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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在大厨的手下逐渐出了炉,掌厨的最后一个收尾,大喊一声:“上菜!”之后,一群等候已经的下人便端着食盘进了膳房。
当那些菜色一一端放在食盘中,被下人带出膳房时,青桃眼底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
落入陷阱(1)()
暮色再次深沉了几分,僖王府内已经逐渐地上了灯火,红彤彤的一片。
僖王在书房内挥毫洒墨,寥寥几笔,一副八骏图便跃然纸上。画画能让人沉静下心思去思考,令人头脑清晰,所以他一向喜欢一边画着图,一边去想一些深沉的问题,正如同此刻这般。
自从昨晚郭婉柔来过僖王府之后,他便再没入睡。郭婉柔的心思他自然是懂的,面对情敌除之而后快。若他赵家只是一般大户,这妻妾争宠之事,他也懒得去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她而去。但,他的瑗儿注定不会只是一名普通的王爷,能坐上瑗儿身边那个位子的女人,不但要有家室,有手段,有气魄,还要有容人之量,才能让瑗儿无后顾之忧,
显然,郭婉柔是没有这个意识的,就连一名小小的冷嫦曦她都容忍不了,那今后如何治理更大的后宫。除去一个冷嫦曦,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冷嫦曦,难不成要一一除去,那他的瑗儿岂不是后宫无人?这是他决不允许看到的。
再说她郭婉柔的手段,但凡有些脑子的女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到未来公公家闹事,即便真要铲除,至少也要等到以后,时机成熟,而不是如此莽撞地上门要人,这不是明摆着向他昭告,她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吗。
这次冷嫦曦的事件,总所周知,是秦桧那大奸臣在背后掌的舵,若郭婉柔当真在其中参了一脚,必定是许了秦桧极大的好处。两人才得以狼狈为奸。虽然他僖王是野心勃勃,但是非好歹那也是能明辨的,秦桧这人不能留用,长久必定会成为朝堂的毒瘤。若是郭婉柔当真同他搅和在一块,那就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这么一想,僖王更加心寒几分,原本因为她的家世而对郭婉柔的一些好感,顿时消匿得无影无踪。他眼底寒光乍现,顺手抽了一张宣纸,洋洋洒洒地给赵瑗写了一封信,接着装作信封中,用他专属的蜡印将封口封好:“来人。”
“王爷有什么吩咐?”听到僖王的呼声,门外候着的人推门而入,谨慎地敛眉低头。
“去叫李伯过来。”僖王的面容不怒自威。
“是。”那人领了命退了出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李伯便跟在那人身后,急冲冲地来到僖王的书房。
“王爷,有何吩咐?”李伯恭敬地低头。
僖王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信递到李伯手中道:“你现在立刻将这封信亲自送到瑗儿手中。快!”
“现在去?”李伯有些讶异。
“对,现在就去。”僖王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伯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在衣襟中,转身离开。
半响,趁着深沉的夜色,一匹快马从僖王府后门疾驰而出。
见李伯带着信离开,僖王面容稍霁,突然想到还被他囚禁在西厢房中的冷嫦曦,正要叫人唤她过来之际,门上传来一阵叩门的轻响:“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您先行用膳。”
“嗯!”僖王点了点头,想起上次宴请冷嫦曦时的情景,以及后来李伯的回报——据说那厮吃得一桌狼藉,仿佛从灾区过来的难民一般。顿时打消了在晚膳前将她叫过来的冲动。
僖王移步膳厅,一桌子精致菜肴早就摆放在了桌上,没有没有二十也有十八,样样都是精雕细琢。一盘肉炒胡萝卜,硬是在盘边用白萝卜雕出一只白兔,活灵活现地望着一盘胡萝卜。
见他入座,一旁伺候的婢女端过一盆清水,让他洗了洗手,随后帮他擦干,另外递上一杯茶水,给他漱口用。
“王爷,这些菜都是厨子最近新研究出来的菜色,您尝尝看,不知道您喜不喜欢。”一旁伺候的女婢恭敬地将筷子递到他面前。
僖王看了一桌子的菜色,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似乎没有多少。于是,抬起筷子随便指了其中一道菜:“那个。”
“是!”一旁的试菜人先行吃了一口,觉得没问题后,在将菜夹入僖王碗中。
僖王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这道菜不错,叫什么?”
