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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曼正待开口说一句‘爸您给起’的时候,严子颂却先开了口。
“严依曼。”他说得自然、而且毫不在意;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严南风的脸上稍有一瞬间的失望;显然这老爷子也是想亲自给这既是孙女、又是外孙女的孩子起个名字,可是转念想了想,依曼这个名字却也不错,随即还是微笑着表示了赞同。
“和小曼听起来差不多啊,”良雪雯却是说了一句,“人家不知道的会以为是姐妹。”
抬眼间,瞄到身旁的男人皱了皱眉,这当祖母的女人又看了看对面的儿子和媳妇,左右想想,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不过也很好听。”
正说着,婴儿床里的小宝宝却是一觉睡醒了,慢慢睁大了眼睛左张右望;似乎也奇怪这么多人都是从哪来的。
保姆见状,立即把孩子从床上抱了起来。
“以后,常带小曼回来;公司的事情,我准备慢慢都交给子颂了,多抱孩子回来看看。”说着,严南风伸出手从保姆的手里把孩子接过来,满目温柔;良雪雯却是看得有些发呆,严子颂小的时候可没有过这种待遇。
严子颂也看得愣神的工夫,却被人从桌子底下踹了一脚。男人立即想起自己的任务,故意说得风轻云淡般流畅自然。
“常回来看没问题啊;可是要这边和妈那边两头跑,可就辛苦我们的小曼了。”
良雪雯偷偷扫了一眼严南风,一时没有反应。
秦小曼紧跟着微笑说道,“是啊,妈,您就搬回家来;以后宝宝回来都能看到。”
说着,又朝向严南风问了一句,“爸,您说呢?”
严南风被她这一句,抬起了头;这个女儿,自相认以来也没对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样一个近乎恳请似的问题,却要让他如何做答?
目光,随着秦小曼瞄向宁雅蓓的眼神,看到那沉静了良久的女人也微笑起来。
宁雅蓓想着秦小曼事前跟她打的电话,虽然不甚情愿,但还是心平气和说了一句,“老夫老妻了,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严董事长,你自己一个人住,很逍遥么?”
至此,几乎全桌人都在等着他的表态;严南风终于缓缓说了一句,“是啊,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这一辈子扑在事业上的时间和精力绝对占了生命的大半;什么柔情蜜意的话,他说不出口;可是自从良雪雯放下那一纸离婚协议而搬出去之后,关于两个人的生活的感情,他还是默默思索了良久。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状况会如何反应,他不清楚;只是无论从生活还是经历考虑,良雪雯的确是优秀的伴侣,这是无可挑剔的事实。
他的瑞严,今天能取得这样辉煌的成就,跟他的伴侣是良雪雯这一事实是分不开的;换句话说,如果当年他娶的是宁雅蓓,决计不会有今天的他。
第408章 三年后(1)()
他的瑞严,今天能取得这样辉煌的成就,跟他的伴侣是良雪雯这一事实是分不开的;换句话说,如果当年他娶的是宁雅蓓,决计不会有今天的他。
站在男人身旁的那个女人,对这男人一生的事业和成就,无疑是影响颇大的。
而且就现实情况来说,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得到了幸福;这很重要。
如果说,他所执着的是过往的一切所造成的后果,倒不如说他执着的是这件事本身、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良雪雯听了男人这平板无澜的一句话,第一个冲动就是把它直接反驳回去;一生当中,难得一次她显露了女人最原始的本性,默默等待着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原谅、被他肯定,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她几乎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却等不来他的回答。
然后,惯性的理性还是瞬间回到了女人的思维。她看了看满目希翼瞧向她的秦小曼、看了看虽然不大情愿、但仍旧是充满善意的宁雅蓓,忽地,心下感慨万千。
当年的事情,她对不住严南风;可是这几十年来,无时无刻不是体贴着、一心一意着为他考虑,再大的情怨,她已经竭尽全力地在弥补了。然而,对于宁雅蓓母女,她欠下的,却没有丝毫的偿还!甚至,还不惜疯狂地伤害用以遮掩。
而今天,帮忙她扫清来路的,恰巧是这母女二人。
“好,”第一次,这女人放下所有的计较与逼人,说得柔顺而且毫无芥蒂,“搬回来。”
桌面上,所有的人,都会心的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恩恩怨怨,纠结了多少年,已经不再重要;今后的日子,才是最值得珍惜的生命。
一个人,如果常常学不会遗忘,就总会忍不住回头;可是谁又想过,一个总是回着头的人,他要怎样,才能往前走?
