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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密室寂静无比,一旁的三位血影子头目,面色凝重,见惯了血淋淋的场面,自是不觉惶恐。只是总裁的枪伤来得太过蹊跷,取下的弹头还是魔狱门鬼帝的配枪,可碍于沙发上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颤抖的总裁夫人,他们纵然有千般火万般怒也无法发泄分毫
角落里,一根接一根抽着烟的上官毅一脸淡漠,黑幕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范诗芸为宁之航缝好伤口,摘下口罩,清理着手中的血迹。
呆滞的卓文茜猛然间冲到诗芸跟前,拽着她的手臂,“姐,他怎样了?”苍白的小脸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液,比起还未苏醒的宁之航,这样的卓文茜更叫范诗芸心疼。
“放心放心,之航身体底子好,没有生命危险。”范诗芸的声线永远都那么甜柔,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送到她眼底的尽是让她心安的暖意。
忽地,角落的白影灭掉烟头,几步冲到卓文茜身边,拎住她的手腕,直径向外走。
“上官毅,你放手!”狠狠甩开他的手,对上他一双冷冽的青眸,霎那间,卓文茜恍惚间以为,那是宁之航的双眼,带着满心的幽怨,疏远无比瞧着她。
“你不是想见你姑姑吗?今天我抗命带你去见!跟我走!”再次拎住她冰冷的手腕,上官毅力道之大,卓文茜抵不住他的暴力拉扯,娇弱的身子瞬间倒在了地上。
一只手奋力扯开上官毅的魔爪,范诗芸风姿卓越的立在卓文茜身前,不加掩饰的斥责:“上官毅你干什么?放开你的手!”
一如当初所言,不管这夫妻俩之间发生何事,范诗芸永远会不惜一切站在卓文茜身边,哪怕此刻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气的上官毅轻易一挥手,便可直取她的性命。
“他一天不醒,我都不会离开!如果你非要让我走,就抬着我的尸体出去吧!”蜷缩在地的卓文茜忽地站起身,软弱的背后夹杂着深入骨髓的悔恨,飘然的声音幽幽传来,颠覆了在场所有人对她的定义。
卓文茜含着至深的酸涩,目不转睛的盯着依然昏迷的宁之航,此刻,她空置的脑海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刚刚走火的一枪,彻底震醒了她,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到巅峰,可当宁之航鲜血淋漓倒在她怀里的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于她而言,背叛没关系,替身没关系,无动于衷也没关系。
只要他活着,完完整整的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28 近在咫尺的失之交臂!()
时间点滴流逝,重伤的宁之航终于在大家的祈盼下苏醒过来。
睁眼的瞬间映入他瞳孔的是卓文茜那张哭到红肿的小脸,宁之航面色苍白,但他清楚记得卓文茜撕心裂肺的哭闹声,他必须给卓文茜一个交代,哪怕他如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也无法忽视卓文茜那双浑浊的眼眸。
勉强直起身,他挥了挥手臂,示意血影子统统退去,满腔怒意的上官毅也被范诗芸连拖带拉离开了地下室。
“你,就那么恨我吗?”虚弱的声音幽幽回荡,紧抿的唇仿似一把利刃狠狠割据着他们之间的一切。
至此他才明白,他的丫头真的变了!他自以为是对她所谓的保护不过是加快了他们的婚姻走向坟墓的步伐。
有些事,终究还是他错了!
“一年前,上官毅在截取美国那边与魔狱门通讯往来时,意外发现了你妈妈聘请蓝字辈血滴子暗杀你姑姑,那时候你刚与她相认,我不想让你知道你有个这样的母亲咳咳”汩汩殷红从泛白的嘴角流出,宁之航轻咳之际,腰间伤口再次血崩。
“别说了”卓文茜慌乱打断他,泪水初歇的妍眸渗透着不可磨灭的痛!攒紧的手即刻松开,极力控制着胸口欲要崩裂的心碎,她一边按住他的伤口,一边哭喊着诗芸的名字。
吃力抬手,轻情擦拭着卓文茜眼角的泪痕,仿似没听清她的哭诉,他只记得她要知道真相,那么他告诉她,告诉她所有的事!
“所以,我暗中调派高手保护你姑姑的安全,只可惜血影子内部出了叛徒,趁他们交接换班之际,对你姑姑下了手咳咳”腰间的血眼崩裂越加,任卓文茜如何压制,都抑制不了它如火山迸发般倾盆而出。
“求你求你别说了你的伤口你的伤口又裂开了”隐忍多时的泪再次不可抑止的涌出,晶莹的泪珠划过她苍白的脸庞,唇齿间的苦涩纠痛了她那颗无以复加的心。
她只知道哭,却用尽全力都哭不出声来!
“芸姐姐”一声惊呼之后,卓文茜只觉天旋地转,双腿酥软。
血,她满手都是他的血,早在她经历了人间地狱,她对血的恐惧达至巅峰。可这一次,她仍不肯松懈分毫,她知道她压住的不是那个伤口,而是他的命,是他们两个的命!
砰!
