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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让原先的马车先出发,隔了半个时辰他们才走,而且换了一条路,居然还是被发现了。
她静下心来,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这是夜里,周遭一片寂静,对方虽然放轻了动作,但是仍然可以分辨出异常来。
陆嘉宁的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对方人不少,而且武功不差。
他们只有三个人,这阵势对上,于自己很不利。
对方人未到,箭已经射了过来。
“嗤!”的一声,一把羽箭就射穿了马车,锐利的箭镞穿透了厚厚的隔板。
“小心。”谢缺拔出剑,小心应对着,边朝郑元安道:“弃车!”
郑元安得令,勒住马慢慢地停了下来。马车停下来之后,后方不断射过来的箭也停了下来,郑元安抽刀下了车,面向后方的杀手,衣裳被夜风吃得飘起。
“下车吧。”谢缺沉声道。
陆嘉宁点了点头,握住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刀,在谢缺后面下了车。
而此时,马车已经被迅速赶上来的杀手团团围住了。
对方清一色的黑衣,看起来目的就十分地不纯,三人已经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夜色沉沉; 不知名的野兽蛰伏在阴森森的树林之中,周围的肃杀之气更加重了此刻的紧张氛围。
这些杀手显然是不想给他们留活口的机会,招招式式攻势凌厉; 陆嘉宁肃了神色; 守着三人的方寸之地; 互为腹背。寒光闪过; 抬手招架之间,一缕发丝被无声无息地削断; 飘散在黑沉沉的夜色里。
郑元安悄声说道:“小侯爷,您和陆姑娘斩断马车上的绳子; 骑马先走,属下拖住他们。”
“拖得住吗?就凭你自己?”谢缺冷声道; 说话之间已经将剑捅进一个杀手的胸膛,温热的血溅了一地。
郑元安一时语塞。
陆嘉宁抽神侧身去看了他一眼; 他以一当三,将对面的三人缠得进退两难。陆嘉宁放下心来; 也不由得心生诧异,之前倒是对他的武功低估了。
趁她一侧眸□□的时候; 一个杀手抓住机会; 趁机从侧面袭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刺到她的后心,不防谢缺眼眸一厉,伸手揽过陆嘉宁,另一只手将剑快而凌厉地割断那杀手的喉咙。
“专心些。”谢缺低声责备道。
陆嘉宁挣开他带着温度的怀抱; 低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谢缺隐隐皱了一下眉,凤眸扫了一眼眼前的杀手,本来凭他的身手不是没有机会解决他们,只是他现在旧伤未好,这一番动作下来,腹部的伤口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
赌对方已经死伤过半,但是陆嘉宁和郑元安的体力消耗已经超过预期,估计接下来再对上形式不妙。
谢缺气息一沉,反手将为首的杀手击退,紧紧守在陆嘉宁身旁。
陆嘉宁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手中的刀变得越来越沉,咬着牙防守着。
这样不行,总得想些办法才好!
然而冷不防,她对上了谢缺的目光,黑沉沉的夜色里,他的眸子深沉似海,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凌厉。陆嘉宁心中一惊:“谢缺,你要做什么!”
“听话,跟郑元安走,乖。”谢缺在她耳侧轻生说道,温热的鼻息落在她颈处,然后抬手朝她一推。
陆嘉宁惊恐地睁大了眸子,人已经被郑元安接住。郑元安的神色也很焦灼,不同意谢缺的做法,但是在他严厉的目光中,一咬牙,抬手砍断马身上与马车相连的绳索,带着陆嘉宁转身上马,向南疾驰而去。
陆嘉宁坐在郑元安身后,转头看向与杀手厮杀在一起,分辨不出人影的谢缺,牙根咬得快要碎了,眼泪才汹涌而出。
郑元安策马在树林中转了个弯,停住了马,帮陆嘉宁手里塞了个东西,朝陆嘉宁道:“陆姑娘,从这里往南约莫五里路,应该有个驿站,里面恐怕有些人手,你拿着这块侯府的令牌,去请他们帮忙,我得回去帮主子。”
陆嘉宁抹了把泪,重重地点了点头,对郑元安道:“好,我这就去,你们,小心安全!”
然后她一夹马肚子,拿着缰绳狠狠地甩了一鞭,身下的马吃痛,狂奔了起来。
郑元安提起步子往回快速地赶着。
陆嘉宁脸上的泪痕被风风干了,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一星灯火,她心中一喜,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终于到了驿站,她才发现这个驿站的规模比之前的都要大一些,门口亮着一盏灯笼。
她翻身下马,上前急促地敲了敲门:“有人吗?救命!”
过了一会儿,门才从里面被打开:“大晚上的,嚷嚷什么呢!”
来人身形魁梧,长相更是凶狠蛮横,陆嘉宁没时间管那么多,急忙道:“我从宁州府过来,路上遇到了杀手,还有两个同伴留在那里,求您救命!”