三年后。
秦小曼拖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在严子颂身边。
他,牵着她的手;她,又牵着小小的她的手。
清新的早上,温暖的朝阳;三个人的身影,比诗意温馨的画面更加动人。
依次坐到了后排,严子颂同司机讲了一声“开车。”
却听得小小稚嫩的声音,接口问道,“为什么开车?”
严子颂在心里抚了抚额头,这每天例行的对话又来了。
“因为依曼要上幼儿园啊”耐心的妈妈,还是温柔着回答。
“为什么要上幼儿园?”女孩子显然到了求知欲非常强烈的年纪,处处都是她的兴趣。
“因为依曼要学文化啊”
“为什么要学文化?”小女孩的口音还有些含糊不清,说到‘为什么’三个字的时候,总是加重语气。
“因为学文化将来依曼才更明白道理啊”
“为什么将来?”
好,秦小曼觉得,终于问到了她也未知的领域;她现在要怎样跟这三岁小童话解释‘将来’是个名词,用‘为什么’引导疑问句是说不通的
……
第409章 三年后(2)()
好,秦小曼觉得,终于问到了她也未知的领域;她现在要怎样跟这三岁小童话解释‘将来’是个名词,用‘为什么’引导疑问句是说不通的
无助地,望了望身边的男人;严子颂捏了捏她的鼻子;“笨蛋,”宠腻似的,男人笑了一句,把小小女童抱到了自己腿上。
“依曼,你今天画了画,拿回来给爸爸看看好吗?”
“好!”小女孩答得痛快、而且带着骄傲。
“那你要画什么给爸爸看?”
小女孩想啊想,絮叨叨一个人开始了思索,从小狗、到青蛙一直讲到了幼儿园,都还没最终确定下来要画的对象。
男人斜睨了眼睛,满是得意;瞧,就算对小孩子也好,终究还是要有些手段。人,太实在了,总是一件辛苦的事。
秦小曼抱了小女孩从车上走下来,送到了老师手中;照例温暖的寒喧之后,老师很快将小依曼带向了教室。
正在回头准备走回车子的一瞬间,忽然幼儿园的楼角闪过一个身影。
秦小曼顿了一下,似曾相识的身影,却想不起在哪里有过印象。只是那身影闪得太快,在她还来不及思索的瞬间
走上车的秦小曼,重又坐回严子颂身边;接下来的路程,却是送他上班,然后司机再送她回家。
“子颂,”轻轻的,女人唤了一声,“我等下想去医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男人的手随即攀上了她的额头,秦小曼却微笑着把他的手握了下来。
“没有,”她说得小声,似乎刻意怕让前面的司机听到,凑到他的耳边,“我想做下检查很久了,都没有要怀孕的迹象”
说着,像是不解般自言自语,“这么频繁,怎么会没有呢?生小曼的时候,你可是命中率很高呢会不会是我有什么问题?”
她真正焦急地抬着眼望向他。
男人,却坦然一笑,用着最平静的口气说了一句话,“不用做检查了;我结扎了。”
“啊?”女人几乎是顾不上前面的司机惊叫着出了声,“你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理解般惊疑。
他抚上她的手,一下下摸索着,“你不知道你生小曼的时候把我吓得差点死掉;我们不生了,有依曼够了。”
秦小曼怔怔地,良久才缓回神;“没关系的,”她不知是带些忧愁还是抱歉、亦或是承诺和保证,“其实没什么的,不会有事的,我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我还想,再给你生个男孩”
是啊,生个男孩;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事业,如果没有一个男孩来继承,这究竟要是多少人心中的缺憾?!
严子颂却抚过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不用;我有你就够了”
这个男人呵
回到家里的秦小曼,还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索着严子颂这带些任性、却让人心疼的决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严太太,严依曼她不见了,”幼儿园老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找过了,还有学校一个刚来的老师也不见了”
第410章 报复(1)()
“严太太,严依曼她不见了,”幼儿园老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找过了,还有学校一个刚来的老师也不见了”
这一声中,秦小曼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轰隆隆的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那楼角边闪过的身影那个身影
蓝竛,即便曾经她最忠实的观众,今天看到她,能够认出的几率,肯定也是低得可怜。
往昔,那样风光无限的一个女人,近乎全国知名的节目主持人,一旦被压到了十字架的上面,她的身边稀稀落落的,再剩不下几个相识熟友。
这世界,跟那个男人,原来,是一样的无情。
素颜的女人,依旧五官清秀;只是没了光彩。一身普通至极的打扮,连发型,也是最省心省力的简单束在一起。她,现在的她,跟街上行走的甲乙丙丁,还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