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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气十足的血影子头目显然不惧怕被人拿枪架脖子,要想从他嘴里套消息,这招根本不管用。
卓文茜冷眼瞧了他一阵,直接放了枪,闷哼一声,随即向会客厅走去。
啪!
长桌上魔狱门鬼帝的手枪赫赫醒目。
款款坐到沙发上,卓文茜指着桌上的东西,芳唇微启,声线低沉:“一笔人情债换你一句真话!”
上官毅撑着沙发沿纵身一跃跳到卓文茜侧面坐下,扫了眼桌上的东西,眉头紧锁,好半响才搭上一句话:“我只能告诉你,很多事你都误会总裁了!”
误会?
果真是宁之航培养出来的人,说话都跟他一个腔调。
细细盯着上官毅那张冷冽的青脸,她淡淡一笑,眸光却是犀利无比,声线依旧沉闷:“你昨日盯上血琉璃也是误会?”
上官毅一愣,嘴角随即上扬,带着浅笑说道:“当然不是!不过还是那句话,很多事不是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顺手留下一张名片,轻声补充:“找到这个人,一切就会清楚了!”
起身,挪步,走到门口,上官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心底话:“你真的变了很多!”
话毕,上官毅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随着他脚步的渐远,卓文茜呆呆坐在沙发上,回味着他最后那句话。
她变了?是变得不像当年那朵温室的花了吗?还是变得已经让人接受不了了?
明澈的眸子直直盯着那把枪,不知不觉蒙上层烟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哆嗦的拿起他留下的名片,泛着水光的瞳眸瞬间扩大。
天山公墓!!
菊花飘零,落叶随风。
卓文茜静静站在卓影的墓碑前,任满山的碎花瓣飘落全身。
拿枪的手臂早已冰冷,呆滞抬起手,她痴痴盯着枪上的血骷髅印迹,突然的,情不自禁的就笑出了声。
就是这把枪,无情揭开了上官毅血淋淋的伤疤,让他无法不面对当年的耻辱。
也是这把枪,撬开了天山公墓工作人员的嘴,让他们不得不道出实情。
原来,姑姑的墓是空的,偌大的棺材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浑身一软,她直径跪在了姑姑的空墓前:“啊!!”撕心裂肺的哭喊源自她内心深处最深的苦楚。
满腔的怒,满腔的恨都随着那声痛呼飘然淡去,泪一滴滴沿着下颚落在地面,深埋进红土地,裂唇微张,却根本发不出声来。
看着哭倒在墓碑前的卓文茜,不远处站在大树下的男人面无表情一根接着一根吸着烟。
女人的哭腔由强渐弱,由近及远,飘进他耳,融入他心,虽然他很想冲上去,很想将她直接扛回家,可是,他扎根的脚却挪动不出分毫。
其实,他知道她跟贾明轩没什么,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对贾家下了手,是男人的面子也好,是宁氏家族的颜面也罢,总之,他的女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玷污。
昨夜,他一夜未归,也一夜未睡,她回了以前的旧屋,而他回了曾经的学校,坐在琴房大楼至今仍为卓文茜保留独立琴房里,抽了一整晚的烟。
想着那日重回人间地狱,她哭吼着的话,他也不止一次反问自己,他们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回不去了?
他不想承认,那天是为了沈安琪,他才动手打了她一巴掌,他甚至害怕去深究,因为那一巴掌,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在人间地狱被他错骨的手,也是打了她的那只手,到现在已经麻木到失去了知觉,他不想治疗,只有这样挫骨扬灰的痛,才能让他狠狠记住,他对她欠下的债有多么的深,他对她的伤害有多么的重。
至于沈安琪,她的那些小动作,他当然知道。当年他没有能力阻止她被流放,而现在他有了。所以,如果她想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么他给她机会!
只是这样的机会,却让他的妻子有了最深重的挫败感,即使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说。
男人大多都是如此,即便他知道一切,他也依然会坚持用他认为合理的方式来处理一切,宁之航也不是个例外。
辗尽烟蒂,他随意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他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宁之航”
扶手而去的宁之航没想到哭倒在地的卓文茜会看见他。只是,当他回头的一刻,已然陷入疯狂的卓文茜,提着血骷髅手枪,对准他的头颅!
此刻的她汗液淋漓,眼底的泪裹着早已充血的瞳孔,她的绝望淹没了她的所有理智,泛白的唇瓣不受控制哆嗦,握枪的手臂拼命抽搐着。
这一刻,被卓文茜拿枪指着的宁之航也陷入了绝境,倒不是惧怕她真会对自己开枪。而是他的妻子居然会拿枪对着他。
从未有过的惊愕与疏离鞭笞着他,让他一瞬间蒙了心。
然而,随着卓文茜一声惨叫,原本对准他的枪头,忽地架到自己的额头上,撕心裂肺的伤痛使得她恨不得立刻了结自己。
“卓文茜你干什么?”宁之航猛然间回过神,几步冲上去,试图夺过她手里的枪。
她呆呆望着宁之航手脚并用向她冲来,泪水初歇的美眸再次蒙上层水雾,她踉跄退后一大步,强压着胸腔内的惊涛骇浪,她嘶吼着:“你别过来”
看着她对自己直透心底的恨意,宁之航下意识稳住了脚跟,剑眉即刻拧成一条黑绳,眸光阴沉至极,透着一抹抑压至深灌顶的杀气,耐着性子,淡淡回应:“把枪放下,我告诉你所有的事!”
