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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真的不可能是什么“情敌”啊,摔!
他深深吸了口气,决定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原谅简时初的无礼,逼着自己露出一个愉悦和雅的笑容,“那好,你们聊,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花园里,只剩下简时初和叶清瓷。
叶清瓷弯弯唇角,“这位江少爷,和他妹妹不一样,性子很好。”
简时初眉头一皱,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俯身攫住她的唇。
直到吻的她喘不过气来,薄唇才离开,使劲儿捏了捏她的下巴,霸道说:“不许夸他!”
叶清瓷:“……!”
这是……吃醋了?
简七爷这醋,信手拈来,酝酿的也太方便了吧?
见她不说话,简时初眉头皱的更紧,又重复了一遍,“不许夸他!”
“好!”叶清瓷妥协,“不夸他。”
“也不许看他!”
叶清瓷:“……嗯,不看他。”
“以后离他远远的!”居然和他女人说什么“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我,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尽力而为”如此云云,很明显,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其心可诛!
“嗯,那是自然的,”叶清瓷点头,“其实我很讨厌他,以后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江飘飘的亲哥哥。
这世上,有几个不疼惜自己妹妹的哥哥,江承曜人品再好,关键时候,肯定也是向着他妹妹的,所以她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听叶清瓷说,他很讨厌江承曜,他终于满意了。
抱着叶清瓷,将她往旁边靠了靠,自己在她身边坐下。
叶清瓷:“……”简七爷居然坐在了秋千上诶!
忽然好想再问一次,简七爷你几岁了怎么办?
简时初的长臂,绕过她的脖颈,抓住她手边秋千的吊绳。
侧眸间,见她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挑眉问她:“笑什么?”
“笑你啊!”叶清瓷笑出声来,“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你在这里荡秋千,一世英名,全都毁了。”
“怕什么?”简时初眉毛一抬,“爷哄着自己女人在这里荡秋千,这是情调,让他们一边眼馋去吧!”
他足尖在地上一蹬,秋千顿时高高荡起。
他不断发力,秋千越荡越高。
叶清瓷胆子不算太小,但多少有些恐高,简时初把秋千荡到半空里,两个人全靠紧紧抓着秋千的吊绳,才没掉下去。
叶清瓷有些怕,一手死死抓着秋千,另一手紧紧抓住简时初的衣服。
到了后来,她干脆侧过身子,把脸埋进简时初的怀里,“好了,够了,够高了!”
简七爷最喜欢她这副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样子,兴致越发的告,秋千也就荡的越来越高。
这个秋千,是当年他外公给他外婆建的。
如今,他外婆已经去世多年,这座秋千每年都有专人打理保养,依然干净结实。
从他记事起,这座秋千就摆在这里,但他从没坐过。
小时候就没坐过,总觉得,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玩儿这种玩意儿。
可此刻,他却玩儿的不亦乐乎。
原来,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只不过荡个秋千,也会觉得幸福如人间天堂。
花园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直到有人在花园门口叫他,简时初才不再用力,任由秋千自由荡回原处。
“大少爷,”管家忠伯,在花园门口恭恭敬敬的说:“宴席要开始了,老爷请您和叶小姐一起过去。”
“知道了。”简时初答应一声,牵着叶清瓷的手,跳下秋千。
叶清瓷腿脚都软了,脚掌一着地,冷不丁踉跄了下,立刻被简时初扶住。
简时初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原来就这点出息!”
看着简时初阳光般耀眼的笑容,忠伯的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慈祥的笑意。
他从小看着简时初长大,从没见过简时初笑的这般痛快淋漓的样子。
难怪老太爷对这位叶小姐,青眼有加,连老夫人留下来的玉镯,都交给了她。
忠伯就在花园门口候着,叶清瓷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简时初什么,只能在忠伯看不到的角度,飞嗔了简时初一眼。
要知道,美人的浅怒薄嗔,最是有风情,简时初被她看的心口一烫,如果不是忠伯就站在花园门口等着他们,他非要把人扑在地上,好好撕咬一番才肯罢休。
每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浑身的热血就变成兽血是怎么回事?
好惆怅!
