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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盛琅带着她们进去的时候,紫雲殿中,跪着的人依然跪着,只是有不少年幼的皇子经不住心里的好奇,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想知道这个早年就被立为储君的太子哥哥现在出使云国荣耀归来,却是父皇殡天的消息,他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呢。
但还来不及看去,就会被自己身边的母亲按住头,强迫的低下去。
开玩笑,即使宁皇去世得突然,还没来得及宣布下一任的帝王,但宁皇下葬后,后宫最大为皇后,朝堂之中刘家独大,云家紧随其后。
刘家是太子妃的母族,这太子要登基,刘相能不帮?
这南岭呀,眼看着就是他聂太子的了。
纵使是晚来了,她们这些妃嫔也没有说不是的权利。
聂盛琅领着她们跪在皇后旁边,但他略微比皇后跪得更靠近皇上一些。
这是规矩,聂盛琅是儿子,又是太子,理应跪在所有人前面,形成一种带领的姿态。
皇后除了聂盛琅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后就再没有看过任何。
聂盛琅来时他们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半个时辰后,皇后先行一个伏身,聂盛琅感觉到后跟着皇后做这个动作,并在皇后起身后起来,身后的一应皇子妃嫔也跟着站起来,接着是再外面一点的大臣。
这时,在宁皇生前服侍宁皇的大公公李公公双手托着圣旨由后面走了过来,在皇后冲他点头后,他扬声道,
“陛下有旨,听宣。”
众人跪下,“儿臣臣妾臣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二十余年,虽不能说带领南岭走向盛世,但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安。朕本为天子,近日更是常常做梦,梦见天父在派朕前来之后甚是想念,于是想将朕召回,朕在凡间大限将至,独留身后之事,心有歉疚,而儿盛琅尚还年轻,现特命云氏兆宇为摄政王,协理新皇盛琅,钦此。”
在李公公罢声后,殿内又是响起了一声声的谢恩。
楼月馨心存犹疑,她曾听闻宁皇在过去不止一次的公开说过太子盛琅虽然年轻,但是行事皆是大将之风,颇有宁皇年轻时候的威猛,既然已经是大将之风,那在遗诏上为何要施加摄政王?
云国在外虽签署了和平协议,但是其虎狼之心仍不可小觑。
外患这般明显的存在下,刘国泰这个内忧又尚未除去,宁皇怎么能在临死前写下这份遗诏,让外戚来瓜分隶属帝王的权利!
除非,除非那份遗诏并非宁皇本人之意,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遗诏中获利最大的就是云家现任家主云兆宇,而云兆宇是云皇后的亲哥哥,天哪!这叫什么事,难道越是站在权利中间就越是逃脱不了它的诱惑?
第175章 五皇子倒戈【2】()
她不禁感慨,这些人基因真是强大,从小活在这样尔虞我诈的世界中,怎么就没有听过哪个发疯了。
好像她听到的从来都是谁谁谁死了。
晚上的时候,聂盛琅和楼月馨作为太子和太子妃均需留下来守夜,而华盈夫人则先行回去。
马车行走在夜晚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尤为安静可怕,就在这时,马车夫一声‘吁’,马车骤然停下,华盈夫人在马车里踉跄的跌了一下,所幸没有摔出来,但也吓得够呛。
阿紫发脾气道,“怎么回事?”这车夫并不是普通的太子府车夫,而是公主令暗部的人假扮百姓,正常招聘进来的,目的即是为了让自己在出行的时候能更安全一点,可今天竟然也像一般车夫一样,这般不小心。
那车夫在外面如临大敌,原本空旷的街道上不知何时站了五名黑衣人,各个拿着尚未出梢的利剑,虽看不见眼脸,但气息内敛,一见就是高手。
他听到同坐在里面的阿紫的话,谨慎道,“公主殿下,前面突然来了黑衣人。”
说完后,他扬声问向对面,“各路英雄好汉,这边是太子府的夫人,不知有哪里得罪的,请先报上名来,改日定当备上厚礼前去赔罪。”
片刻后,站在五人中间的黑衣人道,“赔罪倒是不用,只是我家主子说了,贵府的太子妃是我家主子的人,尔等若胆敢对其放肆,必凌迟诛杀!”
