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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三个多月,就算穿着宽松的衣服,也掩饰不住腹部隆起的痕迹,生命已经在她的肚子里根深蒂固,只等待临盆的那一日到来。
莫轻舞如同雕塑一样站在满地的枯叶上,身体四周也是春风纷飞,天色渐渐惨淡,她也不曾动摇,只是闭着眼睛,拼命的摸索着时间流逝的痕迹。
她抓不到,哪怕是时间的尾巴,她碰都碰不到。
细柳渐渐自她身后靠近,体贴的为她披上一件斗篷:“花轿已经来到皇城之外了,婚宴也已经布置好,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举行婚礼小姐”
她的神情这才有些动摇,睁开眼睛,眼眸里水光潋滟,看着夕阳快要沉落,喃喃道:“是啊,他要成亲了呢。”
正在这时,细柳突然有些惊恐的乞求道,“小姐我们不看了,我们回家去好不好?二皇子的婚礼,缺咱们一个观众不少,多咱们一个反倒成了障碍,再者说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万一再被大夫人发现的话,那。。。”
莫轻舞淡淡一笑,细柳的顾虑,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可是
手心里,她磨砂着一张画着头像的纸,纤细的指尖顺着那道痕迹慢慢复制了一遍,又一遍,那幅画,那张脸,除了左侧脸颊的那道疤痕外,是跟她一模一样的。唇角微勾,她笑的苦涩,原来,自己的脸,曾经看起来竟是那样的美若天仙
她樱唇微启,几句清冷的话语蹦出:
“细柳,你还没发现吗?这一直以来,咱们可以放过他们,可是他们,却不肯放过咱们主仆二人,你昨天也看到那满城的告示了,咱们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要躲一辈子吗?!”莫轻舞指尖微动,没几下,便将那张告示撕成碎片,风一吹,纷纷扬扬的,像是下雪了一般,甚是好看。
“就算是离开了丞相府,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所以,要想以后都过得自由自在,不受束缚,那就得学会面对,学会面对他们每一个人,然后,活的傥荡。”
细柳犹豫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小声的说道:
“可是小姐,说虽是这么说,可是一等到事情真正的发生,我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大夫人,她真的好恐怖。”细柳垂下双手,觉得有些凉,便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转过身去:“我”
她还没有说完,就觉得手上一紧,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她前行,逼迫她不得不走,莫轻舞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朝山顶走去,哪里,是距离皇家别院更近的方向:“要是懦弱,那我就不是莫轻舞。”
细柳一时无法反驳,只有这样被莫轻舞拉至山顶,刚被压在椅子上坐下,四周立刻围上来一群婢女默默的,七手八脚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一阵天旋地转,细柳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被她们在身上弄了什么东西,那些手指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闷闷的凉凉的后脑也疼的她龇牙咧嘴,她一向最不习惯盘发的身上的衣服似乎也被人脱下来,又披上另一件,新的衣服没有温度,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就这样一直折腾了半个时辰,四周嘿嘿的人影终于心满意足的散去,细柳这才得以喘息,等到她平静下来,再看看婢女递上来的铜镜中,自己的形象瞬间目瞪口呆。
她被换上了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莫轻舞看了看她,唇角微勾,突然转身对婢女吩咐了什么,那婢女领命离开,又飞速赶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条金色的七宝珊瑚项链。
珊瑚栩栩如生的展着镂空的双层金翼,尾部垂下金色的链条,碟翼间是一颗红得似乎要滴血的宝石,那只珊瑚停在细柳的锁骨之上,更显娇艳可人。
“小姐,你这是”细柳用手指托起金蝶,疑惑不解的看着莫轻舞,长长的满是白色绡花的袖子随着她抬起手臂的动作而垂直向下,是质地上好的丝绸。
“很好看就是了,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过去等着,记住,你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任打任骂,忍气吞声的小丫鬟细柳了”莫轻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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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35:宝宝三分之一的爹地()
