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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愣在原地的宁之航看在眼里却是刺眼至极,就在数月之前,在盛美斯的宴会厅里,他记得,当时的小绵羊顶着各色的质疑也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为的是让他配合他一时疏忽而出现的尴尬。
那是记忆里,他第一次感觉他手心里的宝贝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回忆想倒带一般,辗转在他脑子里过滤。
心如刀割
不远处,从开始到现在都沉着张黑脸,让众人不敢靠近的贾明轩和叶凌终于有了变化,瞅着门前扎眼的二人组,叶凌蹙眉之时也不自觉掐住丈夫的胳膊,疼得贾明轩脸色乍青乍红还不敢吱声。
“老婆,轻点,疼!”叶凌没好气的甩给他十记飞刀,吓得他立马委屈的封了口。
此时,宴会厅再次掌声四起,镁光灯打向二楼,宁氏集团前任主席宁耀伦出现了,拄着黄金镶嵌的拐杖,傲然挺立在二楼中心处,虽然年过半百,可从他一张黝黑泛光的五官上完全能想象得出他年轻时的风姿,他的出现无疑将宴会推向了顶峰。
被太太群围得密不透风的沈安琪匆匆跑到宁之航跟前,相当娴熟挽起他的胳膊,而立在正门口未曾挪步的卓文茜却明显一僵,下意识扣紧了沈泽浩的手臂,他浅笑着拍了拍卓文茜的手背,他知道她在害怕。
立在高位上的宁耀伦一眼就瞄到了卓文茜,淡漠的眸子瞬间蒙上阴鸷之气,慎得卓文茜无奈垂下眸,也就在那一刻,她错过了宁耀伦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愫。紧接着,他为今晚的主题做了简单的开场白,而后便将今夜的行使权交转给宁之航,就消失在了星光灯下。
台下一片唏嘘声随即弥散开来,寒暄奉承继续,只是人心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比如前几日挨了卓文茜几个耳光的沈安琪。
高姿态的主角松开众星捧月的王者的手臂,一步步走向卓文茜,身姿婀娜,贵气聘婷,俨然一派皇后架势,带着浅笑,正瞬的打量着她,“姐姐,你怎么来了?”沈安琪用手扶着下颚,眼底的不屑甚是明显。
卓文茜不动声色的捋着长发,似是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而后如水的妍眸多出一丝无辜,回应道,“不知道啊,这得问你哥了!”
感觉到被她握住的手臂微微一僵,卓文茜妩媚的娇颜上印着的天真更加无邪了,瞧着这位恨不得立马宣告主权的女主人,听着她夹抢带火的言辞,卓文茜娇弱的往沈泽浩身边靠了靠,谁让他喜欢看戏,不知道看戏要给门票么,三言两语就把这个麻烦事茬丢给了他。
沈泽浩睨了卓文茜一眼,微薄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靥,拉着她就进了大厅,将脸色瞬间发虚的沈安琪忽视个干净彻底。
就卓文茜那点小心思,沈泽浩难得揭穿,他的目的很明确,他是来看戏的!而当卓文茜暗暗偷笑之时,他们已经站在了宁之航跟前,自然的,卓文茜璀璨如花的美弧须臾间僵在了脸上。
“宁之航,恭喜你了!”抽阴风的沈泽浩手口并用,一把揽住了浑身僵硬的卓文茜,他那招牌式的戏谑微笑愈发妖艳了。
半个月了,他终于见到卓文茜了,一个杀死他母亲的蛇蝎毒妇,一个他宁愿以命相抵的杀人凶手,一个他恨透了怨极了,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更是爱入骨髓的,该死的女人。
“不需要!”一字一句咬出的话是如此的暗哑。
卓文茜完全不记得从宁之航的嘴里能发出这样心如死寂的声音,原本内心的悸动也在这一刻幻化成无止尽的酸涩。
她艰难的抬眸,才发现宁之航阴冷的眸光一直圈在她身上,鼻翼狠狠一酸,本就被夺目星光晃得眼花缭乱,此刻更是迎上一层不该出现的水雾,即刻挪开目光,分秒内调整好心绪,姣好的脸上莞尔一笑,退去泪液的眸子里只剩下刺人心尖的冷漠。
笑?
她在笑?
她又在笑?
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宁之航枯如死潭的眸子因她洒脱一笑而怒火焚烧,喷火的黑眸渗出一道道似是杀人的戾气,顾不得她身旁笑脸诡异的沈泽浩,长腿一迈,大手一伸,粗鲁的一把揪住这个该死的女人,今夜订婚宴上身份尊贵的男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拎起他的前妻就出了大厅。
目瞪口呆,膛目结舌,呆若木鸡,用诸如此类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在场众人的表情。
一众在开席之前就下好赌注的看戏输家正苦逼的奉上自己集团的股票,而张大了口目送他们离去的沈安琪当场泪崩跌倒在地。
眼睁睁瞅着自己的女伴被宁之航绑走,原本看戏的快意已达至顶峰,可一想到卓文茜有可能就因此而回到宁之航身边,莫名的心里突然很不是个味,攒紧的拳头也因莫名其妙的愤怒而泛出了苍白的骨节。
而宴会中的另两名看客却面色凝重的讨论起来,叶凌甚为不安的瞅着丈夫问道,“你真有把握文茜不会再回到大哥身边了?”
