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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菲将她扶起来靠在床边,轻声问道:“小姐觉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像是有些力气了,也不难受了。”傅时雪答道。
“这就好,”采菲给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道:“小姐可把我们吓坏了,真怕小姐出事,林将军更是一宿没合眼守着小姐呢。”
傅时雪听她如此说,突然有些莫名地脸红心跳,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林将军看你喝了药后无碍,便先回去休息了。”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喝了些采葑端来的粥,便又睡下了。到了夜里,只见她又开始反复,额头依旧滚烫。采菲和采葑如今倒是没有昨日那般惊慌了,只两人分工,忙去煎药,却不知碰上了林润和。见他问起傅时雪的情况,两人也不敢怠慢,将实情告知了他。
他当下不免有些心慌,索性命罗意和徐浪取了公文搬至傅时雪帐中,自己依旧守着她。到了下半夜,见她温度又渐渐退了下去,这才命了采菲和采葑下去休息,他自己守着,等天亮两人再来换他。
傅时雪这一次的反复倒是好的快,天还没有大亮,她便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她倒是神清气爽,躺在榻上眼珠子乌溜溜地直转,只是不听采菲和采葑的声音,她有些疑惑,往常她俩可都是寸步不离自己左右的,如今怎的连个人影都没了?傅时雪不解,起身光脚下了榻便去寻她们,才挪步至屏风外,却是俨然被书案前的一席月白长袍的男子吸引。她有些心慌,又忍不住有些冲动,终是鼓起勇气悄悄靠近,在他面前蹲下,托腮细细端详。只见书案前的人正闭目养神,虽在睡梦中,却依旧如此气宇轩昂,刀削似的眉,高挺的鼻梁和那微卷修长睫毛下紧闭的双眸令此刻的傅时雪看的入迷,如此的仪表堂堂,翩翩公子,怎能让人不动心?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林润和听到她靠近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略显苍白却依旧眉目如画的脸庞温声道。
傅时雪显然被吓了一跳,小脸瞬间染上红晕,却并未躲闪他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只见她绯红的小脸距离自己不过半尺的距离,一双清水般的明眸显然受了惊吓,此刻微微有些波澜,披散的发丝缠绕住她的双眸,一身宽袖的雪白中衣垂至地面,恰好遮盖住她未穿鞋的双足,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肌肤跟新剥出的莲藕似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有些尴尬,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她。
“林将军真好看!”傅时雪笑着开口感叹道。明眸善睐,巧笑倩兮,虽是刚大病初愈,然整个人却是顾盼神飞,楚楚可人。
林润和被她夸的有些失张失智,忙起身一本正经地拭了拭她额间的温度,见热度已退得干净,又见她现下笑逐颜开的站在自己面前,悬着的心终于在此刻落了地,遂命傅时雪躺回床上去,自己去唤采菲采葑来伺候她。
她因着大病初愈,总有些娇气,以往在府里,每回生病,都是撒娇惯了的,府里的人更是宠着她任她闹,此刻面对一脸严肃命令她的林润和,顿时有些不痛快,像是吃了瘪似的,依旧蹲在地上,缩着头不理他,自个撑着下巴赌气。
林润和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无奈但又觉得好笑,以往傅弗卿跟他提起这个妹妹的撒娇手段,总是一副腻到骨子里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如今叫他生生的碰上了,到着实有些棘手。
“起来!”林润和伸手朝她说道。
傅时雪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你不是想学射箭么?起来,我教你。”林润和温声引诱道。
“真的?”见他如此说,她顿时激动,当下不顾形象连忙一跳而起,奔至他身边拽着他的衣袖,一双如星辉般闪亮的明眸充满笑意的看着他,语笑嫣然道:“将军说话,可不许反悔!”
如今见她依旧如往常般活泼调皮,林润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但见她这般,终是有些无奈,带着笑意道:“不反悔!”
第18章 相聚()
身在和县的傅弗卿早在二十天前便收到了林润和的来信,说是在路上碰上了纯乐,让她随军一道前往和县,途中也好有个照应,傅弗卿当时心里是放心的。算算日子,即使带着将士行军过程要慢一点,但是最多十日也便到了,可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却依旧不见他们的影子,傅弗卿心里不免焦急,接连派了人去打探,均是一无所获。
他急的有些寝食难安,再也坐不住,当下策马出了县衙,一路往东去了,再不济,他亲自在城外守着总行了吧。只是心里不免会胡思乱想,林润和,他要是敢把自己妹妹怎么样,他这个当兄长的便跟他同归于尽了。
傅弗卿一路疾驰,丝毫不敢懈怠,直直地往城外奔去,才出城不到二十里地,远远地便瞧见了一路向他行来的银甲军队。他眯眼打量,认出了为首的林润和,立马调转马头向他奔去。
“是知!”傅弗卿在马背上远远的冲他喊道。
那为首的人循声望去,见是傅弗卿,当下心中了然,下马将人堆里的傅时雪牵了出来,领着她往傅弗卿身边去了。
“大哥哥!”傅时雪躲在林润和背后怯怯的朝一脸焦急的傅弗卿喊道。
傅弗卿看清他身后的傅时雪,心里是又惊又喜,来人虽是一身男装,但那身形,那脸蛋,那娇滴滴的呼唤,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妹妹还会是谁?
