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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了!
林端若不由的闭起了双目,紧张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脚趾都微微向下勾了起来。
皇上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与害怕,不由轻笑了一声,低哑着嗓音道:“别怕”
林端若抬眸向他强勉着笑了一笑,做出一副女儿家既害羞又害怕的模样,低低道:“楚郎,能不能能不能把蜡烛熄了”
“哈哈哈你啊”
皇上大笑几声,亲昵的用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而后便转身去将殿房里的蜡烛一一吹灭。
一瞬间,屋内漆黑一片,林端若只觉身子一凉,黑夜之中,自己的衣服迅速落下,而后,她无法再思考,亦无法再抗拒。
是的,这是代价。
可是,没关系,亦是心甘情愿的。
既是要得到,又怎能不付出?
两滴泪,自她白嫩姣好的脸庞上,渐渐滑落。
第77章 做戏(四)()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去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圣上,卯时到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自门外清晰的传进殿室之内。
殿内却是一派安安静静的,镂空刻花木纹窗内,漏出几缕微弱的光线,芙蓉牡丹茜红撒金软纱帐自龙床边软软的垂下,只将一张偌大的床榻罩得严严实实的。床榻的四周,男女的衣物胡乱的混在一起,只洒了一地。
许是没听到动静,隔了一会儿,屋外又是一句重复的话语声响起,
“圣上,卯时到了!”
林端若自半蒙半醒的状态中回复过来,颤了颤眼皮,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认真考究的暗色双眸,接下来,她便感受到了一双有力而滚热的手臂自背后紧紧的环住了她的身体。
她心中一惊,本能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立时便想往后退。
昨夜的记忆在那一刻,排山倒海的自脑中涌出,她垂下眸,微咬了咬下唇,使劲驱赶着那些令她痛苦与恶心的记忆赶紧自脑海中出去,并挣扎着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冲动与动作。
“怎么?你醒了?”
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林端若根本不想去看这张脸,哪怕昨夜她方才承的欢,可那种厌恶的感觉,让她此时有些胸闷,闷的想吐,几欲想逃离。
她猛的一下扎进皇上的怀抱内,只将一张脸深深的埋了下去,像只小猫一般蹭了蹭,又蹭了蹭,什么都没说,却让人觉得娇羞可爱至极。
皇上被她这番动作只引得眸光又暗了下来,轻笑了几声,再一次拥紧了怀中的女子,低下头,轻巧而细密的吻如那春日细雨一般温柔的落了下来,落在林端若小巧的耳垂上,落在她乌黑的长发间,落在她如玉的侧脸旁。
“圣上,卯时已到!”
又是一声唤声响起。
“这个马江明,今日可真是够没眼色的!”
皇上顿了顿,满脸不悦,低声暗骂了一句。
林端若在他怀中扑哧传出一声笑,片刻后,还带着些许鼻音的娇声低低的自他怀中响了起来,
“那楚郎,此刻还要不要起身呢?”
“那你想不想朕离开呢?”皇上用鼻尖微微蹭了蹭她的耳朵,半闭上眼,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听得这话,林端若将脸从他怀中抬起,而后将他往外推了推,又立即翻过一个身,将自己裹在明黄色的裘被之中,仍是闭目道:“您还是赶紧去吧,端若可不想第一天侍寝,便要落得个祸水之名,回头该有人说端若的不是了!端若一个小女子罢了,可是担不起的”
“哦?居然还会有人敢说你的闲话?朕倒要看看,谁敢说你是祸水?若是如此,朕今日偏生就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你!”皇上挑着眉,语气里竟带了几丝认真的意味。
哪怕林端若心知肚明,他此时说的再认真也不过就是几句玩笑话罢了,这样一个冷酷又极好颜面的君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不上早朝,让史书浓墨重彩的留下话柄呢?
饶是如此,她还是吸了吸鼻子,睁开双眸,配合的摆出一幅又意外又惊喜又害怕的神情,终于是转过身,看向他。
“这倒是说真的呢?还是只为了唬端若一时高兴呢?楚郎”
刚经过一夜好眠的皇上,此时正是神清气爽,黑发散乱在蜜合色的胸膛间。虽已到了四十的年纪,但他面部的皮肤仍不见太过明显的皱纹,浓黑的剑眉下,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直直看到人心底去,薄薄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娘亲曾说过,在这世间,唇薄的男子,最是无情。
不知怎的,林端若突然心底蹦出这句话。
“朕自然是在认真的与你说,只是此时,朕是在问你的意见,你,此刻却是想不想朕离开呢?”
