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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死的都不知道,怎能让他心安?
林简见他这般问,当下骇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黎国为何要派人抓她?”黎国的目的不仅是要玉风铎,还要她,若她真的只是傅家三小姐,又何必如此呢。
“父亲,莫要再瞒着儿子了,她如今生死就在一线,我不能看着她不明不白就这样堕入来人的彀中!”林润和简直要抓狂了,一想到她或许会死,他止不住的浑身冷汗。
林简不再说话,如今的形势已是千钧一发,如若还想护她周全,便是不得不告知实情了。他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最后幽幽道:“如此,为父也不瞒你了,你且随我来吧。”他对这个儿子是放心的,以他现在的样子来看,不用多猜,也知道他定是爱上纯乐那孩子了,如此心急为她拼命,护她周全,有他在该是也能放心不少。
父子俩一路未停留,直直地奔向林简的书房。林润和以前虽也来过隐忧谷,但从未进过林简的书房,他知道这里是父亲的禁地,心下识趣,从未靠近过一步。
林简引他进内,走至书案后,轻轻转动墙上的机关,却见一间小小的密室展露在他眼前。他随父亲进入密室,见那室中空空如也,只在东边的墙上挂了一幅三尺来长的画卷,待林简点上灯,林润和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那是傅时雪?不对,似是有哪里不一样,她看着似比傅时雪年龄大了许多,浑身上下多了几分温和与从容,这不是傅时雪,那会是谁?
“她是纯乐的娘亲,名唤傅妤,傅云梦。”林简在那画像前幽幽道,这十八年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看她,纯乐那孩子,长得同她越来越像,他心中终是惶惶不安,只能在她身边布满暗卫,前途漫漫,该如何走,他都有些迷茫。
林润和当下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母亲明明是傅府的方夫人,怎么可能是这画像上之人?”
“是知,她与纯乐长的这般像,不是亲母女又会是谁?傅府的方夫人,是纯乐的舅母。云梦临终前将纯乐托付于景林夫妇,方夫人是个好人,待纯乐胜过亲生。”林简想起这十八年来的点点滴滴,看到方氏对那孩子的爱护,终是心中安慰,感动不已,纯乐有这样的养父母,是她的福气。
“那她的真实身份。。。”林润和有些不敢想下去。
“纯乐真名唤作慕容妤。”
慕容妤,慕容妤!林润和心下顿时反应过来,当即抽出怀中已被捂得温热的玉风铎,喃喃道:“原来这上面所刻之字,竟是她的名字呵。。”难怪这东西自小跟着她,难怪有人千方百计要得到此物,更难怪,有人见不得她安然活在这世上,所有的疑惑,都因她的身份,是慕容陛下与皇后的遗孤!
他爱上的人,竟有如此显赫与不为人知的身份!他该如何自处?林润和顿时心如死灰,心底阵阵苦笑。他这一世,终是不能与她走到一起了!
“是知,为父这一生,不仅负了云梦,更是欠慕容陛下太多,陛下待我如手足,为父这一生无以为报,只得拼尽全力护纯乐周全。”林简怆然道。慕容尧与他,是君子之交,更是知己。早年便救过他性命,清华门之变时,虽说慕容尧已知自己必死无疑,但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与云梦面前,护他与云梦安然逃脱。临终之前更是将云梦与腹中孩子托付与他,道:“向至,真君子也,有你在,朕心甚慰。”遂解下自己随身的佩剑赠与林简后与世长辞。
林润和心中早已五味杂陈,原先他只是单纯的听从父亲的嘱托保护她罢了,在他看来,护她只是一种使命。然现在,她已是他心里不可磨灭的印记,他再也见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的安危,早已超越了他自己。如此,不管她是何人,他们之间有多远的距离,他这一生,惟愿在她背后看不见的地方与她共进退,以命相护。
“父亲此生未做到的事,便由儿子去做吧。”林润和回神,正了正先前有些站不稳的身子,负手背对林简,将手中的玉风铎死死紧握,定定道。
他的话如玉石般掷地有声,林简未再多问一句,他知道他此言既出,定不会再变。
“是知,纯乐是个好孩子,你与她。。。”林简见他的脸色并不好,有些担忧,他是知道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事的,他们的一举一动,暗卫都会一一回禀,如今他知晓了纯乐的身份,他想听听他的意思。
“儿子与她身份悬殊,必定是配不上她的。”林润和回答的有些绝望,他不再多话,转身便欲出门。
“是知,你与她,终究是可以并肩的!”林简有些黯然,朝渐渐远去的林润和喊道。
门外的林润和虽是疑惑父亲话里的意思,但并未多想终究只是苦笑一下离去了。
第37章 绝望()
傅时雪连着三五日没见林润和,心下不免疑惑,按说他应该是在太子身边随侍的,怎的人影也不见?后来想想,不见便不见吧,让自己心里没有念想,便也不用那么痛苦了。
虽是这两天不再想他,但她脑中却似有一根弦怎么都松不下来,她这几日来却略微感觉到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似得。而且奇怪的很,这种感觉若有若无,独清三人还未归,她心中没有底,自是愁的厉害。
“时雪!”一声惊雷传来。
傅时雪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赵觞。
“时雪!本王来瞧瞧你的伤可好了?”赵觞领着一干内监过来道。
傅时雪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敷了那金创药早就不疼了,伤口的结痂也在开始慢慢褪了。随即道:“劳殿下费心了,现下已经没事了。”
“真的?让本王看看!”虽说他俩这辈子无法走到一起,但作为朋友来讲,赵觞还是对她十分的上心。
见他这般,傅时雪有些无语地侧脸抬起头,道:“喏,没骗你吧?”
