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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治百病的珍宝。但人口多了,土地破坏了,人们忙着挖草药去卖……咳、咳咳,天神发怒了,便把宝贝藏起来了……”
说了太多话,他口干舌燥,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又猛地咳嗽,许久都未缓过神来。
贺云朝便派了两个护卫过去,拜托了老人家一件事,将那歌词口述,由护卫写下。
神农山太大,这些宝贝又已经很难找到,这民歌或许能帮着些什么。
一行人没有坐多久。
贺云朝将护卫全部留下,帮助附近的灾民,而后带着乔夕茵离开了。
他的人有许多,这边没了光明正大的护卫,还有影卫。
况且鄂州离京城远,没有人见过他与乔夕茵,他并不怕被人认出。
至于遇到危险,由他来保护乔夕茵就够了。
乔夕茵的身体撑不住,腿有些虚软了。
贺云朝牵了一辆马,让她坐上去,由马带着,他自己则继续步行。
真……朴实。
马是缓慢前行的,一晃一晃,乔夕茵拉着缰绳,还觉得挺有意思。
她想找点话题,回想起先前遇到的事儿,没按捺住好奇,问道:“朝朝,你要找那四件宝贝?”
听老人说,那是治百病的菜药。贺云朝健健康康一个人,找那种草药做什么?
他找的不应该是龙息宝剑吗?
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乔乔不舒服吗?”
——这时候不在京城,身份不得暴露,乔夕茵连纠正他称呼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心中轻哼,“老毛病了,体弱。”
这可没法治。而且走了这么久,只有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才脸不红气不喘吧!
体力好怎么了!
她只想负责美!
“乔乔,”他却一扫先前的玩味,神情认真,“你想治好吗?”
这时候,乔夕茵才恍然大悟——那药是为她寻的。
她顿时感到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原剧情的结局是贺云朝一刀捅死了原主,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随着原主的死去便不得而知。
原来,他是一心想着要治好她的。
就算他有两张面貌,他对这具身体的关心应该是真的,换言之,反而是原主欺骗他——最后是原主先动的手。
他是正当防卫,根本不算过分。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望着面前云淡风轻走路的少年,想了想,启唇道:“朝朝。”
这声音比先前软上许多,也不再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了。
“你累吗?”
贺云朝快速思考了下乔夕茵这句话的意思——在考虑过几种回答之后的可能性后,他给了个比较中肯的答复:“还好。”
乔夕茵拍了拍马背,“我们有马,会不会快一点?”
他挑挑眉,似乎能明白乔夕茵的意思,又不理解。
却听见她道:“你别走了,上来吧。”
这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贺云朝不需要这些关心,却对乔夕茵的话很受用——好像听见这些,他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从不觉得这名义上的皇姐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还天真到满是傻气。
可如今,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在他的面前,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干净、灵动、用不完的小聪明与狡黠。
连病都是装的。
比他想象之中的,要不简单多了。
他一叹,那又怎么样。
他喜欢这样有趣的人。
“乔乔,”他的声音微微低了低,“那要得罪了。”
说罢,他翻身上马,坐在乔夕茵的后方。一只手穿过她的腰侧去拉缰绳,另一只手则牢牢环住她的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缰绳一甩,马儿提步奔去。
可不是得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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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长公主(14)()
风打得有些紧; 乔夕茵轻轻地闭上眼。
他身上还是那股檀松香; 上次闻到这个味道时; 差点没被掐断脖子。
这回他倒是知道要放缓力道,并未勒她勒得那么紧。
这样……好像也不错。
她被他拥着; 乖巧得像只猫,便连说话的声音也都软软的。
“朝朝。”
温香软玉在怀,贺云朝一时心猿意马; 被这么轻声唤; 只觉喉咙一紧; 止不住地想往那樱唇上瞥。
先前只碰过一次脸; 满是柔软。不知若是亲上去; 该会是怎样的芳泽。
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差点没拉住缰绳。
乔夕茵急忙往他怀里缩; 这才继续说下去; “鄂州的灾荒; 你想怎么处理?”
