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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不近的距离里,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眼波毫无闪动,仿佛刚才的一切,于她,真的仅此而已,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苏抹筝,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接近你么?”
“那是因为,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靳尊这样对你!”他确实存在着几分疑惑,苏抹筝的确不错,但是在他身边一大把的女人里,拣出多少个,都不下于她。论美貌,论智慧,论才干,论家世,她苏抹筝都不是最最突出的。
“你恨他,恨他曾经这样子对过你,但是你如果换到他的那个角度想问题,我会觉得,这一切完全没有做错,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会更过分!”
苏瑾冷嗤,“尉迟御,你什么时候开始为他说话了?”
她的心脏突突的抽动,她知道,尉迟御说的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如果她站到靳尊那个角度看待事情,就会发现,其实靳尊做出那一切的行为,都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如果,往往没有如果。就像抹琴不会突然醒来,父亲不会从坟墓里苏醒,他的父母,也不可能没有出事。
她跟靳尊之间的问题,不止是他们两之间的,他们隔断的是深仇大恨,是亲人的血泪,是亲人的尸骨,是那些永远都回不去的曾经
无论说多少遍,她的答案也还会是一样。
况且,她已经有霍少彦了,他对她好,她也会对得起他的好。
“苏抹筝,你这个女人,可真狠心!”尉迟御望着她,良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苏瑾反驳道:“若说到狠心,我哪比得上御少你?”
“所以,我们是同一类人。”
苏瑾转身就走,衣角只带出一片冷清的弧度,“尉迟御,我跟你,永远也不会成为同一类人!”
“那可不一定!”后者邪佞的笑,血样的薄唇勾勒出浅浅的笑痕,似笑非笑。
厨娘送来最后一个汤,这个汤,熬了足足有两个小时。
餐厅里的气氛很是异样,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汤,朝着尉迟御鞠了个躬,这才远远退下。
蓝色青瓷模样的瓷盖,看上去,几分养眼。
尉迟御掀开盖子,那滚滚热气便腾腾的冒了出来。
远远近近中,他的模样些许模糊。
“这个汤可得好好喝,补血养颜的,是我专门让人为你准备的。”
一股香味飘来,入鼻芬芳,苏瑾却嫌恶的蹙起了眉头,“御少,我想我应该先走了。”
“急什么?”他起身,还在那笑,“吃完这顿饭再走也不迟。”那话音里带了几分压迫,仿若她不听他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不了,”苏瑾拒绝,“御少的一番心意,我领了。但是这顿饭,我恐怕是吃不下了。有些人,吃惯了人参鲍鱼,或者也会偶尔想念下家常小菜。”
“我还是觉得,家常小菜,会比人参鲍鱼更为可口。抱歉,失陪了,御少您请继续吧。”她客气的说完,便毫不留情的离去。
恍惚间,听到身后餐厅处传来一阵碗碟摔碎落地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他一脚狠狠踹在餐椅上的声音,刺耳的很。
苏瑾只顿了下步子,继而又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夜深人静,月上栏杆时。
公寓里,窗帘紧闭,隔断万家灯火。
苏瑾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穿着白袍,长发湿哒哒的滴着水,衣领后,早已溅上了一片湿辘。
她拿着干毛巾,不断的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耳朵里听着外侧的声音,她走了出去。
门依然毫无动静,吴优没有回来。
从最近关系妥善之后,她也有偶尔几天回来小住的时候,今天没有回来,大概是回别的地方了。
无端端的,苏瑾想到了今天那个名叫霍少恒的男子。
正想打个电话问下霍少彦,房间里,一阵手机铃声传来,她来不及擦干头发,只好抓着毛巾,走了进去。
扑到床上,顺手夺过手机,接上。
话筒那端,他的询问声略带紧张,“今天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往常都不过两三秒。
苏瑾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想到那头的他看不到。这才解释道:“我刚才在洗澡么?你刚才有打电话过来么?”
“嗯,”他在那头轻应。
苏瑾吐了吐舌头,顿觉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认错道:“对不起啊,我刚刚在洗澡,头发还没干呢?”
闻言,他的语音转为严肃,颇有父亲教育女儿之势,“记得擦干知不知道,要是没擦干睡觉,会落下毛病的。”
“知道啦知道啦!”她笑嘻嘻的应,一双腿在身后翘啊翘的,在半空中划出一个白色的弧度,颇为美妙。
“你哪一次说话,我没有照办过。”
“嗯,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知道么?”他仿佛很为满意,再次叮嘱。
苏瑾再次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抱怨,“敢情我这么大个人,还非得你照顾似的?那我往前的那些年,都是白过的么?”
