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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
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听着那头渐渐平静的呼吸,靳尊有些恍惚,天花板上仿佛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妖艳而明媚,他甩甩头,摇去那张脸的痕迹。即使她的那双眼睛跟她很像,但是她却怎么都不会是苏抹筝。
身边的呼吸慢慢和缓,靳尊长出了一口气,探身过去,眼看白昕卉闭合着眼眸,一副早已睡着了的样子。
他这才重新躺回原处,翻了个身后,也慢慢睡去。
夜,深了,高了。
“呼呼呼——”有诡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昕卉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什么。
“咯吱咯吱——”又是一阵树枝刮过窗玻璃的诡异声音,白昕卉再度不耐烦的转了个身,想甩去耳边的烦躁。
“咯吱咯吱呼呼呼”那阵诡异的声音又接着不断的飘起,越来越聚集,越来越杂乱,越来越不绝于耳。
白昕卉终于懒洋洋的松开眼皮,揉了揉眼睛,着惺忪困倦的眼眸望去。当触到窗幔后的那一个黑色长发白裙飘逸的女人时,“啊——”她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
那不断飘飞的窗幔后,那一身的白裙飘逸,不断的游离在窗外,黑色长发下的血红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她,白昕卉只看到她缓缓的伸出了双手,那长长的指甲朝着她伸来——那手势仿佛在说,‘白昕卉,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她惊恐的捂住嘴唇,一双美眸睁得跟铜铃一样大,终于——“啊——”她一个尖叫,居然翻身从床上滚落了下来,‘嘭咚——’一声,她的脑袋重重的磕上地板。
靳尊听到了尖叫声,立刻翻身下床,快速的按下了房间灯。
灯光一亮,白昕卉惊恐而慌乱的神色霎时进入了他的眼。
她的面色泛白,脑袋磕在地面上,额头肿起了一大块。
后者却仍不自知,仿佛忘记了额头上的痛楚,从地板上坐起身,就一下一下的往墙壁边缘挪去。
“昕卉,你怎么了?”靳尊伸手就想去查看她额头上的伤势,“你的额头碰伤了,来,让我看看?”
他的手才缩回去,白昕卉的身子立刻往后挪了一个位置,同时颤抖着双手,抖索着嘴唇哭泣,“尊,尊,苏抹筝来找我了,苏抹筝来找我了,她来找我报仇了,她来了”
他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即将碰上她额头的手一僵,“昕卉,你到底怎么了?我们白天不是说的好好的么?”
“真的,她来了,她来了啊!”她突然又是一声尖叫,下意识的跳进靳尊的怀抱,颤抖着手指指着窗口的方向,满是哭音,“你看,你看,她就在那,苏抹筝就在那,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她来找我报仇了,她来了!”
靳尊快速的看过去,窗口什么影子都没有,一片黑乎乎的,最多只有窗幔在飘荡而已。
“没有人啊,昕卉,你是不是看错了?”靳尊拍着怀中人的后背,安抚着说道。
“真的,没有?”后者从他的怀中伸出脑袋,狐疑的看向他。
靳尊闻言就是一笑,“我骗你干嘛!真的没有,不信,你自己看看?”
白昕卉闻言,狐疑而缓慢的转过头去,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去——飘长的白裙身影,一头乌黑的长发,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盯着她,那瞳孔中,缓缓的淌下两滴血来
“啊——”白昕卉眼珠子一翻,一声尖叫后,彻底的昏了过去。
苏瑾最近有点郁闷,因为她不知道霍少彦究竟是怎么了?从昨天送花之后,今天又说要请她吃饭。
说什么,为了答谢她那天晚上照顾了他一夜?苏瑾郁闷,然后不解,不是早就谢过了么,用得着天天谢么?还是说,霍少彦什么时候学会这套追女孩子的戏码了?
苏瑾越想越不舒服,最终还是决定去跟他吃饭。她倒要看看,两年过去,霍少彦究竟学会了些什么?
真真是,气死她也!
于是此刻的某女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是苏瑾,她还是苏抹筝,霍少彦的约会对象是她,并不是其它任何一个女人。
再然后,对于霍少彦的这个行为,苏瑾心里其实是偷着乐的,不管偷着乐的原因归咎于哪一方面。
于是,众人叹息,抚额之。
她刚从公司里出来,就看到了停在写字楼下的黑色奥迪,一贯低调的作风,只有霍少彦才有。
没有细想,她熟练的朝着那辆黑色奥迪车身走去,轻轻叩响了车窗玻璃。
车窗玻璃降下,霍少彦探究的眼在里侧,“我觉得我跟苏总真是有缘分,不然为什么苏总能一眼认出这就是我的车呢?”
