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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信誓旦旦的话语仿佛还在耳畔,但是那个大男孩已经一去不复返,转眼间准备娶另一个女人。
没有时间改变这一切之说,全因是她,促成了这一切。
她阖上眼,把酸涩的感觉压回眼眶里,身子一晃差点站不住脚,又是身后的霍少彦再一次扶住了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台上,“苏抹筝。。。。。。”,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但是也许从苏抹筝的神态中隐约猜出,到底怎么回事了。
她张着唇瓣,努力的呼吸,这才无力的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我刚才已经跟伯母打过招呼了。”霍少彦想到刚才陈母极力的帮他做介绍的样子,就是一阵头痛,要不是两家的关系好,他今天还真不想来,只不过母亲早有过吩咐,不想也不成。
“那走吧,”苏抹筝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里的气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别说靳尊也在这里,她可不想再一次碰上他。
只是,天往往不随人愿,就在苏抹筝挽着霍少彦的臂弯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男音从后方响起,“苏小姐这么快就准备离开了吗,还是说,因为不想见到某些熟人的缘故。”
苏抹筝的脊背一僵,不由得紧紧掐住了霍少彦的臂弯。
“苏小姐?苏抹筝?”另一道随同的女音先前有几分疑惑,继而是明了过来,“抹筝妹妹怎么这么着急着走啊,看到我跟尊,也不打声招呼,这于情于理上,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霍少彦侧眸,看向那只紧紧掐住他臂膀的玉白手掌,上头的经脉根根分明,显然是压抑到了极点的缘故。
苏抹筝吸气,这才快速的回过身去,只是脸上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是笑容,“我并没有想遇见你们,所以更不想打招呼!”
她早该想到的,靳尊既然来了,那么白昕卉不可能不来,只是他们的儿子呢,今天怎么没有带来,那不是他的宝贝儿子么?想到自己流失掉的那个无缘的生命,苏抹筝的心头就隐隐抽搐。
靳尊今天是作为客人的身份到场的,决计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苏抹筝,更没有想过她的身边还带着男人,于是便有了洗手间的那一出。
“苏抹筝,你!”白昕卉刚想动怒,靳尊的手掌已经抚在了她的肩头上,她这才愤愤不平的压下气去。
靳尊的黑眸有几分闪烁,转眼就落在了霍少彦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他的吐字很缓慢,像是要把那字体,一个个压到你的心房上去。这就是靳尊在商场上,能够战无不胜的理由,通常对手在他的气压下,气势就已经矮了半截。
但是霍少彦是谁,长年的身居高位让他变得从容淡定,气使神闲。所以他此刻,只是安抚式的把苏抹筝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笑着朝靳尊面不改色的回答:“我么,就是你口中苏小姐的男朋友。”
一语出,靳尊的那双黑眸立刻变得深不见底,像是要从那深海渊源中,爆裂出一捧火花来。
而反观之白昕卉则是嗤笑不已,“苏抹筝,没想到你行情不错,刚跟尊离婚,这么快又勾搭上另一个男人了,真是个狐狸精,有够贱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果然是夫妻,说的话一模一样。
苏抹筝这回倒是不躲不闪,冷笑着看向后者,“不不不,贱这个词还用不到我身上。起码我勾搭上的不是有妇之夫,哪像有些人,专门爱干些勾搭有妇之夫的缺德事!”
“苏抹筝!”白昕卉气的差点跳脚上来掐上她脖子。
“少彦,我们走吧,跟这些无理取闹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lang费时间。”苏抹筝没理白昕卉在身后的大吵大闹,拉着霍少彦的胳膊就走。
今天是酒店的开业式,那个女人要想吵,还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霍少彦。。。。。。”出了外面,苏抹筝站住脚,便有些欲言又止,其实她想解释,但是又觉得说不出口。
“我知道,”他只是了解般的笑笑,“你知道?”苏抹筝愕然,“他是你前夫,”霍少彦淡淡陈述,苏抹筝苦笑,“霍少彦,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有读心术,怎么什么都知道。”
“放心吧,你帮了我,我也帮了你,我们互相抵消了,不用对我心怀愧疚。”他还想说下去,手机铃声却在这刻响起了,是一首缱倦的红豆。
他接通电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现在在哪里?”
第三十九章 再也不会回头()
a市国际机场,梁慕诗戴着宽大的墨镜,坐在候机大厅里,银色的手机贴在耳畔,她唇边的笑意温婉而疏离,“少彦,我在机场,还有大概十几分钟就登机了,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走了,希望你好好保重。”
这端的霍少彦握着手机,脸色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机场?你要离开!”
