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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该死!”斯通把电话扔下。这太离谱了!如果她和警察来上这么一番对话,他们一定会笑上一个礼拜。她把脸埋在双手里,眼泪直往外冒。绝望变成了恐惧。她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必须行动起来。
她探起身子,从大衣下拽出手袋,从钱夹里拿出约翰·泰勒的名片,马上拨通了他的电话。
第八章 魔方
凌晨一点,约翰·泰勒站在厨房里,凝视着窗外,等着考顿·斯顿赶过来。一轮满月挂在天上,月光洒在宿舍区那边结冰的湖面上,冰冻的湖面就像一块上面点缀着轻雪的预制板。光秃秃的枫树把影子泄在上冻的土地上。这风景像极了柯里尔和艾夫斯的版画作品,约翰不禁感慨自己亦是经常把生活比作一块空白的画布——等待被填满各种色彩的画布。生活应该丰富多彩,以填补内心的空虚才是。他尝试过以各种方式为上帝服务,但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内心的安宁和满足。上帝到底想要他怎么做呢?尽管多年来他一直上下求索,但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如果上帝想要他保持现状度过一生,那他应该能够心满意足了,但他总是感觉有什么使命还没有完成。
约翰盯着公路,等待着车灯出现。考顿·斯通如果放下电话就出发的话,那她现在随时会到的。考顿在电话里说的话搞得约翰云里雾里——她火急火燎地说马上就要见他,连等到天亮都不行。有人潜入了她的公寓,但她却不敢报警,还说等她过来以后会当面向他解释。
他看着窗外的冰天雪地,心里纳闷她到底有什么急事,非得大半夜赶来不可。从这姑娘慌里慌张地离开他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充满了好奇。她看上去怯生生的,好像有什么话欲言又止,说话时显得坐立不安,结结巴巴的。对于一个职业记者来说,这样的表现是很不正常的。
一阵敲门声使约翰把视线从窗外移了回来。
从上火车的那一刻起,考顿问了自己不下一百遍,是不是应该明早再去找约翰。她完全可以离开公寓,先找家宾馆住一宿,明天一早再联系约翰。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已经怀抱着一个大皮包,站在约翰家门口了。
“请进。”约翰站在门口说。
她走进了约翰家的起居室。
“把外衣给我吧。”
她解下围巾。“我想你可能认为我脑子出了问题,大半夜跑来找你。”她说。约翰帮她脱去外衣,她紧紧抱着皮包在约翰的房里四处查看。身子慢慢暖和过来。
“你的收藏品可真多。”考顿环视着四周说。
他的收藏架上放着各种艺术品:有旧瓷器、绘画、地图和古代器具,还有几块风干的骨骼。他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有新的,也有旧的,码了满满一面墙。他有很多在考古现场的留影,有在沙漠里的,也有在雨林里的。在一个银色相框里,镶着约翰和其他神父与教皇的合影。
考顿拿起相框说:“你见过教皇?”
“我去罗马帮人做文物鉴定时,遇到了红衣主教、梵蒂冈博物馆馆长及文物总监安东尼奥·埃努奇,他和我们聊了聊,询问了一下鉴定工作的进展。工作间隙时,他领我们参观了梵蒂冈的三个艺术品收藏室,向我们展示了一些非常珍贵的织锦、绘画和雕塑。我们走进一个藏品展厅时,埃努奇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六七个神父从大厅那头的门里走出来,教皇走在他们中间。我们惊得瞠目结舌。他们走到我们身边停下来,教皇为我们赐福,有人为我们拍了这张合影。随后,埃努奇带我们回到了工作区。我想,那次偶遇应该也算是和教皇的会面吧。”
“你当时一定激动坏了吧。”
“是的。”
考顿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低头摆弄着腕上的手镯。
“我想你一定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为什么大半夜跑来找你。”
约翰拉了把椅子,坐在考顿对面。“你在电话里显得很紧张。有人闯进了你的住处是吗?”
“嗯,算是吧,有人闯进了我的家,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但我确定有人进过我家。我从外面回来时,发现家里有很多东西都被人翻弄过。”
“你没报警吗?”