贾明轩无奈耸耸肩,点着头,“百分之一千!”
那夜,他向卓文茜发过誓,即便是对凌儿也绝对不能说破这件事,只是他聪明绝顶的老婆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只听见他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不用看便知是叶凌出了杀手锏,狠狠拎起了他的耳朵,超喜感的闪婚夫妻俩便在奢靡繁盛的宴会厅里玩起了极其煞风景的躲猫猫游戏。
17 游戏继续,人心灭了()
狂风席卷,大雨倾盆,重量级的宾客们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而扫了看戏的兴致,壮阔的停车场外,明珠之城的豪车在今日算是倾巢出动了,全球仅此一辆的镶金迈巴赫,价值过十亿的劳斯莱斯银魅,世界独一无二的限制级布加迪威龙,而加长版宾利,幻影,阿斯顿马丁,玛莎拉蒂等一流名车则惨淡的沦为了二流货色。
被雨水冲刷的路面显得格外明澈,卓文茜带着颗破碎的心,裹着单薄的白袍,孤独的立在甲板上,看着广场上一个个装扮得宛若帝都王朝里拥有高贵血统的皇亲国戚们,这些人物,这类阶层,这样的环境总会让卓文茜感到厌恶,哪怕他们表面风光得无懈可击,可又有多少人是表里如一的,不过是为了遵循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延续了几个世纪的潜规则罢了。
这一刻,卓文茜有些迷茫,前所未有的迷茫,任凭冰冷的雨水浸湿她单薄的全身,却不想挪身去避雨,不是因为宁之航刚刚的暴行,现在想来,其实她不怨他,毕竟有些事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而对他,卓文茜仍是亏欠的。
只是到了这一步,她开始理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也开始质疑起从开始到现在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究竟还能不能坚持到最后?而最后的结果是不是真就会回到本真?在她看来,人心都是肉做的,即便强大如宁之航,刚刚也已然失了控。如果这场游戏还得继续,那么他们两颗无休止在盐缸里泡着的心,还能不能承受得起这份一错再错的感情?
雨露下的前景很是飘渺,模糊的瞳孔渗出的不知是水还是泪,整个人木然的立在原地,孤独,悲伤,苦涩,煎熬,浑身就像被抽空一般,行尸走肉。
伏在栏杆的手无力松开,靠着冰冷的大理石,缓缓蹲下身,缩在角落里,环抱着膝盖,疲惫的闭上了双眸,不想回那个比皇宫更让她窒息的沈家,至少现在她不想!就这样蹲坐在地,洗尽铅华。
倏然,大雨中惊现数十位黑衣大汉,未等卓文茜理好心绪抬眸,头顶上便飘来阵阵毕恭毕敬的声音,“卓小姐,我们奉老爷之命带你去贵宾室,得罪了!”
公公?见她?
卓文茜有片刻微怔,而就在这短短的空档里,她已被迎上前的两名黑衣大汉架起身子,抬向大厅。
其实卓文茜心里有数,公公从头至尾都不待见她,原因当然是她不清不楚的身世了。这些日子,她暗暗琢磨过,婆婆的血案至今仍悬而未决,各个缘由势必与那魔头有关,而公公这边,自然是宁之航为她挡着,如若不然,以公公的手段她是绝对活不到现在的。
思及方才公公看她的冷冽眼神,原本颤抖的心更加不安了。
可进屋一刻,她并没有见到令她惶恐的公公,而是被迎上前的女仆推进了贵宾房的独立浴室,利落的扯掉她的浴袍为她前后清洗,经过一番痛苦的淋浴享受之后,她已换上了整洁的白衣裙,接着又被女仆送进了内室。
什么情况?
卓文茜有些晕眩,直至瞳孔里出现了公公的身影,正视公公那双一贯阴冷又夹杂着她读不懂深意的眸光,她的满心狐疑升级了。
而宁耀伦开口的第一句话,卓文茜一身的鸡皮疙瘩闹起了工业革命。
“卓文茜,我已经支开我儿子和叶凌丫头了!”言外之意,现在没人能救她!这一点卓文茜还是听得出的。
从贵宾室出来,卓文茜蹙紧了眉一遍遍捋着公公的话,倒是不在意公公趾高气昂的唾骂,和那双溢满恨意的眸光,当初下了决心,早就会想到这样结果,只是公公最后那句看似轻佻的话,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公公说,别以为仗着我儿子给你撑腰,你就为所欲为!要不是你手里有我宁家的古董钻戒,我绝不可能留你到现在,所以你最好保管好你的护身符,否则我随时要你的命!
心事重重,脑子混乱,卓文茜没有目的的走出会展大厅,刚出大门就撞上一堵看似纤瘦,实则结实无比的肉墙。
吃痛扶额,愠怒徒增,没好气抬眸,刚想骂人,就被跟前的肉墙上那抹戏谑的笑靥统统堵了回去。
“怎么还没走?”
虽然骤雨初歇,但湿润的地面既打滑又不怎么讨喜,她知道他讨厌阳光,可也不喜潮湿的天气,所以这一刻沈泽皓的出现,让她吃惊不小。
“在等我的小绵羊啊!”男人面子大过天,绝口不提他咬牙切齿派人地毯式搜了一夜会展中心,却没找到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