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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罗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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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伯出了秀州城已有三日,因为年纪大了些的缘故,所以脚程并不算快,大部分都是白天赶路,夜晚来临前便到下一个村子找地方住下。

    即便这样,骑马三天下来也将他一身老骨头折腾了够呛,呆在府中许多年,他已经很少这样折腾了。

    日头高照,秋阳烈如火,晒得他额头上的汗滚滚而下,李伯牵着马走在一座小镇中,已经人疲马乏,他找了一间茶棚坐下,将马拴在柱子旁,要了一碗凉茶径自喝了起来。

    “小二,给我的马上些口粮,拿些干净的水。”李伯唤来小二,往桌上丢了七八个铜板,那小二顿时数着铜板乐颠乐颠地转了身去置办。

    茶棚中坐着一些农家汉子,喝着凉茶,

    “哎呦,这日子真难过啊,今年的收成不好,没法过下去了!”

    “是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怎么办啊,还要上缴粮税,哎!”

    李伯听着众人的的议论,心中也微微有些感慨,他也曾是个庄稼汉子,这粮食收成关系着一家人的生计,可是重大的事情啊。

    “驾!驾!让开,快让开!”一批快马载着一个年轻男子飞快地从街上掠过,扬起一地的沙尘,城中百姓皆皱起了眉头。

    由于,李伯正想事情,想得入了迷,因此压根就没留意,同他擦身而过的这匹快马上载着的年轻男子正穿着僖王府内的衣服。

    一盏凉茶下肚,暑气解了大半,李伯钱付了两个铜板之后,又再次牵着马徐徐向前走去。只是,这一擦身而过,成了今后所有事端的起源,将许多人的命运就此改过。

    自从史浩将僖王的手信交给赵瑗之后,赵瑗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文德殿中,第二日起便一直称病,抱恙不能上朝。高宗来探望过一次,之后派了御医,却都被赵瑗以想要静养一一挡了回去。久而久之,文德殿中更加清凉。

    而此刻,就在空旷的文德殿中,一抹精瘦的身影被冷展宸领着进入了赵瑗的卧房。

    “赵瑗,僖王府内来人,说要见你。”冷展宸轻敲屋门,还未待里面有回应,便径自推门进入屋中。

    只见本来应该抱恙躺在榻上的人,正端坐在书桌旁,手握一只毛笔,正在写写画画,甚是有些闲情逸致。

    “父王?”看着冷展宸仔细地关了门,赵瑗挑眉望向眼前精瘦的男子。

    那人一见赵瑗,便急忙单膝跪下,恭敬地说道:“瑗公子,是赵管家让我来通知您的。王爷遭人下毒,命在旦夕,问瑗公子是否能回去一趟。”

    “什么!”一听这消息,赵瑗顿时如同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他手微微颤抖,毛笔从手中滚落,弄毁了一副精致的字画。

    冷展宸迅速一把拽过那名男子:“什么时候的事?”

    “五日前!事情一发生,赵管家便让我日夜兼程地赶来通知公子了。”那人急声说着。

    冷展宸缓缓松开他,同赵瑗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先下去休息吧。”赵瑗迅速恢复了冷静:“小豆子。”

    “瑗公子有何吩咐?”小豆子恭敬地推开门,他现在已经荣升为赵瑗的心腹。

    “带他下去休息休息。”赵瑗指了指精瘦的男子。

    小豆子得令领着他先行退出。

相见不相识() 
冷展宸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眼线之后,仔细地关了门,走到赵瑗的书桌旁,压低了声音问道:“王爷中毒可是大事,你现在要怎么处理?”

    “必须要回去一趟。”赵瑗坚定地望着冷展宸。

    “可是出宫的话”冷展宸欲言又止,意思很明白,他赵瑗现在正在闭门思过兼生病期间,若是无故失踪了,那也是不得了的大事。可事情还未弄清楚之前,不能轻易向高宗回禀,弄不好,就会被误会有谋逆的嫌疑。

    “我这几日装病可不是白装的,你瞧文德殿中最近不是清静了许多吗?我跟你互换身份,你只需要呆在寝房中,不需要出门,不需要上朝,让小豆子帮你做掩护,十天半月,一定不会有人发现的。”对此赵瑗早就胸有成竹。

    “原来,你早就在计划这事了?才一直装病不肯出门!”冷展宸听他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说病倒就病倒,弄得他措手不及,后来知道他装病,也只当是他不想上朝的借口,却没想到,他心思如此深沉,早就在计划离宫的事了。

    “不能一直将小宝儿放任在父王府中,我不放心,无论如何都想要解决这个事情,本想再拖两日就告诉你的,孰料计划没有变化快!”赵瑗面色严肃深沉,眉头紧皱。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宫?”冷展宸知道阻止不了赵瑗。

