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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望无际的粉色香水百合肆意绽开,这是宁雨晨离开之时特意请专人培植的,他说,文茜,我知道你求我带你离开的目的,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更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就让这些百合花陪着你吧。
窗内,淡雅轻灵的白衣女人静静躺在黑色水貂铺成的贵妃软椅上,浓密整洁的齐刘海,自然卷翘的睫毛伴着呼吸的韵律微微颤抖着,精致小巧的鼻翼下一双水润丰盈的蜜唇微闭着,五年的岁月并未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丝印迹,依旧未施粉黛却依旧绝美动人。
沉沉睡着,不愿醒来,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见到他,也才能肆无忌惮的,去爱他。
五年中,其实他们曾见过一面,就在罗马,就在西班牙广场的露天咖啡厅,只是他,不知道。
那时的她已经怀孕三个月,因为胎位已稳,她秘密潜回罗马,去了中医馆,一是向老中医致谢,二是请中医为她保胎,重游故地难免触景生情,所以从中医馆出来,她去了咖啡厅,宁之航曾出动四架直升飞机为她洒下生生世世玫瑰花瓣的咖啡厅。
“你的!”咖啡厅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她,亲自煮好咖啡,给她送去,指着杯里的液体,挑眉解释道,“黑咖啡!”
卓文茜微笑着摇了摇头,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说道,“换成牛奶吧!谢谢!”
“大美人,你怀宝宝了?”老板娘欣喜的凑上前,激动得脸蛋飘红,眼睛都眯成条逢了,看着卓文茜点着头,她即刻端着咖啡就窜进内屋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捧着杯暖热的牛奶还拿出了两年前留在咖啡厅的明信片。
“还留着?”卓文茜淡淡一笑,轻轻接过明信片,然而,握住片角的指尖却因眸光中男女旷世一吻而心酸得泛出苍白的骨节。
男人深邃的瞳孔只有女人绝美的容颜,女人含羞的眸子只剩男人温情的宠溺,他们的美只为对方而绽放,他们的心只为对方而跳动。
那是他们吗?是,那是他们!不过,只是曾经的他们,而已。
刺啦!
颤抖的手干净利落的将明信片撕成了两半。
呕呕
一口牛奶还未下肚,卓文茜就吐了个干净。老板娘好心扶她进了内屋,替她换了身衣服,再吩咐小厨子为她现做了几款糕点让她补充点体力,虽然老板娘什么都没问,可她还是敏感的读到了老板娘眼中的质疑。
“我们离婚了!”简单几个字,总结了所有,不必多言,那种苦,是女人都能体会。
身子突然不适,卓文茜并未拒绝老板娘的热情挽留,于是,整整一下午,她一直在室内的小厅里休息。
也许是缘分使然,也许是天公作美,就在她刚才呕吐的位置上,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怨恨难抑却又魂牵梦绕的男人。
轻抚着腹部的手不自觉抹了把酥麻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脸,连忙仰起头,高抬起下巴,将急欲倾盆的眼泪统统堵了回去。
“宝宝,爸爸来了,记住那个人,那是你爸爸!”一把拭过眼泪,泪水初歇的美眸幽幽望着不远处那个略带疲色的男人,俊美的容颜沾染了几分苍凉,墨黑色的瞳孔变得猩红无比,不知几夜未合过眼,怎么会累成那样,就连一向笔挺的西装也皱褶不堪,难道沈安琪都没好好照顾他吗?
如今的宁太太怕是把所有身心都投放到他们的孩子身上了吧!退去血色的绝美容颜上生涩的扬起一弯弧度,含泪默默点着头。
不远处为他送咖啡的老板娘同样的递给他那张明信片,老板娘的用意显然,如果他还有一丝苦楚或者心酸,那么老板娘就会告诉他,他的妻子就在里面,还怀着他的孩子。
只可惜出乎老板娘预料,他面无表情接过明信片,刺啦一下,撕成了两半,并言语冰冷的告之了来意。
“我是来找你老公的!”
