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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点点头,望着卓文茜渐远的背影,轻灵的眸子随即暗淡下来,低声应着,“堂堂宁氏集团的主席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你还真好意思啊!好啊!有本事你就一刀阉了姓贾的贱人,老娘我眼都不会眨一下!”
嘭!
叶凌猛地砸了电话,攒紧拳头,悻悻向音乐大楼走去。
电话一头的宁之航平静的放了电话,心被刺得无一处完好,可挂在脸上的笑靥却越发灿烂了,他示意司徒楠给贾明轩松绑,随即点上雪茄,指尖上的星火忽明忽暗,看着吐出的云烟在半空中肆意飘荡中,宁之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如叶凌所言,竟为了一己私心用上了此种低级险恶的勾当,而贾明轩的反应不作他想,肯定会冲上来跟他拼命,此刻他倒真想被他揍一顿,好证实他确实是一个可恶的混蛋。
然而贾明轩却出乎意料的抽了根雪茄点燃,深吸了一口烟,眼眸半垂,一瞬不瞬的盯着宁之航无比苍凉的背影,沉思许久,倾吐烟氲,带着半分调侃幽幽开了口。
“谁这么有魅力能让鼎鼎大名的宁之航狼狈成这样?功力深厚啊!”
威胁人的方式多了去了,可是个人都不会用这么白目的蠢蛋方法,更何况是金融帝国的掌舵者了!毫无疑问,即便前一刻还跟他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可两人仍是万众挑一的商人,说难听点,个个都是人精,且不说他老婆会不会吃这愚蠢的一套,他现在有兴趣的是能让宁之航极度失分寸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段数可比那嗜血魔头还要高啊!
“老二回来了!”
宁之航冷冷留下句话,随后大步出了书房。
目送那抹瞬间狼狈的身影消失,贾明轩嘴角扬起一弯似是玩味的笑靥,宁家的二爷?较之那位邪肆阴狠的嗜血魔头,这位传说中温文尔雅的二爷才是宁之航真正的克星吧!
美德音乐楼,键盘系小教室。
卓文茜轻快行走在漆黑的走廊上,还未踏进曾经的小教室就被室内一片璀璨的红烛光夺去视角,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微弱的烛光如暖流般流入心尖,久违的温暖让卓文茜不由得浑身一震,下意识顿足,平复着有些微颤的心绪,阵阵清香扑面使得刚恢复平静的卓文茜又一次忐忑起来。
这边大半夜的既有暖心的烛光,又有淡淡的百合香,这家伙还和当年一样,尽会弄一些出人意料的新花招!卓文茜无奈笑笑,快步走向教室。
推开大门,带着浅笑的卓文茜愣住了。
偌大的阶梯小教室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烛光,漆黑的国度被温暖的光线紧紧包裹着,以至于整个空间都闪烁着橙黄色的星光,无比的耀眼,无比的温馨。
而每一层台阶上都簇拥着百合,置身其中的卓文茜顿然有一种误闯圣洁花海的错觉,有些惊喜,却又有些迷茫。
“阿rain,你在哪儿?快出来!”
卓文茜声线很低,生怕惊扰了这片高贵神圣的花海,可偌大的空间只有她的回声,那家伙却没人影。
卓文茜微微一叹,转身就向外走,纤手刚握住门把,头顶就飘来一道熟悉的醇厚声线。
“文茜!”
微怔,侧身,回头,四目相对。
透过微弱却肆意闪烁的光线,卓文茜眼中映出一张极致完美的容颜,堪比雕像般绝伦的五官既刚毅,又不失细腻,棱角分明,却又带着寸寸柔和,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眸,清澈如玉,晶莹剔透,与宁之航如出一辙的高挺鼻翼之下,却洋溢着如雨后春笋般清爽的微笑,足以秒杀四周的二氧化碳,叫人呼吸不畅。
看着久久未回过神的卓文茜,宁雨晨抬手宠溺的扶着她可爱的蓬蓬头,惬意捣弄着。
似曾相识的亲昵,突然现身的故友,立于曾经的小教室,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从前,让卓文茜冰冷的心慢慢融化,带着浅笑一把扯下宁雨晨那双只会搞破坏的手,嘟起小嘴,抱怨道,“喂!蒸发一年的讨厌鬼,说过多少次了,不准碰我的头!”
毫不客气甩开他的魔爪,自顾自梳理着轻微凌乱的发丝,还不忘甩两计飞刀,震住一脸惬意的讨厌鬼。
宁雨晨无声一笑,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她,一年不见,她变了很多,更漂亮,也更谨慎了!
不过接下来,这小妮子的举动却让宁雨晨不得不扶额擦拭冷汗。
只见她不顾形象的脱掉磨脚的八寸高跟鞋,颠颠跑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一边揉着有些微痛的膝盖,中途还不忘抬眸质问这个留下张莫名其妙协议书,然后无故蒸发的男人。
“你这一年蒸发到哪儿去了?”
