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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不停闪过那日鲜血遍地的路口,她的孩子融在血浆下一幕。
未等她回过神,两个黑衣大汉手持狙击步枪迅速拉开林肯车门,冲上车粗鲁的扣上卓文茜双臂,分秒时间内将她从一辆车上扔进另一辆车。
上车一刻,无意中瞄到室内后视镜上那个血色骷髅头,卓文茜无力一笑,并不紧张。
只是让她疑惑,血琉璃早已抽身,鬼帝也离开一年了,这魔狱门怎么还阴魂不散?
而对方似乎也知道她的身份,上锁,蒙眼,这些程序都省了,除了那两把*看着有些晃眼,车里的人倒也安分。
悍马车绕了无数圈,最终在一处荒凉的修车厂停下了。
阴风阵阵,吹得卓文茜浑身哆嗦,被那两个黑衣大汉拉进了内室,强压在一张铁椅上,用金丝密线死死禁锢着。
“卓小姐,好久不见!”黑幕下,清脆的女声如病毒般来回扩散,渗进文茜的骨髓里,慎得她莫名心慌起来。
随着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借着依稀的薄光,文茜终于看清了来人。
“血琉珠!”
乌黑的长发席至腰间,血色蝙蝠面罩遮盖了她深邃纤长的妍眸,血红色的瞳孔散尽遍地的诡异与邪气。
血琉珠,血琉璃的同门师姐,魔狱门的血皇后。
“啧啧!当年的丑小鸭如今可是鼎鼎大名的宁夫人了!”血琉珠扭着水蛇腰,一步步走到文茜跟前,纤细的指尖顺势撩开文茜的齐刘海,额上一挑长达三厘米的凸纹宛若只活灵活现的蜈蚣,将文茜的容颜毁尽。
卓文茜奋力别过头,一脸的倔强。
“瞧瞧这身限量版,别说沈安琪妒忌了,连我也羡慕得很呢!”
性感的红唇发出‘咂咂。。。’的声音,卓文茜的反应好像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沈安琪?
文茜惊恐的回过头,一直游离在她脑子里的车祸,沈安琪被他们的人绑走,还有那辆失控的悍马和商务车,三者凑在一起,显然就不再是巧合了!
“呵呵,猜到什么了吗?”妩媚的丹凤眼轻挑,纤细的指尖托住卓文茜的脸庞,好像在认真的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越是这样,卓文茜心更加绷得紧紧的。
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拽成了拳头,露出泛白的骨节。
“看来这条疤,对你的影响不大,哼!”无情抽开手,卓文茜白皙脸颊上即片刻显露两片淤痕。
密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冷了下来,血琉珠一脸阴霾,周围的空气变的紧促,压的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
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张妖孽般迷惑众生的脸,永远都带着戏谑的笑。
“鬼帝都走了一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卓文茜忽然同情起血琉珠来,殊不知她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扎进血琉珠的心底。
血琉珠精致的面孔忽然变得扭曲起来,她瞪着充血的眼珠,向卓文茜靠近。
“你还敢提鬼帝?要不是因为你,他会走吗?”
啪!
利落一巴掌落下,文茜原已布满淤痕的脸颊顿时一片红肿。
“所以你就联合沈安琪,制造那次车祸,害死了我的孩子?”如水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怒,眼神瞬间变的冰冷起来,让血琉珠感觉到不自在。
“你们恨我入骨,冲着我来便是,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你们要那么残忍?他已经五个月了啊!”内心的剧痛狠狠吞噬着她,日渐滚烫的体温火辣辣灼烧着她。
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不被爱的可怜女人!可她怎么都想不到,她的亲妹妹,还有这个一直视她为假想敌的血皇后,亲手埋葬了她的孩子。
她一定要为孩子还一个公道!
“卓文茜!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车祸跟我魔狱门一点没关系都没有!”血琉珠尖叫着对她吼道,殊不知这样使得面容更加狰狞。
“有无关系,等他回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卓文茜忽然觉得委屈起来,倔强的抑制泪水。
怀孕五个月流产,他却抱着别的女人到医院,他真的会在意她们的孩子,为他讨回公道吗?
她不能哭!至少,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哭!
而卓文茜的话无疑是激怒了她,所有的怒气直冲脑子。
“我不喜欢冤枉人,更不喜欢人冤枉我!特别是你!”叫嚣之时,清脆的两巴掌落下。
啪!啪!
打得卓文茜头晕眼花,四肢瘫软,无一丝挣扎气力。
但她不能倒。
她一定要为他们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不能让宝宝就这样枉死。
不能。
嘴角微微上扬,宝宝你等着,妈妈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啪!啪!
