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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盛琅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霍春,眸中带着恳切,“霍先生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加快我伤口的愈合。”
出于医者,霍春给的建议是,“沈公子的病最需要的是静养,伤的是肋骨根本不好轻易动弹,否则恐怕会留下后遗,就不知道公子是惹了什么仇家,竟然把你浑身绑住从山坡上滚下来,这五月的天虽然渐渐热了起来,但在北境,可是跟寻常的冬天无异。”
没有人接话,再细看,沈公子已经闭上眼睛,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原来是睡着了。
霍芳马上半拉着爹爹出去了,在外面,霍春头一次严肃的跟霍芳说教,“这位沈公子,你不能有想法。”
她一心想要嫁给这样的男人,闻言有些委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就听爹爹的话,以我们家在村里的威望,难道你还怕嫁不到好人家吗。我霍春的女儿,前两天不也有媒人来说媒?”
“可是那不一样,我就喜欢他。”
霍春这么多年为人处世与人和善,当然有他做人的那套,见女儿这样,他缓下口气,“你知道吗,现在世道上都以嫁给参军退役后的军人为荣,我们救回来的公子面色略古铜,身体肌肉嘭起,明显就是一个武人,看他当时装扮就是一个江湖人士,到时候你嫁过去不就是受苦了吗,恩?我怎么舍得我的宝贝女儿受苦。”
霍春一套说辞说到霍芳的心里去了,她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纵然对外面的世界有些许了解,但那都是听别人和自家爹爹说的,她没有娘亲,很多事都没有人教,心气因为这些年爹爹的惯养也难免养的高傲了,她就是想嫁给一个退伍的军人,或者是村长的儿子,再不然是在镇上做官的师爷或者衙门里的大人也不错。
这些天是被里屋的公子仪表不凡的容貌给迷惑了,现在经爹爹一说,她想也是,这位公子来路不明,他们发现的时候还是被人手脚捆绑从坡上丢下来的,指不定他的仇家很多,江湖人嘛,村里人都说是心狠手辣的,她要是没有爹爹指名,当真昏头跟着去了,这辈子都说不准要吃多少苦头。
想到这里,“爹,对不起,是女儿没想那么多。还是爹爹想得周全一些。”
接下来聂盛琅在这里休养的大半个月里,霍芳很少再出现在聂盛琅的面前,除非就是送吃的来,但也只待一会就离开,怕被人看到传出不好的风言风语,对女儿家的名节有损。
聂盛琅在这里住着也安逸很多,每天除了想月儿就是担忧南岭国的政事,身边没有把信鸽带出来,就是不方便,现在也联络不到人。
住了一周多的时候他就下床,缓慢的在屋子里走动,实在痛得受不了才起身,直让看到的霍春在霍芳不在的时候夸赞聂盛琅,是个毅力不错的年轻人。
第487章 竟然是他【4】()
对于这个少女,聂盛琅的神色就更淡了,只是恩了一声,就算谢过了。
少女有些委屈,但是闺中姑娘,到底害羞了,捻了捻袖口,便跑了出去。
“小女娇惯,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女儿走了,霍春敛了敛神色。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姓什名什,还望告知一二,我好去请人把你送回去。”
“我叫沈,单名王良,家里离这里很远,就不劳烦霍先生了。但是,这两天,难道就没有人来这边找过我吗。”
这里是北境外面,楼月馨会不会还在里面找他,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马上去把北境的山都翻遍。
“没有。”这里从来没人找过人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女子和男子一起的,两个人。”
他继续不死心的问。
霍春仔细回想,“半个多月前,我还没遇到公子的时候在北境的山上倒是看到一名女子下山,当时我还叫了那位女子,但是她好像没听到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遇见。不知道跟沈公子你说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看这名公子相貌堂堂,瞧他问起女子时的紧张,原来已经有了相好,心里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别的什么。
说真的,眼前这个男人,配自己女儿是绰绰有余,只是以自己眼力以及半生的经历来看他,却感觉他像雾一样,根本看不清。
许了人也好,起码女儿那边他不用操心了。
“什么样的女子,她穿着什么衣服。”
聂盛琅马上问。
会是月儿吗,很可能是,但是她怎么会把他丢下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是紫色绸缎,外面一件浅粉的棉袄外套,头发虽然及腰倒是随意扎束,”
不等霍春说完,聂盛琅已经能确定就是楼月馨无意,紧接着他又问,“你就看到她一个人?就没有其他人在?”
霍春摇头。
难道是井席趁自己昏迷的时候要对月做什么事,然后月逃跑了?
