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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亲事,傅时雪是慕容尧的遗孤,这个身份地位刚刚好与林润和配的很,且她背后有暗藏的势力,说不定以后能助是知。如今朝堂不安,风云诡异,是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他能对大遂尽忠,他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对了,明日叫翰林院拟旨,擢升是知为殿前都指挥使,他这次平叛有功,不久若王镛起事,也免不了他要排兵布阵控制安防,如此,该给的权力一并给了他吧。”皇帝在那榻上躺下,高询在一旁燃起安神香,听他如此吩咐,当下躬身领命,服侍他安寝后便悄声退出去了。
“采菲!”傅时雪一回到傅府,忙招了采菲与采葑。“你们可知这建安城中有哪些玉石雕刻的大师?”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胡乱的将头发散落下来,拿起手边的象牙梳漫不经心的篦着头。
采菲在一旁想了许久,终是摇了摇头,倒是随后进来的采葑忙不迭的插上话来,“似乎是东城和字坊的老刘家挺有名的,他家的小儿子据说对玉石雕刻十分有天赋,十二岁时便名冠京城了呢,如今二十了,那手艺已是炉火纯青。”采葑常去街上逛,她曾见过那个刘家小郎,长得也是斯斯文文,清秀俊逸,那手上的雕刻工夫,可是让人拍手叫好呢。
“真的?”傅时雪听她这么说,顿时喜笑颜开,放下梳子蹙身拉过两人,“如此甚好,你俩赶明儿去找那个小刘,说是小姐要出嫁,夫人特地托小刘师傅来府中按着小姐的喜好添置一些金银玉石的首饰,好作陪嫁带去将军府,将他带来。”她抿起嘴,转了转水灵灵的眼珠子,轻声吩咐道。二人心下了然,次日天不亮便出了门。
第二日,果不其然,那小刘带着一应的玉石金银器材料与家伙什来了傅府,方氏派人去迎了他,按着大家小姐的规格一并选了好些样式,着实让人眼花缭乱。那小刘更是喜上眉梢,大户人家的活计,向来是最受他们手工匠人欢迎的,订单多,出手又大方,没的做的他们满意了还少不了有好些利是钱,当下客气的一一应承下来。
方氏也不多话,指了小厮领他进了园子,说是将军心疼小姐,一应的物什都要用最好的,这会子过去看看小姐还有没有其他要做的款式,一并打造了。
傅时雪见两人将那玉石匠领了来,忙示意她们在周边守着,召了小刘进了花园的亭子,两人面对面坐着谈论开了。
“师傅做此物最快需要多久?”傅时雪将手中的图纸递到小刘师傅手中。
他来来回回看了好些时候,清秀的脸上微微蹙起了眉,若有所思道:“最快也需三日,且这图纸上的器物镂刻技术十分高超,小的无法模仿的一模一样。”
“无需一模一样,师傅只需模仿个八九分便可,如此需要多久?”
“最快两天!”那小刘想了想,脱口而出。
她估摸了下形势,想来两天的时间应是等得了的,当下也不再多说,只欠身向他行了一礼,“如此,便有劳小刘师傅了。”
那小刘有些受宠若惊,忙起身向她作揖,“小姐客气了,小民实不敢当啊。”
傅时雪交代完了事情,又依着款式选了一对珊瑚的同心镯,一块海棠花开款式的玉佩和一对水滴形的玛瑙耳坠,加上方氏之前选的样式,一并让小刘师傅按要求加工去了。
哈克明日便要离京,她有些惴惴不安。如此,暴风雨在这几日便要来了。
林润和倒是来的早,刚进门,便见前厅中站了好些各店的老板掌柜,方氏在他们当中选选这个挑挑那个,忙的不可开交。心下暗笑,这做娘的,为了宝贝女儿的嫁妆,也是操碎了心。随即不带犹豫,敛了敛身形,撩袍上前向方氏行礼。
方氏见他来,喜不自胜,忙迎了他到厅中,遣了丫头去喊傅时雪。见着这个女婿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她这个当丈母娘的是越看越顺眼,满脸带笑,倒是林润和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是知!”傅时雪的轻呼声如玉石般传来,林润和抬头去看,却见她提裙一路小跑,轻快的像只小鹿,剩下采菲与采葑跟在后面喘着粗气地追她,当下止不住的笑意蔓延开来,忙起了身去迎她。
“尹阿如何了?可有醒来?”傅时雪在他面前站定,微微喘着气道。
他伸出手去扶她,笑了笑,“怪不得尹阿说你是她的知己呢?倒是我这个传话者显得多余了。”
“那你带我进宫去看她可好?”她歪着头娇言憨语恳求道。
“去吧去吧,早些回来便是!”一旁的方氏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顿时有些暗自好笑,忙捻了手中的帕子掖了掖嘴角,将两人打发了。
傅时雪当下高兴,拉了林润和便往宫里去了。
飞霜殿里,赵觞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一夜,才见尹阿醒来。
尹阿睁开眼,见他熬得通红的兔子似得双眼,当下觉得暖心不已,轻声唤他。
“你还好意思唤我,你知不知道那城墙上多危险,赵承恩死也就死了,你跟着去瞎凑什么热闹?要不是时雪,我看你现在都进了棺椁了!”赵觞见她终于醒来,紧绷着的弦顿时松开,一股脑的开口就骂。她知不知道,他简直要担心死了,他已经失去了傅时雪,要是她也去了,以后谁与他一道嬉笑打闹?谁当他的跟屁虫?谁来当他的王妃?赵觞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他不愿意再孤单一人,这般孤独,他终是理解了林润和前二十二年来心里的不安与孤傲,尽是这般可怕。
尹阿原本见他守了自己一夜,心里感动的不行,却是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骂她,当下一阵委屈,冲他吼道:“你凶什么?她要不是你亲妹妹,我会奋不顾身去救吗?就算是个陌生人,那也是条命!”
