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估计又是贵族公子哥间的喜好。
陆嘉宁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但是不女气,也不难闻。
眼看着皮肤都要擦红了,墨迹也七七八八,谢缺将帕子往她怀里一扔:“好了,帕子脏了,帮我扔了吧。”
陆嘉宁下意识接过来,手里摸着也知道是上好的料子,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她皱了皱眉:“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可真浪费,毕竟是因为我弄脏的,我洗了还给你。”
谢缺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也好,我身边连个知根底的人都没有,唯一的爱妾还跑了,倒是缺个洗帕子的人。”
什么爱妾!
陆嘉宁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
她见四下没有人注意这里,上前抓着头的领子,放狠话道:“你可别瞎说,你哪里来的爱妾?”
谢缺笑的一脸荡漾:“当然是我赎回来的爱妾如湄。”
“呸!”陆嘉宁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他,做出颇有气势的样子,“明明只有七天,你可不要信口胡言!”
谢缺这时却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抖开放到她眼前:“瞧瞧这是什么?”
陆嘉宁目光一凛,结果那张薄薄的纸,这张纸竟然是一张卖身契,上面的落款是如湄。
“爷可是又添了五千两银子跟春月楼的妈妈赎的,不过,”谢缺悠悠地叹了口气,“一万五千两银子白白打了水漂,我竟没想到,我看中的竟然是个衙门派过来的卧底,还亲手将我送进了大牢。”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老妖怪就是死变态呀
听到他的话,陆嘉宁顿时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
一方面,谢缺是犯人,还是两桩要案的犯人,现在这般场景是罪有应得。另一方面,又觉得他现在落入被刘绍文陷害的境地,自己也推波助澜了。
“小陆捕快,我这情况,依例律,该怎么判呐?”谢缺问道。
陆嘉宁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谢缺笑了笑:“无妨,尽管说吧,爷还有点承受能力。”
陆嘉宁轻声说道:“流放三千里。”
“啧,三千里啊,可真够远的,也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谢缺怅然道。
陆嘉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要是死在流放的途中,或者客死异乡,小陆捕快可别忘了给我烧把纸钱。”
陆嘉宁垂着眸子,捏紧了衣角:“不会的。”
“嗯?”谢缺抬眸望她。
陆嘉宁勉强笑了笑:“案子都还没定呢,刘绍文摆明了诬陷你,太爷也没那么糊涂。”
谢缺轻轻笑了笑。
正当这时,外面突然进来了一个人。陆嘉宁定了定心神,抬眸望去,一双眼睛蓦地睁大。
刘绍文?
傅疏源带着刘绍文进了牢房,也看见了陆嘉宁,抬了抬下巴道:“送个饭这么久了还没送好?”
陆嘉宁一顿,将食盒放好,连忙退了出来,又将门好好地锁上。
退到傅疏源身后,陆嘉宁这才瞧见刘绍文一脸委顿的神色,仿佛死了爹娘一般,形容凄惨,眼下乌青。
她心里纳闷极了。
怎么出去了没两天,又这样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刘绍文噗通一声跪在谢缺的牢房前:“求您高抬贵手!”
陆嘉宁这下更加惊讶了,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她去看傅疏源,希望后者能告知她一两句也好。
傅疏源现在却没空搭理她,朝跪倒在地的刘绍文说道:“我把你带进来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罢。”
谢缺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似的,坐在矮榻上,神色淡淡:“我没听错吧,刘公子请我高抬贵手?我还要请你高抬贵手呢。”
谢缺轻嗤了一声。
刘绍文趴在地上,神色中俱是悔恨:“小侯爷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拐卖儿童是我与春月楼勾结,与小侯爷无关。”
小侯爷?
陆嘉宁讶异的目光投向谢缺,他不是……犯人吗?为什么刘绍文称他为小侯爷?还如此恭敬?
谢缺看见了陆嘉宁难以置信的目光,轻轻地避开,看向刘绍文,凤眸微眯:“这回承认是诬陷我的了?”
陆嘉宁看到刘绍文的腿在微微地颤抖,筛糠似的,脸色也充满惊惶,和平时那个不可一世的刘公子判若两人。
“小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小人错了,请您高抬贵手,留家父一命吧!”
谢缺轻撩眼皮,眸中寒光闪过:“你父亲与庞知州勾结,参与私盐的贩卖,你以为有人能保得了他?”
“但是,家父没有直接参与,只是搭了个线而已,罪不至死啊。”刘绍文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小侯爷,求您了。小人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刘绍文回到家中,刘父不在,去见庞知州,谁知一去不回,家里人四处打听,这才知道已经被扣在柳州府的大牢里。贩卖私盐一时,震惊柳州府,现在庞知州和刘父一干人等,全部由知府亲自审理,恐怕还要上报朝廷。
庞知州不讲信用,将祸水东引到刘父头上,想要将刘父诬陷成为主谋。
刘家要塌了,刘绍文虽然混蛋,也不能任由自己父亲去送死。
后来知情人告诉他,这回京里颍川侯家的小侯爷受了皇命来云城,就是为了彻查这件事情。再一打听,那小侯爷姓谢。
刘绍文骨髓一凉,京里来的,姓谢,除了谢缺,还能有谁?
