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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多看看便就懂了嘛!”赵觞依旧是满不在乎,“你难得来我这一次,前些天刚好得了些御赐的雪顶含翠,你等着,我叫人拿来泡上。”说罢,一招手,差人呈了上来。
“你倒是真有闲情逸致,还能纵情歌舞,也不管某些人的死活。”傅时雪拿他没法,拗不过,虎着脸在凉亭中坐下,撑着下巴嘟囔道。
赵觞觑了觑她,“某些人?是你么?你哪还用得着我管,十个我都抵不上一个林润和。”他是铁了心的装糊涂到底,尹阿的事,他确实心里没准备好。
“子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的。”傅时雪给了他一抹稍稍鄙夷的眼神,作势拉着脸,带了些气恼,眉心轻蹙道。
“怎么,这才刚让我彻底死了心的对你放手,不给我一口喘息的机会便要把我往别人那推么?”他不看她,只一味气定神闲的拉着袖子给她斟茶,头顶的阳光照下来,映出他半边霁月的侧脸,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傅时雪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你心里空了才能更纯粹的去接受尹阿,子陆,尹阿是个好姑娘,虽性子烈些,但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不是么?”
“别提她,听着烦。”他放下手中的茶壶,垂着眼眸撇了撇嘴,茶盖子轻轻拂着杯中的茶叶,心里却是有些烦闷。他对尹阿,说不上讨厌,但也不觉得有多喜欢,只是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感觉怪怪的,见了她吧,觉得烦,不见她吧,又有些想,这样的感觉来来回回尽有些折磨的味道。早先是心里有傅时雪,所以尹阿始终在他心门外徘徊,他也没打算接受她,如今傅时雪已将他心中的位置空了出来,他却一下子有些失落与恐慌,他也是害怕失去的人,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轻易接受。
“子陆,人总要兜兜转转才能找到合适自己的那一个,感情可以来的晚一些,但是千万别轻易错过。”她看得出他如今是油盐不进,但奈何到了这步,该明说的始终要给他说明白了,她咬了咬牙,横竖这个媒婆是做到底了。
“可是我已经错过了你,但我错的甘心,是知那样爱你,恐怕这世间没有几人能敌得过他,我的放手不仅对于你,对我来讲也是一种解脱,能看到你在他身边那样幸福,我错过的值。对尹阿也一样,若她以后如你一般觅得如此深爱之人,我的错过不正好么?”
“尹阿爱的是你,此生她不愿意错过。子陆,你心里有迷茫,甚至是不知所措,这些你都可以不承认,但是你情急之下对尹阿的关心与在乎你不能不承认,你可以花大把时间去慢慢体会你的心,去尝试接受尹阿,我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的。”其他的话她不便再说,他也定能猜到,他的感情,实在是当局者迷。
“此事再说罢!”赵觞有些头疼,不愿再提尹阿,是啊,他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才是,“不过有一事,我觉得甚是奇怪。”
“何事?”
“最近舅舅在朝堂,倒是对是知格外的看中,三番五次的建议父皇重用是知,按说是知是太子的人,他如此做法意欲何为?还是设了什么陷阱等着是知落套?”他转着手中的茶杯,看向那上头葡萄花纹的眼神有些迷离,平白多了一份淡淡的怅然。舅舅的心思,按说着实有些奇怪,早年他与母亲谋划着一心想要将他推上太子位,这也是可以理解,母亲的野心需要舅舅的扶持,至于他这个傀儡会如何,皇贵妃倒是没心思去考虑,他也懒得去理会,横竖他们做的事自己保持清明不参与便是。但如今却是奇怪的很,近几年来舅舅倒是与母亲来往的少了,没有必要的事几乎不往来,皇贵妃心里着急,三番四次催了赵觞去打探舅舅的意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表面应付应付算了事,可如今舅舅反戈一击,却是对是知没由来的上了心,赵觞心中凛然,着实是看不透。
傅时雪摇摇头,她最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事情总觉得错综复杂,按说太子掌握了王相如此多的证据,他不是应该想方设法撇清自己的罪责么?为何却是一点动向也没有,之前玉风铎在自己身上时,他会来抢,如今在林润和身上,他倒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了,着实是奇怪。还有为何长公主要置自己于死地?如是为了赵承恩,那么死了一个她,以后也会有别人在是知身边,再说如此明摆的情势,即使她死了是知也不可能娶赵承恩,那为何她又要多此一举?着实是让人想不通。
傅时雪不再继续往下想,只起身与赵觞道别,便要回傅府去。
“时雪!”赵觞在身后叫住她,“如有一天你需要人,尽管来找我,作为朋友,我值得你信任,万死不辞!”
