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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一向听从心的选择。
“怎么?”苏抹琴挑眉,双腿懒洋洋的交叠着,几乎没看他,“姐夫,我姐姐跟你还有那张婚约的时候,你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现在我姐重新有了自己的生活,你又三番两次找她,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姐夫’这两个字,可谓是讽刺到了家。
“呵,苏抹琴,我该庆幸,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姐夫吗?”他字字开口,眸光凌厉。
“当然记得,曾经的姐夫么?”她无所谓的开口,眼中滑过不屑。
“看来你不是很想嫁给我,错,应该说你从未想过嫁给我——”他阴郁的看向她,记忆中的苏抹琴,决不会跟现在一样,懒洋洋的叉着大腿,窝在沙发里,对他无所畏惧。记忆中的苏抹琴,腼腆大方,却对他总带了丝畏惧。
那到底是什么,把她改变了?
“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你又为什么想要嫁给我!?”看似矛盾的一句话,其实恰能形容事实。
“啪啪啪——”苏抹琴居然鼓掌站起了身,一双黑瞳夹带着恨意扫向他,“问得好,靳尊,问的,对极了!”
“我想嫁给你,哈哈,开玩笑吧,我恨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嫁给你!”她的眸光夹带着湍湍恨意滑向他。
黑瞳里像是有火在燃烧,“靳尊,你不会想象到,我究竟有多恨你!”
靳尊的黑眸不禁一紧,心头滑过不祥。
“靳尊,你知道关于你跟我的这则消息,到底是谁放出去的吗?”她在笑,笑的眉眼都染上了灿烂,“你想知道么,靳尊?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哈哈——”她肆无忌惮的笑,眼角沁出了泪花,却依然还在笑。
空旷的客厅,只余她疯狂的笑声,砸在人的耳里,砸进,靳尊的心里。
“是你!苏抹琴!?”靳尊怒目看向她,一字一字的咬出,桀骜的黑瞳里,深的不见底。
“你毁了我们一家人,抛弃了我姐,就是为了跟那个女人结婚。”
她停止了夸张的笑声,带着得意看他,“靳尊,你以为我会让你跟那个女人顺利结婚么?你让我姐不幸福,你凭什么过得幸福!?”她的呼吸突然急促,死死的看向他,像是要把他一口咬进肚子里去。
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所以靖霖不要她了,抛弃她了,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这个被她叫了‘姐夫’三年的男人啊!
“你疯了!?”靳尊终于压抑着出口,低沉的嗓音提醒着她这个事实,“苏抹琴,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她咬着牙齿恨恨出口,把泪吞进肚子里去,“我愿意用我的清白毁了你,让你跟白昕卉那个贱、女人成不了婚,我愿意用我的清白毁了你,让你名誉扫地——”
“我姐做不成的事情,我来替她做!”
她突然红着眼睛指着他,“靳尊,我愿意毁了我自己,借此来毁了你!”
隔天,霍老太爷的尸火火化,入葬墓地。
本来是要入葬八宝山,但是霍家子女根据霍老太爷生前的遗愿,把他的骨灰瓶跟霍老夫人的骨灰瓶葬在了一起,从新立墓。
夫妻合暮,下辈子,还要再做夫妻。
当天的风吹得很大,几乎要把树梢的叶子都给刮完。
苏抹筝站在一堆霍家子女后,胸前别着白花,穿着一身黑衣,透过那些双腿,扫向那个坟墓上的照片。
那是霍老太爷生前的模样,还有霍老夫人的,她心里想,真好,真好。
霍少彦站在她的旁边,也是默默的看着那个坟墓上的老人。
苏抹筝不忍,挽上了他的臂弯劝慰,“霍少彦,爷爷已经去了,你要,节哀”她从不知道,这几个字会这么累,像是死去的,是她的亲人。
第九十三章 不过仗着我爱你()
你相信有天堂吗?它包容你生前所有的哀伤苦痛,它原谅你生前所做的种种,它给灵魂一个重新洗涤的机会。
那是,最靠近心灵的声音。
苏抹筝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昨天这一天下来跟霍老太爷的相处,让她越发觉得这个老人的和蔼,此刻老人已去,不禁有些唏嘘。人力无法敌过的,莫过于生老病死。
“不,你不会知道”霍少彦的眼睛一直望着墓碑,黑白照,像是那个年代的记号。
“小时候的我很调皮,经常摔坏家里的瓷碗瓷瓶,其中有个恰恰是爷爷最喜欢的我母亲拿着鞭子要打我,让我跪在堂屋外的空地上,说是不给饭吃。是爷爷出来抢过了母亲手里的鞭子,说打不得,说不就一个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句句述说,面容十分平静。
墓园的风高高吹,扬向另一个天际。
苏抹筝的手捏住了他大掌,微微用力,他侧眸看她,顺着她眼光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吗?”苏抹筝指着天边的白云边际,“你的爷爷现在正在天堂的那个方向跟你的奶奶相聚,他现在,很幸福!所以你应该为他感到开心。”