所以他忙不迭来衙门求见,希望保全父亲的性命。
谢缺懒懒地道:“如果我说,想要换你父亲的性命,你就得在牢里呆一辈子呢?”
刘绍文沉默了,他才二十出头,从荣华富贵到锒铛入狱,换给谁都接受不了。他闭上眼,咬了咬牙:“小人愿意。”
谢缺轻轻扬眉,点了点头:“还算有些骨气。”
陆嘉宁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她明白了一点,谢缺不仅将要无罪释放,还是京城里来的重要人物。而刘绍文,将接受属于他的惩罚。
她悄悄松了口气,这个结果倒是不坏。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开门?”
陆嘉宁一愣,回过神来,就见谢缺冲着她说道。她看了一眼傅疏源,见他没有异议,便拿着手上的钥匙,上前开了门。
谢缺从牢房里走出来,舒了个筋骨,回头朝陆嘉宁道:“把饭菜拿着,还一口没动呢。”
陆嘉宁趁人不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啊,这个人,方才都是逗她玩的吧。什么流放三千里,客死异乡,全是他丫的胡说八道!
她将刘绍文锁在牢里,把钥匙递给小李,拎着食盒走在傅疏源和谢缺的后面,心里委实憋了一肚子气。
“没想到你憋着大招呢?”傅疏源没好气地看向谢缺,“连我都没说实话,你这一来,不声不响地为云城除了两个祸害,我这做县令的,脸可没处搁了。”
谢缺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只管做好你的县令就是,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皇命在身罢了。”
“听说现在京城里的人都说,你是被流放了。”傅疏源促狭地看向他,语气里充满了揶揄。
“可不是吗?前有狼后有虎,一个不慎,被别人挤了下去。爷能有什么办法,任命呗。”谢缺随意地说道。
“你啊,嘴里没一句真话。”傅疏源摇了摇头。
陆嘉宁忍了一路,着实没忍住,上前道:“太爷,你们俩早就认识?”
傅疏源点了点头:“在京城赶考的时候认识的。”
“那你?还让我去当卧底?”陆嘉宁瞬间炸了毛,一张小脸绷着,神情出离愤怒。
傅疏源心道糟糕,忘了这茬了。
陆嘉宁想着这些天来的一幕一幕,越想越生气,她被迫去青楼,穿着青楼姑娘的衣裳在台上小心翼翼地寻找目标,在谢府被丫鬟护院欺负,还有谢缺这个死变态欺负她。可是呢,这两人什么都策划好了,只是让她去配合演戏罢了?
傅疏源讪笑:“这个,也不能说全无收获不是,你看,这两桩事情不都有你的功劳吗?”
说罢,他捣了捣谢缺的胳膊,谢缺看他一眼,也跟着道:“你家县太爷说的没错,这两件事情,还要对亏了小陆捕快。”
陆嘉宁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胸腔起起伏伏,把食盒往谢缺怀里一塞,一跺脚,一咬牙:“你们这帮混蛋!”
然后转身就跑了。
傅疏源摸了摸后脑勺:“不应该呀,这反应好像有些过分激烈了,我说小侯爷,我衙门忠心耿耿的小捕快在你谢府没受什么委屈吧?”
谢缺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躲闪。
傅疏源脸色一变:“真的假的?你干什么了?”
在傅疏源的追问下,谢缺坦白了事实。
傅疏源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你府里下人有猫腻,就拿小陆去当诱饵,良心呢?”
谢缺眼下也有些懊恼。
“你自己的做的事情,自己处理。”傅疏源看了他一眼。
陆嘉宁回到衙门后院,气鼓鼓的,关门的声音都大上了不少。
院子里的孩子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悦悦,方大娘见陆嘉宁迟迟未回,怕悦悦害怕,留下来陪了一会儿。现在见陆嘉宁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吓了一跳:“小点声,吵着孩子。”
陆嘉宁脚步一顿,收敛了一下情绪,放轻了脚步。
“悦悦没醒吧?”她轻声问道。
方大娘冲她摇了摇头:“怎么了,气成这样?”
陆嘉宁心里别扭得很,但是这事情也没办法和方大娘说,只得道:“没什么事儿,方才被野猫绊了一跤。”
方大娘放下心来:“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我得先回去了。”
“好嘞,您路上小心些。”陆嘉宁叮嘱道。
方大娘走后,天色已经黑了,陆嘉宁简单洗漱了一下上了床。
只剩悦悦一个人,她得陪着睡觉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