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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每个人都终于走上了正确有序的轨道,只是带来生命中最初感动的女孩子却成了陌生人。
路非晃动酒杯,灯光下只见金黄琥珀色的加冰威士忌在杯壁挂住再缓缓滑下,他仰头喝下一口,那略微粘稠的酒滑入喉咙后,竟然有点苦涩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真的很心急,呵呵好象我的每个文都会有人嫌进展慢,好吧,我就是传说中的慢热型今天多说点废话,算我自己抒情兼纪念一下去年的2月21日,我闲坐家中无聊,突然受几句对话触动,注册了青衫落拓这个马甲,开始写文。在此之前,我是纯读者一名,根本没注册,看文还经常霸王。
写文的初衷只是打发时间,永远记得看到第一个留言时的激动与开心心情,同时开始检讨自己以前理直气壮的霸王行为。
没想到一写竟然有点一发而不可收了,看看自己的后台数据,一年的时间写了60多万字,简直吃惊。
对一个爱睡懒觉、有一份朝九晚五工作缠身的人来讲,写出这么多字来,实在是个意外,更不用说多少有了读者的肯定。
对于读者的留言,不管是批评还是肯定,我都是重视的,甚至有经常留言的读者突然消失,会让我检讨自己,是否已经写得差劲没有吸引力了,是否还有必要继续。
所以我时常和读者较真,随口意气用事地发牢骚,过后也觉得自己实在表现得没风度,呵,没办法,一旦认真了就是这个样子。
不多说了,谢谢每位读者的支持,能写下去我会接着写,写不下去了,就做回纯读读者好了。
以上纯粹是点感叹,并不打算以此轰出潜水的,不爱留言的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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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上)
出了Forever酒吧后,辛辰和Bruce买了一纸箱罐装啤酒,漫步走到江边,在犹带着白天太阳烘烤热气的石阶上坐下,喝着啤酒继续漫无边际地聊着天。江面开阔地横亘眼前,风迎面吹来,没有别处那么闷热。
“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江滩,现在好是好,人工规划痕迹太重,看不出一点自然风味。” Bruce挑剔地看着眼前的江滩公园,“我觉得这个城市快变得我认不出来了。”
“有变化吗?也许是你离开得太久了的缘故。”辛辰除了在家工作,就是去郊外纵山徒步,再不就是旅行,反而对城市的变化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住的地方面临拆迁,最大的变化马上就要发生就在眼前。
“也没那么久啊,上次回来就是三年前,只在这里停留了一天,再去深圳参加我小叔叔的婚礼,然后就出发去秦岭了。”
提起那次经历,辛辰摇头好笑:“你家里人居然还让你出去徒步,算是很开明了。”
“我说服了我爸爸,没让他告诉我妈。不过我也答应了他,以后一定注意安全。”
Bruce当时和她住一个医院,知道她坚决没透露家人的电话号码,一直住到出院也没人探视她,偶尔听她打电话,都是笑着说:“对,还在西安玩,过两天就回,一切都好。”出院后,她自行买票乘火车回家,想必家事并不顺心,于是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合欢,我还要在这待半个月,你们还有本地纵山的安排吗?我也想参加。”
“周六安排了去远郊一个海拔700米的山上走走,你去跟帖报名吧。”
“在这种气温下纵山我没试过,看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那边是避暑山区,气候比较凉爽,但也得看天气。哎,好象要下雨了。”辛辰熟悉这个城市的天气,仰头只见暗沉江面上的天空无星无月,隐约可见压得极压的云层翻滚。
“下雨多好。”Bruce兴奋地说,“我记得好象是十年前吧,那年暑假那场雨,下得天昏地暗,我后来走到哪都再没见过暴雨那种下法,街道上全积了水,深的地方据说可以游泳,我和妹妹偷偷跑出去跟人打水仗,汽车开过去水溅得老高,太过瘾了。”
提起十年前那场号称本市百年一遇的特大暴雨,辛辰一怔,她当然有印象。
“那年我快13岁,你应该是15岁吧。”Bruce兴致勃勃转向她,“如果你也在街上玩水,说不定我们那时就遇到过。”
“那天啊——”辛辰捏着啤酒罐看向远方江面,依她那时的性格,也应该是冲到街上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的,然而她摇摇头:“那天我老实待在家里,我感冒了。”
Bruce笑了:“那不要跟我说,后来你没来江边看涨起来的洪水,我们这会坐的地方,当时全淹没了,走在滨江路上,都能看到江面上的轮船,好象高过堤岸,悬浮在面前一样。你看,我们还是有可能早就相遇过。”
那一年的水位上涨来势凶猛,这个滨江大城市也成了全国新闻关注的中心,本地市民更不可能不关心。辛辰当然也来看了,而牵着她手看的那个人是路非。
辛辰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罐子扔进纸箱里:“今天喝得真不少,算了,回家吧,我可不想再淋一场雨弄感冒了。”