宁雨晨一愣,转而被一阵轻笑取代,只有这样才能淹没了他瞳孔深处一道明显的哀伤,原来宁之航没告诉她自己的行踪。
“围着地球转了一圈!”宁雨晨走到卓文茜对面的位置坐下,扫了眼她膝盖,清澈的绿眸倏然缩紧,一把抓住她胡乱按压着的血口,愕然询问道,“怎么受伤了?”
卓文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已经不疼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瞎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期间并未甩开宁雨晨的手,任由她把自己的脚放在他大腿上,小心翼翼替她揉捏着。
宁雨晨半垂着眸,从卓文茜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他眼底的心疼,这宁之航究竟会不会照顾她?都摔成这样还没事。
“宁雨晨,为什么留下份乱七八糟的协议书,一声不吭就走了?”
四年的相处,宁雨晨知道,每次卓文茜叫他全名,就说明她生气了,而他印象中,卓文茜叫他全名的次数不多,不过好巧不巧的,阔别一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惹小妮子生气了,这可怎么是好?
挑起眉梢,似是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随后坦然一笑,轻声回应,“乱七八糟吗?我是觉得挺合理的啊,你想想看,我对那个什么亚洲王国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我不放弃继承权,我还有机会过我的逍遥日子吗?如果我不放弃收益权,宁之航起早贪黑的做苦力,而我在世界各地坐着数钱,你说他会不会抽风似地全世界抓我?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卓文茜一愣,随即投给他一抹鄙视的眸光,闷闷一哼,“你的笑话,好冷哦!”
宁雨晨微薄的唇线扬着一如既往的清爽笑靥,以至于眉角都轻轻蹙起,他的笑永远那么温暖,卓文茜无趣的用脚蹭了蹭他的胸口,愤愤投诉他瞬间冷场的冷笑话。
在宁雨晨面前,卓文茜不必伪装,想笑就大笑,想哭就放声哭,永远不必顾虑,永远肆无忌惮。
34 她的凌迟,她的心声()
秋夜,微凉入心。室内,暖意恒生。
久别从逢的知己并未因那个笑点很低的冷笑话而变得生分,只是人心却染上了秋的凉意,叨叨完过往琐碎的校园趣事之后,心怀异世的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人心自知,身份的转变就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两个曾畅所欲言的人无情的隔离在银河两端。
“把世界转了一圈,最后的落脚点是澳洲,对吧?”卓文茜认真的看着一直握着她脚踝的宁雨晨,自然的,话一出口,她就明显的感觉到握着她脚踝的大手微微一颤,她无意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话,可他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卓文茜有些惊颤,许是她敏感了,敏感的意识到她的蓝颜知己,好像变了!
安静许久,醇厚的男声听上去有一丝淡淡的寂寥。
“闲云野鹤惯了,没有落脚点,也没有终点!”
一股恰似哀伤的氤氲蔓延升空,卓文茜只觉心口一紧,似乎感染到了他的落寞,整个人也随之消沉了。
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奇怪,不由人控制,也无法真正将它划在一个既定的框架里,如果说当年的小绵羊后知后觉,那么现在的卓文茜自然心中有数。
“本以为你蒸发一年,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你倒好,消失一年后直接给自己扣上了闲云野鹤的帽子,怎么,你这堂堂宁氏家族的二少爷是准备出家为僧还是修道成仙?”卓文茜挂着笑靥,一如既往调侃着他。她相信这已是再明显不过的回绝了,无论她和宁之航还会纠结到何种程度,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她不希望她的存在再酿成更大的悲剧,除了之前的知己身份,之后的大嫂身份,她能给予他的,也就剩下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吞的痛苦了!
柏某某说: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这本是卓文茜对待感情的态度,可对方是推心置腹的挚友,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因为他是阿rain。
柏某某说: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修道成仙?这个提议貌似很有建设性,可以深入研究一下!”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没有悲凉的自嘲,没有徒起的怒意,只是认真点头,频频附议,这就是宁雨晨的爱,足以。
话毕,卓文茜沉默了,看着他含笑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有一丝酸涩。
“这次准备待多久?”实在不想纠结在这个永远都没有结果的问题上,卓文茜适当转了话题。
“不知道!”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她,如果可以,其实他很想现在就走,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心,她的幸福与他的去留息息相关,只可惜
“沈泽浩来澳洲找我,说是有个人想见我,不过我人在南极,又跟他没什么交情,所以直接回了他,可我没想到那个人是你,更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你会发生这么多事!”出口的声音,很轻很淡,却透着淡淡的心疼,“很累吧?”
一年了,一步步从血泊里爬起来的小丫头不得不逼自己成长,逼自己忘情,逼自己绝爱,那种苦早已渗入骨髓,那种恨早已噬入灵魂,不用问,他很清楚她有多苦,有多恨,而他更在意的,是她走到这一步,她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