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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香梅这间不大的卧房中便挤满了人,接生婆,刘太医都赶了过来,连皇上与皇后也很快都赶了过来。
皇上在门外皱着眉问能不能换个房间,香梅这间卧房太小了也太挤了。
不待刘太医回话,皇后便在一边道:“回圣上,端妹妹已经破水了,此时不宜再挪动!”
皇上正欲再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从屋内传出。
皇上立时面上一片紧张,一把拉过刘太医问他是怎么回事,刘太医匆匆的回了皇上两句,便又赶紧进去了。
林端若此时在屋内不停的挣扎着,惨叫着,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命都要就此去了。
这时一双柔软而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只听到柔昭仪那心疼而又软糯的声音,不停的一句句的安抚着她,又时不时的为她擦拭去额角上的汗水。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从早上破水,一直到了傍晚,皇后早已劝着皇上去了内殿歇息等着。
天刚擦黑,华灯初上,突然,只见禄才一脸喜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大声的喜道:“恭喜圣上!贺喜圣上!主子生了!生了!”
皇上一听,立时面上放松,尽是喜色。
皇后紧跟着问了禄才一句,端妃生的是男是女。
禄才磕了个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回皇后娘娘的话,主子生了位小皇子!是位小皇子!”
皇上听了,更是高兴,只连连大笑出声,大踏步往外走,边走边对禄才道:“走,快随朕去看你家主子!”
禄才应了一声,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皇上出去了。
皇后看着皇上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面色复杂。
连妈妈上前一步,悄声道:“皇后娘娘,真不想她也是好命,竟让她生了个男孩!”
皇后看着门外,冷声道:“不过是一个刚出世的小婴孩儿罢了,能不能养大还另说呢!即便是男孩又能如何!”
说完皇后便也向门外行去,她知道,自己哪怕再不喜欢端妃,再不喜欢这个刚出世的小皇子,明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正元宫产子,皇上大喜,从来视朝政为第一的他,竟下令停朝三日,普天同庆,并令后宫所有嫔妃都为这位刚出世的小皇子抄写佛经,以祈求佛祖护佑其安康。
林端若坐在床榻之上,满脸疼惜的看着林妈妈怀中那个正在闭目沉睡的小婴孩,她没有想到,拥有一个小生命,竟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香梅也在一边忙来忙去的按照之前柔昭仪嘱咐的,准备着一会儿给小皇子洗澡的物件,小皇子降生后,林端若不放心旁人,只让林妈妈与香梅时刻盯着,她故意请求香梅帮忙,这样一来,也好转移香梅的注意力,让她暂时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可这并不代表她忘了!
这时皇上进来了,他一进来便接过林妈妈手中的小皇子,慈爱的逗弄了一番,抱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将孩子交还给林妈妈。
林端若虽刚刚经历了生产,但到底年轻,恢复的极快,此时虽半倚床榻,没有妆扮,却是粉面嫩颊,眼波流转,风情只更胜从前。
见皇上在自己面前坐下,林端若却是瞥了他一眼,便侧过了头,不理会也不说话。
林妈妈见状,便拉着香梅出去了。
皇上见林端若这样子,有些心虚,只拉着她的手好言道:“这是怎么了?刚刚才为朕生下儿子,便要就此冷落朕了吗?”
林端若半天不理,待皇上将她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已是满脸泪水。
皇上一时之间有些慌了,忙为她拭去脸上的泪,不停的安慰着她,说是刚生产完,月子期间不能哭泣,会落下病根。
林端若却是无限幽怨的哀声道:“楚郎也知道端若是拼着性命为您生下这个儿子的吗?可您又对端若做了什么?您宠幸旁的人也便罢了,可您宠幸的居然是端若身边侍候的宫人,您让端若日后在后宫之中如何自处?后宫那些姐妹日后又该如何嘲笑端若?”
一提这事,皇上立时满脸尴尬,呐呐道:“那夜,朕确实是喝多了你又不在,屋里就她一个女子,朕酒醉恍惚间就把她当做你了这个琴欢也真是,她居然也没有立时离去,或者阻拦下朕,否则也不至于让朕做下这糊涂事!”
林端若略带嘲讽的道:“您自己做下的事情,现在倒是要赖在一个宫人身上了左右端若如今都没脸再踏出宫门了,您还是将端若与孩子一道给送出宫吧!”
