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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剐了那人一眼。
那小太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想冒犯离王,他不想死呀。
狠狠哼了一声,夙景离从后面离席,那小太监担忧的小声问,“您去哪儿?”今天之前离王殿下可是从来没有喝过酒,这会儿出去,要是发生点什么,他可担待不起。
第82章 长大了不少()
中殿之上波云诡异的气氛很快就随着舞姬们翩翩起舞而告一段落,众大臣也开始慢慢兴起,一派和乐。
“殿下刚刚只是那般看着臣妾,却不救场,就不怕臣妾过不了那关,成天下之笑柄?”即使话题已经揭过,但是楼月馨就是忍不住绕回来说。
聂盛琅依旧浅笑,“吾心知吾的太子妃潜能无限,伶牙俐齿更是不在话下,故就不去夺人风头了。”
“殿下总是这样作壁上观。”
她说话的声音浅淡,饶是阅人无数的聂盛琅也猜不透她现在心里什么想法,于是就不说话了。
华盈夫人一直在一边听着,对她来说,两人争锋相对她没拍手叫好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去劝。
而皇后在经过刚刚楼月馨的发难早已心有疑惑,早前从南岭而来的消息不是说,南岭丞相嫡女温婉和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闺中女子之典范么,怎么今日一见,请棋书画精通与否尚且不知,但这温婉和善?这只是表面而已,看刚刚反驳自己时那伶牙利嘴的模样,和温婉根本搭不上边。
再看陛下,此时他虽是握着酒盏在饮酒,可是那神情,分明意不在酒。
一行人在这个清晨各怀心思直至中午聂盛琅请辞。
煜皇也不多加挽留,“南岭太子可莫要忘了晚上的接风宴。”
“当然,煜皇且放心,吾必准时出席。”
煜皇点了点头,后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身边的内侍,“离王呢,让他过来,朕要引荐他与南岭太子看看。”
那内侍早前就收到消息说离王喝了点酒就离了中殿,虽然已经让人跟着了,但此时还没回来呢。
煜皇当然也看到了夙景离的座位空了出来,人也是不知所踪。
内侍没想到煜皇会提起离王殿下,脸色略有难看,但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内心纵使情绪颇复杂,表面也是看不出来,“离王殿下方才内急,已遣人告知过奴才,这才走不久,恐怕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哦,是吗?”煜皇反问,复无所谓的大笑,“哈哈,人皆有三急,既然离儿一时也回不来,那,晚上再引荐一番也是可以的,你不介意吧,南岭太子?”
这样简单的台阶,又可以卖煜皇一个人情,聂盛琅也乐于给。
“当然,客随主便。”
回去的路上,聂盛琅和楼月馨依然同坐一辆马车,楼月馨变得安静了不少,也不再东张西望。
“你倒是长大了不少。”聂盛琅言语中有几分讥讽之意。
“我只是看淡了很多事而已。”她幽幽的叹气声令聂盛琅心里莫名的升起了烦躁之意,“不就是没有帮你吗,一直记着如何能有母仪天下之范。”
“臣妾没有记着,真的只是看淡了很多。”她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世人不是都说煜皇最爱小儿子离王吗?今日一见,你不觉其中煜皇的态度有些蹊跷吗?”
“那是云国皇家的秘事。”聂盛琅的眼里不禁染上揶揄之意,“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也不尽然,至少你这样就挺可爱的。”
第83章 权术【1】()
“那是云国皇家的秘事。”聂盛琅的眼里不禁染上揶揄之意,“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也不尽然,至少你这样就挺可爱的。”
楼月馨见聂盛琅不愿多谈,也不勉强,这个男人心情上的转换向来难测,她适应能力不好,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干脆就不说话了。
聂盛琅一个人寻了个无趣,但是他见楼月馨安静的闭着眼睛,突然发现夫妻近半年,他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妻子。
楼月馨并不能算得上是美女,但是她有着光洁饱满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安静的马车里,又或者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没有对比,聂盛琅竟产生了一种绝世美女的错觉。
他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眼睛,审美都出现了问题。
也幸好楼月馨此时闭着眼睛,没有看到摇头晃脑的聂盛琅,否则又要觉得他是不是‘犯病’了。
马车里暂时一片祥和,再反观现在的云国皇廷椒凤宫,名贵的琉璃瓷器,珍稀的珍珠玛瑙早已摔了一地,而被余波扫到的自然是无辜跪于地上怜求息怒的宫女太监,有几个靠得近的更是双手都有不少的琉璃渣渣。
然而拿死物发脾气的主人却仍似不够解气,继续看到屋里哪个东西完好无缺就扔哪个,夙景离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的母后又扔了一个在去年的时候由番邦进贡,父皇转而赏赐给母后的千年纯天然红珊瑚。
不禁无奈,母后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要她的儿子他还在,父皇的宠爱就会一直在,不管发生什么事!
