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摇了摇头说:“不吃了,今天没胃口,昨天没睡好。”
他一把拉住我说:“早饭不吃怎么行,看你今天走过来都轻飘飘的。”
我说那好吧,照常来一份。
一路走一路啃,啃了没几口就不想吃了,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不饿。
到了公司泡了咖啡,心不在焉舌头都烫出了泡。
靠。搞什么啊我,怎么好象走霉运了。
反正这一天班就是没心思上了,我把手机摸出来放进去摸出来放进去。
忍不住想给夏小朵发消息,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傻逼啊,是不是爱上她了。
怎么可能?
我会爱上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孩子?
我会爱上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女孩子?
我会爱上一个做那种“事”的女孩子?
怎么可能?
但是若不是这样,为什么我会浑浑噩噩,脑子里都是她?
这样的念头让我感到可怕,毕竟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而且谈了将近三年了,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我甚至觉得光是有这样的念头就是犯了罪。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了?
正迷糊间,短消息又进来了。我一看短消息,是周童发来的。
周童是我读书时的一哥们,毕业以后成为了自由职业者,专门为杂志报纸写稿,还出了几本小说。这厮虽然样子猥琐,但总自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长期徘徊夜店寻找灵感,偶尔也会找我出去喝酒泡吧。
“晚上有没有空啊,陪我去找找灵感。”
我正好心情郁闷没地方发泄就回复他了。“行,去哪?”
“淮海路的BABY FACE,那里灵感多,晚上先去吃饭,下班我来接你。”
18:00周童的别克果然已在公司大门口停着了,远远就看见他依靠在车门上抽烟。
我走过推了他一把说:“什么样子,简直就是纨绔子弟。”
他扬了扬眉示意我上车,扔了烟一头钻了进来。
“人要活得潇洒,总是顾及那么多条条框框干吗?只要自己想做,就怎么做,那才是活得舒服。”他一边开车一边叽叽歪歪。
“算了吧,你家有钱,你当然可以这么玩。”
他摆摆手说:“不说这个,先去哪里搓一顿?”
“随便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样子啊,才二个礼拜没见你,怎么一副病焉焉的样子啊,该不会又和晓芸吵架了吧。”
“没吵,难得1个月没吵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长阳路上一路红灯,车子堵成一条龙了。
“那么。”他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因为女人?”
BABY FACE里的冷色调让我非常不舒服,但周童却很享受,他常说这里灵感多。我知道,他所谓的灵感就是这个里的MM都非常靓,而且经常有很多明星到这个酒吧来捧场。
DJ台上一个黑人在那里打碟,很多人疯了似地在那里跳舞,气氛很热闹。
周童抽着烟轻轻地哼着音乐摆动着身体问我:“怎么回事啊到底。”
“电话。”我送开领带解开衬衫的领口喝着生啤酒说道:“前阵子接到几个电话。”
“谁打来的?”
“天晓得,都是买春客。”
“你又不是拉皮条的,怎么嫖客都找上你了?”他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是一个女的在网上弄了个帖子,写错了手机号。”
“也就是说那个女的是出来卖的?”周童的眼神不断在舞池里漂移。
我点点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差点呛出来。
“你运气真是牛比的好,这样的事都有。”
“后来我和她见面了。”
“和谁?”
“和那个女孩子。”
周童忽然停止哼音乐,一边转过头夸张地看着我叫道:“什么?”
“她说对不起,要请我吃个饭表示歉意。”
“出来卖的素质有这么好?看来中学里的思想政治课还是有点用的,一定要为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干一杯。”他举起杯说道。“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不像是出来做那种事的。太纯了?”
“算了吧,兄弟。”他哼哼道:“都是装逼,出来卖的哪个纯?只要你给钱,不纯都能装纯,比张柏芝还纯。”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虽然不去嫖,但你总比我了解那些出来卖的,你有看过着装朴素的吗?”
周童怔了怔想了半天摇摇头说:“都他妈骚货。”
“或许她有隐情也说不定。”我抽出一支烟点燃。
“那也是没办法,生活所迫的事是常有的。”周童耸了耸肩说:“反正也不管你事,你瞎操心什么?”
我笑了笑不作回答。
周童拍拍我说:“我离开一会,去找点灵感。”
我哦了一声,又要了一扎生啤,慢慢喝着,重复着周童所说的话。“生活所迫……”
脑海里的对白依旧是夏小朵的那句话。
“哪怕牺牲自己。”
坚定而又有力。
大概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我几乎要忘记那件事,要忘记夏小朵这个名字。
对于我而言,也许这只是一段意外的插曲,开始就意味着结束。
我以为会像人生中无数个插曲一样,在平淡和忘却中结束。
可是一周后,我又收到了夏小朵的短信。
当收到短信后看见夏小朵三个字,我手不由地一抖,心也跟着一颤。
呆了半晌才打开看她到底发给我什么。
内容很简单才一句话。'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要我帮忙?我能帮她什么?
