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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明珠不识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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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长侍眼放精光,俊面动容,探出身子。旁边的几名锦衣卫则同时倒抽了口冷气,齐声叫道:“是范勉!是京华阁大学士内阁大臣范辅相之女!五年前,他任浙江巡抚期满考评绩优进京时,曾丢失过一女!闹的满京皆知。他求到刑部和九门提督那里,关闭九门,大肆搜查城内外,都没有找到。没想到是这贼人偷的。”

    崔长侍压抑着心下的狂喜,眼露得色。这才是通天大案,这才是他脑子中灵光一闪、千里追踪的东西。

    人们精神大振,更是加紧审问。程大贵痛痛快快地全部交待。他们按照程大贵交待的,在程家小院的后井旁边,掘地三尺,掘出了小酒翁里深藏的幼童衣物和金颈圈等物。之后,便命令程大贵在供书上签字划押。

    程大贵身受重刑,又说了这么多话,早到了灯油枯尽之际。他沾着血迹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苦苦哀求道:“一人做事一人担,我的老婆孩子不知道这事。求大人放过她们吧。”

    崔长侍微微弹了下袖角:“程大贵,你抢劫官员之女,在西北做抢匪,抢行商,行刺锦衣卫,都是杀头的重罪。”

    他一双漆黑眼睛死死地盯住程大贵的脸:“那么,拐来的小孩现在何处?打杀或是贩卖了?还是被你弄死了?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斩立绝。不让你零星的受罪。”

第四章是谁、不是谁() 
里屋的几位锦衣卫百户,此时忍不住调转视线,瞥向了炕上坐的两个小女孩。泥屋里鸦雀无声,程明前和程雨前也相互看了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掩饰不住的各种情绪。有惊恐、懵懂、疑惑还有一分莫名其妙的激动。

    程大贵扭头也看向了里屋,他浑身重伤,头脑晕沉沉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挣扎着说:“崔大人,你先答应我,饶了我的妻女。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

    李氏扑到他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崔长侍黑眸闪光,斩钉截铁地答应了。

    程大贵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灰败,一派濒死之状。显然快撑不住了。他勉强打起精神说:“小人没有打杀或贩卖小孩,也不敢丢弃,是自己带回家了。”

    他目光闪动,脸泛红潮,刚要张嘴说话。突然,崔长侍从椅中一跃而起,蹿到了他面前,抬脚就踏在他脸上,踩住了他的嘴。

    崔长侍道:“来人,堵住他嘴巴带出去,另找地方问话。”

    众人吃惊,楞了楞,须臾就明白过来。原来崔长侍不准他们当场说话,要分开问话。怕他们夫妇两个串供。好个精明的官吏。官差们呼喝一声,架起程大贵抬出了门。李氏哭得肝肠寸断,想追出去,几名军卒拦下她。

    崔长侍长眉一挑:“好了。他出去,李氏你来答话。”

    这时候他面似镇定,心里却隐隐如有鼓擂。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抓着他的心。如走马灯般哗哗得转着各种念头。

    “范勉失子之案”在数年前就非常有名。范大学士的妻子早亡,夫妻俩只遗留下一个四岁多女儿。在南方老家长大,由几个年长婆子和养娘照顾着。母亲亡故后,进京与父亲团圆,却在城门外被劫匪劫走。案子做得干净利索,行动迅速,也没有抓到任何嫌犯。现在单凭着两人的口供,有些难办

    崔长侍手握椅子扶手,面容镇定如山,淡淡说:“李氏,我只问一句,程大贵带回家的小女孩现在在哪里?死了?还是卖了?转卖给谁?你要好好回答。既然我知道了这桩案子,就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五年前,你才移居此地,你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我崔悯答应过程大贵,只要找到范丞相之女,就放过你们母女。这种法外施恩的机会可不常有!你在这里说,程大贵在外面交待,你们夫妻俩说的话如果有半句不符合,我就叫你们夫妻两人当场人头落地。”

    锦衣卫拔出绣春刀,架在了李氏的脖颈上。

    一时间满屋皆静。

    人们望着崔长侍禁不住心生敬畏。这位叫崔悯的长侍,可不简单啊。他明明是个弱冠少年,一身书卷文雅气,像个斯文害羞的富贵公子。但说话做事太老道了,处处伏击,面面俱到,像精明的经年酷吏。办案又心细又大胆,手段又强横又细致,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这份胆量和心机不容小窥。

    ***

    室内鸦雀无声,气氛压抑,静默地快暴炸了。人们的眼光都落在了李氏身上。

    李氏脸现出迷茫之色,扭头望向里屋布帘后的两个女儿,有点恍惚。

    而里屋这边,程明前也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混乱。

    她无意侧过脸,顺着纸糊的窗框缝隙看向院子,不由得吃了一惊。院子里几个人抬出程大贵后,就平放在地上。一个人俯身查看了他下就摇摇头走开了。片刻后,几个人拿着一张麻布从头到脚地盖住他。程大贵动也不动地躺着,状如死人。

    霎时间,程明前心跳的很厉害,脑子一改平时的迟缓,竟然明亮的像面镜子。程大贵死了。在方才审问时就伤重力竭而死。而那个叫崔悯的崔长侍却故意踩住他,叫人拖出去,是为了瞒住他已死的消息。

    他在欺骗李氏!