“抹筝,”他在那边沉沉的叹气,“我想你了。”
“少彦,”她停下双脚的摆动,握着手机,声音也有些哽,“我也想你了。”
他们两都属于一种人,暧昧的话不常说,说了,那是铁定心里话。
想到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过,她就觉得有些委屈,委屈的想掉泪。
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叹气,现在就开始这么依赖一个人了,那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第八十九章 我们会幸福的()
“我已经跟妈说过了,妈说,这件事情还需要等你回来再说——”
霍少彦有些犹豫道:“妈说毕竟在外人眼里,苏抹筝已经死了,光明正大的埋在了霍家的祖坟里,如果这时候又跑出一个苏抹筝来,恐怕会不大好。而且——”
他试着解释,怕她心里落下疙瘩,“而且你知道霍家并不是普通人家,万一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落人口舌,那就不妥了。”
他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必须得承认他母亲的担忧都是合情合理的,他们是打了结婚报告的,当初以为苏抹筝死的时候,那也是通知了的,现在人人都知道他媳妇苏抹筝死了,这会跑出一个苏抹筝来要跟他结婚。恐怕,这里头的关系就不好弄了。
苏瑾也是明白几分的,况且,从前的苏抹筝已经死了,她也不打算再换成从前的那个名字。苏抹筝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苏瑾。
所以,她只微微眨动了下眼睫,就说道:“少彦,这些难处我都明白,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真的,”她的脑袋一侧,握着手机,在床上寻求一个舒服的姿势,那湿漉漉的乌发便散了下来。
只有些许的发丝是红色的,水洗过,依然还是黑色居多。
就像这头发丝吧,哪怕变了色,终究还回归到了自然。她叫苏瑾,同时记得自己叫苏抹筝,那就行。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跟她是什么人,无关。
“当初的事,也怪不了任何人,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好不好?”她的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痕,那小酒窝隐现,“你的身份,我能体谅的。你不用处处为我着想,偶尔的时候,也该为自己想想。而我,也会设身处地为你想的。”
“少彦,”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尽管只闻到了洗发水的味道,却好像通过这电磁波,感觉到他在身边一样。
“我们会幸福的!”她说。
“抹筝,”他在那头低低的喊。
“好啦,”苏瑾阻断他的话,怕他继续说。
“你爸妈怎么样?好像有两年没看他们了,我很想念婉姨的手艺呢?”她在这边随口碎碎念,霍少彦在那边接,“妈很想你呢,我给她看了你现在的照片,就怕到时候她认不得你,那我可得找地方哭去哦!”
“得,少嘴贫——”苏瑾说完,还是小心翼翼的探道:“那么,她有没有说什么啊?”
“说了,”霍少彦给回,“怎么样?”她接口,“诶,”霍少彦长叹了口气,苏瑾的心立刻像被吊在半空中,浑身不舒服。
“我妈说,”只听霍少彦幽怨的口气从那头传来,“小子啊,这么标致的姑娘居然被你捡到了,你可赚便宜咯!”
“去——”苏瑾在这边羞红了一张脸,“霍少彦,你要再这样说,我可不理你了。”虽然被逗得很开心,却也能知道这句话是某人的自唱呢?
“抹筝,”他的口气重又变得一本正经,“你那边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处理完?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苏抹筝想到这个事情就心烦,她刚接手苏氏不久,靳尊这些天又不在,副总裁办公室总是空的,她忙活的不可开交,‘琴筝’并入苏氏,倒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在这几天了。都说一个女人强悍,是因为男人靠不住,而她仅仅是为了守住父亲留下的基业。
当下头痛的抚额道:“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那头的他有些担忧道:“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可以慢慢来!”
“嗯,”她轻应了声,又忽然睁开眼道:“少彦,你还有弟弟或者哥哥,是你们少字辈的么?”
“嗯,你说谁?”那头的他倒提起了几分兴趣。
“霍少恒?你认识霍少恒么?”她从床头一跃而起,盘膝坐在床中央。
“少恒?”他只微微疑惑了下,话筒那端便传来他爽朗大笑的声音,“少恒是我大伯的儿子,怎么,你见过他?我还想说,有空介绍他给你认识认识。”
苏瑾以指撑着下巴,颇为狡黠道:“我看到吴优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吴优喊那个男人叫霍少恒,我就猜到他可能跟你会有些关系。”没想着,还真猜中了。
“看你大伯儿子的模样,似乎在追求吴优!”苏瑾果断的给了下了结论。
那端只沉吟了一下,便传来霍少彦的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