贺云朝都亲自上阵了,怕是有备而来——灾荒、四宝、还有龙息宝剑; 能在鄂州办成的; 一件也不能少。
她是了解他的; 哪个世界的他都是这样的性子。
便见他挑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 “今年虽有天灾,农田有收成、库有余粮,再怎么说粮食该够; 灾民不会饿成这样。”
他的声音浮上几分冷意,“你发现了吗,城里城外是两个天地,这与权贵们脱不了干系,恐怕是人为。”
摄政王再怎么更换官员,动的也是中央,地方上不会管。这些地方官为虎作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鄂州与京城相距近千里,比起江南地区来说,这还不算太远,他们大概是以为中央管不着。”
他轻飘飘地说着,眼中的寒意却未曾散去。
乔夕茵大概猜到他想做些什么。
“我已派人去安排,把赣州、湘州的粮食先调来赈灾,再处理这些被毁坏的房屋农田,”他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现在我们回城。”
乔夕茵点点头。
这场面过于触目惊心,她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这不应该,她以前应是见惯了这种死亡的场景,许是安逸太久,又丢了记忆,不知不觉地发生改变了。
幸好现在洪水已经退去,路上只是泥泞多,人在马上,没有那么不好走。
两人赶在日落之前回了城。
城门前,竹子搭建成一个大棚,不少灾民在棚前排成长队,或是拿着碗、杯,或是捧着双手,不知在领些什么。
见乔夕茵有意,贺云朝驱使着马走近来。
是官府的人在施粥饭。
一众男人里,还有个容貌清丽的姑娘,站在大锅前,一勺一勺将粥分发给百姓,不忘催促道:“还烫着、还烫着,慢点儿喝。”
这倒是个熟人。
乔夕茵有印象,庙会上救下的姑娘,她记得她自称是鄂州太守的女儿,唤做徐玉儿。
乔夕茵掰开贺云朝的手,示意他停下,自己则下了马。
刚刚下来走,她的步子还有点踉跄,走了几步方才站稳,把贺云朝给吓着了:“怎么了?”
她指着那姑娘:“徐玉儿。”
他更茫然:“谁?”
……陛下日理万机,大半个月前发生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乔夕茵解释:“庙会上遇见的那个。”
他“哦”了一声,声音很轻,也不知道到底真想起来没有。
乔夕茵走向前,还未开口,徐玉儿先发现了她。她好像认出了她,又怕认错人,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乔夕茵便先笑了笑:“好久不见,徐小姐。”
“恩、姑娘!”徐玉儿突然想起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一句“恩人”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挽救回来了。
乔夕茵点点头,“我姓乔。”
徐玉儿吩咐了几句,放下手中的活儿跑过来,唤道:“乔姑娘。”
她扬起笑脸,喜悦的心情做不了假,“那位公子也来了?”
倒是一眼就看见了在旁边牵着马的贺云朝。
乔夕茵急忙补道:“他姓贺。”
贺云朝淡淡地点头。
徐玉儿的心思自然不在贺云朝身上,走到乔夕茵面前,开心地说道:“你真来鄂州城了呀!”
“是啊,”乔夕茵笑着说道,“去江南办事,刚好路过鄂州,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不等我去找,就在这里遇见你了。徐小姐心很善。”
被这么温柔地夸奖,徐玉儿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最近鄂州灾荒频繁,我作为小姐,也想尽些锦薄之力,像我爹爹一样为大家做点什么。”
她的脸上有薄汗,用手帕擦了擦,抿抿嘴角,看上去很是失落,“鄂州城本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乔姑娘你该去看看的。可惜现在闹灾荒,许多地方都毁了。”
乔夕茵跟着惋惜地叹气,“等灾情缓解,我再来也不迟。”
说起这个,徐玉儿的神情有所松动,“是啊,京城那边来了诏令,调了许多赣州的粮食过来,城外这边的灾民终于吃得上饭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谁手。
专心撸马的贺云朝背着身,背却挺得笔直,求表扬的意思不言而喻。
乔夕茵便道:“幸好中央还是心怀百姓的。”
“是。”徐玉儿赞同。
见乔夕茵还站着,她牵起她的手,“乔姑娘,你们晚上要留在鄂州吗?不如跟我回去吧,这里说话多不方便呀。”
乔夕茵指了指施粥的地方:“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不如这样,我们先帮你把粥分完吧。”
“好!”
乔姑娘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徐玉儿心想。
这会儿贺云朝倒是一直保持沉默。马由徐玉儿的人牵走了,他就走到乔夕茵身边,跟她一起帮忙。
待到太阳下山、夜幕黑沉,灾民们尽数散去了,官兵们也在忙着收拾残局。
“你们还没有用晚饭吧?”徐玉儿道,“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