“你给我过来!”他心里虽欢喜,但脸色还是要摆的,语气中透了丝丝的怒意。
傅时雪见他这般,当下有些怵,他这般生气,该不会要把自己绑回建安去吧?想到此,不免的又向林润和身后躲去。
“纯乐!”傅弗卿见她这般,料到她是不知道自己已经了解了全部,顿时心里不免好笑,但还是摆起了大哥的架子,佯装严肃地喊道。
“大哥哥是不是要将我绑回建安去?”她探着脑袋问。
他当下无奈,看着她道:“若我说是,你便要一辈子躲在林将军身后吗?”
她冷哼一声,不说话。
“你过来,哥哥不把你送回建安去。”见她这般,傅弗卿终是投降,拉下脸哄道。
傅时雪身前的林润和见此不免觉得好笑,如此的兄妹俩,吵吵闹闹倒是别有风趣,他而今似乎有些适应傅时雪的小脾气了,也愿意看她嬉笑打闹。
“真的?那你可不许骗我!”她从林润和身后走出,义正言辞道。
傅弗卿终是无奈点头。
听他这般说,她当下不再犹豫,欣喜的朝傅弗卿奔去,末了回首冲站在原地的林润和行了一礼,语笑嫣然道:“将军果真没有骗我,您是君子,傅时雪在此拜谢了!”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在心里,虽然偶尔会生他气,但是终究不敌他对自己的照顾,如此谦谦君子,她誓不能忘。
林润和见她如此,似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清醒过来,淡淡道:“不必客气。”
“是知,有劳了,你我不如今晚县衙一聚?”一旁的傅弗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免不了的定要谢他,还未等他说完,便急急地插嘴道。
对面那人却也不推辞,只点头应下了。
两人心下了然,笑着道了别,各自回去了。
一路上,傅弗卿倒是高兴的很,他已有半年多没见到这个妹妹了,甚是想念,如今她来了这和县,他自是免不了要带她好好逛一逛的。
和县地势平坦,气候宜人,是个物产富饶的地方,城镇虽不大,但却是大遂与周边国家经济往来的重要枢纽站,也是各国通往建安的必经之地,是大遂在西部地区的重镇。
傅时雪喜欢这个地方,它不似宛城那般湿热难耐,到哪都是层层叠叠的山峦,密不透风。和县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湛湛蓝天,万里无云,芳草郁郁,尤其的清新和畅。
傅弗卿来了和县半年,因着前任知县作风腐败,遗留了众多棘手的问题,他又是新官上任,凡事都要做表率,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吃住都在县衙,因此为了方便照顾,便把傅时雪也安排在了县衙,在后院中收拾了两个房间专门给她捣腾。
傅弗卿知道她是个待不住的人,便一早就让人买了些小玩意给她解闷,傅时雪一进房间便看到挂在墙上的纸鸢,顿时兴奋地手舞足蹈,挽着傅弗卿的手臂撒娇道:“知纯乐者,哥哥也!”
傅弗卿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套,但如今见她一身男装还如此在自个身上蹭,着实有些变扭,撇了撇嘴无奈地摇头,这疯丫头!
傅时雪见傅弗卿有些窘迫的样子,当下心里了然,这男装她穿了二十来天,着实是该脱下了,遂把傅弗卿轰了出去,命了采菲和采葑烧了水准备换洗。
傅弗卿也不再扰她,吩咐了厨房准备饭菜,纯乐这一路走来,虽是跟着林润和,但行路不比在家里,总归是会苦一些,如今总该给她好好接风洗尘。
梳洗完毕的傅时雪换回了女儿装,是娘亲亲手给她做的素纱儒裙,透气清爽,丝毫不觉得闷热,傅时雪活动了一下腿脚,并没有束缚感,反而轻便的很,果真还是娘亲的手艺最佳!
厨房准备的饭菜很合她的胃口,整整吞了两碗饭,打了饱嗝后方才放下碗筷。
傅弗卿坐在一旁,见她如此,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担心,这小女子如此不拘一格,不讲究仪态,往后要是嫁出去可怎么是好,还不被婆家给嫌弃死,如此,他有些绝望地摇头。
待她用过午饭,料想她定是累了,他也便不再多呆,县中还有好些事等他处理,只交代了傅时雪先好好休息,待空了便领她去逛和县城。
傅时雪了然,便也不再说话,直点头将他送出门,自个休息去了。
傅弗卿来这和县已经半年多,明面上是接替县令一职,实际上是帮着太子查前县令贪污一案。自他走后,林润和与他便再未见过,平常也只是些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