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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她收下,便也不犹豫,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待用过饭,三人收拾好行李便向他们辞行,牵了马准备离去,那老婆婆站在门口,虽看不见,但还是朝着几人离去的方向依依而望,脸上微微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三人一路快马疾驰向西而行,原本精力满满的傅时雪,此时看着周边的景色却莫名的有些没劲,太阳照在头顶,让她微微开始有些头痛,倒是越走越累,丝毫提不起劲来。
“采菲,采葑!”她有些无力的回头喊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不光是她,后面的两人也开始有些晕乎起来,扶着脑袋不断的晃着。傅时雪看着身后的两人,猛然间沉沉的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她们被下了药!
她当下有些惊恐,终是想不到被下药的理由,昏昏沉沉的脑袋愣是丝毫没有发现前方有危险正悄悄向她们靠近。
“兄弟们!准备好,出手!”草堆中的强盗头子看看渐渐靠近的三匹马,挥手下令道。
被下了药的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顺利的堕入了强盗们的彀中。
看着渐渐逼近的黑影,傅时雪当下大惊,拼劲全力向身后的两人大吼快跑。奈何三人药性已经发作,愣是使不出一点的力,傅时雪心急,想要飞身而去,却没想刚起身便摔落在地,终是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一哄而上的强盗见白白嫩嫩的公子哥打扮的三人,当下放声大笑道:“那瞎老婆子倒是没让老子失望,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给老子钓了如此大的一条鱼。”
“老大说的是,她那闺女被老大劫持做了压寨夫人,如今,她是不听话也不行了啊。算算,这倒是她为咱们钓的第六条大鱼了,看来她那方法,倒是屡试不爽啊!”一旁的跟班朝那强盗头子附和道。
听身旁的手下如此说,那强盗头子又是一阵放肆大笑,当下命人上前准备将三人的包袱一抢而光。
强盗们还没上前,却见傅时雪的暗卫瞬间从三人身后窜出,四人排成一排挡在三人身前。
“哟!看来这家的公子哥来头不小嘛!还有暗卫,想来今日要是劫了他,那我等还真是捞了一条大鱼了!”那强盗头子看到四人挡在身前,倒是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笑的更放肆了,他们一伙人足足有二十来个,还怕打不过这眼前四人?
身后的强盗们听他如此说,当下开始起哄,人声鼎沸,整装待发的想要冲上前去与那四人拼命。
那四人也没有任何犹豫,拔剑冲上前去,顿时与强盗们打成一片。傅时雪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身旁的采菲与采葑已然被迷倒,她终是还好,药性没有两人中的深,还有些意识,终是拼劲全力的挪动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如蜗牛般一点一点的往后撤。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的打斗场面终是渐渐平息下来,可遗憾的是,自己的暗卫都已受了伤,终是有些体力不支,看着剩下的强盗渐渐逼近,那些暗卫容不得耽搁,扶起傅时雪与采菲采葑三人,便往相反方向跑去,无奈几人皆是伤弱病残,怎跑的过蛮壮如牛的强盗们,顿时不到片刻,便被团团包围。
“呵!想跑?”那强盗头子发着狠劲道:“杀了老子我十来个兄弟便要跑?你们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来路,哥几个以往都是混江湖的,一等一的高手且不说,但绝不是泛泛之辈,如今区区尔等几人便损我一半的兄弟,老子今天定要拿你们全部的性命来祭我的兄弟们!”那咬牙切齿的恨意,远远超过了想要抢劫时的贪婪,如今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定是要跟几人拼命了。
那暗卫们虽身受重伤,但至始至终将傅时雪死死的护在身后,没有丝毫退缩,几人与强盗对峙着,如泰山般巍然不动。
但那强盗头子双眼已充满了烈火,再没了耐心,当即命了刚才的跟班上前解决那些个伤残之人。
“小姐?是否还有力气能跑?”其中一个暗卫压低声音轻轻问道。
傅时雪无力的摇头,她的药性还没过,她能不昏死过去已经是拼了全力了,此时哪还有力气能使了轻功逃跑。
眼看那强盗越走越近,傅时雪屏住呼吸,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自己死了便死了,还要连累这么多人陪她一道送命,到实在是不值了。
正当那四个暗卫憋着气准备上前拼命时,却见走至跟前的强盗霎那间在他们面前轰然倒下,一动不动,双眼瞪得如死鱼般,嘴巴大张,似是充满了疑惑。
最前面的四人愣的说不出话,看着地上的尸体,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傅时雪,却见她紧闭的双眼闻声睁开,也是一脸茫然。好不容易待她回过神,忙探头向前看去,却见那强盗直直的躺倒在地,颈部一支羽箭,一箭穿喉!
