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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不敢再看他,自己先溜回家了。
推开家门,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宁静,陆嘉宁估摸着陆海已经睡下了,自己打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走到院子里舒了个懒腰,昨晚在自己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精神很好。这会儿天刚亮,太阳还没有上来,正是夏季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陆嘉宁从井中打了水洗脸,井里的水冰冰凉凉的,很舒坦。
陆嘉宁又想起昨天晚上谢缺临走时说的话,心里感觉甜丝丝的,脸上也带着笑意。
甚至没有注意陆海从房里出来了。
陆海看着陆嘉宁的身影,目光有些复杂,神情似乎是不太好,身上也像笼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有些压抑。
“嘉宁,你跟我来。”陆海沉声说道。
陆嘉宁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笑了:“爹,您起了,我先去做饭吧。”
陆海摇了摇头:“先跟我来。”
陆嘉宁的眸间略过一丝茫然,但是看陆海的神色,似乎要讲很重要的事情,于是乖乖地提步跟上。
到了正屋里头,陆海坐下,然后朝陆嘉宁道:“你也坐。”
陆嘉宁于是坐到了他对面,有些担忧地问道:“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去宁州府办差这一趟,是和谁一起去的?”陆海沉声问道。
陆嘉宁脑子一懵:“和衙门的人一起。”
“胡说!谢家小侯爷是衙门的人?”陆海脸上压抑着怒气。
陆嘉宁愣住,看着他严厉的面庞。父亲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其实面冷心热,只是常常不表现出来而已,所以陆嘉宁一直很敬爱他,何况父女三人相依为命,从小父亲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爹……您怎么知道……不是,小侯爷也算是半个衙门的人了,也参与了案子的调查。”陆嘉宁连忙解释道。
“然后你一个姑娘家就和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陆海脸色越来越沉。
陆嘉宁听着有些难过,不由地道:“我在衙门也是成天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您……您怎么能这样看女儿呢!”
陆海看着她小兽一样染上怒意的眼神,一怔,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道:“爹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陆嘉宁委屈地道。
陆海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和那个小侯爷,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料想陆海问了个这么直接的问题,陆嘉宁一顿,脸上一热,目光低垂着,手指划拉着:“爹,您怎么知道呢?”
陆海一梗,脸上似乎是想生气,又怕吓着她似的:“嘉宁,不是爹拦你,只是咱们家和侯府,难以相提并论,他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我们高攀不起。如果你还没有陷得太深,趁早断了念头,不要被他玩弄了。”
“他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您不能这么轻易地断定他的人品。”陆嘉宁皱起了眉。
陆海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你还年轻,如何与他一个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相较量,听爹的话,早些断了。”
陆嘉宁脑子一空,呆呆地看着陆海:“那……那如果我已经陷进去了呢?”
陆海脸色沉了下来:“那也得断了!”
“爹……”陆嘉宁想要解释,却被陆海粗暴得打断了:“谁都行,就是他不行!之前你姐夫不是想给你介绍程公子吗?我看不如就和他们家先定下来,等他考完回来,直接成亲。”
“爹!”陆嘉宁脸色蓦地白了,“您……您不能这样逼我。”
然后陆海已经不给她说话的余地,直接拿起东西出了门。留下陆嘉宁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陆嘉宁坐在椅子上,感觉这屋子里阴冷得很,喉咙里像堵了棉花一般的,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
她心事重重地去了衙门,这时候已经很热了。
衙门里倒是很忙,因为陈深被逮捕了,而赵家大公子的墓也被起了,老刘一见着她就朝她扔了一包东西:“小陆,跟我去赵家墓地。”
陆嘉宁连忙接住东西,跟在老刘后面魂不守舍的走着,老刘一心念着这个案子,走得飞快,也没注意到身后陆嘉宁的异样。
赵家是个大户人家,有专门的墓地,到了地方,陆嘉宁远远地看见赵家大公子的墓那儿,围着一圈的人,估计都是赵家一族里的人,她眼尖地瞧见,陈素茵也站在一旁,身条弱柳扶风的,瞧着一点攻击感都没有。