话一说完,五人当即消失,马车的前面除了仅剩街道上零星的几盏灯火,那些人恍若从未出现。
那男子说完的时候,华盈夫人的脸色就一直阴沉得可怕,哪怕马车已经驶离他们被威胁的地方已经很远了。
阿紫只能沉默的坐在一边。
“阿紫,这京城,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华盈夫人这话就似毒誓一般,自此根植在心里,至死不忘。
第二天天还没亮,落霞宫中就发出一声尖叫,原来是起来要伺候艾贵妃的奴婢在打开艾贵妃的殿门后突然看到吊死在房梁上的贵妃娘娘。
惨白的脸以及暴突的眼都在无言的诉说这个从未得到过宁皇专宠,却为其奉献了一世青春年华的女子役了。
从她留下的简短的遗言中,她希望可以和宁皇葬在一处。
这有违祖制,艾贵妃虽仅次于皇后,但毕竟不是皇后,古往今来,能进皇家园林的确有四妃之名额,但能和皇上一起同葬的殊荣,对方只能是皇后,意为生同床,死同穴。
但是皇后却意外的点头了,她请求太子盛琅,下旨将艾贵妃提为仁忠皇后,与宁皇同葬,并且当即表示她也会下一道懿旨以示百姓,此为她意。
皇后话都说到这份上,聂盛琅哪有不尊的道理。
楼月馨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女子愿意为了追随死去的丈夫而自缢,在帮忙处理艾贵妃的身后事时,她终于见到了艾贵妃的孩子,大名鼎鼎的五皇子,聂盛明!
传说,他不务正业,常常看京城里最新出的话本子,甚至可以为此通宵达旦。
传说,他厌恶生母艾贵妃的管教,总认为教养最重要的是放养。
传说,他因大皇子聂盛元的爱情太过像话本子中的完美爱恋,从而疏远太子与之诸多亲近。
很多很多的传说,以至于在看到他时,楼月馨终于明白什么是流言止于智者。
第176章 五皇子倒戈【3】()
眼前的男子,不,是少年,头发完全束进束冠里,稚气未脱的脸上阴云遍布,但言行举止皆未有失宜。
艾贵妃娘娘生前极为重视礼仪,其子如此倒也是正常。
他对她颇为尊敬,艾贵妃娘娘的后事也完全听她的话去做,只除了在宫人要处理艾贵妃的遗物时,那少年才说什么是母妃生前最喜欢的,要陪葬的,什么东西要留下来,放在寝宫中。
少年做得颇为细致,一点都不像传说中大手大脚的样子。
待聂盛明整理好艾贵妃遗物之后,一转身暮然发觉太子妃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做这一切,想到她的身份,他心里一紧。
“母妃生前,臣弟不曾好好孝敬过她,她走得突然,臣弟也不在她身边,所以想在最后做得好看些,让她走得安心些。”
聂盛明的做法合情合理,楼月馨纯粹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去看一个孩子面对母亲突然死去后的情绪。
她不忍打扰他。
却不想这动作被聂盛明误会是聂盛琅派来监视他的,他想博取楼月馨的好感,亲近太子,如果他活下去是母妃最后未完的心愿,那违背自己的心意又如何呢。
“你已经很孝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宫中皇子太多,皇上顾不过来,所以这些个皇子公主往往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感情深厚。
聂盛明摇摇头,“不,臣弟是个不孝子。”他将目光别向别处,落霞宫中早前就因为宁皇殡天而装饰了白花,此时落霞宫中的主人也寿终就寝,那白花就平添了一抹凄凉。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要等亲人离世才会发觉自己平时做得远远不够?
对,就以楼月馨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聂盛明这个儿子的角色平时做得确实不够好,不够孝顺,可是再换一种角度,就以他现在叛逆的年龄而论,他在艾贵妃生前所做的一切又是那么的合理。
有家人保护的时候,叛逆些,目中无人些,可以选择的时候勇敢的做自己想选择的,这一切都没有错。
她心知可能是艾贵妃的突然死亡让这个孩子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不禁在心中涌上了怜惜之意。
“艾贵妃已经逝了,大嫂如母,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楼月馨看了看左右忙着的宫人,想起还在紫雲殿中的太子,“我们去紫雲殿看看吧,艾贵妃也需要过去了。”
聂盛明不再说话,点点头,温顺的随在楼月馨身边。
宁皇出殡的日子定在一个星期后,再过十天即是大年初一,只是这个年,注定因宁皇的逝世而简易作罢。
试想一国的帝王逝世了,谁还敢放鞭炮过大年,不怕死吗。
“篓家主,依老夫之意是想在宁皇出殡当天起事。”坐在密室中的太师椅上的刘国泰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个青年,正是篓家刚上任几年的嫡系子孙篓布。
篓布年二十有七,家中已有三子一女,上任几年,芝麻大的事做得不少,大事做成的却没有几件。
这次刘国泰上门请见,所承诺的通天权势着实让人心动,但他想要的远远不止刘国泰所说的那些。
他心大,势要一统天下。
而第一步,就从南岭开始。
宁皇出殡当天起事他当然没有异议,只不过,篓布也是个谨慎的人,“我要确保你万无一失!”
“绝对。”刘国泰非常有信心。
京都明面上还是皇家的,但在东西两城中,绝大部分都已经是他们的人,要干大事,何愁不成?
第177章 叛变【1】()
“那到时候以什么为信?”出殡时场面浩大,场面浩大就容易混乱,他们虽可以在一处,但是他们的人却不可能有太多在身边。
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