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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看守的人发现,又是被压在死尸堆的最里边,当她醒转过来的时候,大火滔天,到处都是滚滚浓烟,她便趁着看守的不注意,死命的扭动着身体,将自己滚下崖去,也是命大,落进了崖下的河中,然后就顺着河水飘到了下游,被路过的人救起,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只是半边脸却也因此被火烧毁了。
林端若难过的紧握着余妈妈的手,不停的落着泪,短短的一番话,从中却听到了几番死里逃生的艰辛。
余妈妈抹了一把泪,又告诉她,自她休养好身体后,便重新回到了皇城之中,四处打听她们的消息,因着她之前在将军府里只是个下人,如今又毁了容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她便一直在皇城中苦等机会,直到大皇子寻到了她。
说到这里,余妈妈轻轻的拍拍林端若的手,面色悲痛的告诉她,不要再为香梅的事情难过了,死去了便已死去了,香梅的尸首,大皇子也派人寻了回来,已经入土为安了。
林端若听完,又扑到余妈妈怀里好一阵痛哭。
哭罢了,余妈妈方才问道:“大小姐,你如今有何打算?”
林端若咬着牙道:“此次陷害我之事,原本是皇后在背后派人做下的,她以前害了我的父母亲人,如今又害了香梅,我定不会饶过她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直到禄才从外走了进来。
林端若忙拭干了泪,先向禄才交待了一下,说这位老妈妈是专门为她调养身体的付妈妈,让禄才收拾一间干净屋子出来给她居住,然后才问禄才有何事。
禄才看了眼这位陌生的老妈妈,有些吞吐。
林端若淡淡道:“这位付妈妈十分可靠,你有何事但说无妨,以后诸事都不必避着她!”
听林端若这么一说,禄才方上前低声道:“回主子,您之前吩咐奴才,让派人盯着丽妃娘娘在宫外的那处老宅,看有何动静,这两日,派出去的人回信了,还真是有动静!”
林端若一挑黛眉,一双眼看向禄才。
禄才忙继续道:“最近,丽妃娘娘又出了一次宫,从娘家出来后,便悄悄的又去了那幢老宅,待她走后,还将老宅给落了锁,装出一副无人居住的假象。派出去的宫人便偷偷爬墙,竟然看到院中有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男人?”林端若颇有些意外。
“是,准确的说,不止一个人,还有几个看上去是伺候那个男人的下人,都围着他,在一边站立侍候着!”禄才也一脸的疑惑,“派出去的人告诉奴才,那个男人看上去生的倒是颇为英武,身材高大,只是好像腿脚不方便,坐在轮椅之上,而且半天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林端若微微眯起了双眼,“看来我们这位丽妃娘娘并不像平日里人前那般清淡如菊啊,竟有着如此隐晦的秘密呢!”
林妈妈问道:“要不要告诉圣上?”
林端若摇了摇头,
“丽妃与我们从无恩怨,而且之前父母死亡的真相,还是从她那儿得知的,其实从上次与中书令江台利交谈过后,我便一直心存怀疑,总觉得那个雨夜里与丽妃交谈的男人,便是他!丽妃那个时候好像一直在让江台利帮忙调查父亲的下落,如今,还没弄明白她到底是敌是友,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想了一会儿,林端若心中突然又起了一个特别荒诞的念头,鬼使神差的,她看向禄才,问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上去有多大年纪。
禄才想了想道:“听回禀的人说,看着也就四十岁的年纪,不是青壮年。”
林端若使劲的压抑住心中那个再一次跳动的念头,面色平静的让他继续派人盯着那一处,转过身子看着门外那一派春光,眼里跳着一丝隐隐的期待,道:“我不想再等了,明日,我们便再去拜访一下丽妃娘娘吧!”
第二日,用罢早膳后,林端若便带着林妈妈,付妈妈,与禄才一道,去了丽妃宫中。
丽妃信佛,她的宫里也不像旁的嫔妃,点着各种薰香,只有供佛用的淡淡的檀香味道,宫中还单独开出一间净室,当做小佛堂,林端若她们去的时候,丽妃正跪在小佛堂的书桌前抄写佛经,听说她们来了,这才放下笔迎了出来。
林端若细看着丽妃,虽然她也是年岁不小了,但是岁月从不败美人,丽妃没有从前淑妃那般娇媚艳丽,也没有皇后的端庄大气,但她自有一股别样的温柔贤静的气质,温温婉婉的。
坐下后,林端若直视着丽妃,又看了一眼屋中的宫人,丽妃会意,让她们都退下去了,林端若也让林妈妈与禄才在门外守着,单留了付妈妈在身边。
丽妃见状,手中捻动的佛珠未停,面色平静的道:“不知端贵妃今日来我这宫中,却是有何事?”