苏总愕然,看着那双探究意味的温润眸光,没来由的想落荒而逃。
幸亏这时霍少彦已经绅士的推开车门,邀请她进去,苏瑾这才松了口气。
在霍少彦那双清朗温润的眼眸面前,她总觉得自己会被随时看穿。但是霍少彦,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
“在想什么?”一片思绪混乱中,后者清朗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车,后知后觉。
第二十四章 认得你眼睛()
“没,没想什么?”她慌乱的应,习惯性的转头,却望入他温润似海的长眸里,那眼底深处,漾着丝丝的笑意。
多久了,多久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他,苏瑾的眼神,定格在他温润如玉的面容上。
她的霍少彦,如此优秀的霍少彦,那一身的风华,即使他走在人群中,她也能够一眼认出来。
车厢里的空间如此安静,安静到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快速的在胸口跳动,快的,几乎像要蹦出左胸口。
他的眸光此刻也定格在她的面容上,那妖娆妩媚的容颜那般陌生,那一双黑瞳却好似那黑夜中的闪闪繁星一样,晃的刺人。
从那双瞳眸中,他找到了那个人的影子,一模一样,几乎无差。
鬼使神差的,霍少彦倾身上去,那薄唇隔着那薄薄的眼皮,一下子覆住了那另他心神浮荡的瞳眸。
眼皮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那是他的唇,吻上了她的眼。
一吻,两人皆是一惊。
苏瑾的身子僵住,手指快速的抓住了他身上的衣服,狠狠的一扯。
而霍少彦也同时惊住,那熟悉的体息传入鼻腔,那,明明,明明就是属于苏抹筝身上的味道,他不会认错,他没有认错
“你——”激动之下,霍少彦呢喃着出声,退离她稍许,盯着那双蛊惑他的黑色瞳眸,怀疑的看着她,“苏总,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苏瑾的心神一紧,手下意识的又是一扯霍少彦的衣服,反而是不避不让的抬起头看向他,“那么霍少爷,又是怎样认为呢?我们曾经,是不是认识?”她抖颤的嗓音里,含着几分期待,她却只能藏进心里去。
霍少彦一笑,居然有几分悲凉的意味,“我想,我跟苏总,应该不认识。”
“因为——”他一字一顿道:“我爱的女人,不会不认我!”
苏瑾的身子狠狠一震,手指甲几乎插入手心当中,她咬着下唇,死命的咬着,拼命的压抑住心里即将涌上的哭泣声。
车身发动,他的身子早已转过去,认真的驾驶着车,眼眸盯着前方,竟是再也不看她。
苏瑾偏过头去,窗外的风景游离而过,她的眼中,早已渲染上一片雾花,却仍是坚持着,坚持着不肯滚落成珠。
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爪子撕扯一样的疼痛,但是她明白,这痛,只能由她自己承受。
霍少彦,不是我不认你,而是现在,我还不能认你。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雪恨,抹琴跟父亲的亡魂还没有得到安息,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段认你。
我早已经是满身罪恶的人,而你那么美好,你不该搀和进来,霍少彦,我的仇我得自己去报,你不该被我牵扯进来。霍少彦,你可知,你太美好,而我,早已匹配不起。
临近初秋,树叶早已纷纷坠落,凋谢残零。
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花儿未全谢。
阳台上的阳光,落满了一地的尘埃,好似那辗转飘零的彩蝶,旋转飞落。
房间里的床幔全开,经由风力,微微飞动了几下又落回原处。
中间的大床上,睡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白昕卉,她的双手叠放在腹部,睡容颇为安详。
靳尊跟家庭医生站立在边上,后者俯下身,为白昕卉细细查看了一番。靳尊忙着急的问:“怎么样了,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嘘——”家庭医生姓王,戴着斯文的一副眼镜,颇有些娘娘气。此刻正把食指抵在唇边,示意靳尊安静,出门说话。
待出了门后,王医生这才安抚靳尊道:“靳先生放心,不出我意外,今天早上,应该就能醒了。”
“白小姐昏迷不醒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但是如果醒来,我估计情况会比这更坏!”上句话说完,王医生的下句话立刻变得有些严肃。
门早已被关上,靳尊此刻也不用压抑声音,立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清楚?”昨天白昕卉的突然发病,结合她说看到苏抹筝的身影,让他觉得颇为怪异。
王医生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道:“白小姐本身就患有轻度的精神病,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便被神情癫狂,谁都不认。我开出的药物只能暂时的维持住,这不是长久之计。”
靳尊点点头,“我不知道她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总之,她很激动,这是她第一次晕过去。”
王医生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有过些许精光,“靳先生,方不方便把这个起因告诉我,找到了起因,我才能对症下药,如果不然,白小姐的情况可能会更严重!”
靳尊的脸色一变,虽然只在一瞬间。
王医生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