“回禀王爷,叫做大雁南归,是用大雁肉做成。”
僖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指了指另一道菜:“那个,给我尝尝。”
“是。”
在试菜人再次将菜入口之后,才又夹入僖王碗中。
得了那道大雁南归开胃,僖王突然有了吃的兴致,于是,也没等那试菜人说没问题,便自行将那菜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就在此时,突然那试菜人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七窍流血,瞪大了眼睛,勉强从口中挤出一句:“王爷,有毒!”之后,便倒地断了气。
事发突然,僖王骤然变色,大怒,一把掀了一桌宴席,大喊:“来人!来人!”
才刚喊了两嗓子,僖王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迅速喷出,接着,他浑身抽搐,倒在地上,不甘心地瞪圆了眼睛。
“王爷,王爷!”闻声冲入膳厅的赵管家急切地扑通一声跪在僖王面前,惊恐万分地喊道:“来人,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那赵管家也是在僖王府内服侍了三十多年的老管家,算得上僖王的心腹,也能独当一面。府中王妃去世得早,无人主持大局,李伯奉命去给赵瑗送信之后,现在这个挑起大局的担子便落入了他一人的肩上。
他迅速镇定下来,一面吩咐人将僖王移到榻上,一面吩咐人请大夫,另外还吩咐了一名侍卫,让其快马加鞭进京通知赵瑗。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大夫便被抓进了僖王府,那老大夫战战兢兢地站在僖王的床前,一脸惨白。
“愣着干嘛,快去看看!”赵管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大夫什么也没有问清,便被士兵抓来,直到他冒着冷汗往榻上望去,瞧见一脸青白的僖王,这才知道是出大事了。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僖王的气息,接着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倏地,面如土灰,“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落入陷阱(2)()
“究竟怎么回事?”一见那大夫的神情,赵管家心中不好的预感便逐渐增大,他一把拉过大夫的领子,急声问道。
“王爷,王爷,他,他,”大夫已经怕得口齿不清了,僖王出事可不是一般的大事啊,搞不好他一个不查便会被拖去灭口。他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稚儿,若是他真的不幸丧命,这一家子该怎么活啊!秀州这么多大夫,他怎么偏偏就这么倒霉呢!
“王爷,怎么啦!快说!不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赵管家恶声威胁。
大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一张老脸欲哭无泪,最后只得期期艾艾道:“王爷,王爷他,他驾鹤仙去。”
大夫一句话,顿时让屋中所有人都慌了手脚,纷纷神情哀伤地落了眼泪。
赵管家身形晃动,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他浑身轻颤着,面容惨白。抓着大夫衣领的手紧紧的,不曾松开:“王爷,王爷是如何去的?”
“是,是中毒!”大夫闭了眼,小声地说出了检查的结果:“是砒霜,砒霜的毒。”
霎时,赵管家如同五雷轰顶,居然有人敢给僖王下毒,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这件事一定要彻查,但又不能声张,于是,赵管家深吸一口气,稍稍稳了稳心神,道:“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半点,若是我在外面听到一星半点的风声,你们所有人都要给王爷陪葬,知道吗?”
“是!”众人忙不迭地点头。
“若是有人问起这事,就宣称王爷旧疾复发,稍稍稳了病情,还在休养期间,一律不见客!府内人员若有人私下嚼舌根的,一律处斩!至于大夫,要烦请你先住在府内了,等瑗公子回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你再出府!出府之后,该怎么说话,希望你能明辨!”赵管家接连下了几道死令,让众人全都禁了口。
“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大人到时开恩,让小人离去啊,小人一定一辈子管住这张嘴,什么也不说!”那大夫听闻将他留在府内,最后一点幻想都破灭了,当即冷汗淋漓地哀求着赵管家。
赵管家挥挥手:“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不会要你的命,切记,小心你的嘴,府内任何人向你询问病情,一律都说王爷是旧疾,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那大夫得了赵管家的保证,当即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点头,只要让他活着,叫他说什么都行。
“来人!将大夫带下去休息!”赵管家叫人领走了大夫。
与其说是让他下去休息,不如说是看管比较好,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要小心谨慎。
那些看到事实的下人都被赵管家找了一个理由看管起来,其余的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下人,当着只当僖王是旧疾复发。
挨近僖王寝房的侍卫,全都换成了赵管家的心腹,在赵瑗回来之前,这个秘密必须要保守。
事情发生后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赵管家便前后安顿妥当,唯一剩下的便是暗中寻找下毒的人。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僖王的饭菜中下毒,赵管家便暗自发誓绝不轻饶,定当让那人诛九族。
他在僖王府三十多年,同僖王同岁,年轻时曾在落难之际得僖王施以援手,进入赵家做管家,得僖王信任,不至于穷途末路。他曾发誓效忠僖王一辈子,偿还这份恩情。可现在,他的主子却被人陷害,中毒身亡,凶手未知,让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来人,把今日准备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