林端若轻笑了笑,道:“丽姐姐既如此直爽,端若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端若只是想知道,丽姐姐三番两次的出宫,回你娘家的老宅,可是私底下去见什么人吗?”
话一出口,丽妃突然脸色大变,忽的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慌乱的道:“你居然暗地里派人监视我?”
林端若仍是浅笑着,道:“丽姐姐不必如此慌张,端若此次来,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这件事情除了你我,端若保证,没有旁人知晓。”
丽妃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坐下,心神不定的看向林端若,问道:“说吧,你今日来,到底想怎么样?”
林端若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自己,有些事情如今并不方便告诉你,我只想问丽姐姐一句话,你与前大将军杨盛及其夫人,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杨盛的名字,丽妃的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她快速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言不发的盯着林端若。
“你既是来问我,那我想知道,你与杨盛又是何关系呢?”
林端若目光清亮的直视丽妃,轻声道:“想来丽姐姐也是认识杨盛及其夫人的吧,你看着端若这张脸,是不是曾经也心中起疑过?”
丽妃有些失神的喃喃道:“你果真是”
“丽姐姐,我是谁不重要,”林端若打断了丽妃的话,“我只想知道,你对端若是如何想的,你是将端若当作敌人还是朋友呢?”
丽妃微闭了闭目,叹了口气,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你在这宫中无论做何事,我都不会阻碍你分毫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尽可以来找我!”
听丽妃这么一说,林端若甜甜一笑,起身向丽妃微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离去了。
之后一段时间的生活,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平静,可只有林端若才知道,这皇宫之中,一场大暴雨马上便要来了。
大皇子曾私下里秘密的给她传过一封书信,林端若看完后便直接点起火烛将书信烧个一干二净,而后又令禄才将那灰烬研细,洒到了花园的土里。
她对着林妈妈和付妈妈笑着道:“你们且看着吧,咱们终于要开始了!”
皇上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林端若曾一派关心模样,向他询问过一二,皇上只是一脸怒气的告诉林端若,说是边疆的战事竟然连连不断,大皇子一直书信告急,让朝廷不断的派军马,派粮草,这眼看着几乎全部可以上战场的将士都已派到战场上去了,国库也是紧跟着空虚了起来,财政大臣日日叫苦连天,说是国库之中再无银子可用了。
林端若只装着不懂,诧异的道:“民间不是一直都在收税吗?盐铁商业又尽在朝廷的掌控之中,边疆的战事为重,关系着江山社稷,自然是不可停的,那朝廷这些年积攒的银子都去哪里了?莫不是那些大臣不顾楚郎您为君的辛苦,民间百姓的生计,都给悄悄贪到自己的口袋里了吧?”
这话说得正中皇上之前的猜想,他一提到这个便心烦不已,林端若又适时的开导道:“不如楚郎您派一个得力又可靠的大臣,好生的将朝廷里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员给查上一查,万一真查个什么出来,边疆战事的银子不就有着落了吗?您也不必再操心国库里无银可用了!”
皇上闷闷的道:“说的容易,朕也曾想过,可如今朕都不知道谁才是可靠的了!”
林端若捂着嘴笑道:“楚郎您也是急糊涂了,端若倒是觉得中书令江大人便最为可靠!您想啊,他可是与您有着一层亲的不得了的姻亲关系,家里还住着昭娇长公主呢,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自己都断然不敢做下错事,而且以前端若听楚郎您也说过,这位江大人为人正直忠心,事事以民生为计,端若觉得您不妨派他去试试。”
皇上听了,思量了半天,久久不语。
其后两天,禄才告诉林端若,皇上借着边疆一道催要粮草的折子,在朝堂之上大发怒火,然后当场便任命中书令江大人为检察使,彻查朝廷最近几年来的各项收入开支,将其一一汇总上报。
林端若听了,抿唇一笑,道:“风已送到,就看咱们这位江大人,懂不懂得借势了!”
付妈妈有些担心的问这位江大人可不可靠。
林端若轻声向她解释道:“这位江大人,其实还真是位忠君爱民的好臣子,此番我提前将这事儿透露给他了,但并未向他提及合作之事,只是打着天下苍生疾苦的由头,他心怀天下,自然不消我再多说什么,自己便知道要好好的去查了,此次又有圣上亲自下旨撑腰,你且看着吧,咱们想除去的人,很快便会被他查出来的!”
第175章 查处()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江台利便在一个傍晚,面色严肃的走进了皇上的御书房中,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折子,房门紧闭,没有一个宫人在内侍候,包括马江明都被皇上赶了出去,所以,也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二人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当江台利离去后,皇上一个人在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