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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梅琳你怎么了?”雪青奇怪地看向她,不久她们就走到餐厅外的走廊,走在平地上雪青的步伐变得轻盈了许多。
“怎么办啊,雪青小姐,我把事情搞砸了,塞巴斯先生一定会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一顿。”梅琳用的是家乡话,她半弯下身体抱住雪青的腰嚎啕,不过是假哭没有眼泪。
“那就和他道歉吧,好好认错的话,他一定会原谅你的。”雪青顺着梅琳小毛糙的短发,养长一点会好很多。雪青一心二用地想着。
“但是但是”梅琳未尽的话被出现在前面他们家带着和善微笑的执事先生给堵回去了。
“梅琳抱着客人的腰太失礼,拿出凡多姆海恩家仆人的优秀素质来。站好了!”看有外人在,塞巴斯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训了梅琳一句,接着请雪青入餐厅用餐。
“还有您为什么不穿那件洋服呢?是不和您的心意吗?这可是伦敦今年流行的款式。”他默默地递了一把软刀子。
雪青赶在梅琳坦诚错误前,自己先说:“裙子稍微有些大了,不太合身。而且我很喜欢我身上的这一套小振袖。”
紫菀花振袖是亚子替她挑选的,烟紫色的天幕上点缀着银白的晨星,晨雾中微醺的紫菀花依偎在和服下摆蜿蜒至振袖上。不论是寓意,还是做工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当然了,也很贵就是了。雪青忽略那件,显而易见的,比她身上这套小振袖华丽昂贵的外衣。
餐厅中还在享用午餐的伯爵见雪青过来,便放下刀叉,用餐巾轻拭嘴唇。还穿着昨晚的和服的雪青就像是东洋人偶活了过来。醒来的她明显有了生气。
她看见餐桌旁的伯爵——真的好小啊。有十岁吗?
虽是这么想着,但她面上不显,雪青只轻轻颔首便坐到塞巴斯为她拉开的椅子上。
啊,穿大袖子吃西餐好不方便啊。雪青无语地看了下自己的袖子和盘子里的牛排,不把袖子绑起来切割牛肉的时候会沾到酱汁的。
“那么,我便单刀直入了,这位小姐你是怎么来到英国的。”夏尔观察雪青从门口到坐下,她的背永远是挺直的,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结果。还有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料,说明她肯定不是被骗到英国来工的种花家人。
是,种花家人。刚刚塞巴斯告诉过他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英国。我原本是到日本游玩,不久前和朋友一起去喝茶,因为茶亭要求必须穿正装,而我也想体验一下日本风俗,于是换了一套振袖。”雪青说着并抬了一下袖子展示给他看。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夏尔注意到她没有提到那件异常华丽的外衣,于是出声询问。
“那,好像不是我的。”雪青蹙起眉头,“我没有买过它,而且上面的花纹太古怪了,看着有些吓人。”可不是嘛,上面的图腾是妖怪原型,官方说法是用来辟邪的。
但是,她表现得应该是不知道的。雪青利索地把锅甩出去,如果被人当作什么异教徒就不好了。她可不敢在不是她的地盘上乱来,大概。
雪青甜甜地笑起来。
“我是在一个木箱里发现你的。”夏尔两手交叉,作严肃状,认真严谨的模样让她有些发笑,明明还是个小孩子。雪青完全忘记了自己比他也大不了多少,也还不是一派大人模样自居。
在场最想笑的应该是那个不知道多少岁的恶魔了,看着两个人类幼崽扮作成熟。
“你对这一点有什么想法吗?”