本来陆嘉宁还觉得很佩服她,可是昨晚谢缺一通分析之后,她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想到这儿,她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想看到的那个人影,陆嘉宁收回了目光,心脏有些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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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老刘十分不客气地钻进了人群; 一边走一边说道:“麻烦让让,官府办差。”
赵家的族人其实都靠着赵家一家子荫蔽,其他的旁支都没有什么作为; 这一下赵家大公子没了; 赵家老爷还缠绵病榻; 想分一杯羹的不在少数。
可是这会让官府想开棺验尸; 不管放在哪儿都是极其晦气的事儿,是以赵家族人怎么都不肯答应。
就是不肯答应; 也被傅疏源这张嘴皮子给磨答应了,因为他是这么说的; 赵家大少爷死因未明,有可能是被谋害的; 这谋害赵家大少爷的人安的是什么心,你们若是不想清楚; 就拦着不让验尸,恐怕不是很明智。
赵家族人就面面相觑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发现; 赵家大少爷在世的时候; 他们还能从旁分一些好处,可是现在由陈素茵管理了,整个赵家药铺上上下下,就像一个铁桶一样,想捞什么东西都捞不着。
这就不由得他们不起心思了。
“既然这样; 那就开吧。”族长这么说道。
陈素茵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皱着眉上前道:“族长,这事情使不得,大爷刚下葬不久,现在就开棺,这让大爷在下面怎么安息啊。”
族长有些为难地道:“七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要是大公子是被人害死的,不还他一个清白,他在九泉之下又如何能安息得了?而且今天早上陈大总管才被官府带走,说不定是他下的毒手呢,七夫人还是不要再阻拦为好!”
陈素茵咬了咬牙关,没有再说话了。
傅疏源慢悠悠地道:“既然各位想清楚了,那现在就开棺吧。”
几个捕快拿着铁锹,你一锹我一锹地把坟给铲开,露出了棺木的颜色。然后他们起了棺盖,围着一圈的人就闻到了腐烂的气味。
此时又正值夏天,下地了半个月的人,估计已经面目全非了。
族长让族人往旁边站了站,那些族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味道,纷纷避开了。只有陈素茵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陆嘉宁和程栋跟着老刘站在墓坑里,陆嘉宁闻着这味儿也有些受不了,早上又没吃东西,胃里头有些反酸,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她朝棺材里头瞧了瞧,果不其然,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赵家大公子生前也是个俊朗的人物,可惜这人一死,生前那一些东西就都没有用了。”程栋也有些感叹。
陆嘉宁点了点头。
可不是。
老刘对这案子很伤心,双目炯炯有神,手下的动作娴熟而冷静地检验着尸体,不多时,他便站起身来,示意已经验完了。
从墓坑里爬上来,老刘才对傅疏源说道:“是中毒死的没错。”
“和两年前赵家药铺那个管事的是同一种毒吗?”陆嘉宁问到。
老刘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原以为再难重见天日的案子,没想到阴差阳错,现在竟然有昭雪的希望了。老刘朝傅疏源拱了拱手,站到了一边。
傅疏源朝赵家族长道:“族长,我们已经验完了,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族长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了大公子免于枉死,不知道,验尸的结果如何?”
傅疏源声音低沉冷静地道:“赵家大公子,是遭人谋杀而死。”
此话一出,赵家族人里便炸开了锅。
“我就说嘛,大公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还急病死了,果然有猫腻。”
“你说是不是那姐弟两个搞得鬼?”
“我看像。”
陈素茵站在一侧,面色发冷。
有几个莽撞的赵家族人想要上去和她理论理论,被她身边的下人拦住了,陈素茵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还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各位还是不要急着往妾身身上扣罪名吧。”
然后在下人的护送下,离开了赵家的墓园。
傅疏源这边吩咐人把墓重新埋上,也收了工回了衙门。
这一下,压在众人心头的案子算是有了很大的进展。
回去的路上,程栋看陆嘉宁兴致不高,眼珠子一转,便低声问道:“怎么了?和你家小侯爷闹别扭了?”
陆嘉宁白了他一眼:“措辞注意一些行不行?什么叫我家的?”
程栋笑了一声:“怎么还不认呢,跟我见什么外啊?以后小侯爷成了你们家姑爷,我是不是也能跟着沾沾光啦?”
程栋美滋滋地想着。
陆嘉宁没接话,皱着眉有些忧心忡忡的。
程栋逗了她两句都没能活络起来,这才看出她不高兴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嘶,难道是他对你始乱终弃?”
他摩拳擦掌地道:“哥给你找回场子?”
陆嘉宁没好气地道:“行了,少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