傅时雪当下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神来之箭啊?这般厉害!当即睁着一双明眸四处搜寻,按着羽箭发出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百步之外的高地上,整齐的银色盔甲列队一字排开,在午后的刺眼的阳光下反照出熠熠的白光,正中间傲然站立的枣红色高头大马上,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正襟危坐,英武挺拔,气宇轩昂,如红日初升,其道大光;如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他在那里,庄严地宛如天神下凡一般,令人敬畏。
一旁的强盗团伙见同伴眨眼间便命丧自己跟前,个个惊诧的说不出话,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为首不明所以的几个更是双眼冒火冲动的提刀就要上来与他几人拼命。那些暗卫见状赶忙将傅时雪护在身后,做好应战的准备。
“住手!”站在原地的强盗头子愤怒地扫视了一周,远远的瞧见了百步之外的列队和马背上单手握弓的男子,回过神来冷喝一声道。
“大哥!这些人定有妖术,三毛子这会不明不白死在他们手里,我们弟兄定要为他报仇!”准备提刀上前的强盗大喊道。
强盗头子不再说话,目光中充满愤怒,无奈最后一个眼神领他们看向百步之外正在渐渐逼近的明晃晃的盔甲。
“给我撤!”强盗头子看着慢慢逼近的列队阵仗,双手紧紧握拳,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此刻的他心中尽管有千般不甘,也只能收手逃命,如今自己这边虽还有十来号人,但看对方,人多势众不说,都是战场上的精兵强将,一个阵法就能把他们兄弟这么多人团团逼死,况且眨眼间就已经死了一个兄弟,依着马上那人的箭法,再不撤,怕是连他都要命丧黄泉了。自己死了到不要紧,但整个寨子里,七八十口人要等着吃饭,大家豁了命的跟着他,枉自在这拼了命实在不值,好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强盗们听到领头的如此命令,便也不再恋战,慌忙拾了兵器撤回草丛,分散逃开。
第6章 初见()
傅时雪见眼前的强盗们一哄而散,脑袋中绷紧的弦当下纷纷断开,身体一松,瘫坐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自小长在太傅府中,从没有见过今天这般打斗的场面,更没见过那一箭穿喉,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刚出门便被人下药拦路抢劫,如今这大遂的世道尽然这般乱了么?险些命丧黄泉,但终是老天有眼,留她一命,倒实在是待她不薄。
采菲与采葑此时也幽幽醒来,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到瘫坐在地的傅时雪一脸的冷汗,如失了神般坐着不动。当下有些着急,拖着不太灵光的身体扑上前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了?还是哪里受了伤?”
傅时雪听到两人的问话,幽幽的反应过来举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喃喃道:“无妨,就是暗卫们为保护我都受了伤,如此,还要先找个地方给他们医治才是。”
“我的小姐!现下咱们在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去找大夫和医馆啊?”采葑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你们看看这周围可有止血的草药,先帮他们把这伤口处理了,左不济咱们几个就在这野外休息一下,再往前赶赶路,该是能找到大夫的。”傅时雪倒是镇定的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爷爷常说的话,或许是随了爷爷那自得其乐的性子,此刻她倒是格外的既来之则安之。
“小姐不必如此,我等都是皮外伤,且身上都带有刀伤的药,如今我等自己敷药便可,实在不用劳烦小姐。”那其中一个暗卫道。
“三位公子!”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我家将军遣我过来问候几位,几位有无大碍?此地离周边县城甚远,又是三县交汇处,地形复杂,多生流寇,不知几位要往何处去?”来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一身盔甲,文质彬彬地问道。
“呃。。”傅时雪见他这么问,当下有些愣神,而后反应过来客气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敢问这位小哥,刚才是哪位将军救了我等?你们队伍所辖何处?日后若有机会也好报答。”她也不着急回答,倒是先盘问起人家来了。
“哦,刚才救各位的是人称宁远将军的步军都指挥使林润和,此次是奉皇帝旨意前往和县周边屯兵的,只是恰巧路过解了几位的困,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来人心直口快,未有任何疑虑便将信息透露给了傅时雪。
“和县?”傅时雪一听这两个字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上现下身体还无力,只兴奋地向来人道:“不瞒这位小哥,我等正是要去和县,不知可否随军一道?”此处离和县还有七八百里的路程,保不齐路上又出了幺蛾子,况且如今这几个暗卫又深受重伤,无论如何是走不下去了,若是跟着军队走,再不济,强盗土匪什么的是不用再怕了,他们几人也能在军中好生休养,处理伤口。
“这。。。”来人有些犹豫,道:“此事还得禀报将军,我做不得主。”
“如此,可否带我们去面见将军?”傅时雪示意采菲和采葑扶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