赵觞顿了顿,一双眼睛似要充血,“你还有理了?你不去,自会有人去救她,你看看你现在,搞成这幅样子,她呢?她可有一丝感激之情?”想起昨日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又吼了回去。
林润和与傅时雪到的时候两人正吵得厉害,一个躺在床上正在朝赵觞砸枕头,另一个在床边东躲西闪的还不忘训人,着实是欢喜冤家。来不及细想,忙上前劝阻。
“子陆!公主还受着伤,你少说两句!”林润和拉住赵觞道。
那尹阿见状,顿时委屈的崩溃大哭,道:“好好好,明日我便跟大哥回西钺去,也省得在这碍你的眼,处处不得你欢心。这段时间来,我处处迎合你的喜好,学习你喜欢的东西,如今救了你的妹妹还落得是我的不是,本公主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骂过。赵觞,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绝对不能侮辱我!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从来都不会在乎我,我虽喜欢你,但我也不会再死皮赖脸贴着你,以后,各自珍重吧。”
尹阿缩在床头,边抽泣边不断抹着眼泪,心中越想越气,却是见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她不明所以的去揉,却是越来越模糊,当下惊恐万状,伸着手胡乱的挥舞着失声喊道:“时雪!”
傅时雪被她此时的样子吓了一跳,顾不上其他忙扑过去搂住她惶然道:“怎么了?你怎么了?快,快来人,宣太医!”
尹阿的话让愤怒中的赵觞悚然一怔,如今又见她这般模样,顿时乱了方寸,脑子里头似一片浆糊,不知如何是好,只跟在傅时雪身后一道扑了上去。却见她满含泪水的双眼已经不聚焦,赵觞倒吸一口冷气,将傅时雪拉开,自己趋身上前抱住她,惊恐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那尹阿感觉到了赵觞箍着她身体的双臂,顿时气的咬了咬牙,一把将他推开,只是无助的喊着傅时雪。一时间,两人被尹阿差使的你来我往,无头苍蝇似的在她床前团团转,场面混乱不堪。
太医来过,查看了尹阿的情况后,只拱手向赵觞道:“公主殿下本就脑部有淤血,现下又动如此大气,一时间血气上涌刺激到了神经,导致了暂时性的失明,无妨,待用些药,休息几天便能好转。只是,宁王殿下莫再气着公主了。”那太医说的有些战战兢兢,宁王那个暴脾气,他还真是不敢惹。
赵觞当下缄默,自讨没趣的不敢再出声,只是悄悄的在尹阿榻边坐下,静静的守着她。
其余两人见状,自觉的退了出去。
皇帝在雍慧阁设了宴为哈克践行,太子与文武百官皆陪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着,哈克此次来大遂,也算是糟心。尹阿先是与傅时雪不对头,如今又与赵承恩不对头,与宁王爷也是吵吵闹闹,如此这般下去,他还真的是担心这个骄纵的妹妹以后日子不好过啊。“太子殿下明日便要回西钺,此次前来我大遂,实在是招待不周,还望殿下莫往心里去。”皇帝举着酒杯赔罪道。
“哪里哪里,我西钺的男儿,向来豪放不拘,倒是舍妹在宫里惹了这么些麻烦,皇上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本太子是感激不尽啊。”哈克来了大遂好些日子,入乡随俗中也学会了中原的谦卑礼教,如今的客套竟是信手拈来了。
底下的赵觞看着上首大舅子的脸色不太好,心里了然,横竖是他这个当妹夫的做事没分寸,与尹阿一般见识了,当即倒了杯酒敬哈克,“太子殿下请放心,本王为人虽不足重,行为举止也轻浮了些,但对尹阿,本王愿意倾心以待,以后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他与尹阿这一路吵吵闹闹走来,那个天真活泼的公主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再矫情也没意思。况且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吵吵闹闹,想到此,他不由得骇然,原来习惯竟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哈克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爽朗一笑,“宁王殿下是条汉子,把妹妹交给你,本太子甚是放心。”尹阿的性子,他这个做大哥的自是了解的透透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碰上个真心喜欢的,倒也难得。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