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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抓好春运工作,绝不能在春运这个节骨眼上出人命。
说完这些后,陈立东话锋一转,就谈起了临山街老城改造工作,口气也随之严厉了起来道:“临山街的老城改造工作,从今年年初就开始张罗,到现在还没有搞出个眉目,拆迁户一个也没有动,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陈立东说着话停顿了一下,在会场扫视了一遍,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马文杰的脸上。马文杰一直低着头,在笔记本上也不知道写什么东西。
陈立东脸上就有了不悦之色,道:“马副县长,老城改造工作一直是你在抓,你给说说进展情况吧。”
马文杰也不知道要写什么东西,陈立东说完之后,又写了半天才算写完,此时陈立东的脸色已经一变再变了,马文杰却不紧不慢抬起头,又将笔帽盖好了,再将笔记本盖起来,环顾了一圈,才清了清嗓子道:“关于临山街老城改造工作,一年来的进展情况,并不太理想,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总是难以进行下去”
马文杰的话未说完,陈立东就用指关节把桌子敲的嘣嘣响道:“唉唉唉,马副县长,现在已经是年关了,我看你就不要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吧。什么叫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具体点说,你所说这样那样指的是什么,是不是绝对不可解决的问题。”
陈立东这话说的就是不给马文杰留情面了。不过马文杰倒显得非常镇定,或许也有可能是本来就已经做好了今天这个场面,脸上似笑非笑地动了一下,脑袋往陈立东所在的方向转了一些,却没有把眼睛看过去道:“既然陈县长让我说,那我就具体说说吧。”随之嗓门提高了八度,接着把目光转向了会场道:“临山街老城改造,在设想当初就存在这么三个比严重的问题:首先是临山街老城的文物保护问题。当然这里并不存在政府工作协调问题,而是民间的一些自发保护组织,一直不同意拆迁临山街的几处老宅子,特别是一处明朝万历年间李百万的老宅子。在这里我就不详细说了。
其次是临山街的一些老住户,故土难离,跟住了多年的老宅院有了感情,不愿意离开。这是我们拆迁工作最大也是最难的问题。前段时间老百姓围堵县府讨说法,不能不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第三个问题就是拆迁补偿款。这些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房产的不断升值,县城周围的土地可以说是寸土寸金,我们年初出台的每亩地二十万的标准,可以说已经完全和市场了脱节。目前临山街那一片的土地价格已经增长到了接近四十万,可以说整整翻了一番。这种情况下,临山街的老百姓自然就不干了,要增加补偿款。他们提出来的条件是三十五万,跟市场价还是有一定”
马文杰的话尚未说完,陈立东再次用指关节在桌子上敲的嘣嘣响,打断了马文杰的叙述,用嘲讽的口吻道:“马副县长,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咱们这个老城改造工作干脆别搞了,停下来算了?”停顿了一下马上提高了嗓门道:“马文杰同志,我请你在陈述问题之前,先搞清楚一个问题,我们不是资本主义国家,土地为集体或国家所有,国家随时有权利收回。我再问你,三十五万的标准是谁定的?你马副县长吗?我看你没有这个权力吧。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市场经济,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在尊重市场规律的同时,必要的情况下,还要运用好计划经济的调控杠杆。这也正式我们之所以优越于资本主义国家的根本所在。你连这一点都忘了,还谈什么市场。”
陈立东虽然已经用一个声调,似乎显得非常平静,口气却越来越严厉了,继续道:“我看要把这个老城改造工作搞下去,首先必须把你这位常务副县长的问题给解决好。看来樊凡同志把你换下来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
马文杰大概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义正言辞地不客气道:“陈县长,你说这话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你要是觉得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另请高明,不要拿樊书记说事。”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一旁分管农业工作的副县长刘志新急忙将马文杰按住了,劝解道:“老马,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这又是何必呢?”随即笑了笑道:“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嘛,叫吃好些,穿烂些,国家地事情看淡”
“刘志新!”陈学东一下子就火了,啪地在桌子上一拍而起,厉声责备道:“什么叫国家的事情看淡些,来你这个副县长都这么说,谁还来搞工作?我看你越来越不像话了。”随即缓和了一下口气,还是道:“是不是受到县委那边宁神仙的传染了?啊?”