【;6;9;-;6;9;s;h;u;】;细柳低下头去,脖颈上被金链子穿过而垂下的七彩宝石慢慢的摇晃着,她放下手中的金珊瑚:“我还是不要去了,可以吗?小姐,我我怕。”她说道。
“要是我一个人去未免显得太无趣了吧,放心好了,你我都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人,尤其是我”莫轻舞勾唇,纤指的指尖触上左侧脸颊那条显眼的伤疤,眼底的眸光黯淡了些,但仅瞬间,她便又恢复那邪魅妖娆的本性,笑靥如花。
“就让我腹中的宝宝,亲眼观赏这场,三分之一有可能是他亲生爹爹与她姨娘的婚礼吧,呵呵。。。”
天知道,当莫轻舞说出这番话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她总是一副凡是漠不在乎,不以为然的模样。
细柳一怔,突然感觉,如小姐这般的女子,心底定有一份不为人知的深沉的柔情,是极限,是最美的感情。银弯弯的眉眼,只是她实现目标所需要的伪装。那张始终微笑的脸,不过是一副面具,所有背后的脆弱就这样可以忽略不计。
时间仿佛是过了很久。
细柳低着头,镜子里,看看自己越发秀美的面颊,再看看旁边,邪魅不比三个月前的小姐心中宛如在滴血。
其实,她是很愿意这样穿的漂漂亮亮的出去,可是,可是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华丽的衣衫与妆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却是欲哭无泪
等到莫轻舞带着细柳混进了举行婚典的会场,她还是习惯性的那样,一条白色的面纱,脸上薄施粉黛,着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却因为怀孕的缘故,腰带不敢束的那么紧,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着莲步。
而后,听说那花轿都已经进了皇宫的九重大门,她们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在确定不会有人发现的角落里坐下,整个别院宫殿十分热闹,两旁有不少的皇亲贵族到场,还有庞大的乐队在不停的演奏这喜庆的音乐。
莫轻舞无聊之极,却也有些紧张和心悸,看了一眼会场,凤墨言、凤仟绝他们还没有到,细柳在旁边,全身更是抖到不行,她微微一笑,握住她冷汗遍布的手,似乎是在无言的安慰。
她又看着位于最高的皇帝皇后,一看,目光定格,再看看细柳和自己的衣服,竟然和皇帝皇后衣服的质地相差无几,虽不是最高权势的象征,却也最起码证明,她们活得很好!!!
只是站的越高,就越危险。
突然,人群中一阵哄闹,原来是凤栀粟从旁边出来,一身火红的缎子,仍然掩饰不了他眉宇间的硬/挺,他没有半分不适,也看不出任何的紧张,只是漠然的走出来,站在宫殿的最中央,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花轿到,停在宫殿的白玉阶梯之下,礼乐更为响亮,不多时,同样一身绯红的新娘盖着红色的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之下,一步步踏上那条华丽的白玉阶梯,然后走过红色的地毯,一路走到凤栀粟的面前,虽然看不清楚彼此的容貌,却是很本分的先对了凤栀粟屈膝,行了一个礼。
虽是在极力掩藏的,但莫轻舞在胭脂下的脸色惨白,反握住细柳的手,很用力的握住,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隐忍的情感发泄在那上面,细柳痛的呻吟出声,并吸引来了周遭人的注意,莫轻舞自知不好,于是赶紧送来,朝细柳撇去一记埋怨的眼神。
开始行礼,旁边的司仪用宏亮的声音宣布者一次又一次的礼仪过程,新郎和新娘一次次的照做,最虔诚的表情,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
莫轻舞一直看着他们,却不似别人那样微笑欢呼或者祝贺,她只是看着,眼皮也未闭合过,她只是怕一闭上,就有什么回忆不争气的想起,使她最脆弱的里面表示在众人的面前。
一阵繁琐的礼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莫轻舞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随之被吊起,久久未落下,那种感觉,令她无聊的皱眉,却又恐惧的发抖。
礼仪结束,新娘被簇拥着进了新房,酒宴开始,凤栀粟不停的被那些贺喜的皇亲国戚们灌酒,他也不拒绝,只是微笑着一一接过,然后很爽快的喝尽。
细柳拉了拉莫轻舞的手,说道:“小姐,已经到了敬酒的时刻了,我们快点走吧,完了就怕是来不及了。”
莫轻舞稍微一迟疑,但随即便拉着细柳一同站起,在细柳惊恐无措的目光下,从旁边宫女手中的盘子上接过几只金色的酒觞,一同走到凤栀粟的面前。
面纱下,莫轻舞对他笑,举起酒觞:“恭喜二皇子终是娶得美娇娘,在这里,小女子祝愿二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凤栀粟回视她,先是微微一愣,但酒醉三巡,他也微笑,只是寒冷,然后从旁边也取了酒觞,微微向她示意,然后微微仰首,喝下陈年的佳酿。
“谢谢。”
凤栀粟看她一眼,很快就撇开视线,神情竟然有些恍惚,他侧对着她默默的把酒喝下。隐约间,发现那双眼睛,竟跟自己睡梦中常常见到的,异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