。”
“你说咱们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荒凉的草地周围静悄悄一片,小五拆开纱布,把身上伤口周围渗出的血擦掉,重新捆绑完整,确保地上不会留下血迹。
做完这些的同时,他还用脚把地面上两人的脚印也摩擦成模糊的一片。
冷风在吹,许韵看着远处模糊的车影,大脑越发冷静清醒。
那里亮着唯一一盏路灯。
昏黄的灯光下,数辆越野车并排停靠,周围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许韵却在想,这些人费这么大劲儿把自己绑回来,安保怎么会这么松懈?
除了守在房间外的两个保镖,周围安静的就好像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
“队长,你说她会按我们想的去找季栾川吗?”
粗犷男看着电脑上许韵和小五清晰的脸和现在手上的动作,扭头问隐藏在黑暗里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保镖队的队长。
他坐在沙发上,眉眼被隐藏在一片漆黑的寂静里,声音沙哑而难以辨认。
“一定会。”
“等着看吧。”
“如果她选了剩下那百分之一,没有去找季栾川,我们不是还有别的手段没用?”
“也对也对,我怎么把这回事儿给忘了。”
“等他们找到季栾川汇合以后,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三个单独带走。到时候老板和你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粗犷男忽然反应过来,眼底的笑透了几分狠辣。
而蹲在土坑里的许韵和小五,丝毫不知他们的所有行踪都已经在别人的监控里,暴露的清清楚楚。
两人在土坑里坐了一会儿,缓过来一点力气后,许韵做了决定。
“这一排房子只有车那边安了路灯,我怀疑那边有监控探头或警报器。”
“所以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去,想办法让刚才晕倒的其中一个保镖去替我们开车。”
小五咧着嘴倒吸了口凉气,“那万一他不按照我们说的办呢?”
他们两人如果都不过去,保镖就没人看管和威胁。
如果脱离两人的胁迫,保镖忽然反水,他们一样逃不掉。
许韵抿了抿唇,隔了几秒才说,“没其他有办法了,我们只能赌一赌。”
“赌一把也比蹲在这里等死要强。”
说着,她从土坑里站起来,伸手拦住小五起身的动作,“你别动,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能行吗?”
“那两个男人可都人高马大,我怕许韵姐你搞不定啊。”
“放心,我没那么弱。”许韵拍拍小五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她攥住衣服里的手术刀,半弓着身,快速从土坑里跳上地面,转身朝之前逃出来的方向小跑过去。
跑过去之前,许韵在荒凉的草地上找了一块空心断转,用衣服包起来,帮了两根结实的草绳抱在怀里,直到在洗手间找到那个晕倒的保镖,才把砖块从衣服里拿出来。
晕倒在地上的那个保镖睡得很死,许韵晃了几次他都没有反应。
确定他暂时不会醒过来之后,许韵把他的外套解开脱掉,把自己带来的那块砖绑到他背后,颠了颠重量,和以前绑在自己腿上的炸弹差不多。
做完这一切,她又帮保镖穿上外套,把他拽到洗手池旁边,打开冷水浇醒他。
“别瞪我,你这样我一不小心手抖,刀子就直接戳你脸上了。”
许韵拽着他的衣领,对自己变脸的速度毫无察觉。
保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一半是被她语气里的狠劲儿吓得,还有一半是想到自己任务失败,沮丧到了极点。
许韵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可这种氛围下,她并没有那么多同情心留给一个随时可能致自己于死地的人。
她拿刀抵在他腰上,示意保镖起来。
“听着,我不想把你怎么样。”
“你只需要去对面帮我开一辆车,把车子送到我面前,我就会放了你。”
“哼,你这么笃定,就不怕我突然转头”
许韵忽然笑了一下。
“怕。”
“当然怕你忽然反水,再叫人把我抓起来。”
“但小弟弟,你好好想想,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任务重要。”
“知道你背后绑的什么吗?看见没,这就是遥控器。”许韵从兜里摸出一个微型摄像机,摸着上面凹凸的按钮说,“一会儿我不会跟你去,但只要我发现情况不对,你就会和车子一起炸成碎片。”
“我猜你有女友,也有家人在家里等。”
“只要你把车子开过来交给我,我走之前可以让你变成毫不知情的样子。”
“等你醒来再去汇报,一样不算失职,还能保一条命,这对你来说很划算,是不是?”
许韵手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