皇上此时心中为这事正倍感愧疚,林端若又刚刚为他产下一个皇子,又是高兴的不得了,见林端若这么说,皇上赶紧握住她的手,不停的好声安抚着。
可林端若却仍是冷着脸,一把甩开皇上的手,那双妙目之中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
“楚郎您让端若日后如何再面对后宫的姐妹呢?端若视之如亲妹妹的香梅,刚刚才被皇后娘家的纨绔子弟给欺负了,还没有讨回个说法,楚郎您又当着众宫人的面临幸了端若房里的宫人端若端若便是这般任你们欺负吗?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您与皇后当真就觉得端若是个懦弱性子吗?端若端若也不想活了”
皇上听林端若又提起香梅的事情,眉头紧皱,道:“好了好了,你快别伤心了,香梅这事,确实是皇后那侄子做的过分了。”
“过份?”林端若悲声道,“仅仅只是一句过份吗?他可是毁了香梅的一辈子!女儿家的清白,是多么的重要,楚郎您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这人仗着左丞相与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知道自己在宫中怎么胡来都不会出事,这是明摆着不将宫规律法放在眼里!民间强抢奸污女子便是重罪,莫非到了皇宫之中,便因着他特殊的家族身份而不治罪了吗?”
眼见皇上眉头越皱越紧,林端若趁机接着道:“后宫中的女子,无一不是供圣上您使唤的,都是圣上您的人!他不将您放在眼里,不将律法放在眼里,看见喜欢的便随意带出宫去,他这是将后宫当成了民间的烟花之地,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了吗?”
“荒谬!”
皇上终于动了火。
林端若掩面泣道:“此番他碰到的是香梅,若是哪一日,他将端若也掳了去,楚郎也如此做罢吗?难道,左丞相的势力真的如此之大,大过圣上,大过律法吗?”
最后一句话,终于彻底的将皇上心中最不能让外人触碰的那点给引了出来,是的,权势,地位,是每一位帝王都不能容忍旁人沾指分毫的。
“马江明!”
马江明在门外听着了,赶紧走了进来。
只见皇上一脸铁青的道:“传朕旨意,速去左丞相府上,将那奸污香梅之人捆去天牢,三日后”
却在这时,听到林端若抽噎着唤了一声楚郎。
皇上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林端若,又改了话道:“明日一早处斩!”
马江明一惊,没有立时应下,可当他抬眼看向皇上时,却冷不丁的看到一边的林端若正厉色的看向自己。他心知此事已是没有余地,自己不宜卷入其中,便赶紧应声退下了。
林端若抬眼看向皇上,眼里还噙着泪,问道:“楚郎,您不会再改主意吧?若是皇后娘娘来求您,或者左丞相大人亲自来找您,您不会听他们的话又改主意放了那人吧?”
皇上见林端若心生质疑,立时哼了一声,道:“朕是皇上,一言九鼎,左丞相既是臣子,便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轮不着他来左右朕!至于皇后,后宫不得干政!她是后宫之主,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见皇上这般,林端若才稍稍放下心来,她心知皇上在位许多年,并不是那种刚登位的帝王,一切行事都需顾虑到那些重臣的权势利益。想到此,林端若主动的靠在皇上怀里,娇声道:“既是如此,端若便放心了,有楚郎在,有您护着端若,端若与孩子,日后便什么都不怕了!”
第166章 端贵妃()
正在这时,雨梨从外面进来了,看向林端若,面上略有些犹豫的道:“主子,琴欢还跪在外面,她说是想见主子!”
还不等林端若说话,皇上便不耐烦的道:“你家主子刚生产完,身子还虚着呢,别让这些闲杂人给烦着了,只管打发她出去便是!”
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动静,只见琴欢从门外跪在地上,膝行上前,两日不见,细看之下,琴欢竟憔悴了许多。
她勾引圣上的事情出了之后,春婷她们都有些瞧不起她,轻视她,都不再搭理她了,旁的宫人更是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想来这两日,琴欢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琴欢爬到皇上跟前,跪在床榻边,拼命的磕着头,不停的哭着求林端若饶了她。
皇上却是一脸的不耐,吩咐着让雨梨拉她出去,别乱了屋里的清静。
林端若看着琴欢一脸泪水的样子,突然心中有些不忍,柔声道:“圣上,咱们的儿子刚刚出世,就当是为孩子行善吧,您既要了她的清白,也不好再打发她出宫了,她想留下,您就随意给她一个名份,也好让她就此能留在宫中,对她来说,日后也算是有了落脚之处。”
一听林端若这话,琴欢磕头磕的更响了,拼命的谢恩。
见林端若都这么说了,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又唤来马江明,说是将琴欢册封为应人,让马江明自己看着,随意找一处殿室居住。
林端若一听,应人乃是最低等的妃妾,连给皇后三日一次的问安行礼都没有资格参加,皇上这态度,摆明了对琴欢根本就一点儿都不上心。
她看着琴欢拼命谢恩的样子,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自己能帮她的就到此为止了,日后是福是祸,过的好与不好,便只能看琴欢自己了。
这三日里,皇上哪里都没去,寸步不离的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