'怎么了?如果我能帮到的话,我当然愿意。'我回复她。
半分钟之后她的回复又来了,我想她的手指肯定很灵巧。'谢谢……晚上方便出来一下吗?就一会。'
她要见我!我有点激动,心跳顿时加快。'行,几点,哪里?'
'20:00,人民广场的喷水池。'
我仔细阅读了很多遍,直到我对短信的每一个字快不认识为止。
也许我自己也不能否认,我很盼望再次见到她。
她的出现对于生活平淡的我始终有一种神秘感,这种神秘让我既雀跃又兴奋。
兴奋之情冷却后,我又开始思考她到底需要我帮她什么。
她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出来做这种“事”的人,我过多地和她接触,会不会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妈的,方东,你怎么胆子这么小。我暗骂自己。
去,一定要去。
问问她,到底需要我帮她什么。
我早了半小时;人民广场的喷水池边;一群顽皮的孩童赤着身在里面耍水。
我回顾四周不见夏小朵的踪影便点燃一支烟;一边把手机的电池板拿了出来;以免女友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而我又解释不清楚。
我坐在喷水池前的大理石上看着没有星星的沉沉夜空吐着烟圈;心想这二个星期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太过离奇;仿佛就是在拍电影;连我自己都不可思议。
自己的生命中忽然闪出这样一个女孩子,她黑色的帆布鞋,修长而细白的退,一刀平的流海和长长的头发几乎要掩埋我的所有思想。
我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这样一个,做这种事的女孩子产生出说不清楚的感觉。
想着想着正准备点燃第二支烟。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几乎吓我一跳,烟也差点掉地上。
“抽烟对身体不太好。”
我一阵激动。
我知道这声音的主人。
我太过熟悉。
这是夏小朵的声音。
我一慌赶紧把还没抽的烟扔地上,一脚踩住,转过身尴尬地笑了笑。
可我一转身我又呆住了。
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这么闷热的天气,她穿着长裤长袖,带着大大的网球帽盖住了脸,墨镜和口罩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我张了张口啊了一下问:“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
她低了低头摘下了墨镜和口罩,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受过伤痕的脸,让我的心一下子抽搐起来。
双眼红肿,嘴角更是有一块明显的乌青,那显示是一巴掌造成的。
我一着急声音也大了起来:“是哪个傻逼弄的?是哪个?”
她看了一下四周轻轻地说:“能不能轻点?”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攥着拳头不语,不知道哪个傻逼竟然对个弱不经风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昨天晚上弄的……”她含糊不清说着:“有个人说只要照他的做,他愿意多付钱……”
我一听,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不就是为了点钱嘛,搞成这样算什么?”
“我需要钱。”夏小朵抬起头看着我:“为此吃多大的苦我都愿意。”
我一下子偃了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嘴里都是酸酸的。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
“帮我去看一个人,陪他一天。”
“谁?”我问道。
她低下头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我的男朋友。”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出门又买了一些水果,怀着沉重的心情前往福州路上的仁济医院,按照夏小朵给我的病房号,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我拎着水果,走到护理接待室,看到年轻护士们都忙个不停。
我对一个正在写护理报告的护士说:“小姐,我想问一下,我想看望一下XXXX号房一个叫郭言的人,怎么走?”
那个护士头也不抬,用手向走廊的一段一指说话像开机关枪:“往那走,尽头第二间就是。”
我依照她指的方向找到那间病房,推门进去,看见四个床位,两两相对。
我站在门口环顾病房,四个床位,一个躺着一个老伯正戴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一个是中年男人正由看似是他老婆的人喂饭,一个是空床位,最后一个床位,也就是最靠近窗口的床位上半躺着一个人。
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很瘦弱,双颊都有点陷进去,但眼睛却很有神,他转着头看着窗外出神。
我走过去把水果放下站在他面前说:“你好。”
他回过神朝我点点头微笑:“你好,你是?”
我说:“我叫方东,是夏小朵的朋友。”
他看着我问:“小朵呢?”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消瘦得如同一根火柴一样的,这个叫郭言的男子,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眼前浮现出那晚和夏小朵的对白。
“为什么要我去见你男朋友?”我问道。
她咬着嘴唇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个样子见不了他。”
听了这话我郁闷住了,果然,夏小朵的男朋友并不知情。
心一软,我就说道:“去哪里见他?见他说些什么?”
“你答应了?”她急促地问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