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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他的爱情就好像一种瘾,一旦开始,便无法戒掉。
*
找到熟悉的路虎时,我全身都松懈下来。可乐打开车门,牵过我的手握紧,“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才怎么突然关机了?”
我摇了摇头,扑进他胸膛里抱紧他,低声说,“可乐,我想你了,特别想特别想。”
可乐顿了顿,抬手顺着我的发丝,“小跟屁虫。”
我抬起头,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勾住他的脖颈,“就算是跟屁虫,我也只做你的跟屁虫。”
“……是不是……遇到谁了?”可乐拉开点距离,认真的看着我,握住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橙子别怕,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我遇到沈笠了。”看到可乐毫无波澜的眼,我无奈的笑,“你早知道他出来了?”
可乐干燥的手掌覆在我脑后,缓缓从脑后的发丝一路滑下脊背,来回安抚着,“他出来两个月了,可是看他一直没动静,我以为他不会再找你……”
其实今天也是意外才撞上的吧?也许沈笠开始确实没打算找我,今天不撞见他也就慢慢忘记我这人了。至于他说要我离开可乐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喜欢我。16岁那年,和他的相处往来都仅限于哥们、盟友上,没有过多交集。
我是怎么都不会以为他是喜欢我才为我伤害凌菲,一时兴起说什么和他在一起的话,八成也是想慢慢折磨我。
可乐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笑,“傻乎乎的,想什么?”
我顺手握住他捏我脸颊的手,皱起眉,“可乐,你说……沈笠那时候为什么要帮我对付凌菲呢?就算凌菲捉弄过他,似乎也有些说不通啊。”
可乐脸色变了变,然后慢慢松开我的手,开始发动车子,“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靠在椅背上嘟喃,“不明白,那人太阴沉,弯弯绕绕太多,就是他肚里的蛔虫也给绕晕了猜不透他。”
可乐没回答我,专注的倒车准备离开。我叹了口气,以为他不会和我再继续这无聊的问题,谁知道他忽然说,“你就没想过,或许他喜欢你呢?”
我瞠大眼,看着一本正经说笑话的人,脑子里很快浮过沈笠面无表情的五官,忍不住浑身一哆嗦,“怎么会,那样的人,要动心至少也得好几年,我还没那个本事让他对我一见钟情。”
可乐抽空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还有点自知之明。”
“……”
可乐沉默了会,然后转头看我,欲言又止之后只说了句,“总之,他不会害你。”
part038
可乐说这话时一脸笃定,他和沈笠,应该就见过那么一次吧?
“那次,我喝醉以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有些疑惑,但是问得很小心翼翼。那次喝醉后他是怎么从沈笠那接我回的家,可乐一直没提过这件事。而且一提沈笠也是一脸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
可乐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转过头去,“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能有什么事,就是他送你回家,我在路口遇到了。”
“……”看他不想多说的样子,我也就识相的不再追问。不管怎么样,对于沈笠,我除了最初的内疚之外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对了,你复查的怎么样?”我这才想起问可乐检查的情况,刚才一直沉浸在沈笠忽然出现的惊讶之中,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
可乐沉默了几秒,依旧看着前方的路况,“没事,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噢,那就好。”我松了口气,这么久以来一直忐忑的心情总算稍稍安定了些。
*
之后还是平静了很长一段日子。沈笠虽然说他还会再找我,但是也一直都没再出现过。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其实就是无聊,想找个伴儿来着。不是有这么一种人,心理压抑太久,以拆散相爱的人为乐趣么。
春节的脚步临近,期末考之后就开始了寒假。
可乐一直住在公寓,没有准备回家的迹象。我没想到他跟林叔叔的关系已经紧张到如此地步,而且这时候我才知道,可乐已经有三年没回家过春节了。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我心里闷闷的。想起往年春节和一大家子人吃团圆饭看春晚,热热闹闹的场景,收到可乐的短信我也只会随性的偶尔回应下。想到这,我更加无地自容。
安慰的话显得很苍白,我只能抱紧他。一遍遍在心里发誓,易暮橙,以后,一定不可以让他再一个人,一定不可以让他再孤单。
秦阿姨来过几次,走得时候都是一脸遗憾。我一直不得而知可乐和林叔叔崩盘的原因,但是他不说,我便不再追问。我能做的,就是在他需要温暖的时候,一直留在他身边。
我还是住在他的公寓,偶尔回易家一趟。易小聊竟然也不催我,只是常常问些可乐的近况,叮嘱了好几次过年的时候和可乐一起回家。然后就会莫名其妙的发很久的呆,虽然我早就习惯了她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时间久了,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但又实在说不出怪在哪里,易小聊的行为本来就不能按逻辑分析的。
假期很无聊,可乐提议去西雅图他姑姑那里。我虽然21岁了,可是一直没机会出国,所以听到可乐这么说的时候,心情很激动,马上就答应了。
走之前可乐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走神的时候很明显。甚至夸张到在他旁边说许久的话他都没点反应,不过我追问,他又什么都不说。隐隐约约心里很不安,我从来都不够聪明,也不善于揣测人的心思,觉得很无力。但是对他,我一直都没有一点办法。
突然接到沈笠的电话是在临行前一天,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和他见一面。约在离家不远的咖啡厅,我到的时候沈笠已经在那了。
他穿着黑色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内敛的多。看到我时对我微笑了下,我在他对面坐下,点餐之后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这样的局面还真是有些诡异,明明该是恨我恨到骨子里的人,却偏偏每每面对我时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真真觉得很惊悚。
倒是沈笠先打破了僵局,抿了口咖啡之后问我,“听说你们准备去西雅图?”