霍少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而去,那片白云干净无染,像是天堂纯净的白。
他的唇角,终于缓缓拉开一条弧线,哽着嗓子点头,“嗯,我相信,爷爷现在,一定是跟奶奶聚在一起了。”
苏抹筝的眼里也有盈盈泪光,她很羡慕霍老太爷跟霍老夫人,人这辈子求得是什么,不就是有那么一双手,牵着你走过人生的春夏秋冬,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于她,不可能了。
霍家子女慢慢离去,他们是最后两个离开墓园的。
霍少彦跟她同是一身黑衣,一高一矮,并着肩走下石阶。
入目的光秃秃的一座座墓碑跟四季长青的松柏,让人心底一阵哀伤涌上。
墓园门口,两个黑点缓缓走来,远远的,让人看不清。
苏抹筝跟霍少彦皆低着头走路,那一声呼唤,便犹如凭空炸开了地雷一样,震撼人心。
“少彦!”女人的呼唤,隔着空气,入耳发凉。
霍少彦猛然抬头,循着声音处而去,继而,身子慢慢变得僵硬,脚下的步伐,顿住。
离最后一阶台阶还有两节,却,生生顿住。
“我回来了!”几步远处,梁慕诗顿住脚步,也是仰着头望向他。姣好的面容上,发丝拂过细致的容颜,两笑清风。她的发丝凌乱,面容上还有几分急促,像是,匆匆赶来。
霍少彦却攥紧双拳,温润的眉眼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还回来干什么?”话语平静,像是完全把她当成陌生人。
梁慕诗早就确知会有这样的情况,却还是有几分心痛,“少彦,我听说爷爷去世了,所以我想你一定很难过,所以——”
“所以你就回来了!”他淡淡的陈述,胸腹里却聚集着更多的怒气,下一刻,缓缓散去。
“少彦”梁慕诗站在原地,不安的交握着双手,眼瞳楚楚可怜的看向他,像是吃定了他会心软。这一套,她从前使用的无往不胜。
苏抹筝尴尬的想退开身去,却被霍少彦一把握住手腕,被迫的靠向他的身边。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胸腹上,一下子尴尬的不晓得改把手往哪里放。
“霍少彦”她低低开口,“哦,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很好。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他没给她半分面子,拉过苏抹筝的手绕过梁慕诗的身边。
他的步伐很快,苏抹筝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走,几乎走不稳路。
“少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回来看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对我吗!?”身后,梁慕诗气愤的质问出声。苏抹筝跟不上他,又差点摔在他的后背上。
“梁慕诗,我记得我早先就告诉过你,在机场的那一刻,在你决定登上那架飞机的时候,我跟你之前就已经完了。”
他措不及防的背过身,差点又撞上苏抹筝的鼻子。
后者捂着被撞的鼻子,不料却被一只大手隔开,他的眼里有着抱歉,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揉着她的鼻梁,“对不起,我又撞上你了。”
“没事,”苏抹筝摆摆手,退开身抽出他温柔的大掌,脸上有些许的热烫。这人,这动作是不是太暧昧了点,他前女友还在这里呢?
“你是说真的!”梁慕诗的瞳孔蓦然瞪大,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嘴巴出口,“你是说真的——”
“慕诗,我向来不开玩笑!”霍少彦敛去冷意,只着冷漠扫回她,“我说真的。”
“不,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她似乎还是不敢置信,苏抹筝还在怔仲间,那双高傲的美眸扫向了她。苏抹筝的身子像是一瞬滑过一道通体的电流,被那双眸光里的犀利射到。
“是不是因为她?”那只纤纤手指指向她,像是刺入她的胸口。
霍少彦向前走上一步,无声的把苏抹筝挡在背后,清寡的声音里藏着不满,“跟她没有关系。”
“那又是什么原因?”梁慕诗突然上前,死死拉着霍少彦的胳膊,“少彦,你难道忍心放弃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吗?”
“慕诗,是你先放弃这段感情的”霍少彦狠狠闭眼,不去看眼前人哀戚的容颜,“我们之间的爱情,一早就没建立在同一条线上,你一直都在不断的追寻你要的东西,而我只能在你身后,等你累了,倦了,想到我。”
“在我们之间的爱情跟你的事业之间,你首先选择的,也只会是你的事业,你的选择从不会是我。我一直都在被你挑选,等着你冷落。”
他睁眼,看着眼前这只受伤的孔雀,“慕诗,一直以来,你不过仗着我爱你,你不过仗着我宠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放下你。可是你不知道,我也会累,在这段爱情之间,我累了。”
“不——”梁慕诗嘶哑出口,泪光闪闪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手里抓住的只是他的衣服,她感觉他离她好远好远,她不要这么远,不喜欢这么远,远的,像是要选择离去。
“少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