卓文茜握枪的手越攒越紧,愤懑拭去眼角的泪,微微笑着:“告诉我什么?告诉我,我像个白痴一样当了你一年的替身妻!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无辜融在血浆里是一场纯粹的意外!还是告诉我,我应该像当年那个瓷娃娃一样,被你禁锢在城堡里,与世隔绝!
27 夫妻变奏 • 枪支走火()
艳阳晴空,此刻却悄然暗淡下来,仿若黑夜突袭一般,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卓文茜握着枪巴的手泛着青白,颤抖的心仿若落入深渊,越坠越深。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嘶吼出心底最深重的怨之后,一切仿若都回到了远点,她再无一分力去挣扎,去反抗。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维持这份婚姻,没有难过,没有悔恨,更没有怒火。
她,只是绝望了!
缓缓闭眼,指尖下意识向扳机挪去。
“你要是还想见你姑姑,就把那混蛋的枪给我放下!”
宁之航真怒了!他没想到卓文茜会用这种的方式威胁他!原来这就是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的结果!
“我再说一遍!把抢放下!”
突然的暴怒,宁之航如野兽般指着卓文茜嘶吼道。他突现的戾气,让浑身哆嗦的卓文茜再陷惶恐之中。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宁之航让她害怕了,呆了半响,握枪的手臂不自觉向下沉了。
阵阵秋风拂面,吹散了对视相持的夫妻俩两颗破碎的心,宁之航攒紧铁拳一步步逼向卓文茜,他的满色狰狞,满脸怒意都在握住卓文茜手臂之时悄然淡去,留在卓文茜眼角深处的是一张没有温度,没有情绪的青脸。
她干涩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弯自嘲的弧度,她知道这一次她触及到他底线了。
而他,轻轻接过那支枪的一刻,他绷至极限的神经才得到片刻缓解,他冷眼盯着眼下那张煞白小脸,刚舒缓的眉头又堆了起来,他不喜欢这样的妻子,她的冷漠,她的倔强,她现在的一切统统都让他怕了。
‘轰’一声枪支巨响,宁之航刚取下的枪突然走火,一团殷红的血迹在他腰间迅速散开,宁之航闷哼一声,直愣愣盯着腰间那抹血红,泛黑的眸子生硬移到卓文茜身上。
此时的她更被这一意料之外的枪声吓傻,即便她恨死了眼前对她隐瞒所有的丈夫,她也没想过要真的杀他。
“啊!”卓文茜本能向后一跃,双臂抱头,全身酥麻,无止境的冷颤沿袭全身,她没有一丝勇气正视宁之航腰间的伤口,更没有勇气面对她居然真的,真的对她爱入骨髓的丈夫开了枪。
此刻,宁之航已无力跌倒在地,满是茧拙的手掌死死压着伤口,抑制鲜血流出,紧锁眉头,汗液痛处旋即渗透全身。
卓文茜呆滞看着他腰间的血迹,后知后觉的勇气让她一步冲到宁之航身边,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她已铸成大错,她不能再对他置之不理!不能!
“我送你去医院!起来跟我走!”隐忍着崩塌的泪泉,她咬咬牙拽着他的手臂,试图将意识模糊的他扶起身。
一只大手无力按住她的臂膀,卓文茜慌乱的抬起眼睑,一行清泪盘旋而下,滴在他手臂上,顺势融进了他的伤口处,火辣辣的灼烧感和浓浓的刺激感慎得他苦不堪言,俊酷的容颜上也退去了血色的苍白,迎着秋风,他吃力的开了口:“去找上官毅,让他带你去见姑姑!”
“你快起来!我们去医院!”鼻翼的酸楚,手臂的抽搐,心底的痛苦!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搁置,但她不能失去宁之航,她的丈夫,她孩子永远的,唯一的父亲!
他不喜欢见她哭!颤抖的将染血的手臂抬高,可还没触到妻子那张花容失色的脸,他已无法支撑腰间的致命伤,紧锁眉头的瞬间嘴角一股鲜血涌出,分秒时间内他已晕倒卓文茜怀中。
“之航老公老公”可任她如何呼喊,宁之航终究是没有醒过来,而卓文茜的绝望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昏暗潮湿的地下密室。
一张床,一台医用手术灯,漆黑角落处的沙发上,一个单薄的人儿呆呆的坐着。
身着白袍的范诗芸持手术刀利落的划开宁之航腰间的伤口,迅速取出了卓文伤口深处的弹头,扔进了器皿中,染满鲜血的手不慌不忙的缝制着伤口,
整间密室寂静无比,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