我有些意外,很想问声听谁说的?但是估计他也不会理我。他会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让我有种被人在身后窥伺觊觎的恐惧感。但是还是镇定的点了点头,“是,可乐的姑姑在那里。”
沈笠修长的手指慢慢转动着白色骨瓷杯,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样子,你对我的建议真的没一点兴趣。”
“对不起——”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三个字可说,偏偏对面的人似乎什么都不缺,我还真找不到自己可以弥补的方法。
沈笠单手支着下颚,好整以暇的笑,“除了这三个字,你就没别的话同我说了?”
“……”我窘迫的看着他,双手交握在桌面上,比考试还紧张,“不好意思……”
沈笠轻笑了下,无奈的摇头,靠在椅背上打量我,“易暮橙,其实,你真的不需要为以前的事内疚,我并没有你想象中过得那么糟。能戒了那东西,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沈笠说这话时没有看我,一直注视着落地窗外,眼神柔和,不再是平时的冷漠倨傲。他转过脸,看着我,慢慢开口,“所以,我不恨你,真的。你大可不必有压力,我们是朋友。”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意料之外。似乎这个人常常让我很意外,如果真的不想被毒品折磨,那当初又怎么会染上呢。而且,他眼里总是涌动着莫名的忧伤,这些都是我看不透的。
我敛了敛神,拿起汤匙搅动面前的咖啡,“当然,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只要你还当我是。”
沈笠只是笑,然后我们就这么无声的坐着。过了一会他说,“林瑾男……其实还不错。”
我又被他的话弄得愣住了,要知道他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有人认同我的审美观我还是很欣慰的,于是我得意的笑,“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然后我脑中精光一现,警惕的瞪着他,”你可不许打他主意啊,他是直的!”
沈笠眼里有一瞬间的愕然,之后好像憋了很久才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
“喂——”我斜睨了他一眼,“为什么这话听起来不像祝福更像诅咒。”
沈笠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保证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是在祝福你们。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我不置可否的样子让他有些薄怒,瞪着一双桃花眼,不高兴的说,“易暮橙,就你这缺心眼的货,这些年要是没林瑾男在身边罩着,能活到21岁么?”
NND,仗着我对你有点小愧疚就在人格上侮辱我,在智商上诋毁我,拿准了我这人很厚道不会乱发脾气吗?我吸气呼气,生生压下从脚底窜起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可乐乐意罩着我,我也乐意被他罩,我们罩罩更开心。”
“……”沈笠一脸阴沉的觑着我,“最好是他能罩你一辈子。”
“当然!”我淡定的点了点头,“别的我不敢保证,我和可乐肯定会一直在一起,在一起一辈子的。”
沈笠听完我的话竟然没马上反驳,看来他还是没我这么伶牙俐齿、铁齿铜牙,所以说像他这么纯良的小青年最好别没事和人家玩什么口水战了,斗不过还憋一身内伤。
“你其实,该好好学着自立的。”沈笠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双眼认真的注视着我,“没有谁一定会在谁身边一辈子,你该学着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林瑾男再好,他也……”他顿了顿,接着说,“女孩子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世界,不该把所有感情都押注在一个人身上。”
我听得云里雾里,敷衍的应了声,“唔,知道啦。”心里却在腹诽,哼哼,想挑拨我和可乐的关系,行不通的。可乐怎么可能离开我,永远都没这种可能。就算他跑掉,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他抓出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