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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哲哲等下醒来应该会想吃东西,你交代下刘嫂,多做些哲哲爱吃的。等下送过来!”
“好的,先生。”靳尊挥了挥手,管家只好闭口,摇头叹息了一会,这才离去。
白昕卉坐在长椅上,低垂着脑袋,栗色的长发落下,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脸颊。头顶上一道阴影覆下,她仍不自知。
直到,手臂被人拉住——“跟我出来!”靳尊一拉她的臂膀,厉声开口。
“尊”白昕卉刚想说话,已经被靳尊拉着手臂走。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手臂被拽痛了,也不敢吭一声。跟不上他的脚步,更不敢吭一声。她知道,他生气了。
“鼻梁骨断裂,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走出医院外面,靳尊便松开了她的臂膀,怒气腾腾的看向她。
“尊”
白昕卉刚说了一个字,便被后者厉声打断,“回答我!”
“你儿子的鼻梁骨断了,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不知道吗!?”他的黑眸漆黑不见底,却从中隐隐透出一簇火焰,那隐忍勃发的火气,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昕卉,我以前仅仅以为,你只是单单不喜欢哲哲,不喜欢母亲这个身份,外带着不喜欢多个小孩而已!”
“可是你自己看看,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
“我从没有见过,世界上有母亲,会对着自己的孩子下手!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哲哲的母亲!”
靳尊的斥责声一声接着一声而来,白昕卉越发的低垂下了脑袋。
他的话句句在理,她无从反驳。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着哲哲下手,怎么会?她也不知道。
“算了,”靳尊从鼻子中呼出一声大气,连看都懒得在看她一眼,“事情已经发生,我再多说也没有用。只是从今以后,你别再靠近哲哲了。我真担心哪一天,你会亲手杀了你的儿子!”
他生气不已,在拂袖而去之前,落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检讨一下,你这些天的行为!”
看着那个桀骜的背影远去,白昕卉的指骨紧紧的拽紧,眸光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都是他!都是那个臭流氓!要不是他,哲哲怎么会这样,都是他,都是他!他必须死,他一定得死!
十一月末,冷空气一下子降临,贯穿了南方的大半个城市。街上的行人,呢子大衣早早披起。
秋末的天,已经接近初冬。
冬天啊,可以窝在家里看电视,手捧着咖啡杯,缩在被窝里,那是一种怎样的享受。
黄晕带来一大片晚霞,在窗外的天空那边游荡。
谁家lang子,还不着家?
下班是在五点,苏抹筝一回家就缩进被窝里,连晚餐都没吃,只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晚霞,那一大片瑰丽的美景,像是西洋油彩画,浓稠璀璨的一笔。
扣扣消息的声音惊动了沉思的她,目光回落到手边的笔记本上,下方的企鹅头像正在闪动。苏抹筝一喜,快速的点开。
‘天冷,记得多穿些衣服。’来源于mr霍,霍少彦。
平平淡淡的话语,透露着浓浓的关心。
苏抹筝的唇边弯出一个笑容,也回了三个字过去,‘你也是。’b城现在,应该更冷了。
她原先用的是msn,后来觉得不大方便,便试试时下普遍的qq,除去杂七杂八的消息多了点,倒也可用。她没有很多朋友,除了曾经‘兰色’的小楠,她也不爱交网友,这qq上,便只活了两个人,除去小楠,就是霍少彦。
小楠经常嘲笑她,‘苏抹筝,你土不土,现在还有谁像你,闭门不出还不爱交朋友的’。每每,她都一笑了之。
孤单不是一个人寂寞,而只是在无尽的喧嚣中,丧失了自我。朋友多也不代表交心,有几个能谈得来的,便已足够。
窗外的晚霞依旧瑰丽,苏抹筝看着那个已然黯下的头像,有些唏嘘,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真好。如果不是因为她,霍少彦怕是不会上qq这类的聊天工具吧。
天,开始深沉,星空唱响了夜晚的帷幕。伴随着夜晚而来的,是更加刺鼻的冷风。
白昕卉下了楼梯,对着管家说道:“我出去几小时,不用跟先生报备。”
管家站立在一侧,闻声只微微点了点头,规矩的应声,“是,夫人!”
她也不作答,兀自提了手包走向车库。靳尊今晚在加班,应该说是最近几天都在加班。她知道,他并不想见到她,这点,她隐隐感觉出来了。
从车库倒车出来,白昕卉的手指几乎握紧了方向盘,另一手拍了拍手包。手包里,有五十万的一张卡。
她的眼神跟着阴暗下来,红唇倾吐道:“今晚,我就让你有去无回!”
