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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琴一边回忆，一边说：“他一大早就到我这里来了，没有挂号，直接闯了进来。”
一旁的护士补充道：“病人进来后非常焦急，而且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我能判断出来，他的意志力很强，之所以还保持一点清醒，是因为他有话对我们周医生说。”
“他说什么了？”
此时的秦阳已经很急了，他早就预测到段涛会死在围剿睡神的过程中，可夜游神打了包票，说是有他在，段涛就不会有事。
现在场面一团混乱，夜游神消失，段涛在围剿中本来没事，可偏偏回到海城后遭受暗算。
太诡异了，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护士回忆后，回答了秦阳的提问。
“他说，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然后他冲到了周医生面前，好像要悄悄告诉她什么，可刚到面前，整个人就倒了下去，然后熟睡到现在。”
怎么个事件没有线索，秦阳想施展幽冥之眼，可想了想，还是制止了冲动。
幽冥之眼的确可以寻找答案，可它也不是万能的，就算配合出心灵神笔，它给出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的。
关键时刻，必须冷静判断。
段涛还不会马上死，催眠状态下的死亡是需要时间的。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所以凡间已经没有能让秦阳安静的地方了。
他拨通了雾都管家的电话，去了海城雾都。
225：磐石之心（）
225：磐石之心
在雾都中，妖妃备好了美酒等着他，二人相见后同样安静，没人问，也没人说。
酒是好酒，可下酒的佳肴却只有沉默。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可今天他的酒量实在是太好了，怎么喝也喝不醉。
韩薇的比赛晚上八点开始，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距离开始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沉默终有尽头，因为偷渡人来了。
他也一言不发，妖妃为他设了座位，所以他也静静的在喝酒。
忽然，秦阳举杯对妖妃微笑。
“妖妃，如果我愿意帮你做一件事，你最希望我做什么？”
妖妃微微一愣，随后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的实力足以称霸天下，别无所求，唯独这一世和你的感情纠结挥之不去，如果你愿意，我自然是索求一场轮回，忘记这一世。”
“你确定？”
“确定！”
咕噜！
秦阳一口喝掉杯中酒，将酒杯使劲往桌案上一放。
“好，既然你想忘记我，那就如你所愿。”
唰！
此言一出，不但妖妃，就连偷渡人也震撼了。
送妖妃一场轮回，就相当于让孙敏消失。
从严格意义上讲，妖妃和孙敏不分彼此，她们用的是一个大脑，一个身体，一个灵魂。
唯一不同的是，孙敏对秦阳的爱是无私的，但恢复妖妃几千年的记忆后，以往种种压住了这种爱。
所以妖妃就是孙敏，只不过压制了这一世的情感。
秦阳的决定将彻底把妖妃和自己的情感切断，孙敏不会死，可深爱秦阳的孙敏却不存在了。
听到秦阳的承诺后，妖妃感觉很突然。
她冷静的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再给你当十年的女人？”
秦阳坚定地摇头道：“情已去，恋花无意。”
“那你是要我救段涛？”
秦阳再次摇头道：“一场轮回一场命，你度轮回，他也度轮回，救来救去，有必要吗？”
“那……”
妖妃的脸色变得沉凝起来，她感觉第一次猜不透秦阳的意图了。
这时，偷渡人开口了。
“秦掌柜，莫非你想让妖妃动手杀了我？”
秦阳最大的敌人不是妖妃，而是代表天道的偷渡人。
神秘的偷渡人无数次将他逼上绝路，如果不是运气好，他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偷渡人猜测，秦阳最后的愿望是杀他。
话一出口，妖妃身后瞬时刮起一阵狂风，一只妖媚的九尾白狐出现，九根尾巴直飞天际，在虚空中摇摆不定。
妖妃的目光锁定了偷渡人，此时，秦阳只要说是，她就会发出最强大的一击，击杀偷渡人。
看见妖妃锁定了自己，偷渡人脸色一下变了。
他连续出手，数次打开虚空想要逃走，可白狐的九根尾巴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的将虚空关闭。
妖妃冷笑道：“偷渡人，休要做徒劳之功，你的手段得自于天道，我妖妃自上古化身祸国殃民的妲己时，就开始用五彩石修炼，从此心如磐石，不为情所动，你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偷渡人双手背于身后，凝视着妖妃。