万丰登一身的匪气上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生嫩的小姑娘,蛮横地开口道:“你说救就救了?给多少银子?爷时间宝贵着呢!”
陆嘉宁有些傻眼,看着对方蛮不讲理的气势,心里有些凉下来,不过仍然强撑道:“只要您肯救,银子不是问题,我家爷有的是银子。”
万丰登摸了摸下巴,好像故意刺人似的道道:“你家主子被杀手刁难,却让你突围出来搬救兵,啧,看来有一腿啊?”
陆嘉宁心中焦灼,心道这莫不是什么黑店,声音有些沙哑,目光里透露着绝望:“我求您了,您帮帮忙,行不行?”
万丰登还要说什么,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人,颇为妖娆,提着嗓子问道:“大晚上的吵吵什么呢?”
万丰登正要答话,那女子的目光触及陆嘉宁,猛的滞住,步子径直走到了陆嘉宁面前:“。。。。。。这位姑娘,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啊?”
“夫人,这小姑娘非说在附近遇到了杀手,放屁,这一带都是我老万罩着的,有个屁的杀手!”
郑缨却一巴掌糊到了他脸上,怒气冲冲地道:“让你去你就去,赶紧的,把你徒弟都带上!”
万丰登被这一巴掌糊得莫名,糊得委屈,可是夫人的话又不肯不从,只好哎了一声,转身去叫人了。
很快就找来了七八号人,陆嘉宁一喜,连忙道:“我给你们带路。”
“哎,让他带着人去就行了,这片儿他熟,姑娘先休息休息吧。”郑缨握住了她的腕子,说道。
万丰登附和道:“没错,你告诉我在什么方位。”
陆嘉宁被郑缨拉着脱不开身,只好将方位告诉了万丰登。
万丰登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留下陆嘉宁和郑缨两个女子。陆嘉宁尚且不知道好好一个驿站,怎么弄的像土匪窝一样。也不知道面前这个无缘无故热心的万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充满了防备。
郑缨看出她的僵硬,到了杯热水给她:“姑娘想必吓坏了吧,缓缓神先。”
陆嘉宁犹豫了一下接过水,端在手里却没有喝。
郑缨笑了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这驿站因为处在山林之中,一向是不太平,原先驿丞在的时候,便屡屡遭到山匪的袭击。后来官府政治,便挑了我夫君这个招了降的匪头当了这个驿丞。”
陆嘉宁听着,心中更觉离奇,怎么这山匪还做了驿丞?官府也能放心?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郑缨笑着道:“别看我夫君他五大三粗,一脸横样,其实没什么坏心,刚才那是故意。”
故意对她一个陌生人蛮横?这是什么理儿,然后她眼尖地看见万夫人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红的印子,似乎是刚刚弄上去的。
陆嘉宁盯着瞧了一会儿,才突然明白过来,雪白的脸颊变得煞红。
。。。。。。原来是自己打断了别人的好事儿。
她神态变得有些局促起来,低着头道:“这么晚打扰,是我冒犯了,只是,这的确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敢也不能怠慢。”
郑缨笑了笑:“当然是人命的事情重要了,对了,方才我家那口子说的,姑娘和你家主子。。。。。。”
陆嘉宁!没料想万夫人听到了刚才门口的话,还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是好。
郑缨一顿,捂着嘴道:“哎哟你瞧,是我多嘴了。”
陆嘉宁看了她一眼,倒不觉得此人讨厌,何况她还出手帮了她。眼前的女人年过三十的样子,保养的却非常得当,而且有一副男人很难拒绝的样貌,说起话来也很熨帖,难怪万丰登那样蛮横的人也心甘情愿听她的话。
“方才多谢万夫人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陆嘉宁真诚地说道。
郑缨笑着点了点头:“这也是应该的,这片都是我家那口子划的地盘,虽然被官府招了安,但也不消停,要是在他的地界儿出了杀人的事,他心里也要生气呢。”
两人说这话,陆嘉宁渐渐放松了下来,然后便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陆嘉宁连忙站起身,朝门口快步走去。
门被万丰登一脚踹开,他肩上还扛着一个人,朝陆嘉宁努了努嘴道:“喏,这就是你那相好的,还剩一口气,幸亏赶到的及时。”
陆嘉宁一看身上血迹斑斑的人,心中一痛,眼泪又要掉下来。
“陆姑娘。。。。。。主子在那边。”郑元安可不敢被认错,费力地抬起手指超万丰登一个徒弟身上扛的人指着,声音嘶哑地道。
陆嘉宁连忙奔了过去,谢缺一身衣裳都被血液浸湿,陆嘉宁伸出手指,想碰碰他,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万丰登一摸脑袋:“坏了,这人只剩下半口气了。”
郑缨剜了他一眼,连忙张罗起来:“赶紧把人放下来,小五!你去烧些热水,小六,你去把老二叫来医治,赶紧的!”
七八个人在郑缨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做事,一丝不乱。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