路上就已经响起沉闷的雷声,辛辰下了出租车,Bruce探头出来,笑着大声说:“害怕打雷的话,上网跟我聊天。”
辛辰笑:“跟我不做小妹很久了一样,我也不害怕打雷很久了,晚安。”
出租车开走,一道闪电掠过,辛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仰头看向天空,直到又一声巨响,雷声如在头顶轰鸣掠过,她这才疾步走进漆黑的楼道。
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奥迪Q7车门打开,路非走了出来,他送辛笛回家后,就将车开到了这里,一直坐在车里默默听着CD。他仰头看着五楼那个窗口,终于灯光一亮,他知道辛辰到家了。
又是一阵雷声掠过,他想,虽然刚才她朗声回答那男孩子,她“不害怕打雷很久了”,可是在闪电过后,她身体一僵,立在原处,其实跟她以前告诉他的反应并没什么区别:“我会拿被子堵上耳朵,可是又忍不住着了魔一样哆嗦着等下一阵雷声响起。”
然而,在白天她那样明确地说了不再是他的责任以后,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象十年前那个雨夜一样去关心她了。
十年前本市那场特大暴雨,也是这样深夜开始电闪雷鸣,路非的母亲和回国度假的姐姐去了上海,他父亲出差在北京,他独自在家。手机铃音将他惊醒时,他正在熟睡。
话筒里传来辛辰轻微的声音:“路非,跟我聊天好吗?”
他迷迷糊糊看下时间:“现在是半夜啊小辰,你睡不着吗?”
“我……”辛辰有点难以启齿,显然觉得这样吵醒他并不理直气壮,毕竟她不是头一次独自在家了,可又一阵雷声掠过,她止不住声音发抖,“停电了,我害怕,你跟我说说话吧。”
路非顿时完全清醒了,他知道辛辰的父亲又出门在外,这几天她一个人在家:“我马上过来,等着我。”
路非换好衣服,拿了伞出门,外面已经开始下暴雨,狂风吹得伞变了形,根本无从抵挡雨水,他好容易拦到出租车,司机喃喃地说:“这雨大得可真邪门,不行,送了你我也得收班回家。”
路上根本没有行人,天空雷电不断,雨越来越大,好象瓢泼一般下着,雨刮急速来回摆动,看出去仍然是茫茫一片。下车后走过不远的距离,路非撑着伞也差不多淋湿透了,他急急奔上辛辰住的五楼,刚一按门铃,辛辰就将门打开,显然一直守在门边。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路非扔下伞:“快放手,小辰,我身上全湿透了。”
辛辰不理,只抱着他的腰不放,同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们认识一年了,辛辰一向表现得开朗活泼,哪怕是使小性子,也转眼就好了,从来没有这样放声大哭过。
路非不能理解这样孩子气十足的哭法,可是不能不心疼,只耐心拍哄着她:“别怕别怕,我陪着你,下次遇上打雷,我也过来陪你,好吗?”
辛辰的号啕大哭在他怀里慢慢变成了抽抽答答,她明白一个15岁的女孩子,如此撒娇实在有些过份了,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辛辰对这样的雷声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恐惧。
她的祖父因病在医院去世,然后她就和年老体弱的奶奶同居一室。第二年早春,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她惊醒后,伸手摸到奶奶,再放心睡去,然而睡得并不踏实,做着模糊的梦。快到凌晨时,她突然翻身坐起,意识到身边奶奶身体是冰凉的。这时闪电将室内照得短时间明亮,奶奶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面容有些扭曲。她静默片刻,雷声响起,她吓得尖叫起来。
那一晚辛开宇并不在家,辛辰抖着手打他寻呼机,再打大伯家电话,先赶过来的是辛开明,他确认母亲已经在睡梦中离世,只能紧紧抱住裹着被子蜷缩在客厅沙发上颤抖不已的侄女。
后来辛辰坚决要求和父亲换了房间,可是赶上同样的天气,父亲未归,她独自在家,只能拿被子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她告诉过辛开宇她的害怕,辛开宇抱歉地拍下她,保证下次尽量早点回家,后来碰上雷雨天气,他也确实会尽快赶回来,但出差就无可奈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各位,周三见-------------------6月4日本章已修
第十三章(下)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宣传的需要,本文会V;因为出版,本文会放慢停更不要为了V文骂我,我心理脆弱,为这点钱挨骂会觉得不值当大家愿意捧场看下去的,我真诚说声谢谢讨厌V文的要弃的,请自便-----------------------6月4日本章已修下面空了三章,会陆续放番外上来,买V的读者请慎重,本文因为出版更新放慢这个夜晚,辛辰惊醒后,连忙起来关窗,狂风裹着雨水直扑进来,将她睡衣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