范诗芸出现了,而她露出了最后一抹笑容,虚软的身子便直径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眼睁睁看着卓文茜倒地,疲软到完全不能动弹丝毫的宁之航试图抓住她的手臂,可终究还是扑了个空。
这样近在咫尺的失之交臂让错愕了,仿若在告诉他,两条相交线有过一次最紧密的交织后,就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正如他们的爱情,永远都回不去了!
见血的后遗症就是一晕倒底。
卓文茜自己也不知道是被鲜血迷晕了头还是因为害怕失去宁之航而受惊过度才沉睡不醒。
待她迷糊睁开眼,她已回到了城堡,眼前的调调没有预料中晃眼,这才发现,她睡在客房里。
可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地下密室,停留在负伤的宁之航身上,而这间空空的房间里却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夫人,你醒了!”秋儿一进门,就看见卓文茜虚弱倚在靠垫上。
“这是范小姐让秋儿一直温着的药,夫人快喝吧!”瞅了眼秋儿手里的瓷碗,她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借着床沿的力气站起身,脑子里全是宁之航,她必须见他,见到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夫人,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起来!”秋儿匆匆放下碗,迅速冲到卓文茜身边,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尽管秋儿刻意掩饰着,可她眼底的躲闪却分毫不差的落入卓文茜眼角深处,她迟钝的意识到她这一睡发生了很多事,而这变化无疑与她所在的这间房有关。
可眼下,她顾不了这么多,她只想知道他的伤,只想去看看他。
“夫人”秋儿扑通一跪,拉着她手臂的手劲逐渐增大,看着卓文茜那张泛白的脸,她自然不能让她再受刺激,“夫人先生一切都好”断断续续的话带着令人心碎的腔调,即便是如今头脑晕乎的卓文茜也能听出她语意下不能言明的苦意。
“起来!”咬咬牙,使劲将跪地的秋儿拉起身。卓文茜凤眸微睑,心里大略有了谱。
放开秋儿的禁锢,她裹紧睡袍,匆匆出了客房。
四楼主卧。
刚走到门口,熟悉的女声有着天籁般的魔力却深深刺穿了她的心扉。
沈安琪?!
“航哥哥,你不吃药伤口会愈合得很慢!吃一点吧,好不好?”娇软的亲昵声丝毫不掩饰她对宁之航的爱慕。
“放着吧,我一会吃!”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在外人听来无疑是情人间的柔情似水,可卓文茜了解这个男人,即便她没亲眼见到里面的场景,她也能感受到那声音里疏远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
“航哥哥”不可否认!沈安琪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跟他胡闹,不跟他对着干,一直保持着惯有的,从小时候开始就印在宁之航心里的那份纯色,以最原始的方式触及到宁之航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卓文茜扶着门把的手瞬间抽离开,她知道宁之航不会拒绝这样的娇嗔!
这个时候,她岂能打扰两人重叙旧缘?苍白的容颜上,倔强的勾勒出一弯浅笑,转身离去。
啪!
里屋传来了杯子碎裂声,也拦住了卓文茜的离去之意。
难道他还是不肯吃药?这样他的伤又怎么会好?
斟酌半响,她强压住心中的起伏,再次回头,拉开了房门。
只是进门一刻,卓文茜怔住了,她的妹妹和她的丈夫齐齐倒在地毯上。
三双瞳眸同现惊愕,较之地面上滚打着试图直起身的gou男女,卓文茜倒是平静得多,片刻微怔之后旋即勾出弯淡漠的笑容!
这份令她作呕的狗血场景本就在她预料之内,她现在不过是一名不相干的看客而已,有何惧尴尬!
迈出生硬的脚,她隐忍着心底的五味繁杂,缓缓迎上前,帮衬着沈安琪一起扶起爬不起身来的宁之航。
尽管她佯装得得当,可她冰冷的眸子却没正眼瞧过从她进门至此都直愣愣盯着她的丈夫。
许是卓文茜的反应完全超乎沈安琪的预料,扶正宁之航在沙发椅上坐好,挎着宁之航的手臂骤然抽离,不自觉退后一步,维持着她一贯明事理的态度,瞬间白皙的小脸透着刻意流露的委屈,连忙解释道:“姐姐你别多心,航哥哥刚刚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我才帮忙去捡的,可刚才”
卓文茜没心思听她解释,脸色依然淡漠,言语依旧冰冷:“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自顾自的为宁之航搭上毛毯,一举一动都拿捏恰当。
听出她语意不善,沈安琪下意识瞅了眼宁之航,可他青黑的眼眸自始自终都停留在卓文茜身上,全当偌大的主卧里从未出现她这号人物一般。
沈安琪的手紧紧拽在身侧,故作懂事的点点头,她知道宁之航什么都听出来了,可他怎么能任由卓文茜对她下逐客令?知道他受伤,好不容易才劝动他让她来宁家陪护,可现在卓文茜一醒,他怎么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沈安琪是个有智慧的女人,这种情况她必须离开,如果在这一刻与卓文茜较劲,无疑是砸了她苦心营多年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