林端若将手放在脸颊下枕着,目光迷离,似是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而后撅起了红唇,软软的道:“端若此时心中自是一万分不想楚郎离开的,可是端若知道,您不只是端若一人的郎君,您也是这大顺江山的依靠,是这天下万民的帝王,又怎可因端若贪这一时欢娱而毁了天下万民对您的信任呢?您还是赶紧起身去吧!端若与您,来日方长”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林端若的声音只如蚊呐一般自红唇间轻轻逸出,面上泛起一层粉红珠光,那红,竟一直延伸到耳间。
皇上似是被这几句话震住了,微微愣了神,特别是那最后一句,让他恍如找到第一次与心爱之人爱恋的感觉,此时他内心竟真的泛起了几丝不舍。
“圣上,卯时已到!”
又是一句催促声,比之刚刚,声音已是大了不少。
皇上微微皱起了双眉。
登基理朝这么多年,他从未缺席过早朝,亦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情感会高于理智的人,他明白自己哪一个才是更重要的。虽说他此时确实万分不舍的离开眼前的女子,但是,相比起一个帝王的名誉,他更爱惜自己的羽毛。
想到此,他微低头,在林端若光洁的额间轻轻吻上一吻,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等朕回来!”
“嗯”
听到林端若娇羞无比的应答声,皇上心情极好的又是大笑一阵,而后掀开被褥起身,撩开茜红的帐子,赤脚踩在床榻前,还不忘回身看端若一眼,而后将纱帐拢好,这才高声唤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迅速打开了,马江明领着两队宫人鱼贯进入。
一队宫人手中稳稳的捧着梳洗用的金盆,净水,净帕,嗽口青盐,以及痰孟等物。另一队宫人手中则捧着早已备好的朝服,朝冠朝珠及各类配饰。
马江明趁着这些宫人有条不紊的在伺候皇上梳洗换装之时,偷偷打眼瞄了一下殿室内的景象。待那一派民间嫁娶的物件落在他的眼里时,他心中咯噔一下,不禁对这位还未曾见过面的昭仪娘娘立时高看了一大截。
心里如是想着,马江明便大起胆子又偷偷看了一眼那一丝不动的茜红软纱帐,什么都看不见,却让他心里对那帐中的女子更添了几丝好奇与防备之心。
不管她入宫前是谁,是什么样的身份,哪怕是民间商户的女儿,可侍寝之前便能得封昭仪,入住正元宫,侍寝之夜又能得皇上如此隆重的待遇,必是有几分本事的。
马江明不由内心开始悄悄忖度起来,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眼见得皇上已准备完毕,马江明躬着身,上前将白玉九龙佩细细的系在那明黄色的双龙戏珠绣金腰带上,系好后,他退后一步,低声笑问道:“圣上,留,还是不留?”
皇上知他意思。
每每侍寝过的嫔妃,按规矩都要问过皇上的意愿,允不允其为皇家绵延子嗣。一般情况下,侍寝过后都会问一下,也方便专司记载日志的宫人记录下来。
皇上回看了一眼那细密柔软的茜红纱帐,眼中含着无限柔情,似是透过纱帐看到了里面躺着的那位玉人,不由嘴角上扬,噙着一丝笑道:“留!以后,端昭仪侍寝,此类话就不必再问了!”
马江明心中又是一惊,面上却神色未变,只恭声应道:“是。”
皇上微点了点头,正欲大跨步出去,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着他吩咐道:“对了,马江明,你稍后去皇后那儿,传朕口谕,端昭仪这两日身体不适,这头一次侍寝后的跪拜之礼,就免了吧,日后同其她嫔妃一道儿去皇后宫里拜早安时,再一并行了!”
“是!”
马江明听完皇上的吩咐后,心中的惊愕已是差点要溢出来了。
按照大顺朝后宫的规矩,第一次侍寝过后的新人,都要在第二日早上,前往皇后的未央宫,向皇后行三跪九拜之礼,以示对皇后这位后宫之主的敬畏尊崇之意。
皇上向来是最注重礼数之人,连曾经最盛宠的静昭仪都未曾得到如此这般的优待,如今,这位新主子,却让得皇上为她屡破宫规,看来,这位端昭仪,果真真的是不一般啊!
马江明神色复杂的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茜红软纱帐,似是看见了不久时间后,后宫之中即将四处燃起的熊熊怒火。
皇上甫一前脚离开,在这床榻之上一直侧耳倾听外面动静的林端若,便再也不愿在这张床上,还有这间让她闷的快要窒息的房间里多待上一刻钟,立时伸手将纱帐掀起一角,唤来林妈妈,吩咐着服侍她换衣起身。
林妈妈与那几位老宫人手脚麻利的侍候着林端若换好衣服,接送的轿辇早已等候在殿前。
踏出殿门时,一位老宫人回头问了一句,
“昭仪娘娘接下来是要去未央宫向皇后娘娘行叩拜礼吧?”
林端若目光闪了闪,并未接话,只是略偏头看了一眼林妈妈。
林妈妈知其心意,扶她进轿,待放下轿帘后方才看向刚才问话的老宫人,抬眉笑道:“圣上特旨,昭仪娘娘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