母后就是太在乎父皇了,容不得在父皇的心里有一丝的瑕疵,可是母后怎么就不想想呢,她和父皇相处二十余年,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父皇会不了解吗?
不过是知而不说,识而不破。
“你们都先下去吧。”
思及至此,夙景离决定先遣走屋内的众宫侍。
然他的声音就好像是浑浊的湖水中突入的一股溪流,皇后回头看着他,眼睛都红了,“不准走,通通都不准走,谁要是跨过那扇屏风,本宫就赏他个一丈红。”
她心里的气还没发出来呢,他们走了,她心里的气怎么办,噎着难受。
一边是皇后,一边是传言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离王殿下,众人谁也不敢抬头,这回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夙景离慢慢从屏风那头走过来,直到皇后的面前,“母后,儿臣只是想和你说些体己话。”
鼻翼间嗅到了浅浅的薰衣草香味,皇后怒攻心窝的火气才算是泄了好多,还好,就算这后宫尽是未知,好歹她还有个人人称道的好儿子。
“就听离王的,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离王说些体己话。”
儿子这般懂事,做母亲的又怎好博了他的脸,拂了他的意。
“哎,等等。”夙景离叫停,“你,你们几个。”他指了指那几个被琉璃渣渣弄得流血不止的宫女太监,这几个都是椒凤殿的老人了,对离王殿下突然指名也有些不知所措,顿时梗在那里。
“参瑞,带这几位去偏殿,并立即请太医院王太医前来,就说皇后身子略有不适,请他前来看看。现在,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王与母后的传召,不得进来。”
方才还不知如何是好的宫女太监顿时如蒙大赫,鱼贯而出,心里更是对离王殿下有了一种感恩。
第84章 权术【2】()
尤其是那几个倒霉被砸到琉璃渣渣的人对离王更是感激涕零,这离王真是好,要不是他出现,现在他们还不能走,而且,最重要的是离王竟然让他的贴身侍卫亲自去请人,这是多大的恩宠呀。
陛下的眼光果然不错,殿下就是那个能继承大统,带领他们云国更加强大的人。
待所有人都走了,屋里只有皇后和夙景离时。
皇后侧身“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她狠狠朝桌子拍了一掌,“自以为是南岭派来的使臣有人撑腰,竟然如此反驳本宫,最重要的是你父皇的心里会怎么想,你说皇上接下来会不会不来椒凤殿了?”
说到最后言语间都带着脆弱,一点也不见刚刚摔东西和拍桌子时的狠厉。
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母后总是在谈到父皇时就会很脆弱,像个小女人。
“母后,您不要有这些担心,只要父皇依旧需要儿臣为他真正关心的那个人的孩子遮掩,儿臣就永远不会失宠。”
“那个人!”皇后一听就气得浑身发抖,她激动的抓起夙景离的手,“我的离儿文武双全,是哪点差了?那个人的孩子瘦弱得就好像是一阵风吹来都能把他刮走,跟我的离儿怎么能比,陛下真是好偏的心。”
她恨啊,她争了一辈子,其实不过是把自己的儿子置入争夺帝位的险境而已。
“母后怎么还不明白,父皇是爱屋及乌,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若不然,以她现在五十多岁的高龄,您觉得父皇还会爱她如初吗?”
皇后听了连连点头,对,“可惜是她死了,把最美的模样留在了皇上的心里,真是好深的心机。”
皇后的感叹令夙景离有些莫名,“母后,当年不是您下的毒在茶里吗?”既然是母后下的毒,为何她会说好深的心机。
“那天本宫确实是要去毒杀她,但是和她面对面坐着时,本宫却临时变了计划,想着本宫为何要亲自动手呢,该让她莫名的死在皇上手里,才是对她夺人所爱最大的惩罚。”皇后陷入了回忆里。
夙景离抓住了重点,“所以那茶您根本就没有下毒。”
皇后摇头,“没有,但是她死了,我很高兴,谁知这个时候皇上突然进来,一口咬定就是本宫杀了他,那天皇上来时的那种眼神,就好像马上就要把本宫杀了陪葬一般,虽然过了有十年,但我仍然历历在目,后来你来了,他才算回了一些理智,否则。”她有些欲哭无泪,“否则,他真杀了本宫也不一定。”
皇上固然是自己唯一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可他也是自己恨了一辈子的人,平素恩爱都是表象,无人的时候那种落寞谁人能知?
如果她想阻止皇上濒天以后和那个人合葬,甚至是自己死后能和皇上合葬在一起,那坐在那至高无上享受众人跪拜的,就必须是自己的儿子。
“离儿,你记住,历代皇上的帝王之路无不是由累累枯骨堆积而成,可是你必须走下去,谁让你出生在了帝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