傅时雪脑中乱作一团,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70章 霹雳()
回了府的她犹如一只撒欢的兔子,她站在前厅的院子中,狠狠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还是家里好,连着空气里都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这孩子,傻站在那做什么?”方氏见她怔怔的在院中站着,眼角含着笑的迎上去,自她住到东宫以来,她倒是有好几日没见到这个宝贝疙瘩了,“快来,娘亲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瞧瞧都瘦了。”她有些心疼的抚过傅时雪如桃花般娇嫩的脸,替她正了正发间的簪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温和的眼神似是看不够。
“娘亲!”傅时雪糯糯的朝她撒娇,迎上去搂住她,还是家里好,还是娘亲最好,让她没由来的充满了安全感。
方氏含笑的拍了拍她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笑道:“好了好了,你都是大姑娘了,再这般撒娇啊,给人看到该笑话了。”
“就是,往后要撒娇啊,对着你夫婿去。”刚从东宫回来的傅弗卿一进门就见母女两个抱在一块像是半辈子都没见过面似的,当下咧了咧嘴一阵风似的奔过来调侃道。
“大哥哥!”她有些气恼的从方氏怀里挣脱开来,梗起了脖子朝他嘟囔,“你不拿我打趣不好过么?”
“容衍!”方氏攸的板起了脸唬住一旁的傅弗卿,“纯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如今大病初愈,你这个做哥哥的,反倒跟她一般见识了。”方氏是知道她的脾气的,她从小到大就是家里人捧在手心长大的,每次受伤生病过后总要撒一撒娇才能好过。虽说现下许了是知,两人也是鱼水深情,但如今是知刚去了边关,剩下她一人,心里总归不好受。
傅弗卿有些自讨没趣,戳着手嘿嘿的干笑,“好妹妹,你别恼了成不成,若不然等是知回来见到你这般模样,我们之间的郎舅情谊可就毁了呀。”
“背我!”傅时雪作势拉下脸来毫不客气道。
“得得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傅弗卿有些哭笑不得,瞥了她一眼,他背了傅时雪十八年,早就驾轻就熟,如今看着这个从一尺三寸大就在他背上长大的小娃娃再过不久便要嫁人,他止不住的心里阵阵骤痛,没由来的竟有些愁入肝肠。罢了罢了,就让她作吧,横竖她在自己面前也是作一次少一次了。想到此,他毫不犹豫扬起嘴角半蹲下去,回头朝她道:“上来!”
傅时雪见他这般,当下咧开嘴咯咯笑了起来,一下扑到他背上,两人如疯了似的在傅府院子里横冲直撞,留下方氏一脸无奈的在后面追着道:“别忘了去给爷爷请安!”
她才说完,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知道了三个字隔着层层的院墙从不知什么地方悠悠传来。
入夜,疯了一天的傅时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觞的话若隐若现的在她耳边浮起。思前想后终觉得不对,如今独清三人也在身边,是得力的,她暗自思忖了许久,终是决定自己试一试。
“小姐。”采菲轻轻推门进来,“该上药了。”见她在床上躺着,忙搁下手中的托盘上前去搀她起身。
“这么晚了还要上药么?”她有些不情不愿的。
“你忘了么?这是尹阿公主差人送来的药,说是无论如何要给你试一试的。”采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自己的伤,还这般的不放在心上,若是一直好不了,可怎么见人?
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忙起身招呼道:“快给我拿来。”
那药涂在手上凉丝丝的,微微有些痒,傅时雪受不住,想要去挠,终是被采菲呵采葑给按耐住了。一连用了几天,倒是真有奇效,那疤痕确是褪了好多,她不由得欣喜,想来那尹阿以后倒是可以做个小药娘了。
“如今长公主被软禁,行动范围大大受限,我想了许久,想来也有利于咱们盯梢行动,这样,我们六人分别盯着侯府,看看里头的情况,如长公主真有什么计划,咱们也好早做防备。”傅时雪一连想了好几天,终是狠下心来准备主动出击。
“可是小姐,你这身体吃得消么?不然,我们几个去便得了,你安心在府中待着。”采葑有些惕惕然,盯梢说的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傅时雪大病初愈,让她整夜的趴在人家屋顶上,万一有个好歹,那林将军不得杀人?
她神气活现的戳了一下采葑的脑门,忍笑道:“你当小姐我是纸做的么?娘亲天天换着法的给我补营养,我早就壮如牛了好么?行了,别废话了,你们都过来。”说完抻了抻腰,召集了众人悄悄商量起方案来。
入夜,傅府的后院飞出两个黑影,只一瞬间,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傅时雪从未去过侯府,与独清一道寻了好久才寻到赵珏的住处,盯了好些时候,才发现她似乎会在固定的时间屏退众人去到书房,傅时雪心里一顿,当下吩咐其他几人着重盯住了她的书房。
众人盯了好几天,终是发现了侯府中书房的密室,那密室建的隐秘,若不是跟了赵珏好些天,靠自己指不定找到什么时候。她的心高高的吊了起来,有一种惶然的不安,她突然有些怯懦,踌躇着有些进退维谷。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