卓文茜惨淡一笑,悄然从后门离去。
那一次,他们错过了,错过了五个小时,就在这相差的五个小时里,他们在相同的位置上,将属于他们俩轰动一时的明信片分别撕成了两半。
后来,她才从新闻里得知,他十万火急冲到罗马,冲到那间咖啡厅,不是寻找她的踪迹,不是怀念他们的爱情,而是宁氏又一次深陷金融危机,他是为集团利益而亲自出马寻找隐姓埋名的金融界黑马猎头,也就是咖啡厅的老板。
其实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要用时间埋葬过去,一直很努力的尽到单亲妈妈的责任,但她的命,她的情,她的灵魂早就在离开的一刻留在了属于他的地方,她的心忘不掉他,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睁眼,起身,挪到窗前,幽幽望着绽放灿烂的香水百合,就在阿rain离开前命人为她种下一片百合时,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渐渐,已经爱上玫瑰了,就在两年前他为她洒下生生世世的玫瑰花瓣一刻。
只是很多事,都是后知后觉,直到真正离开他的一刻,她才意识到,当年的玫瑰花瓣早就融进了她心底,挥之不去。
铃!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卓文茜成灾的思念,艾莎国际小学的电话让卓文茜为之一怔。
凝儿
放下电话,卓文茜脸色巨变,提起手拿包匆匆出了别墅。
四点还有一更。
2 我没爹地?拔了你纠纠,你也做不成()
有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叫凝凝,她出生在法国普罗旺斯附近的一个私人小岛屿,她生来就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小朋友不同,因为她没有爸爸,可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她有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很美,就像误入凡间的天使,不,比天使还要美上千百倍,可是妈妈从没有真心的笑过,哪怕幼稚园的老师说她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女,破格让她进入国际学校,和比她大五六岁的哥哥姐姐们一起上学,妈妈都只是亲吻着她的额头,叮嘱她用功念书。
每次,当她兴高采烈的和私教老师模拟每期股市走向的拼图时,妈妈总会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她一直有种感觉,妈妈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那个人会是爸爸吗?妈妈不笑的原因是因为爸爸不在身边吗?
她的身体很小,她的心却很大,她懂事,从来不在妈妈面前提起爸爸,可是她绝对不允许其他人说她爸爸和妈妈半点不好。
隔壁班的小霸王马芬一直是学校公认的天才儿童,智商超过180,科科优秀,年年拿第一,可在凝凝眼中,他却是智力低下的超级智障,因为生来优秀的他什么都懂,却不懂得尊重人。
每日课下,同学们都会冲进实验室做微积分实验,凝凝总会一个人去小花园的丛里看书,不是她不愿去,而是那些实验她看一眼就会了,不必跟着大家凑热闹,而今日,空空的小花园里却多出了好几个五颜六色的毛头小子,凝凝一看,是马芬的一众小跟班,她没吱声,直接合上书就走人。
“嘿,原来天才的眼睛真长在天上了啊!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你妈没教过你吗?”马芬的挑衅永远入不了凝凝的耳,只是这一次,凝凝很愤怒,说她可以,但不能说她妈咪。
“原来这就是iq180的天才?领教了,佩服!”凝凝顿足,回眸,小嘴微启,墨黑晶莹的眸子闪过一道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戾气,无疑吓得马芬和他一众小跟班浑身一惊,这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吗?
“哼!没爹地的孩子就是没教养,看你妈咪常年一幅病中西施的可怜像,怎么,被你爹地抛弃就破落成这样了?我看你跟你妈咪一样,都是没人要的贱皮子!”输人不输阵,怎么说他马芬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后裔,又是学校的天才级儿童,自然是不惧怕这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既没权又没势的亚裔母女。
“你敢说我没爹地?”
凝凝怒意横生,叉腰一声嘶吼之后,攒紧的小粉拳一拳挥向马芬,在马芬完全看不清虚实的一刻,凝凝一拳落下,当场打掉了马芬的门牙。
自她会说话开始,她就和只见过一面的rain叔叔达成了协议,rain叔叔暗中派国手教她拳击,但每次都在半夜,因为要瞒着妈妈,刚开始她不愿意也不答应,不过rain叔叔说是为了保护妈妈,所以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今天,正好让她拿这群超级智障练练手,好验验成果。结果,马芬的一众小跟班被她打得鼻青脸肿,而肇事者的马芬则被她单手拎在半空中,水嫩潮红的小脸堆满了誓要将马芬挫骨扬灰的阴鸷之气,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马芬连连求饶,他错了,错了。
“错了?”标志的丹凤眼肆意眨巴着,明明是水灵如芭比娃娃般精致的瞳孔,这一刻却透着犀利的毒光,嘴角一勾,一把将马芬摔在地上,只听见咯吱一声骨响,倒地的马芬仰天痛嚎。
“我没爹地,我拔了你的小纠纠,让你丫的一辈子都做不成爹地!”凝凝5岁了,却还是头一次爆发熊天怒火。
随后赶到的老师们也被凝凝浑身散尽的戾气威慑住了,大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唯有一个共识,这位天才少女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最后,训导主任通知了双方家长,当卓文茜赶到的时候,被眼前这幅场景惊呆了。
七八个比凝凝虚长半个头的小男孩不是小腿骨折就是手臂脱臼,而那位当地鼎鼎大名的威尔士家族的天才儿子马芬更是被凑得眼睛鼻子嘴挤到一起,还折断了一根肋骨。
而角落处坐着的小女孩,早上出门时的小白裙已被尘土弄脏,一张比瓷娃娃更精致,更细腻的五官上透着淡淡的忧郁,如瀑布般倾斜的乌黑长发也略显凌乱,整齐可爱的齐刘海下那双如星月般璀璨的瞳孔明显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眼底闪烁的情愫更是卓文茜从未见过的深沉。
当她看到妈妈的瞬间,虽是极不情愿,可她还是在卓文茜开口之前,主动走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