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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却不容他多想,又道:“今日是我,明日又是其他公主郡主,难道王爷和你们凤耀国国王只懂得一味忍让么?若是如此,只怕蓝月国的胃口会越来越大,保不定哪天就要你们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呢。”
“你说什么?!”云飞扬又惊又怒。
“王爷心知肚明。不懂得韬光养晦共同对外,反而一心内讧,这样的国家如何能够护佑黎民百姓?”
云飞扬此时已确定眼前人并非公主,女子的远见卓识甚至超越当朝许多官员。对这样的女子藏着防着也没意义,或许坦诚相待反而能达到目的。想到此,云飞扬垂头丧气地说:“姑娘有所不知。并非本王有心觊觎王位。只是当今国王无心朝政,弄竹弹丝,声色犬马是他的喜好。再这样下去,凤耀国纵不亡于敌人,也要亡于自己啊!”
林欢见他说得真切,一时间也没了语言。
“姑娘,我知你并非公主,但你真的忍心见我凤耀国数万百姓血流成河,家破人亡吗?”云飞扬赌定这位姑娘心怀天下,故此一问。
林欢不答,反问:“若王爷当了这凤耀国国王,又将如何应对?”
云飞扬眼睛一亮:“首先杀贪官,灭奸佞。而后兴农业,振国本。广布兵,护家国!”
林欢又问:“依王爷做法,多久才能与蓝月国相抗衡?”
云飞扬眼神又是一黯,闷闷道:“先皇去世不久,留下的江山仍是稳固无比。我凤耀国与蓝月国当初本已结为秦晋,势力不相上下。只是当今国王能力不足才导致国事日下,若能依本王之言治国,多则一年,凤耀国必将扬威耀武,何至于仰人鼻息!”他说到后来,声音中更是充满豪气,似乎一个强盛的凤耀帝国正在眼前。
“不要多则,最快呢?”
“半年。”云飞扬咬牙给出一个答案,随即又道:“只可惜,我空有满腔报国热心,却无效忠良机。”
林欢咬牙不语,半响凑近云飞扬耳边,轻声细语。说到后来,脸上渐渐露出得意的笑容。
女子温柔的气息呵在鬓边,让云飞扬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但听到女子的计划,更加讶异。
最后,二人相视一笑。
这情景,看在暗处的夜星眼中,绿色的双眸顿时快喷出火来。
眼看云飞扬正要出门,林欢突然又追问道:“那个王爷,还有件事想请教。”
云飞扬转过身来,此时他看林欢的眼神不自觉要温柔得多,连声音都变得柔和起来:“你问吧,什么事?”
“公主我是说以前的公主,她到底去哪了?”
云飞扬皱眉,显得也很奇怪,半响才道:“这我也不知道。”
“嘎?”有没有这么离谱的事。
“知道公主抗婚离宫出走,我担心这事传到蓝月国那边会引来风波于是便派人干净利落地解决公主,谁知派出去的人再也没回来,公主也毫无音讯,然后你就出现了。”云飞扬此刻说来脸上一片赫然。
“王爷所派出去的人当中,是否有一名自额头到右脸有一条长疤痕的大汉?”
云飞扬闻言再次盯着林欢,问:“你如何得知?”
凤耀国的公主该是在逃亡过程中死亡,或者是已被刀疤男人杀死,但自己又刚好灵魂穿越在她身上,是这样的吧?林欢苦闷地说:“王爷,我想,你们的公主或许已经真的死了。”
云飞扬竟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去。
是啊,对他来说,真的公主有没有死已经无足轻重了。而自己既承了这具倾国倾城的身体,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回报也是应该的吧。
第19章()
灯火辉煌的凤耀皇宫内,错落有致的宫殿由辗转曲折的回廊连接着,宫女太监们一派繁忙。远远地,一名宫装女子急急行来,身后跟着三位小宫女,面上皆是一片惶然。
为首的宫装女子穿过一片抄手游廊,叫住一名手提宫花灯的太监:“公公,请问可知陛下在何处?”
那太监眼光躲闪,引着公鸭嗓道:“哎呀,原来是碧玉宫的影儿姑娘。还望恕罪,圣驾莫测,小的也不知呀。”
被唤作影儿的女子见他目光闪烁,情知有内情,却也不便点破。只是冷声说:“我们娘娘就要生了,却找不到陛下,这万一”
太监急忙尖声细气地说:“影儿姑娘,小的确实不知。姑娘不如去找桑公公?”