‘刷’,红色的车身快速的开出别墅,驶向夜色的旖旎中。
医院,护士拉开病房门,“苏老先生,该吃药了。”她扬起的笑脸顿在那空空如也的病床上。
只见那本该躺着苏永康的病床上,被子掀开在一边,平整的床铺上徒留睡过的褶皱痕迹,却没有苏永康本人。
‘啪嗒——’手中的药丸从手心中松开,掉落在地面上。
护士一声惊叫,“苏老先生!”
第三十章 风雨前夕()
这个夜,格外宁静,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夕。
“惨了惨了”护士不断在病房内踱着步,双手握拳,振振有词,“一定不能让苏小姐知道,一定不能让苏小姐知道。这知道可咋整啊”
“诶呀,这苏老先生也真是的,腿脚不好还跑什么呀,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她在病房内来回踱着步,思考着前因后果,弊端利害。
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苏抹筝,没准这苏老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呢?她还是先出去找找,找不到再告诉苏小姐吧。
诶呀,这苏老先生,也真是的!?
夜风阵阵,带走一片人烟。
初冬近了,街道上的人流也少了几分。
红色的车身穿过一小片树林,驶向目的地。
后面车灯的光芒反射在照后镜上,照的白昕卉的眉目,一片清冷,隐隐还有几分狠辣之色。
前车灯点亮了前方的路基,一片明朗。
路灯旁,那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破烂的牛仔服,正在人烟稀少的街道旁,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脚边落了不少的烟头,有一点火星从他的指缝间透出来,他闭目,享受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一圈烟雾。
烟雾袅袅,飘向遥远的夜幕。
红色的车身停住,熄火,车窗滑落一半,白昕卉微微牵动唇角,视线平视着前方,朝着外头的男人弯了弯指尖,“上车!”
男**喜,扔下手中的烟屁股就跨进了车门,身子的一半才进了车门,嘴上就在抱怨,“你这个臭娘们,不都说约定时间到,你这可好,让老子多等了一个小时。大冷的天,你当老子是铜皮铁骨呢!?”他气哼哼的碰上了车门,随手在坐垫上擦了两把手。
白昕卉的眉头闪过一丝薄怒,却极快的隐忍住了,“不想要钱了么?”
她平淡而带着三分威胁的话语一出,那男人便乖乖的闭了口,“嘿嘿,我这不是说说么!”
“知道就好!现在,你得听我的!再给我唧唧歪歪,你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钱!”
“你敢威胁老子!”男人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是又怎样!”白昕卉瞪了他一眼,同时一脚挂档,一脚踩下油门。
靳尊前几天刚给她买的车,被这种人渣摸过,真是糟蹋了。白昕卉越想越生气,那眉眼间的怒气便是越来越明显。
那男人一个惯性撞在身后的靠垫上,惦记着那些钱,气的敢怒不敢言。只好妥协,“算了算了,老子不跟你一臭娘们计较。钱在哪,给了老子,你就从哪来,滚哪去!”
白昕卉的双手抓紧方便盘,一个急转,差点撞上前方的大树。
男人急的一把抓住车门,惊得目赤欲裂,“臭娘们,你怎么开车的你!?”
“闭嘴!”车窗外的景色一层层掠过,从人烟稀少的烟头,到更加空旷的车道,前方是一片树林,她考察过。
白昕卉的唇角动了动,从鼻间哼出一声极低的冷哼声。“你再乱说话,你不仅得不到钱,我也许一气之下,会想跟你同归于尽!”
“喂喂,你可别胡来——”男人的脸色有过惧怕之色。
胆小鬼!白昕卉在心里冷笑,“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算了,算老子怕了你了。”男人挥挥手,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神色间的不对劲,“钱在哪里,把钱给我!还有——”
他摸了摸车身,眼里流过贪婪之色,“这车不错,是给我的吧!”
“别动!”白昕卉一看他肮脏的手正摸上车身,便是出声喝止,“你做梦!这车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的,”男人咀嚼着这句话,眉间闪过阴狠,一下子伸手扯住了白昕卉的长发,“臭娘们,老子没有告诉过你吗?给我的车呢?”
白昕卉正在开车,冷不防头发被人拽住,她的身形一下子往后倒去,头皮一阵阵撕扯的痛,眼前一片朦胧。
她正在开车,痛的都不敢去抓身后的那只手,只好忍着痛出声呵斥道:“你放开!”
“你再不放开我们两都得死——”
手指的着力点没放在方向盘上,红色的车身歪歪扭扭着前进,像一条游动的舞龙。
男人一听,这才恨恨的甩开手,顺带附上一句,“臭娘们,再给你一次机会,最迟明天,我要没见到我的车,我要你好看!”
“吱——”白昕卉不得不踩下煞车,车胎剧烈摩擦,才勉强停住。
头皮上传来撕扯的痛意,痛的她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因此眼里的阴狠之色越发浓重。一手捶在底下的坐垫上,几乎要将那根根青筋激的暴突出来。
男人正小心翼翼的环视着四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