他满肚子的疑问,在这里也找不出来,正想要辞去,等回去后再命人送来厚重谢礼,霍春的女儿就用铜盆端着净水进来了。
她本来也是娇羞,但又不想什么都不努力就放弃,于是想做些事引起公子的注意,她想起公子今天还没有净脸,就打了干净的温水来。
“公子。”
她周到的把脸盆放在木架子上,然后拿净布拧净水,递给聂盛琅,后者本来在想事情,怔了一下就过去后,净布刚沾上脸他就想到哪里不对劲了。
“有镜子吗。”
“有。”少女马上去拿了来,一来一去反倒把霍春晾在一边。
镜子里的那个自己不就是自己的真实容貌,一瞬间,身体里的血液都仿似凝成了冰,怎么会这样,月看见了吗。
“你们把我救回来的时候我就长这样吗。”他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心里抱着最后的一丝希翼,希望月不知道,否则,他要怎么跟月解释这过往的一切,怎么解释他的故意欺瞒。
少女很奇怪,霍春也是,他诧异了。
第488章 竟然是他【5】()
“怎么,公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霍春的反问刹那就把聂盛琅心里还残存的希翼摔了个粉碎,月知道了,月一定是知道了,否则她不可能抛下还昏迷的自己就这样离开,她心地善良,她舍不得的。
可是越是了解她,知道她舍不得,就越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是一落千丈,他现在在她心中成什么了,一个欺骗了她的人。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骗她,也许一开始就该跟她坦诚自己就是她过去的夫君,他有许多的后宫佳丽,即使他没有碰过那些人,但是他该坦诚。
现在,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她不会原谅他了。
不,他该去解释,他要跟她解释清楚,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他们之间的默契,那些应该都还在她心里,他要趁记忆还没有在她心里完全尘封,去努力获得她的谅解。
只是他刚大力掀开被子,脚还来不及沾地,就感觉到自己的肋部有一股剧痛正在像全身传去。
霍春先是看到沈公子一脸凝重、心痛、焦灼,沉默,后又大力的做出掀被子的举动,只是他很快支撑不住,霍春向前去扶,只不过有一个人的速度比他更快,那就是他的宝贝女儿。
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女儿,他心里叹息,要是这位公子没有心仪的女子,女儿喜欢上的人他看着也不错,那这门亲事就可以定下来,但是这位沈公子明显是有的,既然如此,就不该让女儿深陷进去,免得将来受累。
“芳儿。”
“恩?爹。”霍芳正在帮聂盛琅拈被角,闻言回头,“怎么了吗。”
女儿天真无邪的目光看得他不忍,霍春道,“你先过来,我跟沈公子说说他的病情。”
“哦。”
霍芳听话的走到霍春的身边。
聂盛琅看向霍春,眸中印着了然,“我是不是肋骨断了?”
“不是断了,只是裂了而已,休养个半个月才可以下床走动。”霍春说到。
半个月后他也只是可以下床走动而已,要是想休养得再好一些,只怕要一个月的时间,这里还在北境的外面,离终南山庄十万八千里,他要回去以身体的伤势来看,是不可能像来的时候那样一个月就到,慢慢赶,只怕又是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月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按时间推算,月早就走了,井席没有跟月一起走,那么把他推下山的就是井席无疑了,混账,再让他遇到他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这么多件不好的事情里至少有一件事是值得开心的,就是他的蛊毒,清醒过后,他能明显感觉到心脏上时不时有的物体跳动没有了。
“霍先生是大夫吗。”他问。
“是啊,我爹爹是这方圆百里都被人称颂的好大夫,公子你就放心在这里休养吧。”
霍芳又抢答,她不要放过一丝可以和这位公子交谈的机会,铁了心要让这位公子喜欢上她。
丰神俊朗的男子,村里就连被称为最帅的阿牛哥都及不上他。
第489章 竟然是他【7】()
他也会好奇,“沈公子好像很着急,是媳妇不见了吗。”
这一句他只是调笑他的话,没想到沈公子还真的认真点点头,“对啊,媳妇不见了,我要去找,怕去完了,人就不见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心里存着疑问,但是这位沈公子是个神秘的男人,有些过深的事,他担心知道了会招来祸事,也就没有问。
聂盛琅也不欲多言,等他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时间已经到了六月中旬,他在霍春的医馆中向霍春道别,并告知,“不日,谢礼将送到霍先生的医馆上。”
行了江湖的全礼后聂盛琅从霍春医馆的院墙上翻了出去,尔后在村子里的小巷中左拐右拐慢慢摸索就出了村庄。
这里不比镇上有街市,也没有小贩,更不可能有贩马的马商。
聂盛琅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