“九尾狐果然名不虚传，我施展出全部手段，竟然无法逃脱，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不过你心如磐石这一说恐怕有点危言耸听了。”
“据我所知，千年来你从未动过情，可唯独遇上秦阳，却捆手捆脚的，没了昔日霸气。”
“所以，妖妃，我要和你赌，就赌你是否心如磐石。”
“你若杀我，我就杀秦阳，如此近的距离，对你我而言都是一瞬间的事，所以你救不了他。”
二人忽然对峙起来，秦阳却冷冷旁观。
当偷渡人的气息锁定自己时，他居然没有展开防御。
唰！
忽然间有人动了。
快，实在是太快了，秦阳施展了幽冥之眼才能勉强看清楚。
偷渡人身上射出一条血口獠牙的斑斓毒蛇咬向自己，而妖妃背后白狐却晃动九尾中的一根，直接将毒蛇卷住，撕裂成两截。
这只是一个简单交手，可妖妃为了救人为分心，偷渡人趁着空挡，再次撕裂空间，消失在虚空之中。
轮回偷渡人，本来就擅长空间移动，妖妃手段虽然高，可为了救秦阳，却无法两全，眼睁睁的看着他逃离。
秦阳笑道：“你失手了。”
妖妃满不在乎的收了法相，向秦阳走来。
“今天杀不了他也没什么，过不了几天，我再邀请他来雾都喝酒，然后再杀他一次。”
“只要你不在，他必死无疑。”
“什么，你再邀请他来，然后杀他？”
秦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偷渡人又不是傻子，他还会来吗？
看见秦阳憨厚的样子，妖妃掩嘴呵呵直乐。
“他当然会来了，因为我这里的酒非常好喝，不是吗？”
无语啊！
秦阳忽然明白了，偷渡人应该是个男人，即便他是天道分身，可首先得是个男人，所以抗拒不了妖妃的诱惑。
妖妃道：“待我杀了偷渡人就通知你，那时你总不会言而无信，拒绝帮我轮回吧！”
秦阳重新坐下，然后开始喝酒，连续喝了四五杯后，他微微摇了摇头。
“我可没说过让你杀偷渡人，这一切都是你们一厢情愿。”
咔！
妖妃的脸色一下变了，一股怒意瞬间冲天而起，刚才对秦阳的温柔荡然无存。
可这股怒气只是瞬间出现，两个呼吸后便烟消云散，她又恢复了温柔女儿态。
“呵呵，你还真没说错，从头到尾只有偷渡人自己说过你想杀他，而我知道这家伙撕裂空间的本事非常高明，所以直接出手将其困住，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发表意见。”
“嗯，妖妃果然明事理，所以若要我送你一场轮回，条件绝对不是让你杀偷渡人。”
“那你就明说吧，要我做什么。”
秦阳从身上摸出手机，往妖妃手里一塞。
“你再多设立两张桌案，把张倩和雅儿都喊来，我想和你们三个一起喝酒。”
“就这么简单？”
妖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阳叹息道：“是的，就这么简单，你陪我喝酒，而且不用打开属于孙敏时代的记忆，我只想和你们喝酒。”
“当然，你若是不反对，喝完酒后，我还要帮韩薇演一场音乐会，想邀请你去听听。”
“不去也可以，这一条不算帮你轮回的条件。”
妖妃连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因为秦阳的这些条件中，根本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因素在内，而且她也感受到秦阳对自己没有任何敌意，他这次是真的只想和自己聚聚。
“好，我答应你，先喝酒，再看比赛。”
“倩儿我会让管家去请，雅儿离得太远，我会施展法身，打开虚空，将她接过来，可能要耗费一点时间。”
正当二人轻描淡写的交谈时，忽然管家来报。
“妖妃大人，小灵仙圣女雅儿带着张倩姑娘进入雾都，要见您和秦掌柜。”
妖妃再次微微一愣，随即呵呵笑了。
“哎！差点忘了，雅儿是最懂天道的人，她早就猜到你要提出喝酒的条件，所以自己回来了。”
“那麻烦管家派人看住韩薇，并在比赛前将韩薇带到比赛场地。”
秦阳说完后，不等妖妃下令，管家吩咐人去做了。
作为管家，最强的不是实力，而是眼力，他早已看出，秦阳此时说的话，妖妃都不会拒绝。
很快，雅儿带着张倩走来。
秦阳紧紧拥抱了两个红颜知己，妖妃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
随后二女将座位搬到秦阳这一桌，挨着秦阳坐下，就连醋意十足的张倩也不再生气，连续为秦阳倒酒，这一下倒把妖妃冷落在一边。
妖妃道：“秦阳，这一场轮回中，我会用秘术除去这一世的记忆，从此我心中就不会再想起身为孙敏的种种情景，更不会再记起你。”
“我想，现在我能回报你的只能是封印妖妃的记忆，让我以孙敏之态，出现在你面前，陪你喝最后一次酒。”
妖妃是好意，张倩和雅儿似乎都很希望再见到她们的敏儿姐，可秦阳还是拒绝了。
“不，不用，在我眼中，你就是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