考顿清了清嗓子,捋了捋头发。“没。我没报警。虽然我知道有人动过我的东西,但我没有证据,警察是不会相信我的。
因为我什么也没丢。”
约翰向前欠了欠身子,把双手并拢,夹在膝盖问。
还没等他说话,考顿说:“我想来我家的人想找的是这个东西。”她打开皮包,拿出那个黑盒子。她把盒子在手里擎了好一会儿。好像不舍得放手。
“能让我看看它吗?”他伸出手问。
“不好意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把盒子递给他才是。
约翰把盒子拿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看,问:“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考顿花了几分钟,详细地说明了盒子的来历。包括她怎么把它偷带入境,怎么发现它是打不开的,又是怎么把它藏在燃气灶里。
“的确是一段很离奇的经历09‘P约翰说。他揉搓着前额陷入沉思,“听到阿彻死了的消息,我感到很难过。尽管他性格古怪,但他是个非常不错的人,我喜欢他。”
“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考顿看着放在约翰大腿上的盒子说。
“我想我应该知道。”他又仔细看了看盒子说,“它应该是中世纪的魔方。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很喜欢这东西,我以前也见过几件类似的物件。我这儿好像有本书,里面有一章详细介绍了怎么打开这种魔方。”
“里面会装着什么呢?”
他轻轻晃了晃那盒子。“一般来说,盒子里会装着小礼品或玩具,有时也装首饰。听人说有的魔方里装着另一套魔方,一个套一个。这东西一般是贵族们的玩意儿,有好几种外形,每种的打开方式都不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说:“阿彻博士说里面的东西很珍贵。他临死时对我说了两件事。他先说了一串数字和人名——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马太。然后又说什么我是阻止黎明的太阳的唯一人选。”
“真让人费解是吗?”约翰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的第一感觉是阿彻的意识当时已经不清晰了。那些话只是他临死前的胡言乱语罢了。”
考顿愣了愣。不。阿彻绝对不是在胡言乱语。他的话足以引起考顿的警觉:“戈埃尔克瑞普——你是唯一人选。”她不想和约翰争辩,那样一来,他也许真的会认为她脑子出了问题。
“但那串数字很奇怪。”考顿说,“我按着那串数字查了《圣经》,正好在《马太福音》里找到一段话。”
“又拿起杯来……”约翰摆弄着盒子说,“每逢做弥撒时,全世界的教徒都会重复这些话。这是耶稣基督在最后的晚餐上说过的一番话。”
“你告诉过我,阿彻坚信自己知道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使用过的圣杯藏在哪儿。你不认为盒子里可能装的就是圣杯吗?我的意思是,盒子里一定有宝贵的东西。我想不会有人愿意为一个空盒子去杀人的。而且他们为找这只盒子来追踪我……,,“你认为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你认为我也在胡言乱语吗?”
“我不这么看。”他的语气严肃起来,表情变得凝重。“我不是不相信你。你遭遇了很多不幸,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你现在倾向于从这些遭遇中找出因果关系。’,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话说了。她暗想,约翰已经够客气了,但他显然没把这件事看得像自己那样重。他明显不相信这个小盒子里装的会是圣杯。也许,考顿家的贼根本就不是冲着这盒子来的,但她的确把那盘录像带落在墓穴里了……
“还有,我不小心把一盘录像带落在墓穴里了。那带子里全是我做的现场报道,我在带子里反复提到我是sNN的记者。”
“你的带子很可能丢在了别的地方。你不是说在沙漠里也收拾过行李吗?”
“希望是丢在别的地方了,但我总觉得把它丢在墓穴里了。”
“那么,有人可能会拿到带子,知道你当时也在墓穴里,然后查到了你的住址。”
“对。”她感觉好多了,约翰终于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惶恐不安了。如果约翰能打开这盒子就好了。“你不是说有本介绍这盒子的书吗?”
“那书应该在这儿。”他站了起来,向书架走去。他在书架间上下寻找着,最后找到一本布皮的旧书。“这里面应该会有介绍。”他把书抽出来,放到咖啡桌上,然后坐到考顿身边。
考顿看到那本书叫《中世纪神话与魔法》。
约翰翻着书,书页哗哗地响。
“这章叫‘魔方和礼盒’。”考顿念出一个章节的标题。标题下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约翰往后翻看着,考顿看到里面有介绍各种不同形状的盒子的图解。
约翰查找着图解,反复核对着。终于,他说:“这个好像能对上。”他把盒子拿过来,转了个个儿。抓住顶端和底部,用力一拽,毫无反应。
“怎么样?”考顿问。
约翰又看了看图解。“我得先看好哪面是上面。书上说,如果找对了位置,很容易就会打开的。”
他把盒子转了四分之一周,又试了一下,还是没反应。他把盒子旋转了六次,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图解,终于听到“咔”的一声轻响。盒子顶部开了一条小缝儿。
“应该开了。”约翰说。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末期,基督教徒曾收复了耶路撒冷。由一众僧侣组成的峋山隐修会决定把王位授予欧洲梅罗文加王朝的后裔,因为他们认为梅罗文加王室是耶稣和抹大拉马利亚的后代。峋山隐修会组织了一支由武僧组成的军队,保卫耶路撒冷和来耶路撒冷朝圣的人们。
随着欧洲权贵的加盟,峋山隐修会越来越强大,势力范围在政治、宗教和经济等方面迅速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