即使知道了自己可能在不久前,仅一个晚上前,是被人当作货物被运送,雪青还是显得很迷茫,甚至没有一点怨恨。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尔瞅见雪青这个大小姐,从她天真不作为的话里,他好像认定了她是个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家小姐,尤其在她为梅琳求情。梅琳算的上是让她吃不了饭的罪魁祸首。
担心用餐失仪的她,放弃吃饭,改喝杯子里的果汁。考虑到桌子上的人年龄,桌上的饮品都是不含酒精的。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雪青自暴自弃地叹了一口气,“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漂洋过海来到了英国。”天真不知事的大小姐情态被她表现得入木三分。
“大哥还有小恶他们肯定会担心。”
想到二十一世纪的亲友,雪青顿时有些食不知味了,她自以为看完了紫罗兰的自传体,对她的过去了解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却实打实地接二连三出意外。
自传里可没有说她为什么会穿越,里面是维奥莱特在欧洲的发家史,中途顺便糟蹋了一众少男少女心。羽斯缇萨明明都知道维奥莱特是一个怎么冷血肆意的家伙了,却还是待在她的身边,是真爱无误了。
妈妈啊,她又相信爱情了。
雪青确实没有完整地知道维奥莱特的全部事情,托维奥莱特焚书的福,知道最多的人只有羽斯缇萨,弗朗斯斯也勉强算一个。
“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助您的?请尽管提出来。”夏尔露出贴心的笑容,美好得像是花园里带着露珠的雏菊,透着一丝青涩少年的味道。
“我很少遇见像李小姐你这样这么亲切的外国人。”碰见的经常是破坏秩序家伙,夏尔在心里却是另一副面孔。
雪青像是没有看见夏尔羞涩笑容下的内情,方才还分明是小大人模样的伯爵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害羞的小猫。转换还是有些突兀哦,小伯爵。
“请叫我雪青吧,伯爵先生。”
她惊喜地说道:“幸好我有位在伦敦工作的远方叔父,我想请他帮忙联系上我的家人。拜托了,伯爵大人。”
“当然,能为您这样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夏尔的官腔打得不错,略生涩的赞美因为他的年龄反而成了他的加分点。毕竟他的年龄还小。
现在轮到雪青羞涩地抿唇一笑,真想马上看见小伯爵见到她的“叔父”是谁以后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嗯,到时候,挽住叔叔的胳膊和他站在一起就能看到对面小伯爵的表情了。她略带坏心眼地想。
夏尔背上陡然生起了一股寒意。
果不其然,见到在俱乐部里消磨时间的叔叔后,雪青欢快地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就是这样,大福尔摩斯叔叔。”雪青笑语倩兮地挽住麦考夫的右手臂,按住他想旋转出伞中剑的手,话语里恰到好处的停顿轻而易举地戳中了麦考夫的神经。
喜欢叫他大福尔摩斯的人不多,他的幼弟从来都不喜欢和他待在同一个场合里。因此“大福尔摩斯”这个称谓很少被人提及。
第55章()
当马车穿过这个国家充满最尖锐冲突张力的街道,唐宁街;雪青还是第一次看见没有肃立大铁闸的唐宁街。但她也只是匆匆一瞥;马车很快就行驶至花园街;停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门前。
跳下马车,雪青三步并作两步走;跟在后头的夏尔看见她敲门后回过头;食指竖起停在嘴唇前嘘声,示意他不要说话。
听见门后传来的脚步声,雪青又转过头;门打开了;出现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这里女性止步。”看门人用手语快速比划着;“如果需要帮助;我想您身后的小绅士可以帮助您。”
雪青同样用手语和他说。
“请告诉福尔摩斯先生,紫罗兰想要拜会他。”并向他展示了佩戴在手指上的紫罗兰章戒,告知自己的身份;她打开紫水晶的合盖露出底下的章纹;接着又合上。
“他们在干什么?”夏尔不解地问他身侧的执事,这个时代手语的受众只有小部分人,而且手势复杂不能被人广泛使用。
雪青用的是首字母缩写;简洁明了日常交流没有问题。说到福尔摩斯时;她把他的姓氏字母全部拼了一遍;想来对方不会误解。
看门人略思索了一番他招来一个小门童让他去通知福尔摩斯先生。
“还请略微忍耐一下;虽然早就听说过了;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塞巴斯接着给夏尔打理领结的动作小声地提醒他;“在外面还能说一下话,但是到了里面就不能说话了。”
“为什么?”夏尔显然不能接受。
“因为这就是这个俱乐部的特色。”还没有进入第欧根尼俱乐部,雪青看了眼看门人的表情,选择和夏尔解释一句,“所有成员在俱乐部里不许说话,违反三次就会被驱逐出去。”
“正是如此。”塞巴斯点头附和。
夏尔有些吃惊,“那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到这里做什么?”
“读书看报?”雪青说。
很快小门童就回来了,和看门人点头,他还不会用手语表达。得到许可,看门人怀尔德便做出邀请手势请雪青进入。
雪青三人进入大厅,里面已有很多人在了,他们都坐在一张上安静的看着一份报纸,偶尔分出一点注意力看进来的生面孔。对于俱乐部里进来一个小姑娘也不表示过分惊讶。
而夏尔注意到在场看报的男士,有几个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是贵族院的议员。而当他真正见到雪青说的叔父是谁时,他脸上故作老成的表情才真的绷不住了。
麦考夫福尔摩斯,掌握了英国内部巨大话语权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真的忠于女王,夏尔上任的第一个任务恐怕就是除掉这位顶头上司。
没错,现在邪恶贵族凡多姆海恩除了直接听命于女王陛下外,还要受福尔摩斯一部分桎梏,谁叫他手下涉及的部门众多呢。
而且,福尔摩斯也在夏尔的怀疑名单上。
会客厅里说话不受限制,雪青好好自我介绍了一番,并且替他介绍了夏尔。
突然蹦出来一个大侄女,麦考夫眯着眼将雪青打量了一番,种花家人,没有误解成东瀛人。因为这对他来说是显而易见的事,将种花家人和东瀛人混为一谈才不可思议。
知道这一点后,他在心里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