忠伯直接把二人带到了宴会大厅。
大到离谱的宴会厅,衣香鬓影,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第146章 白痴()
简时初陪着时昌臣在首桌上坐下,而叶清瓷被时欢欢和时喜喜叫到了另一桌上。
那一桌,都是时家的亲戚,大都是和时欢欢、时喜喜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孩儿。
时欢欢和时喜喜拉着叶清瓷在她们中间坐下,两个小女生都是爱说爱笑的脾气,叽叽咯咯说个没完没了,倒省了叶清瓷寒暄的麻烦,只笑着做个好听众就行了。
这个,她最拿手了。
宴会即将开始,忽然,首桌上,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了起来,满面红光的说:“今天是我老友七十岁大寿,看到老友福寿康禄,颐养天年,我打从心眼儿里,为老友高兴,前阵子,我得了一件宝贝,爱不释手,借着今天这个高兴的日子,我要把我这件宝贝,送给我老友,祝我老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朝外面招了招手,顿时有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走进来,把一样遮着红色丝绸的东西,放在宴会厅正中央的案几上。
老人走过去,容光焕发,满脸都是骄傲,将红色绸布掀开。
一架古琴,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人满面荣光,中气十足的介绍:“这是三大传世名琴之一,凤尾古琴,可称无价之宝,传世的宝贝!”
他微微俯身,手指在古琴上轻轻拨过。
琴声响起,音色沧桑古朴,不躁不闹,琴韵味长,如丝柔滑,连绵不绝,经久不息。
宾客中有动音律的宾客,先是瞠目结舌,继而赞不绝口:“好琴!真是好琴!”
“是啊!竟然是凤尾!传说凤尾已经绝迹于世了,徐老先生居然可以寻到,真是厉害!”
“闻名不如见面,光是听单调弦声,就引人入胜,这要弹成曲子,该是何等销魂!”
简时初的外公,出身书香世家,他的朋友,也大都是文人墨客。
上了年纪,人生的乐趣,更是只剩下,琴棋书画,修身养性。
这些老人,对这把三大传世名琴之一,显露出了极大的兴趣。
忽然有人道:“徐老哥,你拨弄琴弦,拨动的我心里痒痒的,你给大家弹上一曲,让大家听来过过瘾。”
徐老先生哈哈大笑,“魏老弟,你太高看,老哥我了,我就是因为不会弹古琴,才把古琴送给时老弟,我要是会弹,这么好的琴,哪儿舍得送人啊?”
他半真半假的话,说的他几个老友哈哈大笑。
忽然,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表姐会弹!我表姐是国际知名的钢琴家,让我表姐为大家弹奏一曲!”
宴会厅中所有人,都朝说话的人望去。
许多人认识,说话的人,是l城第一世家的大小姐,江飘飘。
江飘飘把站在她身边的鸾清鸢拽起来,“表姐,快,你去给时爷爷弹奏一曲,为他老人家祝寿!”
江飘飘是好意。
她知道鸾清鸢是钢琴家,想当然的以为,鸾清鸢也会弹古琴,这是个难得露脸的机会,她想让她表姐露一手,技惊四座,让简时初和简时初的外公,对鸾清鸢刮目相看。
哪知道,她错打了算盘。
鸾清鸢钢琴弹的确实不错,可是她并不会弹古琴。
被江飘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江飘飘给拽起来,宴会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江飘飘的身上,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在心里把江飘飘咒骂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白痴笨蛋脑残!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会弹古琴了?
她伸手撩了撩披散在肩头的卷发,掩饰住心中的尴尬,状若羞涩的说:“这不好吧?今天来为时爷爷祝寿的,都是多才多艺的贵客,哪儿轮得到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班门弄斧?”
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她拽了拽江飘飘的胳膊,想和江飘飘一起坐下。
时欢欢一向看不惯鸾清鸢那副娇柔做作的样子,做喜欢拆她的台,嗤笑了一声说:“我看不是不想班门弄斧,是根本就不会吧?”
“就是,”时喜喜大声附和:“不会就说不会,干嘛找这么多借口,虚伪!”
“谁说我表姐不会?”江飘飘被这姐妹俩气到疯,将鸾清鸢往外推了一下,“表姐,你快上去弹一曲,让她们两个闭嘴!”
鸾清鸢脸上勉强挂着笑,心里恨不得撕烂江飘飘的嘴。
如果不是知道,江飘飘被她哄的,对她言听计从,她一定会觉得,这是江飘飘在故意和她过不去。
她心里暗骂,果然最可怕的不是神对手,而是猪队友。
江飘飘这个白痴!
她已经被江飘飘推离了酒桌一步,却还站在原地不动,脸上露出怎么掩也掩不住的尴尬之色,谁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时欢欢大声嗤笑,“我就说她不会吧?非要装,装什么装?古琴本来就难弹,我也不会,我就不装!”
时喜喜也哼笑,“姐,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和你似得这么老实厚道?喜欢装蒜的人多了,你见多了就不怪了!”
鸾清鸢被她们两个挤兑的满脸通红,骑虎难下,江飘飘这才觉得不对劲,难以置信的看向鸾清鸢,“表姐,你真的不会?”
鸾清鸢气的手指都抖了,只是不想当众出丑,才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