血琉珠讨厌她的倔强,讨厌她的眼泪,讨厌她的一切。
再次喷出汩汩殷红,卓文茜隐忍着崩溃的情绪,她冰冷盯着血琉珠。
空置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回去,她要活着回去。
淡漠的看着血琉珠在她脸上挥舞的手掌,眼神无比的坚定,让血琉珠更是气愤。
她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温室的花朵,这些困难再也难不倒她,她再也不会让人耍的团团转了。
血琉珠越看眼前这个女人的淡定,她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顿时气愤起来。
忽然,眼神一闪,看着眼前这张娇俏的脸庞,红唇轻笑,恢复以往的妩媚优雅,眼里充满了玩味。
“兄弟们!今晚要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宁夫人!”
呼声一落,四面八方忽地涌出数位黑衣人,唏嘘声,嗤笑声,饥渴声,源源不断。
她倒要看看,卓文茜能镇定到什么时候。
“你敢!”
面对这比死更让卓文茜屈辱的局面,说她不害怕绝对是假!而悠然飘来的情。色之音宛若蟒蛇一般,啃噬着她浑身每一寸肌肤,叫她恨不得一口了结了自己。
可她不能死!她要报仇!她的孩子绝对不能白死!
泛白的芳唇早被她咬出了血痕,安然闭眼的一刻,她身体的最后一丝余温悄然退去。
砰!砰!砰!
震耳的枪声如一道犀利的闪电撕破天际的黑幕。
卓文茜慌乱睁眼一刻,血浆崩裂遍地,向她袭来的黑衣人齐齐倒下,酷若僵尸的惨白脸孔,慎得她恶心反胃。
精准一枪朝着血琉珠的方向射去,血琉珠眼疾手快,脚踝一蹬,漂亮的后空翻落地成功逃离,欲要拔枪反击,后方突袭的一枪击中她的肩膀,手枪哗然落地,她也被后方来者狠狠一脚击倒在地。
“血琉珠,你的速度可比血琉璃慢多了!”阴沉之声轻轻飘荡。
上官毅!
卓文茜难以置信盯着血琉珠身后那个白衣男子。
宁之航从不离身的血影子头目怎么会在这?
上官毅一枪对准了血琉珠的后脑,眼角微眯,一弯弧度扬起,是他杀人前一秒的征兆。
“住手!”
随后涌进的血影子迅速为卓文茜松了绑,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向血琉珠。
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直至将她整张脸送到卓文茜眼皮下。
“我放你走,如果那件事跟与你无关,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但如果真是你们干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无力松开了手,卓文茜踉跄一跌,顺势倒在了上官毅手臂上。
死死抓住上官毅的衣领,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让他回来,马上回来!”
9 现在,不能离婚!()
天,总算是亮了。
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灼灼的眸子,正是她爱入骨髓,却也让她伤痕累累的丈夫宁之航。
“你回来了!”
强行支起无力的身板,卓文茜潜意识抽离开被他握得有点发麻的手,幽幽看着他。
凌乱的发丝,还未清理干净的胡须,一贯深沉的黑眸里泛着几丝血光,剑眉间凭空多出了几道线痕。
最近他常生气吗?还是她,确实忽略他太久了,久得她竟有些不习惯他满色疲态的样子了。
“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你说他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点?”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丝丝皱痕,卓文茜的话没有余温,没有感情,甚至连最后一丝痛都掩埋在空气里,被徐徐清风吹走得无声无息。
眼下,她那位疲惫至深的丈夫忽地揪住她冰冷的手腕,轻而易举抛入半空,挂着血丝的黑眸里透着明显压抑着的火气,狠狠瞪着不知道从鬼门关走过了几回的妻子,他现在真想一把掐断她的喉咙。
“你设计出轨,我忍你!你要离婚,我由着你!你到公司把我给安琪准备的衣服毁了,我也当不知道!可你居然去招惹魔狱门的人?要不是我让上官毅看着你,你还有命活着出来吗?”
宁之航不加掩饰的怒吼声宛若一汪血泉倾盆而下,将卓文茜淋了个干净彻底,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卓文茜最后的祈盼。
明明是关心的话,在卓文茜心中俨然成为了一个最无懈可击的借口。
原来,在他心里,她竟是如此不堪的人。毁了沈安琪的衣服?去招惹魔狱门的人?
突然,她好想撕心裂肺大笑一场!枉她隐忍着屈辱活着出来,枉她以为他会念在儿子无辜惨死的份上彻底追查这件事。
结果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为在她千疮百孔的心脏上狠狠插上一刀!
泪,如断了线的风筝,怎么都收不回来。
宝宝,希望你永远不知道,爸爸,原来不在乎你。
好久好久都没见过宁之航这样暴怒的情绪了,急促涌动的喉结,狠狠摇曳着布满青筋的拳头,恍惚间,卓文茜意识到他绝对有可能在下一秒就冲到床前,拔了她的皮。
“他已经走了一年了!你以为魔狱门的人还会对你的手下留情吗?”
他?
卓文茜终于听出了宁之航这般怒火的源头了!竟是因为他?
真是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