“为什么?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为什么这么着急就离开,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他的骨骼咔咔作响,苏抹筝毫不怀疑下一刻,他手中的手机,就会捏成粉碎。
“少彦,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被婚姻的绳索绑住,从小到大,你是最了解我性子的人,你应该知道,当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我不想伤害你,我也同时不想害苦了自己。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婚姻是自由的坟墓才是。爱情应该是自由的,不应该是一种束缚,就像我不喜欢在同一个城市里待上太久一样,有些事情一旦早先被注定好了,没过多久就会觉得厌倦。”
“你希望,我们之间有一天走到这个地步吗?”手机听筒里,梁慕诗的声音一句句理智道来,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在霍少彦的心房上,插上千疮百孔。
那个呼吸声如此悠长,如此婉转,却又如此的疏离冷静,霍少彦从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光靠寥寥几句残忍的话,就能让他遍体凌伤。
他抓着手机,忍住砸掉的冲动,冷笑出声,“梁慕诗,那你知不知道,我把一个月的工作量用了一周完成,就是为了请出这一周的假,南下来找你。”
“这些年里,我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么多好女人,不是没有人比不上你梁慕诗,但是我却独独选择了你。”
“而你在说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霍少彦无法控制的对着听筒怒吼出声:“你说跟我在一起久了会厌倦,你怕一旦跟我结婚,你会很快就厌倦!梁慕诗,这是你该说的话么,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人们只看到一个衣装还算整齐的男人赤红着面目对着手机听筒怒吼出声,那声量大的足以惊鸿了走过几米远的路人,而另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最后只好任由着他去。
“粱慕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也会累。。。。。。”霍少彦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那声音轻的像秋天的风声,不烈却能寒到体温里,“我还在这里等你,一直等着你,那么你呢?告诉我,你的心已经飘到了哪里?”
“是不是,我再也追逐不上。。。。。”
“对不起,少彦。。。。。。”过了许久许久,那端才传来她的答案,却让霍少彦扯出一抹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她要走了?”苏抹筝算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七七八八,“嗯,”霍少彦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一个字。
“那你。。。。。”苏抹筝犹豫的看着他,“你还好吧?”
他没有说话,突然大步朝着地下车库跑去,等到一阵疾风划到苏抹筝的面前的时候,霍少彦简练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了出来:“上车!”
苏抹筝错愕的看着黑色奥迪里的霍少彦,张嘴纳闷道:“这是。。。。。”
“上、车!”他的声音已经多了几分寒冽,在那春风般温润的目光之下,深埋着一抹劣气。
等到苏抹筝按照他的要求上车还未扣上安全带的时候,他已经狠狠踩下了油门,那车速飚的太快,让还未扣上安全带的苏抹筝狠狠摔向前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系上安全带,快点!”他的一手还掌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已经迅疾的拉住了她的身子,有条不紊的吩咐。
“去哪里?”她后怕的抚了抚胸口,“机场!”他的表情未变,表盘上的时速却越发的加快。
他们开的是高速,接近于风驰电掣的速度,霍少彦几乎把奥迪当成跑车开,只不过当他们到达机场的时候,一架飞机刚好从视线里起飞,逐渐滑向那遥远的天际。
苏抹筝一下车就半蹲着身子站在地上,脸色几近苍白,不断的呕出清水。
霍少彦靠在车身上,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接简讯,估计是早先开车的时候发过来的。
他深深的吸气,深深的吸气,抛弃了脑海中的一万种可能,按下了那个致命的键。
上头只写着两句话:对不起,少彦,我走了,再多的抱歉只有这三个字可以表达。等我,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我一定答应你,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他的拇指滑在屏幕上,久久没有离去,却是缓缓阖上了眼眸。
他想起了很多从前,想起了她每次回来的时候,想起了她的匆匆离开。从少年到青年,他一直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等着她的每一次回归,等着她的每一次回眸。
她总是肆无忌惮的挥霍着他的宠爱,他总是默默等在原地;她总是跟他说,这是最后一次,而他却已经忘记了这句最后一次到底说了几遍。
她凭什么?而他,又是为什么?
这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有一也许有二,有二也许有三,但是次数多了,再也没有人愿意去傻傻相信。
她不会、也不愿意去知道,他也会累,而且,他已经累了。
如果他们的这段感情注定由她主宰,那么,他主动放弃行不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