    “今晚就走。”赵瑗坚决地点头。

    “一路顺风!”这是冷展宸唯一能对赵瑗说的话。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便能心意相通,所以,赵瑗轻轻地拍了拍冷展宸的肩膀,而冷展宸则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握拳,不轻不重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当夜,月黑风高,乌云笼罩,一匹黑马疾驰到丽正门,守卫检查了一下腰牌,确定是文德殿中的冷展宸之后,便放了行。

    那黑马一出宫门,便撒开四蹄,拼命向郊外跑去。

    赵瑗出宫已经两日,一直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往秀州赶。由于从临安到秀州的路他从未走过,所以也只能一路询问。幸好他的坐骑是一批千里名驹,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速度还是很快,两日就走了一半的路程。

    这日正午,天空灰蒙蒙的,自从入秋后就很少落过雨的天空,竟然淅淅沥沥的落下了豆大的雨点。这场雨来得突然,令人措手不及,赵瑗骑马飞奔在郊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顿时被雨水浇了个透。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他这才远远地瞧见一个茶棚,于是,急忙策马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茶棚中早就因为这场雨而坐满了过路的行人,在没有其他空座。赵瑗将马牵到茶棚的屋檐下,刚刚好遮住滴落的雨点。接着他从怀中掏出手绢,细心地为马擦着雨水,反倒是自己身上的湿淋却置若罔闻。

    巧合的是,从秀州出发的李伯,也正好赶上了这场雨,不过他先赵瑗一步进了茶棚,所以并未被淋湿。他坐在角落中喝着凉茶,看着赵瑗的一举一动。

    这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从一进来便抓住了他的眼球,让他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了一番。再见他如此爱惜自己的坐骑,于是想到了年幼的赵瑗。李伯记得赵瑗小的时候就爱马,曾有一次外出淋了雨,回来头一件事就是先给马擦干,从而导致自己生了一场病。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距离两人分离将近二十年了,这么多年李伯再未见过赵瑗,而赵瑗在他的记忆中依旧还是那个六岁的孩子模样,这次僖王让他去送信,其实也是找了个借口让他一解思念。

    在见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李伯居然产生一种这个人兴许就是赵瑗的荒唐想法,随即,他摇摇头,笑笑,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毕竟赵瑗现在在宫中,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遇见。

    即便这名眼前的年轻人不是赵瑗,但也不可否认赢得了李伯的好感。

    于是他起身走到赵瑗身边:“这位年轻人,我见你赶路匆忙一身都湿透了,这场雨又急又大,恐怕一时半会很难再上路。我那还有一个空位,如果不嫌弃,不妨过来我这里坐坐,如何?”

    赵瑗突然听闻有人同自己搭话,于是转头温文尔雅地露出一抹笑意:“这位老伯,您太客气了。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倒是愿意过去坐坐。”赵瑗看着眼前的李伯,只觉得有些亲切,却也没有认出来,毕竟二十多年前的人影早就在自己脑海中变淡得只剩一抹影子了。

    将马栓在柱子上,确定不会淋雨之后,赵瑗同李伯坐到了桌前。李伯望着他感慨:“年轻人,你贵庚了?”

    “二十有四。”赵瑗客气地回答。

    李伯听闻他二十四,叹了一口气,心中更加感慨,这名年轻人的年纪跟赵瑗一样啊。

    “老伯为何叹气?”赵瑗瞧着李伯亲切,见他叹气,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我老人家曾经也有一个儿子,同年轻人同龄,只是六岁时失落了,至今没再见到,直到现在,我都还在天南地北的打听,所以见到年轻人便忍不住感慨啊。”出门在外,李伯对谁都多了一个心眼,并未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这么多年了,杳无音讯,老伯如何打听呢,再说时间变迁,恐怕您的儿子都变了样,还如何去找呢?”赵瑗听他失落了儿子,不免为他感到可怜。

    “实不相瞒,老人家我这次去临安,就是因为听到了儿子的音讯,所以特地去看看的。”

    赵瑗听闻点了点头,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偷偷放入李伯手中:“老人家,找儿子很重要,可若是这次去临安找不到,不若就找个地方好好安定下来吧。”

    李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恩惠受宠若惊,急忙想要推脱:“不行,年轻人,这个无功不受禄我老人家是懂的。”

    “老伯,你收好了。谁说你没功的,我想请你告诉我到秀州如何走?这个就当是谢礼。”

    “你要去秀州?”李伯愣了一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回去() 
李伯刚从秀州来,而碰见的这名年轻人又正好要去秀州,让李伯觉得巧合,于是,他禁不住问了一句:“年轻人,你去秀州做什么?”

    “老伯,我去秀州看个朋友。”赵瑗也并未说真话,毕竟自己身份特殊。

    李伯点了点头,给他清晰地口述了去秀州要经过的地方,最后他还是想把银子还给赵瑗,但赵瑗却如何都不收。

    因为拧不过赵瑗,李伯最终只能将银子揣入了胸襟中。

    茶棚外淅淅沥沥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很多,那豆大的雨点已经变成了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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