    他为什么要欺骗李氏呢?

    因为李氏将要说的话很重要。

    明前的眼睛无意中扫过了身旁的妹妹,心里微微打了个突。雨前也直勾勾得盯着窗户外面的情景。俏脸阴沉着,紧皱着眉,咬着嘴唇,看样子也很震惊。她回过眼光看到了姐姐。两个人的目光相视,都看出对方的心思。

    程大贵真的死了!

    雨前的神色惶惶,显然也慌了手脚。

    明前习惯性得想安慰下妹妹,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话安慰妹妹呢?她自己都恐惧害怕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叫不出来。想到外屋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想到那些审问出的罪行,心里就像刀扎了一样。

    爹爹竟是个劫匪!他竟然劫持了别人家的小女孩。

    那么,他抢劫来的小孩在哪儿?在不在家?难道是她和妹妹中的一个?明前想到这儿,连呼吸都不均了。

    是谁?不是谁?!

    不知不觉中,明前的心竟然变得异样的惶恐焦灼。再看向雨前,原本很亲密的两姐妹,眼光里都透着狐疑,心里像多了层隔阂和陌生,再看着对方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是的,另外一个人。明前心里慢慢咀嚼着这句话,心情像家门前的大龙湾河河水一样,奔腾不息地向东流去。她的年纪还小,还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变故。她只是影影绰绰地感觉到,过了今天,以往很多习以为常的东西都被打碎了。一家人,娘、她、和雨前,都将变得与往不同了。

    一个百户瞧见了二人看向窗外的动作,手持钢刀站着土炕前。防止两个小孩子哭叫,谁敢叫就用刀鞘先打晕她。

    两人害怕得往后缩着,挤成一团。

    “你看到外面了吗?”雨前贴在她耳边,小声说:“知道吗?他们在骗娘!不告诉娘那个男人死了。怕娘跟那个男人串供,胡乱招出些话。这个姓崔的好厉害,他故意把他们分开问话,他知道娘肯定知道她男人干的好事。”

    明前眼光微沉,心绪混乱。雨前一向比她机灵,又抢先猜到了真相。就是这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雨前说起“那个男人”时,她很不舒服。那个人,是娘的丈夫,是她们的爹爹。

    一个高个儿锦衣卫百户想阻止两人说话,转念一想又不阻止了,只紧紧盯着两个女娃。

    雨前没理他们,只是咬住嘴唇,眼露恍然,恨恨地小声说:“难怪她对我总是这么不好!又打又骂,没有一点亲我的样子。原来我是被拐来的。这个泼妇,把我从富贵人家拐了来,让我吃尽了苦头。真是气死人了。”

    明前吃惊得抬起双眼,愕然得看着她。

    雨前的脸都气红了,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我早就觉得我是他们捡来的。平常她总是打骂我,哪有这样对亲闺女的?果然是这对杀千刀的贼人夫妇,抢劫了我,把我拐到了小山沟!呸,差点毁了我,我长得哪儿像他们?村里人都说过我跟娘一点也不像,像‘草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原来我真的不是她的女儿,是一个大官的女儿。”

    “崔官爷也说了,我可是相爷的女儿。哼,等我亲生爹爹接回了我,我可饶不过他们!还有这个小破村子,欺侮了我五年。前村的那群赖小子经常往我们家扔砖头,吓唬我们。隔壁的二婶子六婆,也天天来我们家借盐拿菜的,从来都不还。还在背后说我尖酸刻薄一辈子也嫁不出去。还有村头的那群丫头片子,不爱跟我们玩,嫌弃我们家光会种田卖菜。哼,这些欺侮我的事,我都记得哩。等我告诉了我的亲生爹爹,通通让他们还回来!”

    明前骇然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雨前手里绞着帕子,几乎揉碎了布帕子,越想越恨:“算了,我直接跟崔官爷说,让他带着锦衣卫扫荡了这个村子!抓住这些坏人,让他们坐牢,砍他们的头。他们村窝藏匪徒,活该!”

    她激动地说:“我爹可是丞相呢。崔长侍也一定想巴结上我亲生的爹娘。”

    明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呆呆得看着妹妹,恐惧极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短短一会儿功夫,雨前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脸戾气地说胡话。

    也许是查觉到了明前惊疑的表情。雨前闭上了嘴,喘了口气,定了定心。转头看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犹豫,她掩饰了下情绪有点厌烦地说:“嗯,你还是好的,大妮儿,我可以饶了你。他们这对坏夫妇和村里人作恶,跟你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听说罪犯的子女也是很惨的。不是发配到边疆,就是卖去当奴仆丫头。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明前垂下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她遮掩着眼里的恐惧,心里又吃惊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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