影儿从太监口中得知桑公公的所在,急忙率人赶往琉璃殿。
皇宫内所有太监自有一处歇息,然而这桑公公却又不同别个。他是先皇器重的宦官,更是开国功臣,故虽是太监,却专住琉璃殿,与陛下议事的中和殿相去不远。影儿一路行来见殿旁有不少侍卫,心中更是了然。只怕不通过桑公公,今晚娘娘就别想见到陛下。
来到琉璃殿大门,却被一行侍卫的红缨枪阻拦,影儿大惊,怒道:“我是碧玉宫管事影儿姑姑,阻我事小,耽误了我们娘娘事大,你们竟敢如此放肆?!”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名道:“还望姑娘恕罪。请稍后,小的这就去禀告桑大人。”
影儿焦虑不安地在殿门口来回踱步,从殿内传出的莺声燕语虽小,在这寂静深宫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传闻桑公公并非太监身,一直将信将疑,看来不假。从这殿内的传出的笑声判断,殿内至少有三四名女子。只不知是宫女还是宫外的女子今日不得已闯进来,尚不知是福是祸。但娘娘生产在即,也顾不得许多了。
殿内,正饮酒作乐的桑公公被侍卫打扰,不快地将酒杯一掷,慢条斯理地说:“你去告诉她,回宫侯着,陛下一会就到。”
“是。”侍卫不敢抬头多看,转身出了殿门。
满头华发的桑公公东倒西歪地站起来,走向正一名跳舞的宫婢,淫笑着搂住她说:“来,让咱家爽快爽快!”,说完双手就去撕扯宫婢的绿萝裙。
宫婢一边恐惧地闪躲,一边赔笑道:“公公,碧玉宫不是正寻找陛下吗,公公不去通报一声”
“蔼—”话音未落,宫婢白皙的脖子上流出暗红的血液,身体软软倒下。正唱歌跳舞的其他宫女一呆,又赶紧装作没看见,继续跳舞唱歌,只是眼神里却多了恐惧。
桑诺一声冷笑,道:“本公公的事,何时轮到你一名小宫女来管?”说完环视四周,只见其他宫女恍若未闻,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缓缓走出殿内,对一名侍卫道:“把她拖下去埋好。”
“是。”侍卫低头应答,不敢流露出任何表情。
唉,又死了一个。
第20章()
皇宫的一处角落里,龙凤飞檐上,一名夜行人正在屋顶上奔驰,晓风拂来,月朗星稀下,那人俊朗面容清晰可见,竟是蓝月国暗卫冷惊风!
轻轻揭开一片瓦砾,屋内情形尽收眼底。果然不出所料,小皇帝正在槿汐苑内与汐贵人下棋对饮。
温婉如水的女子,眼中闪烁着一片柔情的光芒,掩嘴轻笑道:“陛下,你又输了呢。”
明黄色长袍一动,男子长身玉立,背影萧索。
汐贵人从身后抱住男子,温声道:“陛下,又在为何事烦心?”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清瘦面容下,一双褐色眸子锐利清明,俨然不是平日里那个耽于声色的国王。但颧骨高耸,竟憔悴了不少。
他正是当今凤耀国国王凤燕北,那个人人皆知的女色皇帝!
凤燕北转身抱住槿汐,只有这个女子,才能缓解他一丝忧郁。
“槿汐,你说,我是不是个失败的国王?”
槿汐心中一痛,软语道:“陛下何出此言?”
“父王曾说,身为王者,当以国家天下为念。国家国家,先国后家。可是在蓝月国与我朝缔结良缘这件事上,我却无法做到以国事为重,家人为校让姐姐远嫁蓝月国那塞外阴冷之地,孤王心中不忍,这才偷偷放姐姐出宫。可是,如此却会引来蓝月国的挑战,我不是一个好国王啊!”
梁上的冷惊风一呆,偷放公主出宫的竟是国王陛下本人!那么他在南湾山脚下遇到的女子,十有八九真是公主了。
却听槿汐安慰道:“陛下何需自责?七情六欲人皆有之,若连自己的亲人都护不了,又如何护佑天下苍生呢?陛下在我眼里,是最好的男人!”
凤燕北闻言眼眶一红,托住槿汐的秀美脸庞,轻轻印下一吻,叹道:“这天下间,只有你懂我。”
得一心人足以,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屋顶上的冷惊风翻身一掠,直刺屋内。
“谁?”槿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以身体护住凤燕北。
凤燕北感动地拉开槿汐,沉声道:“不要紧,他是孤王的暗卫,必是有事禀告。”
冷惊风单膝下跪,低头叩报:“还望陛下恕罪,惊风此来乃是有要事不得已而为之!”说完眼神一扫槿汐。
“你尽管说,槿汐不是外人。以后能告诉我的,都可以让她知道。”
槿汐深情地望着眼前高贵冷漠的男子。外人皆道他昏庸无能,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深情多么值得托付终生。
“陛下,日前监视景王时,属下发现公主的踪迹。”
“姐姐?”凤燕北大吃一惊。
“是,属下发现公主正在景王府中。”
凤燕北沉默不语。
“陛下,有要事启奏!”桑诺径直走向苑内,貌似恭敬地说。
可恶!竟然不经通报擅自入内。凤燕北扫了地上一眼,哪还有冷惊风的身影。这才懒散地开口道:“桑公公,深夜来此,什么要紧事呀?”
“碧玉宫紫贵妃生产在即,请陛下移驾。”
凤燕北皱眉,不耐烦地一挥手道:“知道啦,你先下去吧。”
待桑诺出了苑门,凤燕北转身愧疚地看着槿汐道:“槿汐,抱歉,今夜,孤王恐怕又不能拥你入眠了。”身为国王,他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就连守候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