刘志新平白无故挨了陈立东两句说,也不劝解了,嘟囔了一句:“我也不过随便说说,用得着动这么大火气吗。”
马文杰随即站起来,甩手离去。县府办主任马新华正要撵出去,却被陈立东制止了道:“不要追了,马副县长一心为民嘛,我们这些人算个什么东西。”一句话企图把马文杰给孤立起来。
其实马文杰分析的原因,全部合情合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这就原小生再次纳闷了起来。或许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吧。
第379章马文杰问罪条山上()
第379章马文杰问罪条山上
陈立东也不知道意欲何为,直到会议结束,只字不提原小生的工作分工问题。原小生还以为,陈立东在会议结束后,会跟自己进行一次谈话,然后再决定自己的分工,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想不到,散会后,陈立东只叫上分管经济工作的罗成义去了自己办公室,并没有找自己谈话的丝毫意思。
陈立东目的何在暂且不论,起码可以说明一点,作为条山县的二把手,县委副书记、县长,对此次市委的安排,他是持反对态度的。只是他没有樊凡表现的那么强烈,采取的是另一种对抗的态度。你市委有权给条山安排人,但是我也有权不用,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原小生不禁摇头苦笑了一下,看来此次调任条山,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条山的情况,也正如闫红学所言,复杂的很。起码现在这种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状况,就说明整个条山的这一届班子,无论是樊凡还是陈立东,可能都是有问题的。
下午下班回到复园,原小生正准备吃饭,却接到了副县长马文杰的电话。已经被这些人拉拢习惯了的原小生,对此倒没有感到多少意外,只是马文杰亲自出马,还是让原小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接起电话,用玩笑的口吻问道:“马县,你好啊,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不是准备请老弟我吃饭啊?”
马文杰倒也痛快,接过原小生的话道:“好啊,你现在是不是在复园啊。我带两瓶酒马上过去找你。昨天看你的酒量很不错嘛,今天一定要跟你见个高低。”
挂了电话,原小生也不去吃饭了,随便洗漱了一下,让服务员弄几个菜送到自己房间里,专门候着马文杰的到来。
七点半,马文杰手里提了两瓶汾酒,笑呵呵地站在了原小生的面前。
来到条山之后,原小生也没大注意,现在马文杰站在自己面前,才发现马文杰样子越看越让人讨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流氓气质,特别是那一双三角眼,活脱一个奸臣像,两条腿还明显有些罗圈,站在那里就跟扑克牌上的大王一样,不觉也有些后悔答应他一起喝酒了。
不过人既然来了,就不能拒之门外了,心里再别扭还是做出一副热情的样子,一只手接了马文杰提的两瓶汾酒,一只手拉了马文杰的胳膊,跟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把马文杰让进了屋里。
“9号楼309,条件可不错啊!”进门口,马文杰就在屋里四处看了一圈,样子更有些像贼了,最后坐在沙发上,接着道:“按照县委办的接待规定,像309这样的豪华套间,可是专门用来接待副厅级以上干部的,我都没有住过一晚上哩。”随翘起二郎腿,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继续道:“什么也不说了,今天晚上我也沾沾光,就住这儿了。不过,你别担心,我马某人绝不会喧宾夺主,我睡沙发,你住卧室!”
不管马文杰所言是真是假,原小生都不能当真,就打了个哈哈道:“马县太谦虚了,来来来,咱们喝酒。”说着将酒开了,从饮水器里拿来两个一次性杯子,咕嘟咕嘟便要给倒满了。
马文杰急忙伸手挡了一下,道:“小原县长,你今天晚上还真不打算让我回去了啊。”说着,叹了一口气,脸色就沉了下来,接着道:“给你说句实在话,我今天晚上过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是心里憋屈,想找人聊聊,结果把这些人挨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能说上话的,就只好来找你了。”
原小生就想着今天党组班子会上,陈立东跟马文杰的较劲,马文杰一旦开口,必然要把陈立东批个体无完肤,到时候,自己接茬不对,不接茬也不对,就把一杯酒推到马文杰的面前,心想先把他灌醉了,就老实了,道:“马县,什么也不说了,为我们的初次见面干三个!”
马文杰却不接原小生的招,淡然一笑道:“小原县长,我本来以为你年纪轻轻,应该还有些血性,想不到嘿嘿不说了我给你说实在话,喝酒我是不行,这两瓶酒,一瓶是咱俩喝的,另一瓶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说着端起一次性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自顾自地夹了一口菜咀嚼了起来,也不说什么了。
刚刚见面的场面就有些冷场了。过了一会,马文杰又一脸严肃道:“小原县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给我说实话吗?”
这个问话,无论是谁都不好回答,因为谁也不知道问话人下面问的内容是什么,假如马文杰问出什么不堪的话来,比如说跟付颖和王云平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