赵觞盯着她的脖子看了好些时候,见是疤痕已经在消了,这才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好,对了,你看本王给你带了什么?”他一脸的笑意,随即遣了内监将物什一并呈上。
“这些是你爱吃的,你看这,是桂花藕粉糖糕,这是鲜奶酥,这是小笼汤包,这是栗子糕,这是。。”他喋喋不休地用手指着各种点心一一向她介绍道:“这,这,还有这,这些都是本王特地请了各大酒楼的大师傅做的,亲自尝了合你的口味才让他们呈上来的,快来尝尝看!”说完便拿起筷子要喂她。
傅时雪看着满满一桌子吃的,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忙止住赵觞那递过来的筷子道:“我这会肚子还不饿呢,哪吃的下,等晚上再吃。”
赵觞一想也对,这才刚吃完饭,的确不再适合吃这些,遂放下筷子,遣了人将吃食收起来放到屋里。
“小姐!”远处的采菲匆匆跑来,有些气喘吁吁道:“门外有好些公子,听说小姐受了伤,都拿了药来看小姐,如今这县衙大门都被堵死了。”
傅时雪自从上次端午与傅弗卿赢了和县四公子,已是一战成名。这几天除了太子来的那两日县衙清静了些,如今太子常在馆驿之中,那县衙便又热闹了起来。特别是听说前两天她被西钺公主不小心挥了鞭子受了伤,那些个风流才子更是怜香惜玉巴巴的跑了来,堵在门口,如今,倒是连得那采菲与采葑都出不去了。
傅弗卿看到此场景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要说出动衙役吧,人家都是翩翩公子,只在门口静静站着,不仅未有任何冒犯,倒还个个都是彬彬有礼,傅弗卿没理赶他们走。可若是不赶他们离开吧,到底不好看,太子还在和县,如此多的男人围着他的小姨子,倒是堪比那歌舞坊的头牌了,到底心里会不悦。
“还真是反了,时雪是他们想看便能看的么,走,本王倒是要去瞧瞧,真是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采菲的话让赵觞瞬间炸了毛,当下也顾不上傅时雪,拔腿便往县衙门口去了。
见他气呼呼的要走,她倒是吓了一跳,也忙追了出去。
“是谁如此胆大,要看傅三小姐?”赵觞奔至门口,命衙役打开大门,站在门口怒目道。
“殿下请息怒,我等仰慕三小姐已久,如今听闻三小姐受伤,我等均是担忧万分,如此才到这县衙想要探望小姐。”为首的和县四公子道。
“三小姐是尔等想看便看的么?”
“殿下。。。”傅时雪匆匆忙忙追出来去拉赵觞,示意采菲与采葑将他拉走。
“三小姐!”见傅时雪出来,众人哪还顾得上一边的赵觞,立即纷纷上前将她围得团团转,愣是分不开身去。
傅时雪见当下这般情况,已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倒是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受人追捧。虽对弈已过去十来天,但从端午那日回县衙,她几乎未出去过,如今一下子面对如此多人,倒是有些慌了手脚。
随后跟来的采菲与采葑也是奋力钻到人堆中将她护住,奈何人实在多,众人拉拉扯扯竟是挤得她毫无分身之力能使用轻功飞出去。
“来人!将这帮人给本王轰出去!”早已被众人拱至一旁的赵觞此时气的暴跳如雷,朝周围的衙役怒吼。
衙役听他的吩咐,纷纷上前将众人拉开。哪知那些个公子哥不死心,好不容易捡着个献殷勤的机会,哪能如此认怂,刚被拉开便又挤了回去。如此来来回回,那一干子衙役竟是一个也没拉开,反而整个场面搞的混乱不堪。
林润和回来的时候恰巧看到如此狼狈的画面,那被围在最中间的人早已是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惊恐,最外围的赵觞正带着衙役想要突围进人群。他有些无奈,飞身上前,将里头那人捞出来,安置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傅时雪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此时的他,有些憔悴,脸上充满了疲惫之色,连下颚也冒出了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